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卷 福爾摩斯與老賊
第184章 畫上句號的神話作品

「啊……沒有,我沒有生氣,就算是一開始知道你是上杉炎,我也會說我是你的書迷的,《超能學院戰爭》,一開始名字有點古怪,還以為是類似於監O學院,亦或是暗殺X室一樣的架空作品,但是在同學推薦之下,有些不情願地看了起來,結果,真是好故事,明明是戰鬥類的故事,我卻能看得下去,大概,男主的經歷跟我有共鳴吧,夢想,努力,執念一般的進行解放學院的戰爭,很帥氣不是嗎?」
在世界各個輕小說論壇中經常有人分析他的寫作方法,還有戰鬥的渲染和劇情思路,不同於日本輕小說文筆一直都是平鋪直敘,上杉炎的作品的看點就是匪夷所思的伏筆,永遠猜不透的劇情發展,還有的就是精彩的人物塑造,以及的,就是獨樹一幟的燒腦式戰鬥描寫。
李炎的臉在電腦屏幕閃爍中,有感而發說道:「但是,你的聲音很好聽,雖然說話偶爾有大阪腔出來,但是這或許也是你成名的口癖呢。機會會有的,世界里本來就沒有所謂的唯一機會,只是有人把機會看的太重,所以才稱為唯一。比如考大學,都說是成才的唯一道路,結果國內外一堆高考失利,人生贏家的事例,早已推翻了唯一這一個說法……」
「有……比如千壽村征老師的幻想妖刀傳,還有江口寫的大阪愛情故事……只是那一位江口老師總是不務正業,太喜歡在網上批判別人的作品了,簡直就是噴人才是他的第一職業一樣。對了,上杉……前輩的話,是否也有其他的職業呢,總是拖更,也稍微被別人說過同樣的評價呢。」
「來不及了嗎?」李炎有些坎坷地問道。
「有困難嗎?」
「成功到底是什麼……以前的我大概不明白這一個那麼深的概念,別人眼中的成功人士,或許也就是個自認失敗者的可憐蟲罷了。我覺得,事業成功的意思,大概最合理的標準,就是做著符合自己的理想工作,並且在這一事業上有所建樹,僅此而已。」
寫作的時候,時間就彷彿被盜走了一般,讓人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在深夜之際,李炎一邊回去看看自己寫好的大綱安排,一邊繼續碼字。
這樣危險的承擔責任,時間其實不是問題,凌晨三點交給她,其實還算是勉強夠時間的,但是她頭疼的是,急匆匆趕出來的第七卷,還有插畫,是否真的能夠在銷量上符合《超能學院》系列的預期,大胆歸大胆,眼前一亮歸眼前一亮,是否有可能市場反應不強,從而斷送了上杉炎這樣大好的機會……
澤村英梨梨的聲音有些小,帶著猶豫不定,誠惶誠恐的語氣說道。
「我不大放心你這邊的工作進度,特意過來再看看了,現在寫了多少字了,你不知道我們三和文庫跟多少家書店簽下了合同,若是不能按時交貨,公司的名譽會遭受到嚴重的質疑和損失的,你不會真的打算讓我對東京幾百家首批書店的老闆登門道歉吧?」
李炎再一次看到了神樂坂菖蒲登門,頓hetubook.com•com時聲音都有些嘶啞起來,小聲而帶著掙扎的語氣問道:「……神樂坂小姐,你怎麼又過來了,不是說好的十二點鐘交稿的嗎?」
李炎再一次停住了敲打,而椎名真白也停止了繪畫。
跟他說,是因為他別無選擇,讓搬進來,成為他鄰居,對他多有照顧的青山七海最快時間振作起來,他選擇英梨梨形容的「自爆」方式。
如今,李炎苦惱的是,這樣複雜而燒腦,符合邏輯的輕小說越來越難寫,結果,第七卷在輕鬆答應三位警察快速寫出來的時候,動筆的時候,才明白自己的寫作意識已經不再滿足自己之前慣用的寫法,此刻尋求突破自己和小說的境界,坑苦了自己,也坑苦了自己的夥伴們……
「嗯……是這樣。」
李炎的眼睛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他忍不住閉上眼睛小歇片刻。
李炎拿著咖啡回到了電腦面前,坐在電腦那裡,一邊重新開始碼字,一邊則是繼續跟她稍微說一下。
一開始這是鬼才一般的魔術表演一般,很快吸引到了觀眾,一口氣兩個月三捲髮售的速度,幾乎也是被譽為佳話,但是第四卷開始之後越來越慢,故事還直接在結尾表明假死了新恆寧寧會長,各種抖S的寫法,讓讀者如同抖M一般被虐得死去活來,幾乎每一卷不立刻看下去要完的感覺,所以又有了所謂的「老賊」的罵名。
這時候,神樂坂菖蒲的手機忽然有了簡訊,她看到的則是李炎發過來的訊息,上面寫著:【十二點是不可能的,不寫完就發表危險程度也太高了,所以我大概在兩點三十分左右寫完,抱歉,編輯大人。】
神樂坂菖蒲撐著腰,微笑著問道。
「呀吼,是我哦,柏木老師。」神樂坂菖蒲微笑著說道。
「沒,不要介意,是因為蓋得太熱了,熱醒的。」似乎是出了一些汗的青山七海苦澀笑著說道。
「……晚安,聲優小姐。」
李炎沉默下來,遲疑地回答說道。
「喂,老師,你開門啊,不要以為鎖門就可以延期了,時間到了!」
彷彿就像是一種自嘲一般,但是李炎的話,卻似乎能夠代表很多創作者的心情。
——【……大、大概是這樣吧。】
神樂坂菖蒲眼神都銳利起來,帶著一絲笑意問道。
「……」
青山七海點點頭,覺得有道理,畢竟誰都不知道,一線的作者上杉炎,還是一個大學生。
李炎重新坐回到了電腦前的軟墊上,目前而言,他已經完成了全部的十一萬字,只剩下三萬字的量,就大功告成了。
曾經,日本九十年代有一位猝死在自己工作室的漫畫家,漫畫一直被腰斬,亦或是參賽的作品只能拿到安慰獎,後來雖然勉強做到了動漫化,卻依然逃不開被腰斬的命運,賺到的錢全部重新載入他的創作室,反而身無分文一般。不過……從未有同行認為他是失敗者,他倒在自己繼續奮鬥的路上,世界上沒有人可以稱呼他為失敗者,他快樂著,奮鬥著,就是一個成和圖書功人士。
神樂坂菖蒲仰起頭看著天空,無奈地吐槽道。
「……沒有,我還在讀書,時間一直很緊迫,沒有什麼不務正業的事情。」李炎一臉有鬼的表情,解釋說道。
「生活是不公平的,天賦也好,家庭也好,長相,甚至是單純的四肢,都有人相當優秀,也有人是普通,或是缺失。」
「額,竟然已經到了這一個時點了……」李炎那倦意滿滿的眼睛看著時間還在不斷跳動,真心有些感嘆自己的冒險行為是否真的值得了……
他回過頭看了過去,卻是青山七海醒了過來,稍微爬起身看著他。
——【這個,這個啊,啊哈哈……】
「誒?」神樂坂菖蒲使勁擰了擰,就是打不開。
李炎停止了打字,他回過頭,那一雙看透一切的眼神如此冷靜地看著她,問道:「我既然是作家,就應該像個抖M一樣,一邊被小說折磨不休而受苦,一邊卻又快樂地繼續創作著……多少痛苦都是我這個抖M作者能夠承受並且享受著……我覺得,這樣就是一種成功了。」
「這樣,明天凌晨零點十分把后稿交給我。」
但是,隨即的,似乎因為聲音太吵了,鄰居部分傳來了咳嗽的聲音,讓她有些不敢再次大聲喊。
李炎傻眼地看著離開的神樂坂菖蒲,多了十分鐘能夠做什麼,這十分鐘連他上廁所加起來的時間都不夠。
青山七海說到了那一個糟糕的作家,有些失望而無奈地數落一下,隨即她想起了自己的疑惑,好奇問道。
她嘆氣一聲,緊接著打一下電話問一下柏木英梨那邊的情況,但是,卻在耳朵邊聽到了【用戶已關機】的提示音,頭疼地捂住了額頭,徹底沒招了。
「……」
「凌晨三點?來不及了哦。我不是跟你說,要從你的文稿里找出錯別字,錯句,還要跟英梨梨那邊的插畫進行排版的嗎,明天早上十點鐘之前全部要上交到總編那裡,批准之後直接拿去印刷了哦。」神樂坂菖蒲板著臉反駁說道。
此刻雨已經停了,在雨後的夜晚,空氣清新,月光的清輝似水一般傾斜在這一個雨後的都市中,李炎靜靜地看著窗外,在夜風吹拂了一會兒之後,恢復了部分的精神。
椎名真白的話,自從說過那本書是紅色之後,也從未再有任何的讀後感,完全搞不懂他的書到底在普通讀者眼中是怎麼樣的。
「嗯,來不及了。」神樂坂菖蒲點頭說道。
神樂坂菖蒲從505室走了出來,站在走廊上,看著此番景象,就有了這樣的感慨。
「額,為什麼,有什麼不同嗎?」青山七海眨了眨眼睛,好奇問道。
「而且……我也能理解前輩為何隱瞞身份,畢竟我也覺得前輩的身份的確說出去很危險呢,起碼在論壇和學校那裡,打算幹掉你的讀者也不少……」
「好,接下來的話……」神樂坂菖蒲用手夾著文件袋,她打了電話給一位遲遲不回復的畫師小姐。
他想起的是那一群夾帶著肥貓和馬頭妖怪的讀者,到處拖人進地獄,一邊搖著www.hetubook.com.com船槳一邊看他小說的少女讀者,還有那一個「還可以,文筆有點爛」評價的冰山少女讀者……
——【莫西莫西……】
忽然之間,一個開門的聲音,緊接著的,是一股令人感覺到一股寒冷壓迫的氣息從他身後襲過來,讓他頓時之間一愣,看了過去。
「……那個,前輩,你的小說寫得怎麼樣了,要寫完了嗎?」
所愛者,必將奮鬥不休。
應該說,她自從從大學畢業之後,不也是這樣過來尋夢的嗎?
「既然被大家厚愛的稱為老賊,不能就這樣白白辜負他們對我的美稱啊。」
老賊,說是罵名,但是面對著Twitter和形形色|色認識到的書迷,他果然還是不能拿出自己不滿意的作品敷衍了事,重寫是自己選的,如今做到這一個份上,一切……都是值得的。
自從家那邊開始暫時不需要他寄回稿費之後,他總算是有點像樣的喝一點其他作者推薦給他的提神飲料了。
十二點十分,神樂坂菖蒲再一次出現在505室的門口,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試圖去開一下門,結果,讓神樂坂菖蒲驚愕的是,門竟然被反鎖了。
「呼……」李炎喝了一口咖啡之後,順便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她不想讓上杉炎這樣喜歡寫作的傢伙,斷送在她的手上,她複雜的心情中,再一次看出了文稿,打算找一家餐廳,繼續研究和判斷一下市場定位的問題。
「不、不會有這樣情況的,凌晨三點鐘之前一定可以完成的……」
「哎呀,還是驚擾到你了嗎?」神樂坂菖蒲看著他,微微驚訝地問道。
李炎微微一愣,一時半刻沒有說出話來。
神樂坂菖蒲隨即帶著幾分無奈,在電話里說道:「我明白了,你也有困難呢,那麼明天……凌晨零點十分把插畫準備好,就這樣哦。」
夜色融融,剛剛下過雨的天空一片繁星璀璨,十一點鐘的深夜,清風吹拂著寧靜下來的街道,公寓樓下的街道依然有來往的人影,而醉醺醺的上班族則是呢喃著話語,這便是東京的夜景。
……
原本休息了幾分鐘之後,又開始的,他感覺到很睏乏,忍不住擦了擦眼睛,站了起來,去冰箱那裡取出備用的提神咖啡飲料喝一點。
她一直以為,自己在沒有被選中的情況下,她不應該把自己當做聲優看待……但是,他們卻一開始,就把自己當做圈內人,失敗不過就是事業挫折的其中一環罷了。
「……李前輩。」
就是精益求精,寫法講究,才造就了一開始三和文庫的全力支持,一堆熱衷忠誠的粉絲跟隨,以及Twitter二十萬粉絲的日夜咒罵。
青山七海勉強而苦澀地笑著,內心一邊吐槽一邊默默地理解著隱姓埋名的前輩,但是這些話來解釋總覺得太失禮了。
「對了,青山,你還有其他喜歡的小說作品嗎?」李炎稍微有些好奇他的讀者還會看誰的作品,於是問道。
「好啊,你這個老賊,竟然用這種騷操作對付我,真是小瞧你了。」神www.hetubook.com.com樂坂菖蒲黑著臉,生氣極了,小聲責備說道。
神樂坂菖蒲使勁敲了敲門,氣惱地說道。
「……有點不同吧。」
「能夠寫出大家喜歡看的故事,真是太好了。雖然之前聽到一些特殊的讀者說過讀後感,但是青山你的評論是讓我最受鼓舞的。」李炎將冰箱關了,對她道謝說道。
「晚安。」七海躺了下去,小聲說道。
「謝謝,前輩,真白……我的夢想,我大概知道用什麼心情去面對了,果然,有夢想的人,很幸福呢。」
會是大師神話的終結,還是老賊的神話才剛剛開始,在印表機不斷吐出新寫好的稿子,最終吐出最後一張的時候,已經為這一個未來,畫上了一個句號。
李炎站起來活動脛骨,結果他回過頭看了看後面漆黑一片的地方,此刻的青山七海已經熟睡過去,睡相似乎很安詳,看來神樂坂菖蒲買回來的退燒藥有了效果。
「當然是為了催插畫了,怎麼樣,你那邊的話我比較放心,什麼時候打算把插畫交給我啊?現在我過去你那邊拿插畫,上杉老師這邊差不多要寫好了哦,就等你了。」
「我的記憶里……大概寫了好幾本小說,剛開始寫的時候,直接被噴子盯上了,辛苦耕耘了數十萬字數,結果被否定也好,成績讓人沮喪也好,被惡意攻擊也好,表現一塌糊塗,編輯不聞不問,這處境和心情不就跟你試鏡被否定是一樣的嗎?當然,你的機會更加難尋,但是動畫公司還會繼續招收聲音出彩的聲優學生加入,機會一樣還是重新開始的。但是,就看你對待自己的夢想是怎麼樣了,我一開始就把我自己當做作家,雖然一開始把自己定位是兼職的,但是……」
李炎微笑著解釋說道,但是隨即的,他發覺到青山七海也是他的書迷,稍微有些尷尬,問道:「對了,七海,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的筆名就是上杉炎,你不會覺得生氣吧?」
李炎看了看手機的時間,發覺到時間有些不夠了。
在夜色瀰漫的夜裡,安靜的單身公寓房間,青山七海靜靜地沉默了一會兒,真白畫著自己的漫畫,李炎寫著自己的小說,但是,那一個聲音,卻打破了夜裡的寧靜。
所以,她為他賭了一次,結果,她和他都是贏家。
未來的命運,誰也說不清楚,每一次新的創作和投稿,都是一次驚險的跨越,被譽為大師的李炎的第七卷,在逐漸地努力下,終於漸漸接近完成……
「但是,這裏也稍微有些困難呢……」李炎硬著頭皮,解釋說道。
——【額,神樂坂小姐,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忽然之間,李炎的背後傳來了很輕柔,略帶生澀的少女聲音。
※※※
平靜的房間里,好久之後,才傳來了李炎小聲的回復。
……李炎額頭都冒出一絲冷汗,反正他沒見過一個是平常一點的讀者,目前青山七海看起來是最平常的書迷了。
夜晚十一點,夜深人靜中,李炎站在那裡休息片刻,他靜下心來,自嘲地笑了一下。
「……」青山七海m•hetubook.com•com回想起那一片曾經偶然見過的漫畫家新聞,結果,意識中,李炎,英梨梨,真白在她眼前努力創作,如同瘋狂一般做著自己喜歡的工作……那一幕幕記憶,刺|激著她的內心。
「抱歉,打擾你了嗎?」李炎驚訝地問道。
「不,還沒有,還差兩萬字,這已經是我最快的寫作速度了……」
不清楚是不是發燒的緣故,還是對書本的男主有崇敬的意思,青山七海臉頰微微緋紅起來,講述說道。
青山七海爬起身來,看著李炎在寫作的背影。
不知道為何,說到不務正業的時候,他的腦海中卻是整天拿著鐵鏟劈屍鬼,拿著霰彈槍噴殺人玩偶,還有拿著長槍跟修羅慘戰的場景……
編輯神樂坂菖蒲給他的時間,是一個小時多十分鐘,鐵定是不夠的,他總要想一點辦法,度過這一個難關才行。
「呼,這個傢伙,還打算明早三點鐘交給我,真是個任性的傢伙,不知道我在背後抵擋多少的壓力,支持他大胆去寫嗎?」
他,上杉炎,不過只是一個有名無實,從不被日本作家協會認同過的野雞「輕小說大師」罷了,這一個虛名的來歷卻不是那麼容易。
李炎原本有些擔心的心情,稍微緩解起來,他鬆了口氣,好在青山七海沒有那麼敏感……記得上一次讓英梨梨知道他就是她搭檔上杉炎的時候,他可是失眠許久,夢到了很多不好的夢,幸好英梨梨對他還算是寬仁,反正讓親近之人知道他筆名,並不是多好的事情。
※※※
而他的卧室內,在那一盞檯燈下,椎名真白則是依然很認真地畫著她的漫畫,在動漫雜誌中,椎名真白後期的漫畫名氣越來越強,跟三和文庫有直接合作關係的漫畫社在要求椎名真白連續快速完成三卷之後,決定將椎名真白和柏木英理上岸作品一起作為重點培養作品進行推廣,看起來,那邊的進展也是風生水起。
「……不要告訴我你有困難啊。」神樂坂菖蒲嘆氣,不安地說道。
不僅僅是眼睛疲勞不堪,手指似乎也有些酸麻起來,此刻夜深人靜,他這才想起了時間,忍不住稍微看看電腦右下的時間顯示,結果,赫然之間,已經到了10:55分鐘。
忙碌的東京都,是日本人實現夢想的地方,也是讓很多人夢碎的寒冷之地。
「青山,之前因為你的情緒有些激動,所以,我沒有過多跟你說一些話,但是,我知道你會明白的,生活中的得失的道理,還有成功的道理。」
一個少女的聲音有些有氣無力地問道。
「這樣,稍微透透氣可以,但是不要讓自己太長時間暴露在外面,不然凍到了,燒退不了。」李炎看著她,發覺到她精神似乎不錯,稍微放心了一些,說道。
——【叮咚!】
回想起一年前的二月份,那一個放著留學生,束手束腳地過來她的辦公室,被pass掉了兩次作品大綱之後,第三次拿著那一本他以後成名作的初稿和大綱找到了她,一言一笑都透露出靦腆和不安,但是那一雙對寫作的堅持卻無不透露在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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