觀察細微的人,就算鄰座身上沒有任何關於職業的物品,也能通過一些細節的觀察,找出鄰座的職業身份來。
驚艷女人不動聲色地問道:「你確定嗎,如果錯了,可就沒有任何機會了。」
驚艷女人抬起大長腿,慵懶地靠在沙發上,那旗袍的分叉之下,讓人眼球難以挪開。
「醫藥箱,只是他掩蓋真實身份的一個面具罷了。」
「肯定是手術刀,不用想了!」
秦諾雙手放在桌子上,「他的體格和裏面的白色襯衫根本不合身,是強行穿進去的,甚至在肱二頭肌那一塊的布料都被撐爛了。」
「可這是一不小心就丟掉小命的遊戲。」女人微微地傾下身子,那大腿處的旗袍分叉分的更開,雪白的肌膚晃人眼球。
他靠在椅背上,想盡量讓自己表現得輕鬆一些。
驚艷女人放下高腳杯,打了個響指。
秦諾說道:「醫生只是你們認為的,我可從沒說過他是一個醫生。」
說到這裏,秦諾看著驚艷女子:「姐姐覺得我這個故事怎麼樣?」
「小弟弟,時間沒剩多少了,你卻好像還沒有準確的答案?」
到了這種關鍵時刻,秦諾卻依舊半開玩笑地開口,這是驚艷女人沒有想到的,笑哼一聲:「你是第一個,敢這樣在我面前油嘴滑舌的乘客。」
「時間到了。」
秦諾笑了笑:「謝謝,還真是有驚無險啊!」
最終秦諾收回了目光,抬頭看著驚艷女人,說道:「其實姐姐已經告訴了我答案。」
兩和_圖_書邊的木偶女僕面向秦諾,那張面目讓人不寒而慄。
「這兩樣醫生物品只是你們故意放上去的煙霧彈,為的就是讓我的注意力主要放在這兩樣上,進行抉擇,下意識地排除其餘物品的可能性。」
血眼鬼嘴角在抽搐:「你這樣說話,有點像是在玩火啊,就不怕惹毛了這女人?」
「最後就是,那個嬰兒,他的小手臂上,有明顯的淤青,還有一個更加明顯的針孔,被注射過什麼。」
依照秦諾的那個鄰座,單是那個醫藥箱,就已經非常直白地給出了答案。
這時,一旁的倒計時鐘表滴滴滴地響了。
兩個選擇,一半的概率。
「真想看看等會兒摘下你身體的零件時,還能不能保持這份笑容?」
驚艷女人一隻手托著香腮,含笑地看著秦諾。
秦諾看著驚艷女人:「你很喜歡把乘客們玩弄于股掌之間,看到我的注意全在醫生物品上,認定我已經輸了。」
驚艷女人笑容耐人尋味:「所以我給你的答案是什麼?」
「可你的表情告訴我,一開始你就有準確的答案了。」
「如果你選對的話,遊戲就是你贏了,會有我獨特的獎勵。」
盤子上有六樣物品,分別是一本黑色書籍、一把不鏽鋼鍋鏟、一把手術刀、一副消毒手套、一根橡膠警棍,以及一柄羊角錘。
秦諾面容顯得十分從容。
「不知道。」
「書籍代表教師,鍋鏟代表廚師,警棍代表警察......每一樣物品和_圖_書代表一個職業,說白點,就是讓我猜測我那個鄰座的職業。」
秦諾獨坐在那裡,面色遲疑不定看,就像是待宰的羔羊。
「我查看了一下醫藥箱,發現裏面的有一支針管藥水是空的,很可能那就是注射給了嬰兒。」
秦諾臉色帶著疑惑,看著女人問道:「這是遊戲的內容?」
驚艷女人淡漠地問道:「你從哪裡發現的?」
「這三個箱子,你可以選擇其中一個作為你的獎勵。」木偶女僕幽幽地開口。
女人紅潤的嘴角,透著一種讓人把持不住的誘惑,但這種魅惑在秦諾眼裡,已經見過太多了,往往是這種笑容,能夠把一個人吃的乾乾淨淨。
說話間,隔間里的空氣急劇地流動,一股恐怖的鬼氣霎時間如洪水般沖刷開來......
女人打了個響指,一旁的布偶女僕將一個精緻盤子端了上來,擺放在秦諾眼前的桌子上。
秦諾眨了眨雙眼,落在眼前的五樣物品上。
「所以,在我的腦海里,把這些發現的線索串聯起來的話,就變成了我腦補出來的一個小故事。」
「怎麼玩?」秦諾瞥了眼那些驚悚的器臟,看在眼前驚艷的女人,問道。
秦諾抬起頭,看著驚艷女人,同樣微微笑道:「這都給姐姐看出來了,不如姐姐告訴我,哪個才是正確的?」
「終究只是一個遊戲而已,有什麼好緊張的,不管是什麼遊戲,我打小就擅長。」秦諾淡笑地說道。
「生死看淡,玩遊戲不就是和-圖-書為了尋求刺|激嗎?」秦諾聳聳肩。
上面還帶有明顯的鮮血,粘著頭髮,看起來很是噁心。
說到這裏,秦諾帶著笑意認真地道謝:「所以,我得跟姐姐說聲謝謝啊!」
「甚至連那個孩子都不是他的,他的真實身份是一個綁匪,當然,也可能是一個走投無路的歹徒。」
「結果到了車廂后,綁匪發現富豪還帶來了便衣警察,他們偽裝成乘客潛伏在車廂上,綁匪察覺到了,驚慌之下,偷取了一個可能是上廁所的醫生的衣服和醫藥箱,抱著嬰兒找了個座位坐下,尋找下車的時機。」
「同樣,如果你選錯的話,我會根據自己的喜歡,摘下你身上的一個部件,作為我的禮物。」
一念之間,將決定自己的命運!
「因為一開始的我,確實還是帶有顧慮的,畢竟這終究只是個人的猜測。」
「我告訴你答案?」
「富豪答應了,然後約定交易的那天,就是在這節車廂上。」
驚艷女人沒有回答,俏容冰冷的問道:「這都是你自己的猜測,為什麼說是我給了你答案?」
「體格、手掌,以及那個嬰兒。」
秦諾拿伸出一隻手,移動在消毒手套和手術刀之間,最終拿起了最邊上,最不起眼的羊角錘。
「如果不是你,我還真有點難以抉擇!」
「一個綁匪綁架了一個富豪剛出生不久的孩子,希望能通過勒索,得手一筆不菲的金錢。」
「但當我的目光只是移動在消毒手套和手術刀之間時,你那玩味的和*圖*書笑容,已經告訴我答案。」
「如果是的話,那麼恭喜你,你成功了!」
遊戲很簡單,難度從某種上講,其實也不算難。
結果也確實如血眼鬼所說,聽得了秦諾這句謝謝后,驚艷女人的臉色終於是綳不住了,明顯地黑了下來,這簡單的兩個字充滿了羞辱性。
「不用了,我非常確定。」
「越是簡單,就越是刺|激不是么?」
「可那不是什麼嬰兒的藥物,而是成人的鎮定藥物,注射給嬰兒的量過度的話,完全有可能殺死一個一歲不到的嬰兒!」
那麼消毒手套和手術刀裏面,其中一樣必然就是答案。
「為什麼?」秦諾只是淡淡地問道。
這些,驚艷女人看在眼裡,那紅艷火辣的嘴唇,翹起的弧度更加大了。
「他雖然是死了,但你的命依舊由他支配,這六樣物品里,只有一樣東西是他的原物。」
「這個就是我的選擇。」秦諾舉著羊角錘,說道。
「顯然了,那不是他的衣服,還有就是,他的手掌掌心和手背關節處繭子厚的發硬,這樣的手乾的都是粗活,怎麼可能是拿起手術刀,干細膩活的手?」
驚艷女人的笑容消失了:「你的鄰座不管怎麼看,都是醫生,為什麼你會選擇一個跟醫生毫無聯繫的鎚子?」
秦諾表情細微地變化,問道:「就這麼簡單?」
秦諾十指交叉,神色沉吟。
「這個過程中,嬰兒突然哇哇大哭了起來,綁匪害怕的手忙腳亂,極度的恐慌之下,他打開了醫生的醫和-圖-書藥箱,他沒管這麼多,只想著讓孩子安靜下來,看到鎮定劑三個字,就給嬰兒注射了進去,結果就是導致了嬰兒的死亡。」
「你看起來好像一點也不緊張?」女人倒是一副優哉游哉的模樣,笑眯眯地看著秦諾,就像是在看著自己心愛的玩具。
「......」
「一個念頭,決定自己的命運,我喜歡看到人們得知自己結果時表情,有絕望,有慶幸,那樣大喜大悲的面目,不是很精彩嗎?」
「可那也是我故意而為之,是我在向你確認,自己的猜測有沒有正確,索取肯定。」
露出一抹冰冷至極的笑容:「弟弟,你是在挑釁我嗎?」
驚艷女人歪著頭看著秦諾:「你有半分鐘的時間進行選擇,開始吧。」
「我的第六感一向很准,聽我的准沒錯!」血眼鬼認真地說道。
「恭喜你,猜對了。」
血眼鬼突然出聲,幫助秦諾進行選擇。
秦諾面無表情地問道:「試問哪個作為父親的,會這麼狠心給自己的孩子注射這種東西?」
「作出你的選擇吧。」
醫生!
身後的木偶女僕,一個站在了秦諾身後,另一個則是轉身進了一塊屏布之後。
她捧起一旁的高腳杯,搖晃著杯里的紅酒。
紅色綢布取掉,是三個精緻的盒子。
秦諾目光遊動不定,基本就是在消毒手套和手術刀之間,進行著艱難地選擇。
「半個小時里,你對你身邊的鄰座有多少了解?」
很快,端著一個托盤出來,上面的物品被一條紅色綢布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