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原諒我的不知分寸。那我不要了。」姚曉曉這樣說。

「我可以為你製作三種傀儡的任意一種，一，幽靈，風屬性的傀儡，隱身、刺殺、以速度見長。二，魔術師，會六種術法，使用的是五行靈氣。特點是針對性遠程打擊。三，丑角，你知道，馬戲團里綜合能力最強的才能演小丑這一種角色。丑角就是差不多這樣的角色，戰力評估，你的蠻木是沒有機會贏它的。」

「當然沒意見，我巴不得你能把其他類似的器陣也堆進來了。就沖法寶這可成長一點，估計也值老了錢了。」

顧朝夕的煉器買賣要開張，還需要製造一些輔助器械。煉器，尤其是煉製法寶，往往需要煉器師不眠不休的守在材料旁，持續的作業。但顧朝夕走的不是這種一氣呵成的路線，他將一些步驟細化分解，從而將過程變成部件製作與組裝結合這樣一個工序。然而，有些時候是不允許這樣的，中斷煉製，材料立馬作廢。所以，怎樣才能化持續作業為間歇性作業，一直是顧朝夕致力研究的課題。這一回，他準備動手研製嘗試，分別做幾個可以模仿或替代完成某些工序的設備。

然而，就在三組的眾人準備大幹一場時，命令來了。民事三組被要求配合特別三組，調查「連環異化事件」。

像姚曉曉這樣的傀儡師，自身是脆弱的。雖然看起來動作矯健。但在顧朝夕眼裡，其自身，也就比那些空手道、跆拳ｈｅｔｕbook.cｏｍ•coｍ道九段略強一些。根本沒脫離普通人的範疇。如果是真正的戰鬥，一顆子彈就能解決問題。

姚曉曉的表現讓眾人都覺得挺尷尬，這時候當著顧朝夕的面，柯楠等人也不好勸。「你怎麼想的，機會千載難逢啊，不趁著現在讓顧朝夕幫忙，難道等他身價倍增，飛龍在天的時候去求？人家那時鳥得你是誰啊？」這樣的話畢竟是好說不好聽。就算是逮便宜也不能這麼直接，只能是私下勸勸了。

「理論上，同樣要從你能吸收的靈氣上動心思。」

「考慮到你的戰鬥習慣，又從你飲用的戰鬥藥劑獲得了靈感，我為你設計的這件法寶叫『第二血脈』。由一個土靈心核和若干條能量脈絡組成。它是完全依附於你的身體經脈上的。在啟動這件法寶前，我們必須對你的身體進行觀察，找到能量運轉的中樞核心。畢竟你不是修真者，不能用修真者的那一套來判斷。找到這個核心后，『第二血脈』會強化這個中樞，如果你的中樞是心臟，那麼恭喜你，從今以後你有了一顆黃金心臟。如果是其他，那麼也恭喜你，你身體中多了另一個器官，心核。

顧朝夕搖搖頭，「說起來，我家這一支追溯先祖，可能是夏末商初，出自今河南范縣。當時地名好像便是叫『顧』國，乃夏朝昆吾氏的子孫受封之地。」

尤得貴點頭，「石磊你說得沒錯，你這次和*圖*書真是中大獎了，法寶中，只有達到靈器以上級別的，才有進化的可能。專門為非修真者製作的可進化法寶，我敢保證，你就是跑遍地球每一個角落，也無法找到第二家。」

顧朝夕不知是該作何感想。「我說怎麼一見我就冷鼻子冷臉的，感情是被牽連了。」

顧朝夕接過話道：「也正因為如此，所以這法寶用的材料相對稀有，昂貴是肯定的，再考慮到煉器成功率而必須留有的材料備量，石磊，或許你真的需要砸鍋賣鐵了。」

姚曉曉睹了顧朝夕一眼，目光斜視著地面道：「是我先向你挑釁的，不用你賠。」

「『第二血脈』我要了！」石磊是武痴型的人物，顧朝夕等於是給他製作了一個保護套兼增幅器，無論衝著哪一條，他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那還是放在身體里吧。」石磊又道：「到底是個什麼法寶？」

「如果不願意，也可以。主要是我考慮到你的皮膚肌肉本身就是最好的防護體，才有了這樣的設計。如果是類似子午問心環那樣的外置，是需要額外防護的，毀了很難修復，而且也會對你當時的戰鬥有不小的影響。」

第二血脈的能量脈絡顧名思義，會順著你的能量運行經脈遍布全身，它會代替經脈內膜，讓你的經脈更堅韌，承受更強橫的靈氣流量。這個平日修鍊時可以不用，但我要說的是，它是可以成長的，在土靈氣能量不斷經由你的經脈的洗滌過程heｔuｂooｋ.ｃoｍ•ｃｏm中，『第二血脈』也會純化、並不斷調節。所以，它大概會永遠比你的經脈強度高那麼一點點，這樣的話，你使用戰鬥藥劑的危險性將大大降低，或者說，你可以將戰鬥藥劑的使用提高一個檔次而不用擔心『爆血管』之類的危機。

「……那我就不說什麼了。」

「顧惜朝，看起來很你同齡仿歲，個頭跟你差不多，樣子比你帥，不過沒有你這氣質，眼神給人的感覺也不同。對了，說起來，你應該不認識浙江顧家的人吧？」

「精神力裝甲，除非是對戰車步槍使用鋼芯彈，否則沒有槍械或普通的炮彈、炸彈能傷害到你。」

最後輪到姚曉曉。在顧朝夕看來，姚曉曉實在是眾人里最弱的一個。第一，她不是修真者。第二，她沒有尤得貴、石磊那樣的特殊靈根並自我覺醒。姚曉曉的能量來自於家傳，來自於修鍊，來自於外物。她同一些保留有內功修鍊法和戰技的武術世家其實沒什麼本質上的區別。只不過，姚曉曉修鍊的是精神力。靜坐、冥思、靈魂力量，同時配合功法、藥物打熬鍛煉肉體，只是相比于修真，姚曉曉的這套煉己術明顯水準偏低。

「果然是代價很大啊！」聽完顧朝夕的陳述，人們都這樣想。大家都清楚，石磊對土靈氣的利用只能說是發泄，而根本達不到完全控制，顧朝夕的「第二血脈」，全面提升了石磊的戰鬥力的同時，也大大加速了石磊身體異化的速度和*圖*書。這就是單純地為了追求力量而付出的代價。

「難道也要像尤副那樣取骨切肉？」

「這個倒不用，因為我為你設計的是一種內置的法寶。有些類似修真者的命修法寶，但你沒有紫府，開膛破肚做個手術怕是免不了的。」

姚曉曉咬著下唇，沉默不語。

「提高傀儡呢？」

「如果是提高自身呢？」姚曉曉沒有直接做出選擇，而是反問。

姚曉曉想了一會兒道：「我都想要……」

而『第二血脈』的另外一個功效，就是增幅，這種增幅不是針對你經脈中的土靈氣流量的，而是向外輻射擴散，異化你的細胞、肌肉群、筋腱。在這裏，我不得不提醒你，這個輻射是放和收不平衡的，也就是說，你的身體中會因為這種輻射，而越來越多地沉澱土靈氣，積累之下，細胞會異化改造。如果你不能完美地控制土靈氣的力量，最終……你可以翻一本老漫畫《幽游白書》，其中的戶愚呂弟百分百強化狀態。你就會對你最終的外貌形象有一定的了解了。或許比那更誇張一點，畢竟他是肌肉增幅，你是肌肉岩石化。」

「沒關係，談正事吧。在設計法寶之前，我想先聽聽你的意見，是要提高自身呢？還是要提高傀儡？」

「這算什麼？將軍？叫板？」顧朝夕有些想不明白。「哦，也許你哪天有興趣，我們再談。」顧朝夕可沒有因為對方是女生就慣著、哄著的習慣。這樣回答已經是留了情面。雖然是交易，但和圖書誰是更大的獲益方，是明擺著的。

「這，大概需要非常、非常、非常長的時間。最起碼，我得再次見到我的師傅。而師傅讓我下山歷練十年，這才是第二年。」顧朝夕這樣說，其實就是婉轉地拒絕了。法寶不是秋天的大白菜處理，論堆賣。當然，主要還是分人，如果是凝碧，這樣的要求根本不算什麼。

「好的，『第二血脈』除了同樣涉及到一個『轉化』器陣，還涉及到『自適應』和『進化』以及『調節』三個器陣，全部不是我能製作的，一個兩千萬，石磊你有沒有意見。」

「我當初打壞了你的機關人，想賠給你一篇配方，機關人材料的。」

「可以問下原因么？」

「啊？」

「嗯？」顧朝夕不解。

「對不起啊！是我不好，你長得跟他挺像的……」姚曉曉低著頭，兩隻手一個勁兒的扯弄衣角。

「放心，為了這件法寶，我已經做好了回家求老爺子，求老媽，求老姐、老哥、小弟、小妹和侄子的準備了。」石磊緊緊地握著拳頭，以示決心。

「該我了，該我了！尤副有福，得了泥巴版的T-1000，我怎麼安排？」石磊有些迫不及待地問。

石磊呲牙一笑，「這個我知道，因為你的名字，因為你的樣貌。」

「我也說。你要是我知道的那個顧家的人，又有這樣的能耐，怎麼著也得開直升機來上工。」石磊擺擺手道：「啊，扯遠啦，那個顧惜朝，欺負了曉曉，其他我不多說了。你知道個意思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