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那個……」

「啊啊啊啊啊！！你、你怎麼在這裏的？！」

薩塔尼亞看見李炎走進了薇奈特打開的界門之後，終於忍不住坐在地上，眼睛含著淚水，開始從自己柔軟的腳底拔掉尖銳的沙石。

藏在被子里的薩塔尼亞只是露出那紅色的頭頂，背對著薇奈特，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小貓一般將身子縮成一團，一動不動，也沒有回應薇奈特的聲音。

還睡在床上的菈菲兒微笑著說道。

「前輩……」

薩塔尼亞心中赫然想到，忽然之間，她舉起雙手，將手掌當做話筒，一把提起嗓子對著李炎那邊大喊一聲：「李炎前輩！！」

李炎一瞬間，一晚上懸在空中的心，安然落地了。

薇奈特好奇問道。

李炎低下頭，重新踏上了回去東京的旅途，如釋重負地跟薇奈特說了一句話之後，就打開了薇奈特先前設好的界門，高舉自己的手，對薩塔尼亞打出OK的手勢，從容不迫地進去了界門內……

「……嗯，太好了呢，前輩。」薇奈特欣然笑著說道。

「等一下，薇奈特，你們世界里也可以接收到來自我們人界的信號嗎？」李炎好奇問道。

昨晚的夢中，儘是曾經跟那一位前輩的各種回憶，那一個看到她就會微笑，會為她的進步而喜悅，在她失落的時候默默守在一邊，這跟惡魔有什麼關係……前輩就是前輩，這一點從來就沒有因此被改變過……

睡在身邊的薇奈特小聲地問道，不經意地打破了這裏的寧靜。

「……」

他收回了目光，當前，他也只能選擇等了。

月未圓，在遠處的綿綿山峰墨影之中，李炎回頭看著薩塔尼亞逃走的方向，眼神何嘗不也是彷徨起來，樹上那沙沙聲的低唱淺吟早已被黑暗所吞噬，春意泰來，然而萬物似乎仍未從冷冽蕭瑟之態蘇醒一般，留下了這一位黯然失色的身影。

薩塔尼亞眼神銳利起來，再一次提起嗓子，對著李炎這邊大喊一聲，如同將自己的聲音極力發出來，這一次，徹徹底底地回答了李炎的提問，真正的徹徹底底。

……

薩塔尼亞的面前，那一個睡在她床邊上的少女終於像是醒了過來一樣，一邊地將被子拉了下來，一邊露出那一副似曾相識的笑容，對著薩塔尼亞說道：「可以哦，薩塔醬。」

「一堆來自神樂坂小姐的郵件？！」李炎拿出手機，原本只是看看現在手機上的時間，是否能夠對照到魔界的時間，深夜之中，在今夜該說的對話結束之後，他才下意識拿出手機稍微看了看，結果時間沒有來得及看到，卻看到了一堆來自他編輯的郵件。

「……不，沒事。」李炎明白了為何能夠他忽然能夠收到來自日本那邊的郵件了，他點開了郵箱之後，前面的郵件一直都是詢問李炎為何一直打不通電話的事由，再接著，十幾封郵件就是催促和責備的內容和*圖*書了，到最後幾份郵件才告知了李炎那一件很重要的事宜。

正如薇奈特說的那樣……整個魔界倒數第一成績的她，自然如同不受整個魔界所認同一般有些艱難的生活著，從小無論如何憑藉著擅長的體育事項拿到了第一的名詞，終究因為不擅長思考，以及其他成績差得太離譜，而一直生活在被謾罵為笨蛋的艱難生活之中。

菈菲兒睡在薇奈特原來的位置，笑呵呵地看著一動不動的薩塔尼亞……

只是，往往思考到這裏，李炎的內心卻是微微劇痛起來，他禁不住再一次看去，那一個方向，那一位少女早已消失的方向，留下來的，僅僅只是未知、迷惘和悲傷的色彩。

菈菲兒此刻也過來了，笑呵呵地看著珈百璃在跟穿著睡衣的薩塔尼亞相互爭吵，結果，從界門那邊回來的薇奈特看著眼前的熱鬧場景，頓時眉頭挑了挑。

「……」李炎沉默片刻，才收回了手機，看了看身邊的薇奈特，說道：「薇奈特，明天要麻煩你大概七點鐘的時候送我回到東京那邊，明天有一項很重要的工作需要我去處理，你應該掌握了立刻通往魔界的魔法吧，所以可以麻煩你一下嗎？」

「李炎前輩，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把你當做我唯一的，最重要的前輩，昨天真的很抱歉，還有……薩塔尼亞我最敬重喜歡你了，前輩！！」

「前輩不管是不是惡魔都無所謂啊，但是他就是具備比大惡魔還要厲害的實力吧，哼哼哼，珈百璃，惡魔是最看重本質的種族啊，所以前輩被我稱呼為大惡魔依然算正確吧。這樣的話，分明一開始就沒有錯啊，只要能夠好好跟在前輩身後學習下去，我一定也可以變成跟前輩一樣強大的存在的！」

似乎在遙遠的街道盡頭，李炎剛剛打算跨越出魔界的結界，忽然的，從身後聽到了薩塔尼亞那虛弱的喊聲。猶如幻聽了一般，身邊的薇奈特都沒有聽見，好奇看了忽然停滯不前的李炎，最終，李炎還是回過頭看了過去。

薩塔尼亞怒然而視，說道。

這一下，頓時重重的「敲」醒了一臉懵懂的薩塔尼亞，她連忙一把抓起時鐘看了一下，此刻竟然已經是六點五十分鐘了，早就睡過頭了，一瞬間，穿著短褲和寬大睡衣的薩塔尼亞一把丟掉時鐘，咬緊牙關，就從門口跑了出去。

「……不，看起來一開始就有一項就永遠跟不上對方吧，比如智商之類。」珈百璃喝了一口暖飲，隨口說道。

這樣，薇奈特擔心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了，但是這一次叫出前輩的真誠對話的事情，卻不經意演變成了另一番糟糕的現狀，但是如同白天的道理，紙張是包不住火的，遲早會有燒穿的那一天，如今，薇奈特也只能選擇靜觀其變，在恰當的時機，盡量幫忙修復李炎和薩塔尼亞之間的牽絆了。

「放ｈｔtｐs://wwｗ.ｈeｔｕｂooｋ•ｃom.com心吧，前輩沒有生氣呢，他說要等你的回復，還讓我好好照顧你呢……薩塔喵，我知道你一定不會對前輩有任何的抱怨的，一直信任你的前輩無論是人類或是惡魔真的有那麼重要嗎，魔界對我們的認同真的那麼重要嗎？我們是倒數第一和第二畢業的學生，我能理解……若是被一位大惡魔前輩認同的話，所以的委屈都可以被安慰到，但是……更加重要的是，我們所認同的前輩就是李炎學長，這樣就足夠了啊，薩塔喵……」

只是，今天晚上聽得清清楚楚，對方……並非是惡魔，而是很厲害的人類而已，倒頭來，從頭到尾都是自己一廂情願罷了……

「……」

「對了，薇奈特，關於珈百璃的事情，麻煩你也幫我保密一下，在上一次人吉市那一次，我覺得珈百璃大概有猜測到我可能知曉了她身份的事情，但是能不說穿的事情，盡量就保持在現在這樣的現狀就行了，可以嗎？」

「加油哦，薩塔醬！」

薩塔尼亞信心滿滿地傲慢說道。

「啊，是的。」

薩塔尼亞待在被子里，靜靜地沒有說話，但是眼睛卻一直看著自己的手邊的被子，沒有說話。

直到那一天，一切都被改變了，那一個充滿著惡魔一般氣息，被薇奈特所認同追隨的惡魔前輩幫她擋住了那一隻柴犬的襲擊，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她被魔界唯一一個強大的惡魔所認同，幾乎將她身為惡魔的委屈身影從黑暗中帶了出來一般。

「啊，已經是早上了嗎？」薩塔尼亞驚愕地看著曉白的天際線，問道。

如同被雷電擊中了一般，渾身一震的薩塔尼亞，如同真正地從睡夢中清醒過來一般，她的心情一瞬間堅定起來，時間不到最後一刻，她永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會如何找出自己最本能的想法。

「嗯……算是吧，不過也是今天早上才剛剛知道的，不過這一次你不用那麼驚訝，很大幾率並不關我能力的事，珈百璃給我餵了一種似乎可以產生真實性幻覺的藥劑，可能珈百璃在投入藥劑容量出現了失誤了吧，我大概只是被迷惑了三分鐘左右的時間就清醒過來了，之後就看到了你們在房間說的和做的一切了，並不是特意要瞞著你們……」

「啊，這個……是呢，因為我們魔族學生都要去人界各國留學考察人類，為了方便惡魔學生和人類隨時溝通，通訊網路有基本覆蓋，不過信號很弱……前輩，怎麼了？」

胡桃則洋果子店二樓傳來了薩塔尼亞的尖叫聲。

他雖然只是個人類，但是，他是天使和惡魔的前輩。

這一句話頓時讓珈百璃驚愕地看著薩塔尼亞，不知不覺之間，薩塔尼亞似乎……真的有所改變了一樣，竟然能說出這麼有意義的話語。

十分鐘的時間，幾乎全程都是急速的奔跑，光著的和圖書腳丫踩在尖銳的砂礫上，疼痛傳遍全身，卻來不及停下任何腳步，氣喘吁吁的薩塔尼亞奔跑到了魔界的盡頭，終於的，她看到了街道的盡頭中出現了兩個人影，很渺小，很遙遠，在那一片晨光的照耀下如此刺眼，但是薩塔尼亞卻清晰地看清楚了，那是薇奈特，和李炎。

李炎略帶難色地解釋了一番，但是薇奈特並不是笨蛋，對於珈百璃的能力，她還是相當了解的，雖然此刻的珈百璃已經是一個惰天使了，但是天屆畢業生首席的基本功還是沒有荒廢掉，何況是給李炎下了天界的蘋果樹葉的粉末，更加不可能出現失誤了。說到底，她眼前的這一個前輩，在清晰對她解釋自己是人類的身份之後，反而讓她愈來愈不大相信他的話了，或許有可能是薩塔尼亞誤打誤撞猜中了最後的答案……

李炎回過身看著薩塔尼亞，回應著薇奈特的話。

薇奈特閉上眼睛，將明天李炎的行程說給了薩塔尼亞。

伴隨著薇奈特憤怒的質疑聲，薩塔尼亞的魔界邀請，總算是告一段落了。

她沒有憎恨李炎，但是不知道為何，心裏卻亂了起來，似乎不願意承認一般，最終還是選擇逃走，現在，她根本不知道接下來要如何去回應李炎的承諾……

李炎微微一愣，心裏撲通一聲，他看著薩塔尼亞，此刻的她還穿著睡衣的樣子，那紅色的長發綁著簡單的雙馬尾，鬆鬆垮垮的衣服，有一邊幾乎快要滑到肩膀上，看得出匆匆忙忙從家裡跑過來一樣，一副喘不過氣一般的休息舉動。

薩塔尼亞之前獃獃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面對李炎的詢問，她卻出乎意料地沒有回答李炎的話，而是使勁搖頭地逃走了，薩塔尼亞的內心似乎是極大地打擊，一直崇拜的大惡魔，竟然最後真的是人類而已，陷得越深，內心就越疼，對於深深憧憬著李炎的薩塔尼亞一下子被改寫，多少還是要比一開始就知道真相的薇奈特更加難以接受。

「喂，那邊那個天使，你們怎麼會忽然出現在魔界里啊？！」

夜色悄然無聲，窗戶的風呼呼輕聲地吹拂進房間內，那曾經還開心展現給李炎看的各種金牌銀牌獎盃在月光的照耀中微微散發著反光，如此寧靜的夜色，卻又有一股焦慮不安的氣氛在這一個小小的少女房間內蔓延開來……

「傻瓜，明明知道早上有這樣的事情，還睡得那麼遲才趕過來。」

面對著後輩薇奈特的狐疑表情，李炎也只好作罷，他已經將自己所理解的實話一一說出，對方若是不信也沒有他法了，雖然被身為惡魔的後輩用看怪物的目光盯著很不自在，但是這一件事情不是什麼重要事項，只要前輩和後輩的關係沒有受損，這些都無所謂了。

似乎，一覺醒來，忽然發覺到自己的煩惱都是多餘的。

「明天早上七點鐘，前輩有事先要回去人界那邊了，薩塔喵和圖書，請把握住這一個機會哦。」

「薇奈特，薩塔尼亞，有你們在我身邊，我就覺得很踏實，謝謝你們。」

「啰嗦，再不這樣的話，前輩就回去了，回去的話，再這樣說明我對前輩的敬重之意沒有改變，就要損失很多意義了吧？！」

「你是白痴嗎，我一直都在周圍看著你呢，剛才那一段我還以為你打算要告白了哦。」珈百璃滿臉無所謂的表情看著她，數落說道。

李炎頓時一愣，看著那一副看著怪物表情的薇奈特，他有心收回那一句話，但是話語猶如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若是要依靠薇奈特開「門」，也只能繼續往真相方面說出去。

「啊，這個沒有問題，等一下，前輩，你……你怎麼知道我會用時空魔法的，總覺得你好像又是早已知曉了一樣……」薇奈特原本微笑地點頭答應了下來，這並不算是什麼多麻煩的事情，但是細細尋思之下，頓時一臉狐疑和驚悚的表情看著他，再一次意識到了讓她感到不可思議的矛盾點，詢問了一句。

菈菲兒好好地戴上了髮飾，微笑著說道：「一大早就聽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呢，薩塔醬竟然跟前輩有矛盾，真是世界級的奇迹吧？」

薇奈特發覺到了李炎的心思，禁不住關心地打算勸導李炎，問道。

「……」

「……薩塔喵，這麼大聲喊得話，都被其他人聽到了吧？」

「不要扯開話題啊，我現在是給你解釋的時間，這裡是魔界吧，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我床上的，薇奈特人呢？」薩塔尼亞激動而憤怒地問道。

「……！」

「在我離開這一段時間，薩塔尼亞的事情，就先拜託你了，薇奈特。」李炎看著薇奈特，最後說道。

李炎想起了什麼，他看著薇奈特，提醒著說道。

昨晚的詢問，她還沒有回答，她不能這麼就讓前輩離開她的家裡，一定要把心聲告訴他，告訴他，他對她而言，是多麼的重要……

「誰相信啊，一聽你就是一個危險人物吧？！等一下，昨晚睡在這裏的應該是薇奈特吧，薇奈特人呢？」薩塔尼亞惱火地說道，但是隨即的，她想起了薇奈特的蹤跡，立刻瞪大眼睛，問道。

「這還用問嗎，我對薩塔醬的愛意可是足夠堅定的哦，區區魔界的邊境部隊是無法阻止我來到你這邊的。」菈菲兒露出天真的笑容，說道。

薩塔尼亞閉上眼睛，心裏默默地念著這一個名字，將自己的身子再收緊了一分……

薩塔尼亞依然沒有動彈半分。

她有了自己的答案了。

忽然之間，一旁中，有一個穿著粉紅色運動服，個子有些嬌小，頭髮蓬亂的金髮少女冷不防地說道。

「……」

※※※

眼前，那一個站在路的另一邊的薩塔尼亞，在晨光的照耀下，有些緋紅的臉頰上露出了那一如既往，無厘頭，有些中二，然而如此開心而溫暖的笑容。

兩個曾經在河畔中認識的前m.hetubook.com.com輩和後輩，相隔遙遠的距離，再一次相見了。

薇奈特有些擔心地看著薩塔尼亞，但是，一旁的李炎竟然發獃起來，卻似乎沒有聽到一般，他忽然用胳膊擦了擦眼睛，抹去那前輩不該有的感慨，重新抬起頭來，再一次看著薩塔尼亞。

「薇奈特的話，大概在六點半的時候就醒了，說是要送前輩回去日本，現在大概已經快送到邊界的門口了吧。」菈菲兒微笑著，說道。

郵件清晰地提到了明天早上八點三十分，由東央影視特意邀請他去參加在千代田區一座著名酒店舉辦的一場雲集當今娛樂界年輕一代偶像們的宴會，暗中由他親自物色和決定由他小說改編的真人化電影主要角色人選，這一下子才讓他明白神樂坂菖蒲為何那麼著急要聯繫到他了。

「薩塔……」李炎剛剛想要念出薩塔尼亞的名字，但是隨即的，薩塔尼亞又一次喊話了。

「額……誒？那是……薩塔喵嗎？」薇奈特微微一愣，看著那面容不是很明顯的薩塔尼亞，詫異地問道。

「啊啊，嚇死我了！」薩塔尼亞頓時被嚇到，倒在一旁，吃驚地看著忽然出現的珈百璃，喊道。

「嗯，我明白了，能理解前輩的意思。」薇奈特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深夜，回到了房間的薇奈特發覺到薩塔尼亞已經睡在了床鋪里，緊緊地將自己裹在被子里，薇奈特有些猶豫的看了看，在重新換好了睡衣之後，輕輕地爬上了床上。

「薩塔喵，你沒有睡著吧……」

薩塔尼亞看著那一個睡得真香地薇奈特，臉色有些猶豫，但是最終，她鼓起了勇氣，對薇奈特正式宣布說道：「薇奈特，我、我果然想好了啊！不能這樣讓前輩就這麼回去，我明明決定好了的……讓前輩過來這邊是全心全力地款待前輩的……果然，前輩是不是惡魔，都無所謂了，魔界認不認同我也無所謂了，我決定好了，我要去跟前輩說我想要說的話……所以，你可以帶我去前輩那邊嗎？」

「疼、疼、疼……」

「啊啊……來不及了，就要到邊關上了……」

李炎搖了搖頭，說道：「沒關係的，薇奈特。我能理解薩塔尼亞的心境……薩塔尼亞看起來大大咧咧，但是內心卻還是相當地細膩，就讓她稍微思考一下吧，那個孩子只要願意自己去判斷，我都尊重她的選擇……」

第二天清晨，不知道昨晚思考或是回憶了多久，原本就不擅長思考判斷的薩塔尼亞從睡夢中猛然醒來，她頓時好奇起來，朦朦朧朧的眼神中，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了的，但是，看著窗戶邊蒙蒙亮的天際線，她一瞬間意識到的是，前輩就要從魔界離開了！

身邊熟睡的身子動了動，讓薩塔尼亞發覺到了薇奈特還沒有動身，她頓時緊張的神色開始鬆懈下來，還好自己沒有醒的太早……

薇奈特轉過頭，嫻靜地看著窗戶外的星空，微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