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屠大有和鐵慶發，休假回家，搞定婚姻大事。
「自己人。」
見此情景，望王福也萌生去意，沒走幾步，突然面前閃出一人。
「嗯！」
「我這是上品硃砂，需經過九次蒸曬，將雜質都剔除乾淨，然後放入白瓷杵臼中研磨。」
集市已經空了大半，許多師兄也在收拾鋪位走人。
沒錯，修行者的世界，金銀只是衡量物，符紙才是硬通貨。
王福瞄了眼，這硃砂的質地，並非赤紅，而是夾雜幾點黃色，質地並不純，還不到上品的幾步，有了凈庭道人提供的優質硃砂，他判定這位師弟往臉上貼金。
王福咳嗽幾聲，從懷中掏出兩張符紙，「看看。」
「咳咳咳。」
「這龜殼怎麼賣？」
師兄急了，一把拉住他，「五十。」
這位師兄咬咬牙，他伸出一隻手掌，「五百兩如何？」
「這東西有意思。」
「哪家的？」
「不必了。」
他一指攤子，「要不你再挑幾件。」
說罷轉身就走，師兄始終好奇www•hｅｔｕbｏｏｋ•ｃoｍ•ｃom，問道，「你買這龜殼想幹什麼？」
陸翰升，嗯，他媳婦兒快生了，家裡急招回去。
話說雲陽觀佔地極廣，道士弟子，加上雜役下人，加起來大幾千人。
這可是王福接觸到的，年份最久的龜殼。
「這位師弟，這是上好的飛鼠豪符筆，買回來只用了十次，發現我沒有天分，純粹是糟蹋東西。」
這位師兄多時未開張了，他面前的東西，能讓人上眼的著實不多。
不知不覺，半天就過去了。
王福搖搖頭，「多謝師兄了，暫時用不上這麼好的。」
又走了幾圈，發現集市上好東西真不多，這些出來售賣舊物的弟子，都是些沒錢拮据的，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寶物。
集市上，門人們拿出不需要的東西，和其他弟子交換，稱為互通有無。
他還想絮叨什麼，卻被王福一手止住，「別編了，你就說想賣多少？」
說起來，雷火殿屬於五帝一派，不禁婚娶，許多弟子拜入殿中，就是ｈtｔｐs://m.ｈeｔｕｂoｏk•cｏｍ.ｃom為了娶妻生子，傳承香火。
聽聞，許多道人的家眷，就安排在鎮中居住，許多雜役下人，也都是從當地招募而來。
年份少的龜殼，嫩且脆，用不了幾次就碎爛成渣，很不方便。
師兄拿起符紙，雙眼泛光，「卻塵符，好東西啊！」
「你若想要，我當八成新給你，只要一千兩。」
「別小看這一淺盞硃砂，也就七兩多，少於這個數，我都不肯賣。」
王福離開后，見天色不早，將近下午三四點，現在啟程回去差不多。
王福感覺，作為一個單身狗，遭受的傷害很大。
鎮上衣食住行、吃喝玩樂應有盡有，甚至有人還在鎮上包養外室，當然了，王福只是聽過，沒有親眼見到。
「您慧眼識貨，肯定知道是好東西。」
他吃過午飯，又在茶館喝了半壺，聽到幾個同門的弟子，閑聊中提及，鎮上有塊地方，有外出休假的雲陽觀門人聚集。
這是急著用錢啊！
「授師有哪幾位？」
師兄愣了www.hetubook.com.com愣，好意提醒，「這龜殼是老物件了，放久了脂油全無，怕是不成，最好買新鮮的。」
「雷火殿。」
說完轉身就走，又走了幾步，看到有人出售硃砂，還不停介紹。
如同前世的大學城一般，如此規模的道觀，就算建在荒地，也能帶動一片城鎮的發展。
日頭漸漸西斜，眼看又是毫無收穫的一天，沒想到王福出現了。
對方壓低噪音，低聲對王福說道，「有低價的草烏丹，要不要？」
……
「再以輕紗濾網，來回篩個七七四十九遍，直到所有硃砂顆粒都細膩如塵，一般大小，方才能成就。」
「熬龜苓膏。」
這枚龜殼巴掌大，沉甸甸，雖然沒有完全玉化，卻帶著一抹凝而不散的玉光
還是個熱心腸。
王福若沒有和凈庭道人交易，恐怕就算有金銀，也買不到好東西。
沒法子，王福只得孤身一人活動。
保守估計，至少有四五千年。
說著，那位師兄豎起一隻巴掌，周圍響起驚呼聲，「用不起，用不起。」
雲m.hetubook.com.com陽觀半里地外一片平地，依山傍水，地理位置得天獨厚，漸漸發展成繁華的鎮子。
「跳蚤市場。」
集市內布置簡單，不少人乾脆一塊布鋪在地上，擺放出售的東西，也有放著木板，聲明不賣錢只換東西的。
王福啞然失笑，沒想到啊，還能遇到如此親切的場地，怎能不去？
「站住。」
王福走了幾步，停在一個地方，這位師兄面前是一支筆，筆鋒略顯分叉，顯然是用過的。
王福搖搖頭，他認得飛鼠豪符筆，畢竟凈庭道人一口氣給了他五支，沒想到這玩意挺貴。
王福直接指向龜殼，說明來意。
王福被攔住問話，確定他不是外人冒充，就放了進去。
他的歸藏易，唯一的耗材就是龜殼，自從離開老鬼，就沒收到什麼好的。
王福停在一處攤位，攤位上的東西沒什麼，他看中的是壓著墊布角落的龜殼。
沒什麼暗號，就是問幾句，判斷你是否知道雲陽觀內部情況。
「那，三百？」
但是，這位師兄卻不這麼想，兩張卻塵符加起來足有七和*圖*書八十兩，為難起來，「我也找不開呀！」
「目前授課的，就只有魯授師、基毋授師兩人。」
畢竟，從藥材鋪買來的龜殼，質量參差不齊，有幾百年的，幾十年的也有。
眼前這位師兄，看樣子也有二十來歲，這支筆對他來說，堪稱不小的財富。
王福心想，這些破爛貨，拿了回去也是佔地方。
王福抬頭看天，天色還早，按照道觀規矩，天黑前回觀。
「這位師弟，這塊龜殼可是我家傳之寶。」
他離開時，那位師兄的硃砂還沒賣出去。
王福搖搖頭，作勢起身，似乎有了離開的意思。
「你要誠心想買，還能再便宜。」
到王福到了鎮上，身上金銀足夠，吃了頓好的，又逛街買了些雜七雜八的玩意兒，打算下次胡大叔送菜過來，托他帶回家給弟弟妹妹玩耍。
王福還想著，叫上陸翰升、屠大有幾人同去，可是一打聽，三位舍友都不在。
兩張卻塵符，王福隨手而為，至少在他心中，也就五十兩左右。
王福搖搖頭，「你看我身上，像是帶了這麼多銀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