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卷 尋找福爾摩斯的旅途
第315章 屆不到的東京大學

「用最快的速度過來,當然只有開車過來了……只不過……沒什麼。」
不過,在通知其他人確切消息之後,李炎開車載著兩位濕透的少女往澤村和霞之丘家回去的時候,跑車改造的後排座位就引起了新的話題。
李炎攤開自己的底牌,說道:「下一次,考早稻田吧,不要冒險了。」
倒頭來,人生諮詢的事情進展得並不順利。
「搞什麼,一開始有想要考早大就不要亂來了啊,現在這些到底算什麼……」
霞之丘詩羽的手收緊了起來,頭放得更低,似乎作為防禦姿態一般,小聲而冷漠地回應說道:「不要問了,你不會懂的。」
李炎早已熟悉英梨梨和霞之丘詩羽之間的溝通方式,立刻面無表情接著說道:「英梨梨從下午到現在找你已經有四五個小時的時間了,她是第一個開始找你的人。真不明白你們兩個人到底是相互討厭,還是認識了很久的朋友關係……」
霞之丘家。
霞之丘詩羽悲傷地靠在李炎的胸口上,問道:「若是考上了,就不會有這些煩惱,我一直在後悔自己為什麼上課總是睡覺,不早一點決定爭取一下東大……上杉老師你明明沒有做錯任何事,我也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什麼事,但是這一個決定卻讓很多人卷了進來,母校蒙羞,我的父母也很悲傷,老師很失望……上杉老師你很努力的活著,我都看見了,我對你的過去無能為力,為什麼……現在也都不能做到一點什麼……」
李炎再一次側過臉看著霞之丘詩羽,說道:「你也一樣,不應該被任何過去所束縛,堅強地生活下去,霞詩子老師。」
霞之丘詩羽沉吟了一下,露出笑容,對他們說道:「……不,這樣就好。早大的話,我會好好考到給爸爸媽媽看的,不用擔心。現在的我……不會再讓你們擔心的。」
李炎看著霞之丘詩羽,進一步勸說了一番,他明顯看到霞之丘詩羽頭越來越低,手也握的越來越緊,但是他依然打算勸住她,說道:「為什麼突然要放棄早稻田,為什麼一定要執著東大,你不是一直都希望能進到天草學姐就讀的大學嗎?!我不是干涉你的決定,但是有時候只能盡量地爭取一個未來,曾經的我不也是放棄金融類,打算選理科系去最後一次補考早稻田的嗎……」
「……那第二次考試機會呢?」
這一天,李炎經歷著一段來之不易的喜悅,卻突然有遭遇到這樣的憂傷和迷惘。
「我努力了這麼久,每天複習到深夜,每天都要跟自己鬥爭,前途殆盡的後果,換來的或許並不會多,但是我依然無法放下,我也很害怕,我不應該這麼做,但是,但是……」
有些漆黑的街道中,趁著雨勢變弱,原本有些濕漉漉的女子身影這才有辦法在雨中行走,可想而知這樣濕漉漉的衣服穿在身上會有多冷。不過,在暗淡的日式街道中,猶如黑白古舊照片中的秀麗女子高中生一般,臉頰和劉海都留著冰冷的雨水。
夜晚的10時分。
「夠了!!!!」
「差一點就錯過了……」李炎露出困擾的神色,看著一旁的霞之https://www•hetubook•com.com丘詩羽說道。
【嗶嗶嗶~~~】
李炎和英梨梨微微一愣,看著霞之丘詩羽。
在一間間冒著熱氣和酒香味道的餐廳前,透過茫茫的人影,李炎不斷跟來來往往之人擦肩而過,舉目四望。
她父親緊張地道歉了一句。
一滴滴雨水,落在河邊一片綿綿傳統房屋住宅區上。
「放棄……若是能放棄,我就不會輕易違背我父母的意思,違背老師校長的意思,放棄保送的機會了!」
「霞詩子,務實一點吧。若是你,絕對有把握考進早稻田的,到底是什麼影響你的選擇了,失去理智的選擇,絕對不是正確的……所以,你一定要徹底放棄東大。」李炎狠下心來,說出了一句殘忍的建議。
在路燈下,一片茫茫細雨,如同一片霧一般迷惑著尋覓者的眼睛。
「……」
李炎終於神色認真地看著霞之丘詩羽,問道:「所以……霞詩子老師,突然之間放棄保送,考東大的原因是因為什麼,可以告訴我嗎?」
李炎沉默片刻,無奈地妥協了一下,直接跳到了更加重要的問題上,詢問道。
霞之丘詩羽身子震了一下。
「……你來找茬的吧?」霞之丘詩羽板著臉,眉頭都氣的挑了挑,問道。
至今李炎都不明白為什麼,那個時候……萬華鏡會把他的夢境給她看。
霞之丘詩羽微微一愣,揚起頭看了一下,卻看到了一把晶瑩剔透的雨傘。她有些意外地回過頭看去,就看到了那一位站在她身後,身軀沉浸在黑暗和雨水中的身影。
「我說,在雨天胡亂跑來跑去就很容易摔倒,你是笨蛋嗎?」霞之丘詩羽走過去,俯視著英梨梨,俯下身戳了戳英梨梨,說道。
「即使是已經考上的我,成功的幾率也並不大,應該說在競爭最激烈的大學,沒有任何人能保證自己能考得順利,包括你,也包括我……」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你這個可惡的傢伙!!」
將落榜之人找回來……這一件事之前就發生過,而且主角就是李炎自己。
然而,就在忍受著寒冷的時候,雨水卻不見了。
毛毛細雨下,在一片蒼白的路燈下,霞之丘詩羽對英梨梨說道:「下周就要考早稻田了,複習的時間不能再耽誤了。」
「這一件事已經不是能不能懂的問題了,霞詩子老師,我們是朋友吧,這樣的事情牽涉不只是你,也有關心你的大家,現在是關係你一生前程的一個重要選擇,就算是曾經的互助代價,你也有義務告訴我你的打算啊,霞詩子老師。」
李炎為了勸她,把自己埋藏掉的心聲都提了出來。
7:35分。
若不是編輯系統有一定的定位功能,在那樣光線暗淡而人多混雜的雨巷街道中找到一個人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剛好一個轉頭,眼睛的餘光跟編輯系統剛好吻合下,才沒有錯過。
「這一個世界,有著沒有拋棄掉我的家庭,沒有拋棄掉我的朋友和後輩……能重生到對我好一點的世界,我已經知足了,所以,我也不希望這一個世界中,會有跟我一樣悲劇https://m•hetubook.com.com下場的人存在。」
沙沙的雨聲,讓車站內一片寧靜。
「抱歉,果然……那一個秘密給你太大的壓力了,霞詩子老師。」
霞之丘詩羽冷靜了下來,聽著李炎的話語。
自信,冷靜和美麗的霞之丘詩羽回來了。
「嗯?」
英梨梨呆住了,看著霞之丘詩羽,似乎霞之丘詩羽終於改變主意了,她緊繃的心靈很快的鬆懈了。
霞之丘詩羽閉上右眼,瞥了一下李炎,微笑說道:「我是誇讚你哦,不過你還是要多多改變一下比較好,最好不要再被辜負和利用就好了……今天你和那個傢伙都做到了這一個份上,一句謝謝也是必須要說的……」
霞之丘詩羽思考了一會兒,閉上眼睛,微微輕嘆一下,回答說道:「我就是想要考東京大學,僅此而已了喲,所以,不要想得太複雜了。」
暴雨之後,不遠處長滿了雜草的水渠和河流不斷傳來嘩啦啦的清脆流水聲。這並不是一個美麗的夜晚,周圍一片亮著燈光的房屋,顯得有些孤寂和冷清。
這時候,霞之丘詩羽才意識到,英梨梨的臉頰通紅一片,似乎又快要感冒了,褲腳上都是泥巴,是被雨淋得最濕透的一個。
一片蒼白的路燈下,那一個少女躺在積水上,簡直就是兒童動畫壞蛋撲街的結尾一樣。
「……好了,該回去了。」
李炎早已料到這樣心態的霞之丘詩羽不會乖乖說出理由,很快用了協議式的理由繼續追問。
霞之丘詩羽一聽,有些驚訝,但是內心中的憤懣和不甘漸漸消失了,卻變了另外一種說不出的酸楚味道。
在淅淅瀝瀝的雨聲,流水聲中,李炎突然久違地道謝了這一件事。
「……」
在英梨梨開始嘀嘀咕咕嘮叨的時候,霞之丘詩羽靜靜看著英梨梨,小聲地對李炎說道:「之前你說的,我覺得……或許只是在那麼多認識的人當中,這個傢伙是罕見的讓人厭惡不起來的一個存在吧……」
霞之丘詩羽微微一愣,隨即沉默下來,表情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卻沒有任何反駁。
「我會做出自己最好的選擇的,上杉老師你放心好了,我全部都好好思考過,不會後悔……」
「啊!」
英梨梨還想要罵多幾句,但是卻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一滴滴淚水滴落在李炎的臉上,霞之丘詩羽抓住李炎衣領的手也越來越鬆懈了起來。
霞之丘詩羽對英梨梨和李炎說道。
在這一條黑暗的街道中,那一個身影的情況並不比她好多少,那有點太過疲憊又故意露出嚴肅認真的眼睛,還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雨天,如何冷清,都無法比擬某些人的無力。
「……謝謝你願意記住這些,霞詩子老師。我今後絕對不會再結識類似於我學姐一樣的人了。」
他將霞之丘詩羽扶起來,坐在雨中,說道:「有時候……我也希望問一下我父母,問一下我學姐,為什麼要做到這一個份上,但是我並沒有渴望去改變什麼,因為那些已經發生了。無論怎麼做,過去就是過去,我們是人,要往前看的,所以,我的過去不應該約束到你的生活,拯救和_圖_書一個人並不是一件開心的事情……我希望更多的,只是保持這樣就好,很多人都忽略掉的現在的美好就好了。」
然而,這一句話卻徹底刺|激到了霞之丘詩羽,她顫抖地抬起頭來,驚訝而悲傷地看著李炎。
李炎頓時一驚,看著霞之丘詩羽的狀態,發覺到不妙。
「……」李炎被霞之丘詩羽的話吸引了注意力,他遲疑了一下,在濕漉漉的雨天看著霞之丘詩羽和英梨梨,笑了一下。
「啊!英梨梨你這個傢伙做什麼啊?!」李炎全身都濕透了,誰知道這一個丫頭還會這樣弄乾頭髮。
「……霞詩子老師。」
霞之丘詩羽不解地看著李炎,很快間,公路上傳來了一個少女的厲聲怒喊。
此刻的李炎,已經好好尋遍了幾個可疑的地方,他的外套和頭髮都沾了一些水珠,而鞋子和褲腳早已濕透一片,寒冷刺骨,呼出的熱氣,一團接著一團。
細雨綿綿不斷,周圍的路燈下,清脆的樹葉不斷搖晃,地面上猶如結冰了一般,顯得又濕又冷。
英梨梨鼻子通紅地抬起頭來,怒喊道。
李炎坐在左側的作為上,靜靜看著那站在公路縫隙中的一片被雨水擊打而彎下的青翠野草,終於,他側著臉對霞之丘詩羽,說道:「今天的事情我聽說了,你放棄了保送,考東京大學失利的事情……」
「?!」
似乎,霞之丘詩羽壓根就打算考第二次東京大學,並沒有考慮考早稻田,偏偏這一次東京大學和早稻田第二次補考是同一天,英梨梨才如此焦慮,不然兩所大學一起考也並不是不可以。
在河邊的公交車站那裡,濕漉漉的兩人坐在座椅上。
霞之丘詩羽閉上眼睛,終究這一個是她最不願意思考和回答的問題。
隨即,他不經意中看到了黑暗的街道中,有一個顯眼的金色在黑暗中閃爍,心裏清楚著那路燈下的金色的含義,說道:「要向那個傢伙道謝的話,現在就來得及。」
換了一件比較溫暖的外套之後,霞之丘詩羽這才稍微輕鬆了一些。
因為了解這一份心情,所以,李炎才顯得有些焦慮。
「為什麼你不懂,為什麼你一點都不懂我的感受!!」
李炎嘗試過去扶她起來,但是英梨梨自己爬起身之後,如同動物一般使勁甩了甩自己的頭髮,把李炎濺得滿臉。
李炎被這一個女生壓得死死的,他的神色由驚愕,到複雜,最後也黯然起來。
「不要你管!」
但是,運動神經並不出色的【島村中學玉女】腳底一滑,直接在一片積水的行人街道上摔得人仰馬翻,一張臉直接都撞在積水上……
茫茫人海中,李炎提著一把透明的傘,獨自站在雨下。
濕漉漉的一條狹長日式街道中,黑色的屋檐,黑色的街道石板,到處都是毛筆漢字的招牌,街道上空則是密密麻麻的電線,街道的路燈,以及招牌的白色燈光以及燈籠的暗紅照亮著這一條如同七八十年代的商業街道。
滿臉的眼淚,帶著一股怒意,看著這一個要親手毀掉她好不容易最後積攢起來的勇氣的人影。
李炎看著不斷流淌的水簾,說道:「過去無法改變,我似乎被神明憐憫https://m•hetubook.com.com,而回到了一個跟我生活不一樣的世界,被學姐殺掉之後,是禍是福我並不清楚,但是我起碼不討厭現在的生活。」
霞之丘詩羽聽清楚了,她好奇地看了過去,結果,公路的行人道上,一個穿著黃色雨衣,衣服差不多濕漉漉,那一對金色雙馬尾不斷搖晃,端麗的面容中露出快要抓狂的表情,如同短跑運動員一般朝她沖了過來。
母親則是擔憂地說道:「不過,不用太勉強啊,詩羽……考慮留學也是可以的,爸爸媽媽會好好支持你的學業的。」
毛毛的寒冷雨夜中,行駛在公路上的supra傳來了氣炸的霞之丘詩羽罵聲。
李炎之前跟她說的話回蕩在霞之丘詩羽的腦海里。
站在這一片寒冷濕透的街道一旁,李炎很快動用了編輯系統,閉上眼睛的時候,那雪水一般寒冷的水珠流淌過他的眉間,連續長時間的系統啟用,也讓他頗為疲憊了些。
此刻,雨勢有些小了些。
「……這一條街道的行人有點太多了。」
「今天,真的很謝謝你。」
李炎一愣,明白霞之丘詩羽終於改變心愿了,他總算是鬆了口氣。
只是,霞之丘詩羽並未料到他會出現在這裏,眨了眨眼睛,微微抬起頭看著他,還是第一次發現這一個人身高其實還算蠻高的……
她的表情複雜起來,又黯然起來,說道:「所以早就說了,你不會懂的……」
她咬緊牙齒,帶著淚水,如同失去理智之人一般一把抓住李炎的衣領,狠狠地將李炎壓倒在座位上。
霞之丘詩羽沉默了一會兒,表情冷淡地說道:「是嗎,我猜猜……可能是某個畫美食和本子的宅女人告訴告訴你的吧?」
燈光不斷照亮了霞之丘詩羽的臉龐,最終,這一位冷靜下來的少女,開口說道:「那個,你是怎麼過來的?」
不得不說,這樣的街道如同走在回憶的街道中一般,唯美,卻又冷靜,是屬於寂人的街道。
猛然間,她內心的委屈和不甘終於爆發起來。
李炎心情複雜地看著這一幕,不知道要怎麼反應比較好。
「嗯?」
不會後悔,不代表這一定是準確的……
霞之丘詩羽眼流滿面,死死抓住驚愕的李炎的衣領,如同吶喊著一般,喊道。
英梨梨看了看被濺了一臉的李炎,說道:「你突然過來做什麼?」
用紙巾擦了一下臉頰和頭髮之後,霞之丘詩羽安靜的坐在旁邊,沒有開口說話。
黑暗中,那一位苦苦尋覓的少女終於看到了目標,氣的撒起腿就跑過來,一字一字地喊著她最厭惡的名字。
那一個最後的現實結局,卻會讓她也生活在那一片陰暗之中。
安靜了一會兒,偶爾公路中行駛過幾輛轎車。
霞之丘詩羽露出淡淡的笑容,微微低著頭,說道。
——【英梨梨從下午到現在找你已經有四五個小時的時間了,她是第一個開始找你的人。真不明白你們兩個人到底是相互討厭,還是認識了很久的朋友關係……】
「呼……」
此刻已經是7:13分,街道到處都是往返家裡的上班族和學生,生活氣息濃郁。
突然,霞之丘詩羽捂住耳朵,低著頭喊道。
※※※
和圖書她看了看李炎,帶著幾分調侃的笑容,說道:「剛才你找到我的時候,我還以為撞見哪裡無法往生的騎士,一年多時間過去了,你自帶氣場這一點還是沒變。」
「果然你這個金毛真讓人討厭!!」
「?!」
前排座位堆滿了厚厚的濕透衣服,而supra的後排里,快要感冒的英梨梨隨即說道:「果然李炎你的車很擠啊……那個,霞之丘,把你的大腿肉放過去一邊,熱乎乎的真難受。」
就在李炎焦慮不安之際,他意識中的編輯系統,突然傳來了提示的響聲。
蒼茫的大雨洗刷著地面,雷電閃爍不斷。
李炎一聽,心裏就默默傷疼起來,他在東京大學也曾經嚇到了一下子回過身來的女生,不明白這氣場是什麼鬼,但是他還是先否定比較恰當一些。
暖色的檯燈下,書桌上,那一張用素描畫出來的三和文庫合照靜靜地擺在里側,似乎,有著他們這一群人,在一直陪伴著她一樣……
李炎從英梨梨那裡打聽到了,霞之丘詩羽最喜歡去的幾個地方,其中就有這一條名為一字町的古舊街道。
「什麼找茬,真搞不懂你……啊湫!」
李炎看著抬起頭來的霞之丘詩羽,黯然地說道。
「啊……抱歉,詩羽,打擾你學習了……」
「……不就是普通的幫你擋雨嗎?」
暖過身子,在書桌前複習功課的霞之丘詩羽發覺到門口有動靜,看了過去,結果就看到了探出頭來的父母。
雨巷一般的街道中,人來人往,李炎的眼睛銳利起來,雨傘和行人眼花繚亂,一片淅淅瀝瀝的雨聲,不斷響徹在李炎的耳邊。
忽然,相隔幾個路人的人影中,有一個濕漉漉的身影尤為顯眼,無聲無息地從眾人行走中從一旁通過。
李炎發覺到霞之丘詩羽的心境在恢復,打算再好好聊聊,但是很快發現自己聊不下去了,止住了話題。
「霞!之!丘!詩!羽——!」
少女呼出一口氣,似乎因為太過寒冷而有些受不住。
為了儘快趕到這邊,他直接讓supra直接撐著雨天的天氣開過來接他,結果一些網站上就有了見到某科技公司測試遙控汽車的帖子……李炎覺得還是盡量少談到這些事情比較好。
「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然而,她顫抖的聲音,卻有些無力起來,問道:「但是……你曾經救我,不也是如此不理智嗎?」
李炎眼神一變,這一個提示響聲讓他意識一振,在一片黑色的街道和白茫茫的細雨中左顧右看,努力從這一片茫茫人海中找到霞之丘詩羽。
「英梨梨……」
然而,隨即的,李炎對她補充了一句話,讓她流過淚水的眼睛,再一次酸楚起來。
不過她沒有太理會李炎,心中有著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她衝到霞之丘詩羽的面前,一把抓住霞之丘詩羽的衣領,黑著臉質問道:「你白痴了嗎,幹嘛考李炎讀的那一所破學校,白白浪費掉保送機會,你這個傢伙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腦血管都被你肥胖的脂肪給堵塞了嗎?!」
這一次看起來是二選一的抉擇,但是更多的可能,只是霞詩子明明有著絕好的機會,卻變成落榜生的危險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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