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卷 悠哉日常的輕小說家
第225章 雨中「等候」的霞詩子

在跟神樂坂菖蒲打聽了一下地方名之後,原本以為會是小鎮一樣的地方,但是卻鄉下得有些不像是日本這一個人口密集的國度裏面,雨水低落在地面濺起一片白色的水花,道路左右都是農田,似乎五十米之外,才有一個稀稀疏疏的居民區街道。
李炎微笑起來,解釋說道。
頓時之間,霞之丘詩羽一愣之下,獃獃看著穿著雨衣,拿著雨傘的李炎,她一開始反應不過來,但是隨即的,她漸漸露出了驚愕和害羞的表情,有些無法直視這一個找到了她的人。
……
「……」
「……」
突然之間,正在等候雨停的霞之丘詩羽,突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她微微一愣,看了過去。
她面對著一片水霧瀰漫的青山之境,濕漉的劉海在寒風中微微搖晃。
她側過臉看著車窗外的風景,此刻已經足夠偏僻了,離開熟悉的都市,時隔太久沒有跟某個小說家老師相見,她一時心血來潮,就擅自過去了,連一個給對方的通知都沒有。
但卻一個人影都沒有,唯有沒有上鎖的鐵欄門被動過,微微搖晃著……
昏暗得如同傍晚一般的天色,外面下著很大的雨,幾乎有些看不清前方一百米的地方。
「……」
「額……」
「啊啊……」僅僅一瞬間,原本還算是乾的衣服和頭髮,頓時都濕透起來,而大雨的雨珠打在她的眼睛上,幾乎有些難以睜開。
幾乎,這裏就是她從未見過的荒廢之地……
人待在陌生的地方,幾乎都會有這樣的心情……
「怎麼沒有信號,進水了嗎?」霞之丘詩羽有些驚訝地檢查了一下自己蘋果手機,問道。
似乎她真的沒有預料到,澤村英梨梨會比她還要快的過來這邊,這一瞬間帶給她太多心理負荷,讓她這樣此刻狼狽不堪地自己,自然而然地下意識選擇迴避掉。
「……」霞之丘詩羽頓時一驚,暢銷小說作家上杉炎選擇的度假寫作聖地,竟然會是一個連手機信號都沒有覆蓋的超偏僻鄉下。
她其實,真的有些不知道在大半年的時光中,如何跟這一個背景一團迷霧一般的人大胆地認識下去,結果,即使是這樣小心翼翼顧慮著他的感受,他的新生,卻似乎反而讓自己在之後的一段時間中,跟他的距離越來越遠。
「什麼緣之空,別亂說啊,要是被小鬼們聽到,搞不好我直接被扭送警察局的!」李炎一驚,小聲警告說道。
霞之丘詩羽的臉色越來越差,她害怕這一次遇到之後,若是等待到雨停之後,說不定對方已經消失在這一片空曠的山林之中了,最終的,她鼓起了十足的勇氣,將自己的手機包裹在防水的腰包裏面,然後終於從有一點漏雨的車站裡沖了出來,往李炎那邊追了上去。
濕漉漉的霞之丘詩羽靜靜地看著他,最終,微微低下頭,露出一抹笑容。
「上杉老師!!」
很快之間,在雨霧瀰漫的鄉村街道里,一個穿著雨衣的,匆匆追著幾個穿著雨衣小跑中的孩子,傳來了女孩喧鬧的聲音,結果霞之丘詩羽的眼力還不錯,一瞬間,在那雨衣帽下的青年面容,不是李炎又會是誰呢?
緩緩鬆了口氣,她看了看車窗外,看看到了哪裡。
那麼,怎麼辦呢?
一條和-圖-書螢點點頭,說道:「嗯嗯,朋友的話,只要相互再好好溝通一下,就可以和好的哦,發個簡訊也好,一下子會把不敢說的事情用文字傳遞過去,兩人就會和好,我以前跟朋友就是這樣和好的。」
雨中,濕透的少女漫步在陌生的村莊內,道路上空無一人,整個世界中,唯有自己而已。
【轟——!!】
然而,這一次,似乎是她有生以來,最為狼狽的一次,僅僅只是為了追上某一個身影罷了。
霞之丘詩羽靜靜看著這一個顯得有些害羞又靦腆,像一個小孩一般反應的女孩,隨即微微低著頭,平靜地說道:「抱歉,我可能等雨停之後,就回去了,謝謝你的好意。」
「呼……」霞之丘詩羽微微嘆氣,她拿出手機,結果封面上則是三和文庫一群人的合影,毫無目的地上一下網。
澤村英梨梨無聊的坐在客廳里,用手撐著臉腮,說道:「好好,不過等到下午六點鐘就要開飯哦,我打算今晚畫通宵哦,加上周六日之後,一共五天假期,足夠我趕出下個月的《食魂》最新兩話了……」
頓時之間,站在雨簾下的霞之丘詩羽立刻對著二十多米外的李炎喊道。
……
一路跟在後面的霞之丘詩羽微微低著頭,眯起眼睛,幾次忍不住好好用濕漉漉的手擦一下眼睛,困難地追著李炎的腳步,但是她卻發現那一個身影跟她越來越遙遠……
「是嗎……」
「這樣,會不會給他造成麻煩?」霞之丘詩羽疑惑地心想。
偏偏的,在能見度很差的鄉村道路上小跑的李炎顯得行色匆匆,有些躲雨不及,雨聲又大,完全沒有注意到遠處的公交車站那邊,他更多是關注著前面一群小鬼們的安危,只是緊蹙著眉頭,跟在那幾個孩子的身後。
她重新抬起頭來,欣然而臉頰微微緋紅著,平靜地說道:「你又找到我了,老師。」
聽著軌道的聲響,距離的確越來越近了,那清秀的俏麗背影中隱隱約約有些猶豫和無奈,微微低著頭,她可能是唯一一個真正了解過李炎的人。那一個厭惡戀愛小說的傢伙,那一個……猜不透的傢伙。
她低著頭,此刻毫無目的地散步在樹林和民屋之中的道路上,最終,霞之丘詩羽站在一個屋檐下來好好躲一下雨。
如今的自己,憑藉眾多文學獎項,還有平時優異的考試成績,已經確定被學校直接保送到天草筱學姐就讀的早稻田大學文學系就讀,所以,當別人還在為下一年一月末開始的大學入學考試忙碌複習的時候,她其實可以放假,等下一年的春季,入學別人夢寐以求的著名高等學府了,可謂前途似錦。
一位坐在靠窗位置上,與不認識的女旅客相鄰,面容極為端麗和黑髮少女此刻靜靜地睡著了。
【霞詩子老師:上杉老師,聽說你去了一個鄉村地方寫作,在那裡過得還好嗎?】
濕漉漉的黑色長發,還有水珠的無暇臉頰,在昏暗光線中也顯得如此驚艷。這一位冷清高傲的少女似乎被這一席話有所點醒,她看著腳前的雨攤不斷被雨水滴落著,隨即從背包內,取出了沒有被雨水淋濕的手機。
在火光之中,匆匆趕到門口看情況的她,就這樣驚愕地看著跟著那hetubook•com.com一群邪魔墜落猶如同歸於盡之勢的那一個身影……
這一次,她打算暫且退出好了,如此狼狽不堪的自己,來到李炎面前,或許對方不會介意什麼,但是她總覺得不想要把自己狀態最差的時候表現在英梨梨的面前。
要怎麼樣,她才能夠稍微在未來的時候,再稍微靠近一點,即使她依然不清楚自己的心情究竟算是什麼,但是,她依然希望能夠把距離稍微再縮短一些,哪怕……零點零一公尺的距離也好。
——【嗯?你要去哪裡,外面還下著大雨呢?】
應該說,完全可以比肩木實和前兩天離開的椎名學姐美貌的陌生女生。
霞之丘詩羽站在雨景之中,她突然想起來,那幾個月之前,這樣的大雨中,也有一個人,是背著她一路逃跑的。
不過這個時候,霞之丘詩羽發覺到有一個身影在注視著她,此刻一位拿著雨傘,穿著短褲和寬大T衫的陌生黑髮可愛少女獃獃看著在躲雨的她,結果兩人雙目對視之後,讓這一位怕生的陌生路人女孩有些尷尬起來。
在李炎回國之後,一個月沒有多少渠道可以聯繫到對方的時光后,終於,她決定,趁著在陌生的環境,周圍一切都是陌生的世界之際,她再一次嘗試一下,靠近一下。
「額……」這一位面容清秀,性格溫和的女孩,自然便是趕著去李炎家的一條螢,畢竟越谷小鞠學姐叫了她一起過去學習漫畫,所以她匆匆冒著大雨趕路,結果遇到了這一位從未見過的漂亮美人。
然而,她並沒有帶傘……
「!!」
屋內的大門再一次打開了,李炎將村子里的一群孩子的濕漉漉的雨衣放在外面,然而察覺到什麼,抬起頭看了看鐵欄門那邊。
雨水洗禮著那白皙而細膩的臉頰,要推開大門的手,停滯不動了。
青山環繞,雨霧中讓山林更加青蒼飄渺,在一個簡陋的鄉下公交車站木屋下,霞之丘詩羽大概花費了五個多小時的時間,到達了這一個叫做旭丘的地方,此刻眼前是一片陌生的山林和公路,遠處則是稻田,偶爾面前會有「呼呼」駛過的白色卡車,如此寧靜,讓她稍微有些好奇和絲絲不安起來。
不得不說,霞之丘詩羽的氣場相當強大,即使她並沒有任何敵意的意思,但是無意間也總會透露出一股不易親近的氣息。
突然之間,如同夢境墜落的那一聲巨響,烏雲密布的天空突然驚起一道雷電,頓時刺耳的雷鳴吵醒了這一位睡得並不安穩的少女,她一下子睜開眼睛,全身微微一震,獃獃看著眼前。
「……」霞之丘詩羽沉默著,她瞄了瞄這一位內心很善良的陌生女孩,隨即想要說什麼的時候,突然之間,雨中,匆匆走過了一個身影,然而,這一次,那一個身影則是看到了她,然後獃獃看著她這邊。
頭髮滴落著雨珠,那一雙瑰紅色的眼瞳看著這一個房子,她總算沒有跟丟對方。
很快,手機就收到了第二封的簡訊。
一條螢微笑著,一起躲進這裏,用小孩子的慣用想法,總覺得她是不是跟朋友吵架了,聲音好聽又溫和地說道:「……若是可以的話,我可以幫你帶路哦,雖然我搬入到這邊時間並不是很久,但是m.hetubook.com.com認識了很多人,總覺得你這樣剛剛過來,淋了大雨又回去,會很可惜呢。」
「喂,你們若是要學繪畫的話,可不要把紙張弄得濕漉漉的哦,先去擦乾淨手之後,我再來教你們畫漫畫啊!」
李炎站在門口,給自己蓋上了雨帽,臉色有些緊張地回過頭跟英梨梨說道。
「!!」
「是啊,目的跟你一樣,都是老朋友聚一下而已。」李炎趴在地板上擦著雨水,說道。
霞之丘詩羽眨了眨眼睛,獃獃看著李炎的背影,發覺到他難以察覺到這邊,頓時一驚之下,連忙繼續喊道,但是,颯颯的雨聲足以蓋住她原本就不大洪亮的聲音,眼睜睜地看著的李炎等人的背影匆匆遠去……
「果然,你過來了啊。」李炎提著傘,鬆了口氣,看著她說道。
然而,偏偏的,接她的時候,李炎車裡就載著一堆村裡認識的國中生和小學生,結果在說話的時候,不小心透露出自己在趕畫作的事情,而被越谷夏海等人所求學習畫插畫。
霞之丘詩羽聽得出她是真的在關心著她,聲音有些冷漠地問道。
霞之丘詩羽不知道為何,突然轉身就逃了。
澤村英梨梨依然穿著豐之崎學園校服,以瞞過不知情的母親,她看了看越谷姐妹,還有蘿莉康娜和蓮華,說道:「我還以為你已經卡文到亂來的地步了,虧我請了假過來看看你,看起來你現在過得很滋潤呢,美少女一堆哦,房子也很大哦,簡直就是現實版的緣之空哦。」
「咳咳,我似乎聽出來了,椎名她前兩天有過來嗎?」澤村英梨梨狐疑地瞄了瞄在擦乾地板的李炎,問道。
在那一片昏暗得雨景中,霞之丘詩羽將手機抬高了一些,點擊了發送。
「……怎麼樣?」一旁陪伴的一條螢露出有些緊張地微笑,問道。
「……」
「額……不是的,這裏的話,其實較低的位置是沒有信號的,要發送簡訊的話,需要把手機抬起來,我經常看到富士宮學姐是這麼做的。」
「等一下,不要雨中跑啊!!」
黑色的天空落下的黑雨,如此寒冷……
「夢嗎?」
她看到了東京那邊許多女孩都常用的可愛旅行背包,如今看起來完全不像是準備要回去,反而是剛剛過來的樣子。
沉默了一會兒,五分鐘,還是十分鐘,任憑時間稍微流逝一下,霞之丘詩羽整理了思緒。
「李!李炎君!!」
這似乎是她對待陌生人最常用的態度了,保持一定的距離感,這便是保護她自己的方法,也正是這樣的交流障礙,她實際在高中里,並沒有多要好的朋友,能說話的同學其實也不多……即使很多人都認為她真的很優秀而試圖靠近她。
倒頭來,她也不清楚自己這一次遠行,到底是為了什麼……
歷史總是如此的相似……似乎上天就在註定著霞之丘詩羽和澤村英梨梨註定是對手一般,無論她早已選擇重新開始,結果在道路中,那一位金色的雙馬尾總能夠搶先她一步……而且她也清楚英梨梨的心情,她很親近李炎,把李炎當做死黨一般的關係,但是終究,她跟英梨梨的處境依然如此類似,這才是麻煩的關鍵。
原來,這樣做起來,是這麼的困難險阻……
「接下來,我該怎麼辦…和_圖_書…」霞之丘詩羽微微低著頭,靜靜地思考著。
颯颯颯……
李炎微微一愣,他遲疑了一下,回復了過得還不錯的回復。
【霞詩子老師:嗯,那就好。上午明明還是陽光明媚,晴空萬里,現在已經是烏雲密布,下著豆一般的大雨,一粒粒,一連串,綿綿不休的從天空中掉落下來。自在飛花輕似夢,無邊絲雨細如愁。這一首中國的故事,似乎相當的應景呢。】
「那個……你沒有帶傘嗎?」這一位能露出溫暖笑容的女孩還是走向前,問道。
「糟糕了,這個傢伙怎麼跑得那麼快的……」
霞之丘詩羽,此刻坐在前往某一個地方的電車,她帶著很少的行李,穿著青墨色的衣裳,這一位下一年的准考生此刻並不在學校里,而是申請了請假,連續三天以身體不適為由從豐之崎學園裡出來。
他看了一下,出人意料的,竟然是霞之丘詩羽的簡訊息。
「上杉老師!!!」
但是,如今的她卻有了去考另外一所大學的打算,稍微提出了這一個想法之後,隨之而來的,則是父母,老師,同學,還有學姐的聯合否定……
然而,她卻看到自己的手機的信號欄上顯示的是:【信號外】。
李炎忌憚著她的心情,站在水墨之色的雨景中,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這一位身高有些直追她的女孩露出幾分緊張,似乎也感覺到了霞之丘詩羽並不好溝通,她支支吾吾地繼續露出笑容,說道:「啊,那個……你是外地人嗎,若是可以的話……要不要到屋內坐一下,你看起來全身都濕透了,在這裏躲雨的話,會感冒的。」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李炎的手機響動了一下,竟然來了簡訊。
李炎想起了什麼,心有餘悸地提醒說道:「別畫那一類的東西就行了,知道嗎?」
然而,就在她靜靜看了一下網路上免費網站上關於東京大學歷年英語作文精選的寫法的時候,突然發覺到窗戶有什麼東西,結果側過頭看去,一滴接著一滴晶瑩剔透的水珠,打在電車的玻璃上。
「……看起來我有一位朋友心情不大好,我來接她一下,那麼……能夠好好暖一下身子之後,跟我說一下發生了什麼了嗎,霞詩子老師?」
「這裏,就是上杉老師的寫作聖地嗎?」霞之丘詩羽稍微看了看周圍,心想。
「這個,是因為一些細節發現到的。在門口,右邊的鐵欄門在晃動,而左邊則是相當穩定,證明之前有人想要開門,卻因為某些緣故沒有進來。而信息裏面透露出來的情感,說明霞詩子老師心情很差,可能你就是不進門的那一位訪客吧。熟讀了中英日等國詩句,國語成績很強的霞詩子老師會突然引用中國古詩詞,證明你應該有看到過我……我畢竟跟你並肩作戰過啊,霞詩子老師,你的信息包含的內容,我能夠感覺得到。」
【轟……】
「……」
——【不知道是不是我猜錯了……但是保險一點,我去外面走一下。】
「是啊,就這樣回去,總覺得很無趣呢。」霞之丘詩羽拿著手機,若有所思地說道。
現在,反而無路可去了一般。
即使是睡相,也引來了周圍一片男性的側目,成語【秀色可餐】,恰好就能形容這一個現象,單純讓認靜靜這和-圖-書一般看著,就會覺得心滿意足。只是這樣的情況同時會引起被無辜透明化的鄰座女性們的不滿罷了。
為何,她覺得自己心情如同天色一般,很糟糕……
「……嗯,我初次來到這裏。」霞之丘詩羽沉默了一會兒,露出略有冷漠的神色,閉上眼睛回答說道。
「老師?!」霞之丘詩羽微微一愣,隨即露出驚喜之色,她原本還在擔心是否找得到沒有通知自己過來的李炎,但是似乎兩人緣分還不錯,竟然會在這一刻再次相遇。
然而,就在她靠近圍牆,準備推開關上的鐵柵欄的時候,突然之間,卻聽到了一個熟悉不過的少女聲音。
不久之前,英梨梨在給越谷夏海等人教漫畫的繪畫方法,看到了李炎穿上雨衣,好奇問道。
夢境中,又一次回到了那一個可怕的場景,耳邊無數的屍鬼咆哮聲,還有滴落在衣服上的雨聲,以及李炎奔跑時候的呼吸聲……
另一方面,早上剛剛過來的英梨梨側過臉看著窗外的大雨,心想自己幸好是一大早就搭乘電車過來,趕在下雨之前來到李炎的租房這邊做客。
李炎在看完第二條簡訊之後,大體上猜測到了這一個可能性,他在被霞詩子強塞了一套《戀愛節拍器》還有《律政之詩》,看完她喜歡用的詩詞和感情之後,加上對她之前的了解,幾乎能從作品讀懂她的心情是怎麼樣的。
記憶中,唯一在那一個恐怖世界內看到了血腥的場面,則是最後一刻,無數屍鬼在被木箱堆積的門口前試圖拆門,最終門口被打碎了一個洞口,也就是透過那一個洞口,從無數屍鬼中浴血奮戰的那一個身影最終用盡全力推著數個屍鬼,巨大的力道直接撞翻了搖搖欲翻的樓梯,七八米高的樓梯就這樣轟然倒塌了……
「當然知道了。」
澤村英梨梨的聲音從屋內大聲地傳了過來。
她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心想。
「你……你你你你……是怎麼知道我過來了的?!」霞之丘詩羽啞然失色地看著他,說話都有些結巴起來,問道。
順著一條田野中間的道路而行,終於的,在淋著寒冷的雨水之下,霞之丘詩羽看到了李炎的那一輛黑色supra轎車停靠在一戶山林邊上的院子里,似乎這一棟兩層半的和式房屋就是李炎租賃的房子。
「……」
然而,她大口大口喘氣,站在大雨之中,只是一段路而已,她就追丟了,人在雨中奔跑相當困難,然而這些卻對李炎和鄉村長大的孩子不是什麼事。
「好吧,老師,我進屋之後,你得好好地招待我這一個遠道而來的客人才行吧……」霞之丘詩羽微笑著,看著亮著燈光的房屋,心想。
灰濛濛的天色,白色的雨霧繚繞,濕透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而水珠一直在滴落著……
應該說,她在煩惱,自己原本試圖靜下心來,跟自己的救命恩人好好再一次相處一下,看一下短暫的未來,如何能夠將她對他的感激之情,還有關心地心情傳遞給他,然而澤村英梨梨的出現,再一次打亂了她的計劃。
天空轟隆隆的作響,一望無際的山川和天野上空,瀰漫著低沉烏黑的雲層,翻滾之中,閃爍著雷光。在電車內,天氣預報提及了在茨城縣近日登陸颱風之後對全國降雨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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