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點驚悚,就像是飯菜里沒有鹽,平淡乏味。
「這叫鐵布衫。」秦諾隨口道。
兒子李猛反應過來了,頓時面目凶戾,嘴裏罵了句什麼,抄起邊上的一把鋤頭,就朝著秦諾掄來。
說著,他兩根手指掰斷了刀刃,丟在地上,李猛眼睛都看直了:「這是什麼功夫?」
那邊,大伯站起了身,摸著自己的臉,手心裏全是血,氣的面龐哆嗦。
意外不是別的,而是意外的簡單!
聲音落下,在秦諾的手心裏,驀然出現了一個拇指大小的瓶子。
秦諾醒來時,睡眼惺忪,雙眼辣的厲害,顯然是沒睡夠。
老婆和兒子也傻了眼。
李猛看了眼爹,脖子的刀子還在,惶然地拿起,正想揣進口袋裡,秦諾搖搖頭:「萬一你下次又拿來鬧事呢?」
「我自知自己膽小怕事,每逢大伯一家欺負娘,我都沒敢站出來,只是小小地替娘說一句,結果被堂哥打一巴掌就老實了。」
秦諾有些意外的,把人揍一頓,這也能算個副本和*圖*書任務。
一家三口聽著,感覺比被揍了還要憋屈,同時也納悶,這小憋現在這麼兇猛了?
李猛忙不迭地點頭:「可……可以。」
母親停止手中的動作,確定聽到了自己想要的聲音,才繼續撥弄著黑豆。
秦諾擰開聞了一下,沒有任何味道。
說完,秦諾將毛巾套在脖子上,出了院子,上手抓在黃包車的扶手上,便離開了四合院。
結果剛回頭,秦諾手裡的板磚,就徑直地呼在了他的臉上。
這一板磚結實的很,呼下來,再拿開時,大伯的臉就完全變了形,鼻子正中央全是血。
「但也是個好消息,這是計算時間的副本,能平淡地度過一天,完成遊戲標準的概率就大一些。」
「可以嗎,堂哥?」
「叮,恭喜玩家完成副本,獲得良藥一瓶!」(病發時服用起效,只能緩解,無法除根,一次性喝完)
母親手掌擦拭著手中的紅木拐杖,她微微偏頭,面向秦諾:「你今天好像有點和圖書不一樣。」
說完,母親摸著房門,回到了屋內,消失在屋內的黑暗中……
踉蹌幾下,一股子坐在地上,腦袋處於懵逼的狀態,甚至忘了疼痛。
「換點別的,這是我家的東西,不想壞了,讓本就貧窮的家庭雪上加霜。」秦諾示意著李猛說道。
裏面的液體是透明的。
收好了瓶子,秦諾打了個哈欠,回到了李沙的房間內。
秦諾反手擰住了他的手腕,手心的匕首,掉落至半空,被另一隻手握住,抬到了脖子旁邊,割開一點表皮,絲絲寒意彷彿是能深入血肉內。
秦諾笑了一下,接著反手一巴掌抽在李猛的臉上:「堂哥,以後有什麼事找我,別找我娘行嗎,我娘眼睛不好,身子也虛弱。」
「還是堂哥懂我的。」
秦諾撿起地上的紅木拐杖,走向母親,放回在她手心裏:「娘,沒事了,他們下次還來,我替你收拾他們。」
他發瘋似的撲來,秦諾偏了一下頭,抬腳踹了一腳在他腹部,頓時捂著和_圖_書小腹,蹲下來憋不出一個屁來,老實了。
秦諾鬆開了手,李猛捏著紅腫的手,滿臉驚恐地看著秦諾。
李猛只感覺脖子,一陣涼颼颼,連忙出聲:「你……你想做什麼,千萬別手抖啊!」
響至六聲,鐘聲剛消失,房門就被敲響了。
秦諾對母親點點頭,然後放開她的手,轉身拿起了地上的一塊磚頭,腳步出了門口。
李猛想了一下,揉成紙團,塞進了嘴裏,強咽了下去。
一家三口灰溜溜地到一邊,順著木梯翻過了圍牆,到了外面,隔著一面牆,才敢放狠話,叫囂幾句,就走了。
秦諾抬起手,就握住了木棍,稍微一扯,李猛就脫手,被前者丟在了一邊。
巷子里,視線里是白茫茫一片,秦諾拉著黃包車出來,卻是跟一個人徑直撞在了一起……
出了門,在院子里洗刷后,喝了一碗沒幾粒米的稀粥。
秦諾揉了揉眼睛,應了一聲。
清晨,泉德鎮的白霧濃密的厲害。
秦諾臉上有些無奈:「搞了半天,hetubook.com.com是個假鬼,沒意思。」門口發現雞血時,他就料想到了是個惡作劇。
秦諾從抽出那張紙,說道:「拿回去吧。」
「叮!恭喜玩家觸發任務副本!」
擦了擦嘴角,秦諾看了眼獨坐在門檻邊,又撥弄那些黑豆的母親,說了一聲:「娘,我出去幹活了。」
「男孩撐家,總要成長,我要是一再懦弱,不站出來,外人會變本加厲。」秦諾說道。
這一夜,不再發生什麼事。
還沒等李猛說話,又是一巴掌抽在臉上,火辣辣的疼痛,還帶著麻木。
李猛還真聽話的摸出了那把匕首,整個人壓上來,想靠壯碩的身體佔據優勢,舉起的匕首,朝著秦諾的肩膀扎來。
「那就好,天冷了,容易著涼,你們一家子快些回去吧,這麼晚了,還出來扮鬼嚇人,怪操心的。」
「請玩家完成角色的臆想,完成副本任務,可獲得良藥,及完成副本后的附加評分!」
「反了,真反天了!今兒我就擰碎你這個小兔崽子!」
秦諾咧嘴笑道和-圖-書:「堂哥,刀子不是這麼玩的。」
客廳里傳來老式擺鐘的鐘聲。
那邊也想撲上來抓撓的大娘,見著這一幕,又停住了腳步,下巴的疼痛還清晰著。
剛出到院子里的大伯一家三口,就聽著身後李沙的聲音:「大伯,你不就是想要房子嘛,我這有個更大的寶貝,說不定你就滿意了?」
「啥玩意兒,瞅瞅?」聽著是寶貝,大伯來了精神。
血的味道,他太熟悉,稍微嗅聞就知是雞血還是人血。
「娘,我知道了。」
門外傳來母親的聲音:「粥好了,喝完就去工作吧。」
「先生說過,懦弱不是骨子裡就有的,我多少次幻想,自己在娘受了委屈后,撲上去,狠狠收拾他們,哪怕自己受了傷,流了血……」
意外的是,母親臉上不見什麼喜色,也不見什麼欣慰,拍拍秦諾的肩膀,說道:「夜風寒,回去睡覺吧。」
「無色無味,治的到底什麼病?」秦諾嘀咕,擰回去,放在衣服內側的口袋裡,這是續命葯,自然是危機時刻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