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卷 尋找福爾摩斯的旅途
第324章 福爾摩斯的結局

【滴答,滴答……】
漸漸平息下來的愛麗絲難受地呼吸著,似乎意識如同十二三歲的女孩一般,開始小聲的話語道。
在窗戶一片黑雨中,李炎看著漸漸平靜下來,再一次陷入夢境中的愛麗絲,靜靜聽著雨聲。
李炎眯起眼,但是他有些不打算告訴她們,自己純粹是為了擔心她們而過來的,所以想要將愛麗絲的事情告訴她們,當做一種借口。
擺鐘不斷搖擺著,昏暗的吊燈在暖氣風中不斷搖晃。
麗塔微笑著說道。
「赫~~~赫~~~~」
「?!」
「我一直想要見到你……一直有一個問題想要問福爾摩斯先生……」
「愛麗絲,那些並不是將你定罪的證據,人會不自覺的將真理歪曲以符合自己的推理,但這並不是事實,事實你要活著,為了改變即有的悲劇勇敢地活下來……這就是我作為【夏洛克·福爾摩斯】為你推理出來的真相了,偵探小姐……」
本身就料及外面情況問道少女們思考了一下,總感覺李炎知道了比真白告訴他還要多的情報了,看著他神色有些緊張,你看我我看你,很快答應了下來。
「不舒服?」真白那一雙清澈而平靜的眼睛看著李炎,問道。
「……愛麗絲?」李炎有些驚訝地看著愛麗絲,站了起來,回到了床邊上。
在六樓那裡交了要是給麗塔之後,商討了一段時間之後,李炎就準備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稍作休息。
這樣若是能夠規避掉預示的未來的話,即使是出現了其他意想不到的未來變動,李炎也覺得會比少女被槍擊更加安全一些。
「……」
黑色的雨越下越大,沙沙作響。
在數十分鐘的翻閱和分析中,李炎很快了解到了椎名真白和維多利亞找到的線索。結果這一個發現,讓李炎瞳孔都放大起來。
「為什麼在我面前那麼正經的介紹七海的內衣褲了……呼~~~那個,其實我公寓房間里也有一個需要你們女生來照料的……」
衣服有些濕漉漉的李炎坐在一旁,只能看護一下愛麗絲,看來今晚沒有辦法跟進小說了,晚餐的話,叫兩份外賣好了。
「李,你怎麼了,一動不動的?」眼前的麗塔搖了搖他的身子,好奇問道。
「太好了……爸爸,你在這裏……」
周日的清晨,一群警察進入了水明藝術大學附屬中學。
不知道為何,那一刻,真白在身後看著李炎離開的一幕,原本沒有什麼,突然真白看著那一個背影越來越遠,內心中不知為何有一股不安的情緒迅速佔據了心靈。
「嗯,在我袋子里。」真白說道。
「是嗎,果然……福爾摩斯先生果然是存在的……」
李炎的耳邊,再一次淅淅瀝瀝的聽到了雨聲,然後意識驀然恢復過來。
沙沙沙……
這是麗塔的面容,這一個英國少女靠的很近,幾乎連她的呼吸都感覺得到,眼睛還眨了眨。
2月份是冷暖交替的春季,時常下雨,天氣又比較寒冷,東京境內的感冒的人數和*圖*書一直激增,包括東京大學那邊,每天都會有一些同學因為身體不適而請假缺席,畢竟學習物理的理科生壓力巨大,即使是體質再好,都很容易因為過度疲勞而中招。
不斷逆流的時空中,黃昏顏色的倫敦城鎮,以及到處是人潮洶湧的東京,如同碎片一般閃爍不斷,最終,李炎如同墜入了這一片碎片的中央。
七海受了傷之後,李炎意識到真白等人周圍的危險場景后,一直都繃緊了神經,在這一個溫暖的公寓房間里看護髮燒的愛麗絲的時候,必須要冷靜心情,呼出一口氣之後,疲勞之中也放鬆了身心。
「……」椎名真白和麗塔紛紛沉默。
「……」
看起來這一位少女已經燒得有些糊塗了,一直在做著惡夢的愛麗絲終於抓到了一個有安全感的手,彷彿就意識是她父親的手一樣。
走到最後,椎名真白的眼前,看到了李炎最後留下來的痕迹。
在剛剛躺到床上的愛麗絲蘇醒過一次,服下了李炎給的退燒特效藥之後就一直沉睡,現在藥效發作,少女的額頭都是悶出來的熱汗。
李炎取出體溫測量計,結果看到顯示的是38.8度,幾乎快要接近高燒的程度了。
「……」
李炎沉默著,最終他不知道自己說的理由到底是否能有福爾摩斯那麼睿智,但是人生的存在定論的推理需要花費一輩子來證明一個真理,他已經有過一輩子,那麼,他應該有這一個資格告訴愛麗絲這一個答案……
寒風細雨中,昏暗的二月雨景,比起下雪還要冷冽的時光。
將燈光調到最暗的程度,李炎靜靜思考著如何能應對暗處的【傑斯特】團伙的時候,不經意地看到了愛麗絲的電腦桌下,似乎有一堆文件擺在那裡。
明明早上出門前一起吃早餐的時候,愛麗絲這一個女孩精神看起來還挺不錯的。
這樣的勢力來對付一個高中女生,看來他們對椎名真白和麗塔的怨恨足夠深刻了。
愛麗絲斷斷續續地說了很多話,似乎在夢裡,又似乎已經有些意識,雖然語序混亂,但是讓李炎聽明白了。
來了,又來了一次!
「……」
東京,夜晚。
愛麗絲處於淺睡和半醒的神志不清狀態中,原本緊張的心情,似乎也稍微安心了下來。
強撐了好幾天工作的愛麗絲臉色很差,幾乎完全不省人事,眉頭微蹙起來,不斷用嘴急促呼吸,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她暈倒在走廊不久后,被李炎帶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間里。
李炎震驚地思考著,但很快有了確切的答案。
愛麗絲在講自己的身世……
不過這麼想的時候,李炎感覺有些不妙。
「……沒什麼。」李炎表情複雜地後退了一些,才對麗塔說道。
黑暗中,那少女的聲音漸漸安心著,卻又有幾分畏懼的顫抖語氣,小聲的告訴他說道。
哪個人類會有兩輩子的……
「?」
終於,如同冥冥中的代入角色一般,李炎靜靜思考後,最終為了讓和*圖*書愛麗絲好好休息,用英式腔調地小聲回答說道:「我就是福爾摩斯。」
愛麗絲髮燒了。
「……」
椎名真白沒有反應。
「說著我不應該出生,不應該存在……幸好只是夢,我一點都不想回去那一個地方……」愛麗絲小聲地呢喃細語,說道。
他伸出手去摸一下愛麗絲的額頭,但是體溫並沒有進一步上升。
然而,李炎的手卻被愛麗絲髮覺到,她從被子亂抓的雙手很快抓住了李炎的手。
「原來是這樣……明天的話,我會比較早回來吧,真白她最近在學校里成立了偵探社,會留在學校半個小時等候是否有委託發生,到時候我回來看一下愛麗絲吧。」
愛麗絲小聲地呼喚了一句。
李炎大驚失色,他打開了電腦桌下的燈,開始把文件搬了出來,進一步去查看這一堆來歷不明的文件。
李炎轉過身,好奇地看著真白。
「呼……」
他回過頭,看著沉睡的愛麗絲。
不知道為何,他接觸了天使開始,就開始洞察到世界別人看不到的事物,之後又接觸和抵達了形形色|色的存在和世界之後……突然開始能看到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
「愛麗絲,人生下來本身就沒有對和錯,錯的只有你的親人……」
李炎坐在燈下,明白著眼前的困境更加險峻之後,就在這一時刻,身後的愛麗絲突然說話了。
這一次預示依然很零碎,在漆黑一片的學校的房間內,似乎有一場追逐戰,在這一般漆黑的畫面中看不到那一個被追逐的是誰,但是看得出是一位有著金色頭髮的女生。
「又黑,又暗……沒有任何人見我的地方……」
「……」
「這是怎麼回事?!」
「……福爾摩斯。」
「不過依靠這樣的手段得到的結論,我想……她們也無法拿出這樣的證據去讓警察內部調查,而且這一種推理也不算是指控證據。」
「?!」
這一種感覺,就像是華生看到福爾摩斯去跟教授做最後了斷的那一幕一般,幾乎快要消失在這一片黑雨和黑暗中一樣。
椎名真白和維多利亞在學校的雜物室內,翻開這一堆壓住柜子的東西之後,成功找到了被困了一天的麗塔。
這個怎麼說得清楚,李炎壓根不可能說自己未卜先知。
李炎皺眉起來,心想:「……難怪了,傑斯特盜賊團屢次能陰差陽錯逃走,原來是警官隊伍里有姦細,而且官職級別還不低,一直跟案中巧妙地掩護了同夥的撤退。」
「嗯?」
李炎被愛麗絲握著雙手,讓李炎心情複雜地被愛麗絲稱呼為父親。
李炎一時語塞,神色複雜的看了看那一連沉默的椎名真白,這樣排除的話,無論怎麼想,都是這一次由真白捲入襲擊中。
……
這恐怖的黑客技術,竟然連英國和日本的核心機構的文件都能套出來,簡直就是一個網路怪物……
李炎之前想要讓真白過來幫忙,但是真白和麗塔都不在房間里,小林家也因為工作出差緣故暫和-圖-書時離開了東京,敲了幾分鐘的門,也不見得珈百璃能夠回應,所以最後李炎只能親自動手了。
【我到底應不應該降臨在這一個世界上】,這一個想法對於李炎太過熟悉了,李炎沉默著,最終李炎代替了福爾摩斯,回答了困擾著愛麗絲一生的詛咒謎題。
「爸爸你借給我看的《福爾摩斯》和《安娜卡列尼娜》都看了……果然,我還是喜歡無所不能的福爾摩斯啊……爸爸,要是福爾摩斯知道,他也會過來解救我嗎……」
「等一下……這些明顯不對外公開的文件是怎麼來的,怎麼會在愛麗絲的房間……」
「這個丫頭……果然穿得是青春期少女常用的背心……」李炎的腦海中忍不住確定了一件事。
「晚上好。」
走廊破損不堪,幹掉的血漬濺的到處都是,可想而知當時那一個人跟那一群人之間的戰鬥達到了什麼地步。
「……」
「啊,晚上好,李先生。」麗塔微笑著說道。
愛麗絲的背景,似乎的確不簡單,但是對他們這邊似乎真的是扮演了一個「助手」的角色。
這一次的既視感,比上一次更加強了一些。
「有人說【天才】就是無止境的吃苦耐勞的本領,這個定義下的很不恰當,但是對於偵探的工作上倒是合適(福爾摩斯原話)。所以,愛麗絲……你是偵探吧,就跟椎名真白一樣,或許你天生就是偵探的料,只不過吃苦有些提前罷了。」
一個彈痕,一片鮮血,而那一片鮮血濺到了倒下來的時鐘,停在了11:35:15。
「……」
在昏暗的燈下,愛麗絲緊繃的面容終於舒展了一些,意識薄弱地斷斷續續說道。
但是意識恢復的時候,李炎的眼前驀然出現了一張面容。
愛麗絲的身份他一直都沒有過多干涉,只是基本確定她不是什麼惡人之後,就將她留在身邊,但是愛麗絲不止一次顯示過她的計算機能力和頭腦優秀程度,很明顯,這些資料和情報分析,都是愛麗絲的「傑作」。
「爸爸……」
李炎的身體記住了這一種感覺,他的意識很快抓住了這一瞬間:他似乎又能窺測到未來的碎片了。
不過,一瞬間,李炎眼前的真白和麗塔兩人身邊的雨滴頓時固定住了,不,彷彿時間被固定了起來,一瞬而過的雨滴卻在李炎眼中靜止掉了。
一瞬間,預示再一次消失了……
椎名真白站在走廊的燈光之下,最終目送著李炎回去了,她最終選擇相信著,這一個敢於跟黑暗浴血奮戰的福爾摩斯,無論任何時候,她都選擇相信他會成功。
椎名真白這樣的表情,連身邊的麗塔都覺得真白有些奇怪。
但是越是聽下去,越是讓李炎心情複雜,三觀盡毀。
「麗塔!」
只能說,警察那邊,尤其是英倫警察那邊,很難再被相信了。
「……真白?」麗塔睜開眼睛,懵懵懂懂地問道。
「……!」
從表面看是這樣,那略有稚氣的端麗面容一片紅暈,呼吸急促,身體虛弱和*圖*書到無力的地步,而且相當怕冷,窩在那一張堆滿了布偶的床上,蓋上了兩翻被子都還在微微顫抖。
李炎聽到了樓上開門的聲音,他就走到了六樓的一層,去看看這兩位回來的少女。
不過,尋找李炎的線索很快被警方找到了。
「你們怎麼那麼晚才回來?」李炎鬆了口氣,看著她們兩人,問道。
麗塔提了提手中的袋子,站在真白身邊,解釋說道:「我們去看七海醬了,帶了一些日用品過去,順便把她之前的衣服拿回來洗一下,看,有七海的小內褲哦。」
他在查看這些資料的時候,隱隱約約在翻閱每一個警官的個人資料,出勤記錄,案件報告,以及全部涉及到【傑斯特盜賊團伙】案件的情況分析,李炎探索到了這一堆資料要調查的目的。
如同,古今中外的事情他都能偶窺測一樣。
他看著愛麗絲的面容,腦海中回憶起那一位第一次相見的時候,穿著黑色歐式喪服,坐在巨大的行李箱上的少女。
「我突然……突然夢到又被抓了回去……沒有逃出來。」
他將溫度計量器放進愛麗絲的腋下之際,慎重地解開了少女的第二個紐扣,就被一股莫名其妙的犯罪沉重感困擾得極為不安起來,結果拿著計量器的手打算伸進去的時候,手掌觸碰到有些冒汗又滾燙的皮膚上,就讓李炎倍感尷尬,好好放到腋下,讓愛麗絲胳膊夾緊之後,李炎終究還是不小心看到了幾分。
椎名真白準備打開門,看著李炎,面容平靜地打招呼說道。
對於從歐洲那邊過來的盜賊團伙的資料,李炎最近有好好研究過,似乎是一家智謀與暴力並用的國際團伙,警察猜測過起名為【傑斯特】的盜賊團伙是為了紀念十九世紀風靡在地中海的著名海島傑斯特,團伙里被懷疑有義大利人,英國人,法國人,西班牙人,波蘭人……成員並不多,但是盜竊成功率90%。
愛麗絲的身世,幾乎可以用混亂不堪和慘不忍睹來形容,甚至可以跟地獄少女的悲慘身世相提並論了……
這一句話,就是在試探明天到底還會在學校里晚歸,雖然這一種試探不會太準確,但是起碼有一個參考。
李炎動身去拿了部分文件過來查看,結果卻看到了英國和日本兩國警署的內部保密資料……
「沒什麼。」真白平靜了下來,說道。
竊竊私語之中,漸漸地,愛麗絲似乎即使是燒模糊的時候,也意識到了這一隻手並不是父親的,說道:「爸爸的手……不會那麼粗糙的……你不是他,所以你是誰?」
那麼,就等於說,被警察日夜保護的椎名真白等人,實際上也等於24小時時刻都在被傑斯特的團伙給監控著。
椎名真白和維多利亞兩人在被英日兩國的警察帶到了舊校舍的走廊里。
李炎一愣,回過身看去。
李炎的意識再一次接收到了預示,這一次他不再猶豫半刻,震驚的眼神中急忙抓住這一次提示。
李炎的耳邊,雨聲不斷,敲打著他的和-圖-書心臟。
畫面再一次抖動起來,黑暗的走廊里有一個被追趕的身影不斷奔跑,背後卻傳來了刺耳的槍聲和閃爍的火光,漆黑一片中,一片鮮血濺在牆壁上。不過這一次的預示中,李炎無法說話,也無法分析和思考,只是在尋找線索中,看到了有一個時鐘,時間顯示正好是11:35:15。
最終,李炎料到無論是真白留校還是麗塔留校,結果是差不多的,非常時期只能用非常手段來規避未來了,對她們建議說道:「……真白,麗塔,你們兩人明天都不要去學校,就說感冒了,幫我照顧一下愛麗絲吧……現在外面治安似乎有些不好,你們的水平缺課一兩天也沒有問題的。」
更重要的是,團伙裏面,有一個聰明過人的頭腦,能理性地思考著從心理上折磨椎名真白的罪犯,估計也是這一個團伙的頭腦主導的。
下一次事件,會發生在水明藝術大學附屬中學嗎?
李炎鬆了口氣,微微低下頭,也稍微休息片刻。
頓時之間,麗塔想起了什麼,神色越來越不安起來,問道:「李呢,真白,李把我藏在這裏,他現在在哪裡?!」
緊緊閉著眼睛的愛麗絲,秀麗的眼睫毛的淚光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晶瑩剔透,從臉龐邊上流下,手開始有些不安分地亂動起來。
那一座學校走廊他還認得,就是曾經去觀看真白和七海表演的舞台劇的時候,見過的水明藝術大學附屬中學的走廊。
8:45分。
他的記憶中,愛麗絲和真白幾次古怪的表情和接觸,似乎讓李炎越來越清楚愛麗絲和維多利亞兩人的立場和目的。
※※※
李炎看著愛麗絲這樣的狀態,剛才的手感告訴了他,愛麗絲的發燒沒有加劇,但是似乎體能太差,精神也不佳,意識已經有了幻覺。
椎名真白微微張開嘴,想要說什麼,但是卻什麼也沒有說。
結果審核之後,可信度很高,確定真的是來自英日兩國警署內部保密文件。
但是這下子更糟糕了,李炎汗顏地看著眼前兩位金色頭髮的少女,麗塔和真白頭髮都是金色,但是他的預示壓根看不清到底是誰陷入危險之中,更危險的是,從預示中推理的話,會有一個人很有可能會被槍擊。
真白顫抖著,微微張著嘴,她的面前,血痕仍舊,只是……福爾摩斯,真的如同小說那一般,生死不明了。
真白心不知道為何內心慌亂起來,緊張地喊了一句。
一片昏暗的房間內,一片玩偶若隱若現陪伴著愛麗絲,外面細雨連連,偶爾閃動著雷光,李炎一愣之下,他的手被那一雙顫抖的小手抓得緊緊地。
「這樣的我……想要問一下福爾摩斯……我到底應不應該降臨在這一個世界上?」
最終,李炎思考良久,對兩位女孩說道:「……那個,明天是周五,你們誰比較早放學的?我公寓裏面的那一位助手現在發燒了,若是你們誰有空的話,回來先幫我照顧一下愛麗絲,她現在燒到38度,有些迷迷糊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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