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這樣就好了。」
「稍等一下,我去開。」戶冢彩加剛好鋪好床被,看到李炎和八幡兩人在談話,隨即自己過去開門。
忽然之間,李炎再一次感覺到了人群中投過來的目光,他轉過身去,結果又看到了獨自站在最後面,拿著相機的鶴見留美,依然偷偷看著他,但是被發現之後,又一次膽怯地低下頭看著別處。
「……!」
在樹林中,月光透過樹葉,散落在寧靜的道路上,周圍似乎還聽得到小孩們歡鬧的聲音。
一旁的雪之下雪乃看在眼裡,她看著鶴見留美逃跑的背影,毫不客氣地直接在鬱悶的李炎旁邊點破了玄機。
人生的劇情要如何編寫,這幾乎是所有小說家都不敢保障能寫得好的一本小說。
「……什麼,需要我們去幫什麼?」李炎微微一愣,看著雪之下雪乃。
「看得出倒頭來,依然被躲避著呢。」
「你這樣驚訝,我很能理解。」
一股濃郁的咖喱味,看出來今天的午餐就是李炎最不喜歡吃的印度咖喱飯料理了。
名為戶部翔(金毛)的高中生忍不住讚歎起來。
結果在詢問理由的時候也是五花八門,主要理由基本就是【我的爸爸很討厭他】,【我的姐姐很討厭他】,【我的哥哥很討厭這個作者】,以及【我討厭他,總是騙人】等,基本上在李炎內心中定下了他不受歡迎的結論。
——【不一定是討厭哦……】
「……這個事情的話,我覺得應該慎重考慮一下,大家都很關心鶴見那一位孩子,其實,我在幾個月前教導她的時候,就發現她已經被同學欺凌和孤立了,然而,大人無論如何都不應該這插手學生之間的事情,就算是要插手,也要盡量用引導的辦法,而不是直接進行干涉,對方都是小孩,很容易成就一個結果之後,對另外的小孩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小孩的性格和價值觀是不固定的,這一點很重要。」
是否從鶴見留美的身上,都看到了自己小時候的身影……
「所以,打算幫她嗎?」雪之下雪乃突然問道。
「是,我會努力的,那個……這位先生,大家一起努力!」由比濱結衣點點頭,隨即跟身邊披著幽靈白布,被李炎邀請過來幫忙的先生說道。
「咚咚咚。」
雪之下雪乃再一次看著他,問道。
李炎看著雪之下雪乃,回答說道。
「真可怕,你是怎麼發現我們在偷聽的?」
在一片無人的樹林里,李炎一路尋找過來,在詢問路過的妖怪之後,終於找到了在美滋滋喝著不知道從哪裡偷來的燒酒的貓咪老師。
「嗯嗯,對了,現在剛剛開始而已,先生這樣矇著白布的話會不會太悶了,等到他們過來再蒙上去比較好哦。」由比濱結衣微笑提醒說道。
李炎走到一個安靜的空地上,回過身問道:「所以,有什麼事嗎?」
「現在的小學生真厲害啊,懂得那麼多社會人物……」李炎跟比企谷八幡以及平冢靜等被世界定義為不受歡迎的一群人一起賣力地洗蘿蔔,黯然地心想。
比企谷八幡露出早有預料的笑容,他臉頰有些微紅,小聲感慨說道m•hetubook.com•com
:「聲音和舉止看上去如此溫柔儒雅,不,比女人更加女人味的美少女……可惜是個男的。雖然比雪之下高一點,但是腰部卻十分纖細……可惜是個男的,不管是男性服裝還是女性穿起來都很合身……可惜是個男的,如此完美的天使一樣的少女……可惜是個男的。」
而他自己,不也是如此嗎?
「好了,大家,開始出發探險了,要是害怕的話,大哥哥一定會保護你們的!」
「……那就好。」李炎鬆了口氣,說道。
貓咪老師醉醺醺地鄙視著李炎,然後得意洋洋地說道。
「……大概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吧,別誤會,我只是稍微了解一下學生打算怎麼行動而已,沒有任何干涉的意思。」
別說,處境挺慘的,比他小時候還要慘,起碼他小時候並沒有人敢主動指示他工作。
李炎眯起眼盯著它,一臉警惕地問道。
「等一下,戶冢同學是男的嗎?!」
「哈哈哈,瞧你被嚇得那個樣子!」
……
李炎心裏有些鬱悶地思考著,怎麼覺得這個一起叫出來的尖叫聲是發自內心的……
他內心不知道為何,還是有些不安感存在。
「……?」
然而,在另外一邊由小學生們負責清洗蔬菜的洗菜盆前,卻只有鶴見留美一個女孩在那裡清洗蔬菜,其他的同學則是撇下了她,各奔一個小群體。
「明天的安排是試膽大會,還有篝火晚會……不得不說小學生的夏令營節目真是豐富呢。」李炎將行李放在靠近門口的外側,說道。
「來千葉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這裏也有一定數量的妖怪棲息在這裏,這一股妖氣很不詳呢,怕是過來這邊搗亂的……李,凡事越是靠近成功,越是有什麼亂七八糟的麻煩找上門呢。」貓咪老師看了看李炎,小聲而嚴肅眯起眼說道。
「怎麼了?」李炎立刻發覺不對勁。
「……為什麼非要把我當做一個例子?」比企谷八幡投來鬱悶的眼神,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當然,外請的「專業幫手」,就是在這一個計劃推出之後,全程聽到的貓咪老師以立刻開始撰寫第八卷作為籌碼而自告奮勇呼喚過來的人吉市的妖怪讀者們了,最終,李炎在極度艱難的權衡下,最終為此付出了代價。
在黑暗中,比企谷八幡有些驚愕起來,詢問道。
「……總覺得有什麼誤會在,以前鶴見她不會這樣討厭我的,所以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李炎陷入一種尷尬境地中,稍微有些逞強地跟雪之下雪乃說道。
這樣的安排,主要是在營造最恐怖的氣氛的時候,讓高中生在身邊適當緩衝小學生的畏懼氣氛,起到最後的保障作用。
「叫的聲音也很逼真呢,讓這邊聽到的人都有些害怕了……」
似乎,聚集在雪之下雪乃身邊的人,都似乎對鶴見留美有著不同尋常的情感寄託,所以才讓這一群人聚集在一起。
雪之下雪乃點點頭,她眼神清澈而如此冷靜,說道:「鶴見是你付出很大犧牲保護的學生,所以我們都一致認為要經過你的允許,比企谷八幡同學和圖書提出一個可能會解決這樣局面的方法,利用明天夜晚的試膽大會活動,讓三浦和葉山等人恐嚇擾亂學生們的意識,從而間接揭穿和破壞孤立鶴見的四人小組關係,我們想詢問你對這樣的方法的看法。」
平冢靜站在旁邊,微笑著說道。
「啊啊啊啊啊!!!」
「……好的。」李炎微微一愣,隨即沒有拒絕的理由,只好答應了下來。
雪之下雪乃抬起頭,膚光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詢問道:「鶴見留美是你在擔任輔導老師時候的學生吧?我記得在醫院里就看到她幾次,所以今天看到的時候特別眼熟,作為一周老師的你不是很關心她的生活嗎?很明顯,她現在正在被學生惡意地孤立,是否有想過用什麼方法幫她拜託這樣的困境?」
「夏令營可能沒有,春遊倒是有去過,當時帶了一條香蕉和一包方便麵干吃了事,本來以為中午過後就能回去,誰知道下午的晚餐也要自己準備,結果回去的時候快餓死和渴死了。」
在黑漆漆的樹林里,這一個聲音都有些古怪的「幫手」小聲婉拒說道。
……
站在比企谷身邊的平冢靜那纖細的手指夾著一根香煙,一邊吸著煙,一邊解釋說道。
「沒什麼啦,雖然感覺你們真的很專業,很認真,但是這是夏季,也不要弄得中暑哦,先取下來吧……」
李炎微微一愣,看著雪之下雪乃。
「……」
反過來,另一方面則是對李炎相當不利,在臨近中午的時候,結束了短暫的越野活動之後,平冢靜和其他老師組織了社會教學活動,在被詢問最討厭哪一個公眾人物的時候,【上杉炎】位居第二,足足佔據了五分之一的票數,僅次於日本現任首相,領先於醜聞明星。
結果一開門,就看到了雪之下雪乃站在門口,夜風吹拂著她的黑色髮絲,在月光下,顯得如此唯美而神聖不可侵犯。
「……」比企谷八幡靜靜看著雪之下雪乃和李炎這邊,並沒有多言。
比企谷八幡和雪之下雪乃紛紛一愣,李炎的話里,似乎是有一定的心思引導鶴見留美的同學關係,但堅決不同意直接接觸干涉,還是將希望寄托在她們自己內部解決這一方面上。
「是,對方是小孩的話,我會手下留情的。」這一個矇著白布的「先生」說道。
夜晚的時候,在各自的宿舍里,李炎被安排跟比企谷八幡,還有戶冢彩加合宿一個房間。
李炎直接說道。
貓咪老師嗅了嗅,臉色一驚,眼睛都睜大了,說道:「怎麼回事,忽然聞到了我沒有聞到的妖氣,難道除了我們之外,有別的地方的妖怪混進來了嗎?!」
但是,剛剛說到「吧」的時候,平冢靜的手卻忽然摸到了輕飄飄的身軀,不,應該說就直接劃過去了,平冢靜微微一愣,看著自己的手完全將白布抹到中央的位置,卻完全沒有看見和感觸到任何的肉身……
平冢靜露出一抹笑容,隨手拍了拍這一位身材高大的陌生幫手,說道。
李炎一時間沒有說話,現在幾乎在場的所有高中生都發現了這一點,鶴見留美嚴重被一個班級的同學hetubook.com.com所孤立的局面,他也曾經想起了在冬天的時候,那一位清晨在書店看書的小女孩,被故意推倒之後,逃到公園盪鞦韆的落魄樣子,雖然聽她在line上說自己的成績進步了,卻一直都沒有提到學校生活的事情,他還以為情況會因為成績優秀之後而有所好轉……
普通的人類雖然看不到妖怪,但是可以用各種鬼怪服裝進行再度偽裝,聽說妖怪那邊也有一種吃了暫時能現身的秘葯,極為寶貴,似乎那邊的妖怪們為了看第八卷也是下了血本。
但是,話音剛落,原本一臉安詳的貓咪老師突然嗅到了什麼味道,讓它爬起身來,整個醉意都沒有了。
翌日,李炎和其他三個人一起再一次整合的計劃告知了三浦優美子和葉山凖人等其他志願者,決定打破之前的志願者扮演妖怪嚇人的計劃,轉而以每五人小組中由一位高中生負責看管和保護,將嚇人的工作轉由李炎外請過來的「專家」扮演,然後對最後一組出發的鶴見小組進行適當的嚇人活動。
然而,聲音聽起來卻並沒有多少信心。
「你很聰明,考慮的事情很也縝密,姐姐那樣一直傲慢的傢伙都有聽取你的意見……我若是寫這一本小說的作者的話,不知道怎麼繼續寫下去,那麼你呢,學長,你要如何繼續寫出後面的劇情?」
似乎對鬼怪有些敏感和抵觸的雪之下雪乃也點頭讚許,稍微抱了自己的身子。
「這個……」雪之下雪乃微微猶豫起來,的確有這樣的風險存在。
「哼!你什麼意思,我也是大妖怪,活了不知道多久,這樣的錯誤會犯嗎,妖怪也不是都會傷人的,會主動傷人的妖怪只是很少一部分而已,放心吧,我帶過來的妖怪都是妖力很小,生活樸素善良的妖怪,絕對沒有問題的。」
「為什麼你會認為她是在討厭呢,有時候人會逃避另外一個人,並不一定是討厭引起的,就比如我和某個思想危險的同部門社員,不也是不躲不閃,照樣好好相處嗎?」
※※※
「貓咪老師,雖然我知道請過來的妖怪都是你精心挑選過的,但是真的沒有問題嗎,我一想到是你安排的工作,總覺得心裏特別不踏實。」
「?」
雪之下雪乃沉默了一會兒,隨即平靜地說道:「總覺得你剛剛用很平靜的表情說出了一些很悲傷的過去經驗一樣。」
剛剛準備出發的小學生組和其他的高中生們被由比濱結衣和平冢靜的尖叫聲所嚇到了,原本歡笑輕鬆的氣氛都是被恐懼所佔據。
雪之下雪乃繼續切著蔬菜,面不改色地直接繼續講解說道。
李炎聽著,一開始還有些懵懂,但是很快之間就明白了比企谷八幡的計謀用意,不得不說這樣的方法的確起到快刀斬亂麻的作用,但是……
在有些昏暗的樹林里,他轉過身,看著樹林的一邊,說道:「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突破口,永遠是溝通,我比大家要稍微更了解鶴見,若是能夠讓其他同學意識到她優點的話,一定可以稍微有突破點的,鶴見並不弱。這樣的計劃,我也需要比企谷同學,還有平冢老師一起協商和圖書和合作。」
在森林中,最後一個無人小組的學生,終於在這一個總是自來熟的金髮高中生戶部翔的帶領下,開始出發了。
「……二小姐。」李炎發覺到了什麼,看著這一位露出幾分惆悵的少女。
李炎看在眼裡,他終於再一次嘗試往鶴見留美靠近,試圖跟她好好溝通一下,結果,鶴見留美在發覺之後,卻匆匆地離開了。倒頭來,這一位曾經的學生依然對他保持了一定距離。
一陣陣陰森而寒冷的夜風吹拂著在場的兩個人,看在眼裡的平冢靜和由比濱結衣臉色都是青了起來,獃獃看著這一個不認識的「先生」。
「學長小時候沒有參加過夏令營活動嗎?」比企谷八幡問道。
「二組的男生真膽小。」
「但是,這樣做之後,你們不怕被學生直接投訴過去,畢竟恐嚇和試膽大會扮鬼嚇人是兩碼事,若是四個人其中一個回去跟她父母或是老師說出,不僅僅是你們,平冢老師也要落個連帶責任。」
表現得搶眼,說話卻總是有些刺的戶部翔笑嘻嘻地對小學生們說道,然後顯得十分勇敢一般,踏步前進,完全沒有理會到這後面四位小學女生在知道是他帶隊的時候,表現出來的失落表情。
然而,在繁鬧的野炊現場,葉山凖人不愧為三好青年,不僅僅容貌和成績表現優秀,內心也的確相當正直溫和,在小學生群里相當受歡迎。
她站了一下,看著那一片漆黑的樹林,為何總覺得,有一股說不出的不安感……
比企谷八幡在這一段時間跟李炎接觸之後,總覺得很多方面對他有了新的認識。一開始還以為他會是跟葉山凖人一樣類型的人,因為容貌也很優秀,看起來成績有不錯。但是深入了解之後,卻發現他跟葉山截然不同,不管是性格還是思維都要比葉山更加成熟許多,應該說,遠遠超過了年齡層次的成熟程度。
「是啊,人怕黑就是天性,不過面對黑夜的時候,小鬼的膽量比大人還高,畢竟他們還不知道黑暗中到底會有什麼在那裡,你要好好努力嚇嚇他們哦。」
忽然之間,門被敲響了。
「這一種方法讓我想到了戰國常用的一個謀略,曾經就有一個諸侯國在破壞了各國聯盟之後,再逐個擊破,但是學生之間並不是真正意義的你死我活的敵對關係,原因不同,應用效果也會不一樣,即使真的奏效了,結果只是被孤立的人增加了,不一定在重新洗牌之後就能讓鶴見融入進班級里。」
某一點而言,是一個理性怪物。
忽然之間,一股有些寒冷的風呼的一聲吹拂過,讓最後面的鶴見留美有些疑惑起來。
但是,真的需要大人去直接干涉小學生之間的矛盾嗎?
李炎隨後穿上了鞋子之後,走了出去,在關門一瞬間,雪之下雪乃和比企谷八幡的眼睛相互看了一眼,似乎之前就有過一些溝通,默契得微微點頭。
李炎說道。
李炎有些苦澀地笑著說著小時候的醜事。
當夜幕開始降臨的時候,所有都準備就緒了。
綠樹環繞的樹林里,一大群小學生們正在指導下開始進行野炊活動。
「是,還是白天的事情和*圖*書,在午休的時候,我們志願者有談到了鶴見留美那一位孩子的處境,雖然在討論的時候發生了一些爭執,但是大家都想要好好幫一下這一位被孤立的孩子。」
「……比企谷同學的計劃可以稍微做一些修改,不一定非要用一個試膽大會完全改變立場,立場是逐漸改變的,一次性解決的風險太大,所以若是我計劃的話,我認為突破口也在試膽大會那裡。」
「老師和由比濱同學真的很厲害啊,一下子就把氣氛都調動起來了。」
銀紗一般的月光靜靜地映照在她的臉上,讓這一個少女,這一片森林都散發著靜謐的氣息,黑色的髮絲,端麗的臉龐,也似乎漸漸融入在這一片月光中。雪之下雪乃眺望著夜空,挺翹的鼻尖在月光中顯得有些俏皮,雙唇也微微揚起,說著話兒,她迎著晚風,眼神有些迷離,如何可愛可憐,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在樹林里,平冢靜,以及穿上了貓娘服飾,本質只是為了中途緩和氣氛的由比濱結衣聽到了遠處傳來小學生齊聲叫喊,看來比企谷小町那邊的動員做得相當不錯。
「人在越是危險的時候,越是會暴露出自己最本能的反應,我想要的,是大家都安全,卻看起來最危險的場合。」李炎看著他們,說出自己之前就構思過的局面。
「!」
「啊,這是什麼?!」
「這一條路真夠黑呢,就算不是試膽大會,也有點嚇人呢……」由比濱結衣小聲說道。
李炎看著眼前那一位帶著嫻靜笑容的男孩子,不知道為什麼,比企谷八幡的感慨竟然絲毫沒有任何偏頗,而且他總覺得比企谷八幡這一個高中生也不知道盯上他朋友有多久了。
「……」
※※※
「……」
「!!」
首先是葉山凖人帶隊,接著則是三浦優美子,以及之後名為海老名姬菜的腐女……等到後面一些班級要出發的時候,前面的葉山和三浦等人也就紛紛回來了,時間把握剛剛好。
李炎帶著行李,從比企谷八幡那裡了解戶冢彩加為何也在這裏過夜的時候,頓時驚愕地問道。
「……」
李炎忽然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的時光,也正是大人們的插手,開始了他跟同學一直長久的對立,結果基本到了不可能和好的境地。
李炎沉默了一會兒,隨即也沒有在強迫留美,他靜悄悄地離開了人群,往樹林的深處走去。
森林里很快傳來了驚悚的尖叫聲和歡笑聲,似乎從人吉市那邊叫過來的妖怪們真的在把握分寸的時候,賣力地在嚇人。
「……所以,那個孩子,學長有其他可行的方法可以嘗試一下嗎?」忽然之間,雪之下雪乃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詢問道。
在露天廚房走廊里,李炎沉默地思考著,最終,他說道:「我知道鶴見是一個性格和想法很成熟的孩子,但是就算是如此,小孩始終是小孩,或許這一段時間留給她留下陰影,但是……人在成長的時候,哪有不受傷的時候……」
她看了看屋內,結果看到了李炎之後,問道:「我是來找李學長的,李學長,方便出來再談一下嗎?」
「進來了外來的妖怪?!」李炎頓時一驚,驚愕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