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一年,這一個青年,比起以前更加成長了一步。
澤村小百合感覺額頭有些絲絲冷汗,鞠躬了一下,然後帶著緊張的微笑表情恭迎著他,發出了幾聲緊張的笑聲。
她不知道為何,來不及羞澀,總覺得隱隱約約聽這一個人的聲音相當的耳熟。
這一座旅遊景區,此刻街道邊,停車場幾乎都早已擠滿了私家車。
一陣陣寒風透過窗戶門縫,吹拂著房間的一切。
天色漸漸昏暗下來,位於一片片莊園式建築的富人區。
一頓年夜飯,李炎依然沒有碰酒,倒是澤村小百合喜歡喝清酒,一杯接著一杯,仍然面不改色。
「畢竟對方一個人待在這邊太可憐了哦,我們這邊人又那麼少,外公外婆要明天才會過來,所以今天我們三個人一起聚餐……看起來完全足夠五個人的分量了啊,那就沒關係了。」
上一年的李炎,似乎還在為大學的學費而發愁。
「……原來是這樣。」
此刻的公寓樓也依然還有聲響,看起來依然有很多人在除夕夜裡直接通宵玩耍。
各家各戶的庭院都停滿了豪車,街道上也有來自其他縣的老闆和議員紛紛登門拜訪,看起來也是熱鬧非凡。
不過她依然有些想不通,英梨梨為何會在除夕夜的時候邀請李炎過來一起聚餐。這無疑對她而言並不是什麼好事。
※※※
走在路上的薩塔妮亞等人紛紛幻想無人車深夜搶車位,周圍路人和車主的反應可想而知了。不過她們都看得出李炎壓根不打算理會這樣的事情,估計小林那邊的停車方式也不會多光彩。
「現在才4:25分啊,怎麼那麼擁堵的?!」
站在玄關的澤村小百合和李炎紛紛一愣,看著窗戶外,透過一片園林之後,那一群成群結隊的小鬼們,身後還有一群穿著華麗和服的大人有說有笑,一起前行。
「對了,媽媽,我跟你說過,我有一位朋友要過來一起跟我們吃年夜飯,你應該有準備對方那一份吧?」
另一方面,李炎的心境竟然是跟澤村小百合同步的。
李炎一邊開車,一邊左顧右望,被這一種無車位可停的處境弄得毫無辦法。
……
「嘩啦啦」作響的A4紙張不斷被寒風吹拂得翻頁起來,裏面則是已經印滿了文字,在風向稍微一變之後,紙張又漸漸回落下來,文稿的右上,則是印刷著《超能學院戰爭·第10卷》的標題。
識破,其實也算是好的,畢竟她本人也覺得若是天意,就應該順其自然。
【咚咚咚!】
澤村英梨梨和她一起出門送李炎到車上的時候,英梨梨談到了自己初七的時候會去京都神社那邊喝七草粥,十一號則是會跟幾個美術社的朋友去旅遊寫生。而李炎則是告訴她們,他會在十六號的時候啟程回國。
澤村小百合自然明白,將袖子里的一封紅包遞給英梨梨。
最終,她露出笑容,招呼說道。
「好的,給。」
澤村小百合一聽,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問道。
此刻站在門口的珈百璃圍上了粉紅格子款式的圍巾,連有些頭髮都被圍巾給裹住了,她有些無語地看著這一個明顯睡過頭的青年面容,說道:「新年快樂,紅包拿來。」
……
「那個,英梨梨醬……你請的朋友……不會是上杉君吧……」
「英梨梨醬,差不多可以吃飯了哦。」
和-圖-書
恍惚之間,一年又過去了……
下午,4:25分。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小孩歡笑的聲音,很多人似乎已經吃完了飯,都開始往附近的神社走去了。
看來,除夕夜和新年第一天,她都會跟這一個青年相遇了……
珈百璃說道:「估計到時候別人跟那一輛車搶車位的時候,會被嚇死吧。」
在這一個地方,自然變數就更多了。
「這一次年夜飯到底是怎麼了……」
然而,不管任何角度觀察,澤村小百合的外貌和性格如同當代女高中生一般,即使再如何觀察,都無人能夠看得透這一位女士背後的秘密……
【英梨梨,我現在過來了,多多打擾。】
澤村英梨梨看著李炎和澤村小百合的樣子,微微蹙眉起來,心想。
李炎,也僅僅大英梨梨兩歲,今年也只是19歲,一般情況下孩子的朋友沒有工作,都是要給紅包的,但是小百合總覺得給了就如同暗示她比他年齡大多了的事實,不給……又顯得不合禮儀。
「該起床了。」
這一次的場合,可是她的家裡啊……
一片黑暗中,人群中唯一的閃光就是手機的屏幕光了,如同一片星河一般閃爍不斷。最終,心裏有些不安的澤村小百合在尋覓的時候,看到了在一個能夠看到城市天際線的座椅位置,恰好那裡有一個將手機放置到膝蓋部位,不斷打字聊天的身影。
李炎這才明白,原來她們偶爾也會考慮這些瑣碎的事情,不管是天使還是惡魔,果然少女就是少女……
「哈哈……歡迎,上杉君。」
「新年快樂!」
「哼哼哼……」
菈菲兒偷笑起來,說道:「這是因為上一年的時候,我們這裡有某個女孩搶光了風頭,這一年,我們絕對不會再犯下第二次錯誤了喲。」
「切,日本這樣的節日,若不是有紅包拿,我這個留學生才不想要過什麼違背我國信仰的節日呢。」
人群中穿著和服的身影數不勝數。
朦朦朧朧的夢境中,夢到了自己似乎重新回到了自己在高中的時代。
新年,凌晨4點。
「怎麼辦,怎麼辦……」
十幾秒的時間,頭髮有些凌亂的李炎捂著背,給門口等候的珈百璃開了門。
一時刻,所有人都拿起電話,將新年第一通電話打給自己第一個想要拜年的人。
「……!」
話是這麼說,有所觸動歸有所觸動,然而一起坐在餐桌前的時候,澤村小百合卻感覺如坐針氈,眼睛不知道要往哪裡看比較好,只能低著頭看著飯盒的精美菜色。
澤村小百合看著漸漸離開的supra,心情有些複雜。
今天深夜不同以往,此刻街道已經有形形色|色的路人走在寒冷的街道上,公路上的車流量也不少。
珈百璃露出不屑的表情,別過頭,嘴皮都微微揚起,小聲嘀咕說道。
帶隊的李炎拿著地圖看了看,說道。
英梨梨走下來,對小百合說道。
到頭來,澤村小百合擔憂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
【叮咚!】
東京都新宿區。
※※※
澤村小百合端正坐在主人席位上,心裏深深焦慮不安起來,心想。
今天是重要節日,澤村小百合也罕見的稍微化了一些淡妝,原本就嫵媚動人的容貌和氣質,此刻則是顯得更加驚艷三分。
一段急促的敲門聲出其不意地打斷了小說家的美夢,https://www.hetubook.com•com他顯得有些痛苦的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咳咳,小姐,快一點醒來,快要日出了。」
夢境中的孤獨感和無奈感,總會比正常情況下要更加強烈……
「嗯,沒關係,洗手之後就過來吃飯吧。」小百合微笑著說道。
「呼~~~」
「不好意思,我可以坐在這邊嗎?」
突然之間,一隻手伸出來,抓住了她早已濕透的手臂,將她拉到乾燥的世界里,並不寒冷,也不孤單。
澤村小百合一直忙裡忙外,卻從未聽到過英梨梨跟她說過這一件事,很多次她都直接點頭之後就出門了,怕是就是這樣不小心地忽略了這一件意外情況。
在顯示器里,一輛黑色的跑車停靠在門口,一位再熟悉不過的青年身影站在門口通話器那邊說話,這一幕,讓看著監視器屏幕的澤村小百合頓時呆住,渾身涼颼颼的。
李炎猛然驚醒,他爬起身,準備站起來,但是趴在桌上幾個小時的功夫,這一個劇烈動作頓時讓他的腰部發出咔嚓一聲巨響,直接疼的他眼睛都睜大起來。
「紅包得明天才能給啊。」
走了不少路的澤村小百合總算是找到了一個能坐的位置,她坐在一旁,結果依然看到這一個隱藏黑暗中的旁人在不斷發簡訊,似乎認識很多人,發新年祝賀簡訊有些忙不過來一樣。
「久等了!」
今天是除夕夜,家裡的工作人員全部都放假了,屋內唯獨剩下她跟英梨梨一起過年。
一年多以來的隱瞞,由惡作劇漸漸轉變成她所認為有些嚴重的謊言事態,很有可能就會在這裏被識破。
想到這裏,澤村小百合突然想起了一個身影,沉默了下來。
簡直,就是一場熟人的狂歡聚會了。
夜晚7:15分。
「……好。」
小百合用心事重重的表情看了看英梨梨,這一種表情在李炎的眼前幾乎跟英梨梨心裏有事的時候一模一樣。
然而,她沒有再思考什麼,開始將酒杯,盛滿珍貴料理的紅色飯盒,蕎麥麵,以及其他的菜色擺在餐桌上,準備好正式享用除夕夜的時候,英梨梨從樓上下來了。
但是,接下來,澤村小百合就感覺到有些尷尬了。
「哎呀呀,好疼啊!」
在人潮洶湧的山頂上,時間已經到了5:10分,喝了太多清酒的澤村小百合此刻則是倦意滿滿,她不曾想到自己看日出會自己獨自一個人看……不,身邊似乎有一個人緣挺好的陌生人一起看新年日出了……
英梨梨笑的很開心,然後帶著笑容一直看著澤村小百合。
「抱歉,媽媽。」
「我看看,日出的時間大概是5:35分,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過去的。」
寒暄了一番之後,李炎重新關了門,他走進客廳里,結果就看到了那一堆的第十卷文稿。
接著湊巧的是,接下來去看日出的地點,兩邊的人都是一樣的。
英梨梨急匆匆的聲音很快回復了一聲。
趴在桌上呼呼小睡的李炎,就是在這樣平靜地時光中,打發了幾個小時的時間。
「新年快樂,李/上杉前輩/福爾摩斯/前輩/老賊!(猜猜電話誰第一個打通電話)」
幸好這五位少女身材都比較嬌小,超載塞進多一個人,都沒有顯得特別擁擠,就這樣,從新宿出來,開往龍王峽。
那一個人應了一聲,讓開了位置。
……
m.hetubook.com.com澤村小百合好奇之下,走到門口那邊,點開了監控器。
看來,這一個除夕夜的尷尬心情,她一輩子都有些難以忘記了。
「新年快樂,上杉君,給,你也有份哦。」
澤村英梨梨看了看餐桌上的菜色,然後露出笑容,說道。
「真好呢,那一輛車會自己跑去找車位,剩下不少功夫啊,不愧是人類的高科技。」菈菲兒微笑的說道。
李炎看著窗外,有些欣然地說道。
澤村小百合聽到這一句話,那一雙瑰紅色的眼瞳靜靜看著李炎。
珈百璃再一次抬起頭看著李炎,提問道。
李炎看到最關鍵的一刻之際,結果手中的電話終於響動起來,他剛剛接聽,這才稍微意識到身旁的情況,看了看之後,頓時露出詫異的表情。
但是李炎的眼前,依然是熟悉的身影。
澤村英梨梨疑惑地問道。
大二、大三的時光依然比較有時間,正是寫第二部作品的大好時機,他已經決定好,大四的時候,準備去考英國那邊一所古老而實力雄厚的大學物理系碩士學位。這些事情,是在小倉教授的提議下決定好的。所以,連續寫小說的快樂時光,也就是這一段時間而已。
「……」
【咚咚咚!!】
澤村小百合立刻回過神來,她霍然抬頭看了看英梨梨,遲疑了一下,才想起自己作為最年長之人,需要在年夜飯說些話。
「你們為什麼也都穿和服了?」李炎驚愕地問道。
她偷偷側臉看了看,總覺得身邊這一個隱隱約約的身影,有些熟悉。
「那麼,你現在還是原來的計劃過節嗎,我們這邊五個人也可以提前開動哦。」
周圍,英梨梨,霞之丘詩羽,還有涼風青葉和安原繪麻等人幾乎就在附近。
無奈之下,澤村小百合只能暫時守在一個地方,不敢在這一片廣闊的區域亂闖。
澤村小百合露出客氣而開朗的笑容,湊在李炎的眼前,將紅包遞給他,內心卻極為複雜。
澤村小百合問道。
英梨梨小聲地對澤村小百合說道。
在熊本縣那裡登上山峰觀看日出的夏目貴志和貓咪老師等人,在大阪那邊跟家人一起的青山七海,還有在英國,此刻是中午時分,停下畫筆的椎名真白,坐在一座荒廢神社下,神隱於世界的兩位地獄少女……
「新年快樂!」
澤村英梨梨覺得自己的母親有些奇怪,隨即走上前,接過了禮物,連個謝謝都懶得說,說道:「好了,不早了,準備吃飯了。」
但是聲音實在太吵,朦朦朧朧中聽到了一些提示,但是走過去之後,卻依然找不到任何身影。
澤村小百合臉色蒼白一片,儘是驚恐,臉頰又略感滾燙,說話都不利索起來,連每個字都帶著驚訝地語氣說了出來……
山頂,早已聚集了一大片等候的人群。
李炎帶著笑容,說著新的一年,前輩和後輩之間的祝福語。
李炎皺眉,說道。
手機中,現實中,李炎的耳邊都聽到了那齊聲的新年祝福……
澤村小百合聽完之後,微微輕嘆,說道:「這孩子,怎麼到了除夕夜都喜歡窩在家裡工作啊,簡直跟我十七八歲的時候一模一樣。」
龍王峽,是東京周邊比較少的山脈,適合夜晚攀爬和搭乘纜車去到山頂,一直以來都是東京都市圈人們登高看日出的首選之一。最重要的是,這一座山跟淺草寺最為接近,很多去參拜之www.hetubook.com.com後的人群都會直接去那一座山租賃旅館,等到合適的時間直接登山。
「咳咳,該開動了哦。」
李炎默默心想:「你這樣的信仰忠誠度,也幸好在日本,要是在你那邊,你們的上帝估計要被氣炸不可……」
李炎按了405房的門鈴,說道。
「……不,並沒有打擾哦,上杉君你的故鄉在那麼遠的地方,今天晚餐好好在這裏度過吧。」
他有勇氣在除夕夜跟澤村家一起過,主要還是因為英梨梨說在場的只有她表姐而已,並沒有想太多就過來了。
澤村小百合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稍微小歇片刻。
澤村小百合的眼中,漸漸看清楚了,那一個人的臉龐。
一棟嶄新的公館裏面,此刻燈火通明,庭院里卻空空蕩蕩。
「……」
李炎微笑說道:「除夕夜打擾真的很不好意思。」
看在眼裡,澤村小百合何嘗不是有些眷戀過去的時光,想起來頗有一絲暖意。
龍峽山。
她很快恢復神態,帶著微笑,跟李炎和英梨梨說道:「也是呢,那麼,大家開始用餐吧。」
如此安靜。
作為作者,新年的第一個願望。
「女兒現在能有這樣的成就,真心要好好感謝我才是啊,雖然很可能某部位的確有些遺憾,但是照樣是個大美人哦。」
「咳咳!」英梨梨突然咳嗽了幾聲。
「謝謝!」英梨梨拿到紅包,樂滋滋地說道。
「……」
外面的天氣相當好,似乎很適合去神社祈福和登山看日出。
「李,李!你在做什麼,怎麼這個時間還在房間裏面?」
「朋、朋友?」
早已來到這邊的澤村小百合在一片有些漆黑的山頂那裡拿著手機,一邊在黑壓壓的人流沖昏了方向,一邊拿著手機詢問他們的位置。
小百合猛然抬起頭。
很快的,庭院的大門外傳來了門鈴聲。
東京天際線的太陽漸漸提起,露出曉白的魚肚,所有苦等之人紛紛感慨起來,周圍一片黑暗也被照亮起來。
李炎圍上了雪花圖紋的圍巾,跟小林,還有托爾、康娜一起等候著昨晚一起合宿在珈百璃房間里的天使和惡魔們。
「英梨梨醬,木村,你們在哪裡?」
澤村小百合挺起略顯平坦的胸膛,站在飯廳里笑盈盈地心想。
夕陽透過陽台的玻璃窗戶,照亮這一片到處都是文稿和書本的單身公寓裏面,李炎靜靜地注視著那一疊比任何時期都要厚的文稿,默默祈禱。
突然,一個晃動,讓澤村小百合睜開了眼睛,她愣了一下,發覺到自己的頭不小心靠在這一個人的肩膀上了。
「不了,你們不需要等我,我當然需要按照原來的方案執行了,所以,新年快樂,珈百璃,薩塔妮亞,薇奈特,菈菲兒,還有塔普利斯。」
公館的玄關那裡,一盞璀璨的吊燈照耀下,李炎提著一袋包裝好的北京烤鴨和水果來到門口,結果迎接他的,則是澤村英梨梨以及她的「堂姐」澤村小百合。
英梨梨的想法相當簡單,李炎在上一年的新年似乎過得並不順利,單純只是為了李炎能好好過節而邀請的。
「?」
「……今年的年味似乎更濃呢。」
澤村小百合圍著圍裙,在開放式的廚房裡自己準備好年夜飯,一邊做料理,一邊開心地哼著流行歌曲的調子。
只不過,又有一件事讓澤村小百合有些在意起來。
在澤村家,傳統的規矩都是在年夜飯的時候和圖書,長輩開始給壓歲錢。
原來,他真的跟澤村家有階級代差……
隨著薩塔妮亞的一聲吆喝,大門立刻被打開,隨即的,則是5位穿上了和服的高中少女們站在玄關上,表情不一的跟李炎報道。
山風吹拂著小百合的劉海,最終,那驚訝的嘴角漸漸露出一抹笑意。
但是……
她一點都不希望自己的異性朋友知道她母親外貌跟她看起來同齡一樣,因為小學和國中的時候就引起過轟動,好不容易在高中才徹底脫離了苦海。所以一般情況下都不會主動在別人面前稱呼她為媽媽了。她知道李炎似乎一直都認為她母親只是她堂姐,所以她也沒有心思打破這一個誤會。
家裡有澤村英梨梨在,她便覺得除夕夜充滿了新年的氣息。畢竟在身邊的親人,也只有自己的女兒了。跟自己容貌,髮型,甚至身材和才華都極為類似遺傳自她,也是在這一個巨大公館里,唯一能夠讓她感覺到足夠家庭溫暖的存在。
節日的氣氛,越是在小孩多的地方,越是濃烈,在日本這邊,小孩成群結隊去祭拜的場景因為少子化而並不常見。
然而,李炎的line上的小組討論組中早已熱鬧非凡,和小林一群人集合之後,走到山下的纜車站那裡,便看到了聚集在一起的三和文庫成員們。
她慌張的情緒很明顯告訴她自己,她並不希望,起碼現在還沒有有心理準備……
澤村小百合微微一愣,她也是這個時候,才意識到李炎的的確確是個外國人,會有一段時間消失在日本境內。
今天,是12月31號,也就是日本的除夕夜。
不僅僅是他們,連畏懼出門的和泉紗霧,犯下重錯而打工還債的草薙龍輝的弟弟,以及涼風青葉一家,日富美等同事,以及宮森葵和安原繪麻等人都聚集在這一片人群中。
門外傳來了珈百璃的聲音。
在一片的雨水中,她忙著躲雨,卻在一陣嘈雜的聲音中不知道要往哪裡躲。
【好的,就快下來了!】
第十卷加長版,李炎這一次要發售24萬字的內容,這一次他打算縮短卷數量,為第二部作品騰出時間。
澤村小百合做好了剩下的一些料理,待會兒從神龕那裡拿下御節料理,就基本全部準備完畢了。
山林裏面,即使是山頂有幾盞路燈,都依然照不亮任何地方……
「……」
澤村小百合按了一下牆上的通話裝置,說道。
「……有點亂來,畢竟價格也翻了一番,不知道讀者買不買賬,但是……只能好好把我最喜歡的小說故事,快一點全部告訴給讀者們吧。」
不過,李炎和小林身後的兩頭明顯對這幾位天使和惡魔不滿的惡龍偏偏也是穿上和服,想法幾乎跟她們幾個差不多。
李炎大概了解富豪人家的年夜飯估計會很豐盛,現在眼前一片菜色依然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今天澤村家的年夜飯主菜是巨大的龍蝦刺身,神戶牛排,還有新年的特別菜色日本豆腐拌蕎麥湯麵,法國紅酒,還有日本名牌清酒都擺在中央,只有拿一瓶500ML可樂顯得普通之外,沒有一盤菜色他平時吃得起的。他自己隨便在中餐廳買了一隻烤鴨,和一袋水果,真的不會失禮嗎?
結果,為了爭取時間,李炎只好偷偷將車停靠在一個暫時沒有路人的地方,讓supra自己去找車位,他們一群人直接開始往纜車的方向前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