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四海游
第138章 定局

惡魔想要再去追殺其他人時,已經錯過了時機,無奈之下,只得返回。結果,回來才發現,就在它不在的時間里,它的部下也遭受到一次噩夢般的殺戮。顧朝夕戰力全開,西蒙、天地人三法身,包括他自己,雷麒麟、弦月、影月,但凡能用到的全用了,而且一上手就是「天劍之封鎮誅邪」這類極為耗能的強力法術。由於空間特殊,顧朝夕發動這些術法時,根本無天地之力可借,消耗的全是自己的,這就造成了三倍消耗,可謂不惜工本。但是,這樣不假借外力而發動的術法,威力也是極為強橫的。
最後死的是原吸血鬼的族長,他高呼著:「血仇!」化作了一天猛烈的煙火。
「血仇!」每一個基地的倖存者們都發出了憤怒的咆哮,一浪高過一浪。
在戰爭爆發之前,顧朝夕就曾經以西蒙體警告過黑暗變異者群體一次,希望他們可以儘快撤離,因為特殊的體質已經使得他們不再畏懼地表的嚴寒,既然如此,何處不可為家?可惜的是黑暗不但異化了這些人的身體,也侵蝕了他們的腦子。他們像是一群固執而易怒的猩猩,不聽人勸,要誓死抗爭。
十幾秒之後,它們便衝到了陣地上,慘烈的搏殺戰開始,很多實力差的戰士知道自己不是魔姬和IV們的一合之敵,它們不願做敵人的乾糧,在頻道里高呼著:「向我射擊。」然後引爆了自己,連同身上攜帶的大量生命藥劑、信仰炸彈,轟然化成血沫。與七宗罪對立的七美德,犧牲!信仰之毒。
「你!」
「如果不是沒有輻射,沒有電磁干擾,我真以為先知投放的是術法核彈!」主基地中,無數個監控屏幕組成的監控陣列前,尼克抹著頭上的冷汗直砸吧嘴。
惡魔拿出了那銀盤上有著繁複圖文的空間法器,剛想說話,就見顧朝夕手一招,那法器竟然「咻」的化作一道光,落入了顧朝夕手中。
簡和蒂娜以及五忍抓緊時間收攏手下,然後在距離異變者基地兩公里處準備第二次阻擊。
惡魔確實沒有死,甚至連傷都受得很輕微。然而,它卻幾乎耗光了通過黑暗剝奪獲得的所有力量。深淵魔堡中可以讓它的力量緩慢恢復,但是,他卻已經沒有了那個時間。這次行動本來就是賭博,賭他可以在黑暗剝奪的副作用發作前,找到足夠的獻祭品,以中和瘋狂的邪魂侵蝕之力。但他只得到了兩千品質低劣的祭品。異化者,作為祭品已經不太合格,他們已經是遊走于正常和黑暗之間的存在,因此,所能給予惡魔的幫助也極為有限。
而這時,顧朝夕則看了一眼衍星盤,微微一笑,心道:「又一個坐標。這次,再追殺老子,老子最起碼可以去地獄,有本事就一起跟來。」
變異者基地的通道大門已經被最後防線的人強行打開,但是,沒有一個變異者從裡邊逃出來,他們已經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他們的智商都退化了,但是仇恨留下了沒有退化,反而增強了。儘管是自殺性質,但他們血戰到底。
顧朝夕不解釋,只是笑,用手指了指黑暗中的某個方向,「再向那邊四公里,你會見到第一個五千人的據點集群。如果我不搞移民的話。」
而與此同時,顧朝夕卻是亡命般狂逃,就彷彿被獵槍驚動的兔子般,頭也不回一下地狂沖而去。釋放這術必須是顧朝夕的本體,老實說,用完這一招,顧朝夕除了留了點逃跑用的力量外,體內已經是賊去樓空。
「那惡魔就在爆炸的中心,這下應該死了吧?」半晌之後,有人說。
按照之前的部署和計劃,所有最後防線的成員作鳥獸散,四下奔逃。
惡魔也被足hetubook.com.com足晃了一分鐘之後才睜開眼,結果一看,他先前憑藉感知追到並幹掉的幾個最後防線的成員,全部是由顧朝夕製造的符傀儡。
「哦……」
戰爭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發生的。最後防線的戰士早在惡魔尚未探測到異化者營地之前便全體出動。伊莎貝爾領導的西格瑪和歐米茄小隊負責在異化者居住點附近埋伏,而簡和蒂娜率領的阿爾法和貝塔小隊則從惡魔接近居住點五公里時,便發起了襲擾攻擊。
隨著顧朝夕的到來,新一輪的攻擊開始了。仍然是狙擊手、槍手們打頭陣,因為顧朝夕需要時間來準備術法。而這次,西蒙變得更主動了一些,他站在變異者基地上方,將寒獄結界籠罩了整個基地及附近區域,以降低魔姬和IV們的綜合能力,而之前埋伏的歐米茄和西格瑪小隊也齊齊開火。
「據先知說,不會。」尼克道:「我也同意先知的判斷,如果這樣的攻擊能直接致命,那麼在災禍初期,先知恐怕已經釋放了,何必艱苦卓絕地鬥了這麼久?」
天地一震,雖然這一界似乎什麼都沒變,但勝負已分,操控權已完全落在了顧朝夕手中。
聽到顧朝夕的三個問題,伊莎貝爾張了張嘴,最後化作了無聲。她答不了,流著眼淚,伊莎貝爾加入了針對魔姬和IV的攻擊。
一上手就損兵折將,惡魔無法再從容搞井噴,它一聲不吭地加入了戰團。顧朝夕一直在嚴密監視著惡魔的一舉一動,當惡魔停止手中的魔法技能的時候,顧朝夕便一聲令下:「撤!」
而顧朝夕則在這種情況下,令地法身一連扔出十顆真陽爆裂球。這東西是由極陰生陽的方法獲得的,算得上是真正的太陽強光。十顆真陽爆裂球,製造了一顆長達二十秒的小太陽,之前因信仰彈受傷的魔姬,有十幾隻被烤成了白灰。它們畢竟有著吸血鬼的特性,當身體受損到一定程度,便不足以抵抗太陽的長時間照射了。
……
一個刀鋒啐了一口,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道:「沒錯,血仇!離開了這一界,將有一個五萬人的集團世代致力於消滅吸血鬼!」
每二十名守望者組成一個狙擊陣地,由十名刀鋒和兩名忍者保護,四個陣地,其中的一個空缺由五忍之一和莫莫頂替,另一個則由顧朝夕的天法身和影月來頂替。惡魔開始地獄井噴的動作之後,攻擊展開。當時猛然出現的精準信仰彈攻擊確實一下子打亂了魔姬和IV們的陣腳,其中有三名IV因為一下子被命中太多信仰彈而炸體身亡。
顧朝夕對破土而出的惡魔只使用了一招,「虛神術,星辰隕落!」
從基地中爬出來,惡魔一身被鮮血所染,它已經恢復了原形,反關節,頭頂長著兩根螺旋的尖角,紫紅色的皮膚,眼睛始終釋放著地獄般的光芒,粗大的蜥蜴尾巴,沒有翅膀。
沒有了屬下,現在就是想飲鴆止渴也已辦不到,它只剩老哥一個。
惡魔大怒,發了狠,繼續死追。還真就被他追到三個,一個刀鋒,兩個守望者,結果三人都是啟動自殺式爆炸。惡魔也不知道對方搞了什麼玩意,這種爆炸看似只是「嘭」的一聲后血肉模糊,實則威力出奇的大。那些血肉就像鉛彈、鐵砂一般鑽進它的是肉體中,形成一種讓他非常疼痛的毒素。這時,惡魔想到了那個刀鋒自殺時笑著所說的話:「我祝福你,得到寬恕,能去天國。」
魔姬和IV們經受了有史以來最強大的攻擊,信仰彈以前都是論顆地射,現在則如同不要錢般,用迷你崗機槍射,還有信仰手雷和信仰榴彈,信仰地雷和信仰炸彈。hetubook.com.com在這一域,不光是爆炸的煙火燦爛,飛竄的子彈連成了線,還有信仰生命的能量不斷綻放。在這種能量的衝擊下,整個土地都在發生變化,凈化的光芒讓魔姬和IV們彷彿鑽進了熱沙中的栗子,一個個感覺都快熟了。
惡魔又是氣惱又是無奈地哼了一聲,「摩根·迪斯耶德·帕里艾·格努巴拉克。有意義么?莫非你準備召喚一頭怯魔為你作戰?」
沒有恐懼,沒有畏縮,而且都是變異體,這樣的祭品對惡魔來說,就好比吃慣了普通食物的人硬要吃白水煮肥肉般難以下咽,不但難吃,還不好消化。惡魔無比想念在「海洋綠洲」號上的那場盛宴,真正的盛宴啊,邊玩邊吃……
「讓它進去。全力攔截魔姬和IV。」顧朝夕下達了一個非常冷酷的命令。
其他的人也都有同感。尤其是從撤退的最後防線戰士那裡傳來的視頻訊號,更是能顯示爆炸的威力。最後防線的戰士先於顧朝夕二十多分鐘就全速撤離了,但仍然感受到了爆炸的餘波,整條街都在毀滅的風暴中崩壞,樓宇炸裂,汽車上天,如果不是有事先安排的地下防護掩體可鑽,恐怕歐米茄和西格瑪小隊至少得再損失五十名以上的戰士。
守望者們近戰跟IV打,那就是死路一條,但他們的槍術一流,而且通過對被捕獲的IV兩年來的研究,他們掌握了一套預定彈道射擊的本領。這種射擊方法以專門捕捉IV們行若鬼魅的動作而得名,經過多次演練,效果不俗,但今次還是第一回實戰。
「你放棄這身體,回惡魔世界吧。以你的智慧和經驗,從頭再來,有個幾千年的時間,也不難恢復到現在的水準。」顧朝夕看了一眼惡魔,如是說。
顧朝夕對著大瞪著眼睛的惡魔道:「這東西本來就是我的。」說著,手在銀盤中心的圓珠上一抹,那圓珠內混沌的烏光盡去,呈現出的是星河般的宇宙之景,彷彿無數個星系,都被囊括在其中。
這一招看起來不過就是顆籃球大小的隕石,漂亮得如同彗星般,帶著長長的星光之尾,傾斜著飛墜而下。除了速度快,似乎也沒什麼,氣勢平平,比起「天劍之封鎮誅邪」來,那效果差遠了。
惡魔遠遠地就看到那邊彷彿天塌地陷一般,當時臉色就變了,它一直沒想到對方這麼強橫。急急趕回,一清點,就這麼一會兒工夫,黑暗天使已經只剩下百多隻。魔姬和IV連之前帶後來,折損了半數還多,只剩下五十多名,還是個個帶傷。
信仰毒素,對惡魔來說,仇恨、恐懼、憤怒都是有益的,但祝福、寬恕等行為則相當於大毒,它意識到對方肯定是通過某種方法把這種毒素效果激化了,否則論實力比黑暗天使都要低的人類怎麼可能給它造成傷害?
「哦?什麼神器?」
顧朝夕微微一笑,手在地上一指,那片地面頓時變得不同,恢復了原世界土地的樣子。
惡魔走到那片地上,他從這裏就能脫離這一界,然後因為實力的原因,會被自動送回惡魔的世界,失去了身體的它會被徹底打回原形,從一隻怯魔重新開始,非常漫長的路在等待著它。但正如顧朝夕所說,它的經驗,它多年積累的智慧,會讓它變得傑出。它有理由相信自己會是那個千萬分之一,並一路向上。至於需要多久才能恢復現在這般的實力,那就不好說了。
「我最後想問一句,我離成功還有多遠?」惡魔在臨走之前回頭問顧朝夕。
IV和魔姬們初時並不以為異,這種程度的阻撓根本無法對它們的灰燼狀態造成多大的傷害。這種狀態可以說很佔便宜,真身隱在和圖書幽影夾縫中,普通武器根本無法攻擊到,而且移動速度極快,只要接近,現身並攻擊,便等於破了對手的遠程攻擊能力。
「告訴我你的真名,作為交換。」
這一次,是死戰不退。
「嗤!」腳下不斷地向後滑動,惡魔后蹬了好幾次,都沒能穩住身形,反倒速度越來越快。「轟隆!」它被撞進了一棟大廈中,「轟隆!」它又破大廈而出,繼續向後,就這樣一路不知道撞破了多少樓宇,終於,惡魔的力量再也不足以壓制這星辰的力量了。
「狗屁!」顧朝夕打斷道:「你的小命捏在我的手上,有什麼資格讓我發三大誓言?我的話就是法則。機會只有一次,你愛信不信。」
開火兩分鐘,就有百多個黑暗天使送了命。不過這時間,也足夠惡魔的爪牙們突進了。當它們接近狙擊陣地到兩百米處時,受到了西蒙體寒獄結界的阻撓。不同於障壁或水牢,結界的威能沒有那麼巨大,只能是削弱IV和魔姬們的能力。
確實,正如這個刀鋒所言,今天的決戰一幕,最後防線的五萬人都有看,他們已經知道了災禍的導火索源於何處,吸血鬼。它們釋放了遠古的邪惡,以全西雅圖的生命作為獻祭。連流動人口和周邊市鎮算上,近百萬人口最後倖存的只剩這五萬多人,幾乎每個人都有筆血債要討,這個仇,真結得確實夠大的。
伊莎貝爾想說什麼,但是被顧朝夕伸手阻止了。「你覺得這些異變者還能適應原世界的生活么?你覺得各國的異能組織及國家研究機構會怎樣對待他們?你是否願意親自給他們一個安樂的死法?」
跑都沒地方跑。一旦被顧朝夕鎖定的,就是化成灰燼之霧也照樣抹殺。那誅殺時的爆炸宛如C130扔在阿富汗山區的地爆彈,除了沒有蘑菇雲,其他的聲光效果都全了。顧朝夕一連揮出三十七劍,然後呼喚屬下,頭也不回地撤了。主基地里一直以來養孕的五行靈力現在可以當作戰爭口糧來用了。這已經是決戰。
但是,顧朝夕早就料到了這一點。他以目前最強,也最適合在黑暗中隱匿的人法身為突襲者,神不知、鬼不覺地潛伏在西蒙的結界中,然後以突然出現的礦泉水瓶來抓捕灰燼之霧狀態的魔姬和IV,結果直到抓了十多隻,魔姬和IV才發現了異常,紛紛變身成本來面目,卻又遭到了戰士們的猛烈攻擊。其中有一直未使用過的信仰炸彈和信仰槍榴彈,十多隻IV為此而付出了代價小,而更多的則是負傷逃竄,結果被抽準時機的五忍和影月、莫莫一頓砍殺,又斬了十多隻。
那惡魔才開始以為這隻是顧朝夕試探性的招式,雖然留了心,但並未全力以赴去對待。推出五層地獄炎波去攔截,結果就好像用紙片去擋子彈,穿得極為通透,根本沒能擋住。
顧朝夕出現在了惡魔面前,「我原以為需要攢足一個月的時間,再次動用禁術給你來一下,現在看來不用了。你現在最多還能使用一次這樣的熔岩噴涌之術,如果我進攻的話,你就連一次都不夠用了。認輸吧。」
惡魔知道它又一次中計了,對方早已算好它會追殺,所以準備非常充分。己方則不同,不但沒有準備,還不清楚敵方王者的真正實力,結果被打個措手不及不說,對方還在互殺上大佔上風,以三條命換了它屬下五十多條命。它真是虧大了。
「祭品!你們在哪兒!祭品!」惡魔瘋狂地又開始了它的「地獄井噴」計劃。這是在掏盡最後一個銅板在進行賭博,或者說賭命。
整個一域的天空都為之變了顏色,五彩的光芒如虹經天,長久不衰,每一道,都是一道雷霆萬鈞的力m.hetubook.com.com量,那磅礴的無可匹敵的大力,讓承受者生出根本無法匹敵的感覺。論心境修為,這裏的IV和魔姬比當初的馮承業那簡直是天壤之別,讓它們打順風仗行,但現在這樣的情況,就彷彿再現了當日顧朝夕一行殺進山莊時的情形,一下子就慌了神,有的甚至連跑都忘了。面對恐怖到心理承受範圍之外的攻擊,大腦中已經一片空白。
顧朝夕拒絕了他們的請求:「在這漫長的戰爭歲月中,你們經歷了異常艱難的歲月和無數磨難,你們幾乎是這個城市中最強悍的精英戰力。勝利之後,你們還要保護這些倖存者,不管哪個國家,都會派調查組來調查在你們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如果不想成為科學實驗室的常客和被軟禁的犯人,你們就得戰鬥。你們還大有作為,不必犧牲在勝利的曙光中。」
放走了惡魔,顧朝夕誰都沒告訴,最後這一趟也沒有任何監控,因此,勝利對最後防線的所有人都是個謎。但畢竟是勝利了。接到消息后,所有人都在歡呼,都在雀躍,都在擁抱,熱淚盈眶,痛哭失聲。
「先生……」
顧朝夕回到主基地,拼著使用留下隱患,使用禁法,強行補充法力,然後再度出戰。不過等他抵達戰場時,惡魔已經探出了異化者的基地。
「啊!」惡魔仰天長嚎,顧朝夕用「星辰隕落」斷送了他的最後勝機。
先前那道紅光化作一個隱約的人形,「好了,你贏了!」
然而,凡是強悍到一定程度的攻擊,都有返璞歸真,由至繁化為至簡的變化。這一招的等級已經決定了它絕不會平凡。「虛神術」,顧朝夕現世以來,這是第二次使用,上回是和浮屠大尊對戰時,以「虛神術之真命挪移」逃了殺身之劫,這次則是實實在在的攻擊之術。
「拼了!」魔姬和IV們終於有了這樣的覺悟,它們不再打洞,不再刨坑,它們衝出地面,頂著攻擊,向一個阻擊陣地發動群體攻擊。
射擊在沉默了一會兒后重新開始,那個阻擊點最終一個活著的最後防線戰士都沒留下。
「轟隆隆!」彷彿是核爆般的白光在漆黑的夜中亮起,整個這一界都在顫動,彷彿是雷尼爾火山再度噴發一般。爆炸掀起的衝擊波在十幾秒內摧毀了方圓數平方公里內的一切建築,強力的空氣對流形成了可怕的風暴,恰好與這一界經常出現的灰燼風暴撞上,又是一次轟天巨響,數個街區為之毀滅。
「咯嗒!咯嗒!咯嗒!」三片銀色的薄片裝上。「還差五片,三片在魔教,另外兩片不知何蹤。」顧朝夕想著,手一抹,法器已經收了起來。
連「戰爭鐐銬」般的空間神器都被掠了去,惡魔知道這下自己徹底輸了。實際上從它被顧朝夕用「星辰隕落」打了以後,已經不再具備毀掉這衍星盤主件的能力,畢竟此物現在是受這一界力量保護的。它只是想詐一詐,以便談條件,現在弄巧成拙,徹底成了待宰豬肉了。
一道紅光從惡魔頭頂閃現,緊接著,無數邪魂從惡魔那開出洞的頭頂紛紛噴涌消散。
「殺!」惡魔像是快要渴死的商旅在沙漠中尋到了水源,兩眼放著光芒,不顧一切地撲向基地。它彷彿化身成了一隻鼴鼠,手腳並用,瘋狂刨坑,挖掘通道。魔姬和IV們也不甘落後,它們都注射了「興奮劑」。黑暗天使本身就是最強橫的惡魔嘍啰,它們的能量可沒那麼好吸收,魔姬和IV的心理素質其實比普通人高不了多少,這樣的情形下,它們雖然通過吸收黑暗天使恢復了傷勢,並且變得更為強大了,但同時也感覺自己有種想要發瘋,想要爆炸的憋屈感,獻祭生命的生命之力就是綜合它https://m•hetubook•com•com們這種病症的良藥。現在良藥就在眼前,自然是個個奮不顧身。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眼看著惡魔離位於城市中心偏北地區的最後防線內圍基地越來越近,包括簡在內的很多戰士已經不止一次請纓,要以自己的血肉之軀,去給惡魔添添堵,哪怕是作為掖車輪的磚頭,也無怨無悔。
惡魔被顧朝夕的態度迫得臉紅脖子粗,想怒卻根本怒不起來。「好!我信你!」
其他魔姬和IV也是紛紛逃竄,一邊全力抵抗,一邊躲進附近的房屋樓宇中避難。不過不少魔姬和IV還是因為小太陽的突然性而被燒瞎了眼睛,這給它們造成了諸多不便,而且這樣的傷害恢復起來也極為不易。
在這之後,惡魔的爪牙們意識到這是一次集群之間的碰撞,很快調整狀態向最後防線的陣地發動了反突擊。由於信仰彈的火力猛烈,這些傢伙化成了灰燼狀態,或乾脆躲在黑暗天使之後向前沖。五百最精銳的黑暗天使是惡魔留下的最後的嘍啰。它們的實力也算強橫,但比之IV和魔姬則明顯有差距,這就導致了它們成為了死傷最多的一個群體。
當第二個阻擊點也被毀滅后,魔姬和IV們終於熬不住了,除了信仰之毒和不斷的消耗,它們什麼都沒有得到。這時,顧朝夕的攻擊準備就緒,連同五忍等人,剿滅開始。
「地獄井噴!」惡魔不顧自己身上的信仰之毒,爭分奪秒,抓緊時間探測。至於魔姬和IV,它下令命其以他為核心,儘可能地恢復,以迎接接下來有可能出現的戰鬥。為此,惡魔殺掉了剩下的黑暗天使,不但給自己,也給魔姬和IV們注射了「興奮劑」。
惡魔咬牙做出了決定。對方似乎並沒有什麼想要貪圖它的,最關鍵的是,對方的確有將它徹底毀滅的能力,不用假惺惺地騙它。
惡魔晃動著搖搖欲墜的身體,神色複雜地看著顧朝夕,道:「我可以毀掉神器,這樣你就永遠都走不出這個世界。」
「啊!」惡魔咆哮著,皮膚表面青筋凸顯,藍色的魔血在皮膚上不斷滲出,它狂嚎著,運全力來抵擋這顆漂亮的流星的沖勢。
「轟!」又一次,地獄井噴,一幢大廈在熔岩火焰中焚燒成了酥土,熔岩的河流蜿蜒在黑暗的大地上,遠遠地望去,像是一堆盛大的篝火。
惡魔點點頭,「你給我上了很生動的一課。」惡魔知道,差距絕不僅僅是四公里,當這個世界的惡魔嘍啰和吸血魔都被清除以後,顧朝夕的棋就已經盤活了,沒有撤是因為根本沒有必要。一切,從一開始便已經算計。包括大勢,包括惡魔戰力的測量,包括各種地獄化儀式所能提供的戰力提升,統統都在計算之內。就是要卡在這個節骨眼上,這樣顧朝夕的黑暗傀儡才不會太弱,才能突破一個普通IV和魔姬都沒有突破的坎兒,略勝一籌,以己方之長,一點點地扳回局勢。
這東西是他前世的一個重要物品,叫「衍星盤」,是用來代替那些靈石傳送法陣的,是他引以為傲的一件作品。本來是準備開啟了前世留下的備用寶庫,再以專門的法器去尋找這寶貝的,結果無心插柳之下,差不多尋齊了。尤其是惡魔手中這主件,這東西最寶貴的就是中間那顆星界珠,裡邊保存了大量的星圖坐標,還有就是通往幾個位面世界的通道演算圖,像什麼「翠虛境」、「上清境」、「名苑境」都在其中,有了它,顧朝夕是心中大定。
「你如果發三大誓言,我……」
「拼!」惡魔此刻也知道已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了,以對方的一貫表現,如果不是觸及了某些底線,絕不會這麼魯莽地全體出動,將戰力完全暴露。看來對方的營地就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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