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讓凃夫盡情發揮,一定能讓哥大學子將這小子揍成豬頭。
會堂里無論是學生還是老師都度過了一段難熬的時光。
這才是凃夫的憂慮,他真正擔心的是威廉二世的想法。
這個一向理智而精明、講道理的卡佩先生,不知為何要如此針對哥大學生。
「何必要刻意惹怒他們呢。」
「你做得很好。」已經氣得毛髮蓬鬆的古蒂狠狠盯著凃夫,威脅道:「混蛋,最好別讓我在哥廷哈根看見你,不然……」
如果是我拿了第二,別說是找女士獻花,簡直恨不得立刻挖個地洞藏起來,免得被人看到失敗者的醜陋嘴臉。」
不知是從何時起,她已然淚眼婆娑。
對當時的他而言,有時光是讓軌跡交縱就要拼勁全力,可即使以後無處尋覓,至少也不曾後悔曾經的決定。
夏奇拉翻了白眼,她的碎碎念讓蘇菲也達成共識,點頭示意她說得對,「我早就看出來了。」
戴維則全然不在意這些事,比起這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他更激動的是看到了電燈的潛力。
臨了還踩上一腳哥大的作品,實在欺人太甚。
「不能讓他們在我們主場這樣。」
而出於個人願望,凃夫也只是想讓家家戶戶里添上幾盞電燈,順便救濟一下他貧瘠的錢包。
「當然,即便只是口頭協議也有效,不過這可不是件簡單的事,等發電機在全國普及起來需要時間。」
凃夫聳起肩膀,同樣也用這個理由來說服自己,更是讓這兩人無言以對,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蒸汽抽水機?天哪,連我們密大圖書館前的那條狗都想不出這麼糟糕的主意……唔……」凃夫還在持續輸出,卻被https://www•hetubook•com.com人捂住了嘴。
大家都能用更文明的方式取得進步。
他們中除了哥大的那位評委,其他人都給出了亮眼的高分,誰能拒絕一首無論是結構上層層遞進,還是真正投入了感情的作品。
「算是我眼瞎了,向你推薦這樣的人,蘇菲,今後一定要遠離這種小心眼的男人,為了贏能不擇手段,他只會讓你變得不幸。實在是不如密大的卡佩先生。」
而古蒂一行人自從返回座位后,便不斷傳遞紙條或者跟新生們交頭接耳,無比不能給密大的學生投票。
他們現在發動場外力量開始拉票,專門狙擊人文社科院這一組說不定最後還有希望。
當主持人念誦起這首詩時,在場所有人都靜默下來
而是相互瞭望的星星,卻沒有交匯的軌跡。
戴維·史密斯也跟隨者同伴們一塊低誦,儘管自己從不是這樣的作風,卻不妨礙他喜歡這樣的意境。
幸好,在後台幫忙回收電線的克蘭急忙攔下來,「嘿,這隻是個玩笑。」
「古蒂,學校里的事就要按學校的規則來解決,不然別人一樣會用同樣的辦法來對付你。你說呢。」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而是明知道真愛無敵,卻裝作毫不在意。」
每個人都清楚國王陛下想要什麼,為了能真正掌權獲取民心他必須在短時間內做出功績,為了這個目的不惜一切代價。
這樣卑劣的舉動自然引起了同校的蘇菲甚至是夏奇拉的不滿。
世界上只要遙遠的距離,不是樹枝無法相依。
藉著這個平台,凃夫也終於說出來一些心裡話。
「https://m.hetubook.com•com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瞬間無處尋覓,而是尚未相遇,便註定無法相聚。」後排的夏奇拉聽到這裏時,眼眶紅通通的,躺靠在閨蜜的肩膀上有些神傷。
「這絕對是屈辱,屈辱!」
古蒂不甘心的放下話,帶著機械院的人連同準備表白的鮮花一塊帶走。
「也不知未來這個國家的未來會走向何方。」在做完他們小組的展示以後,凃夫也收起電燈,往台下走去。
也幸好,在兩輪比賽結束時,七校聯盟的評委老師、王國教育部的官員共同商議如何給分時,主辦方這才將評委組已經打過分的詩歌作品公開出來。
共處了這麼久,她竟從來不知道凃夫還有寫詩的才華。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接著,是密大人文社科院的第二首詩,由凃夫·卡佩先生所寫的作品——《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儘管他才來這個國家不到半年,但多少也有些感情,出於大局觀的考慮,他想讓拜亞先一步在電力這條道路上取得成就。
況且在凃夫的演示過後,直接拔高了評委們的口味,更是對那些平平無奇的發明創作提不起興趣。
還有機會逆襲。
這得需要多大的魄力和擔當。
凃夫朝對方吹了聲口哨,藉著密大學子的身份毫無壓力的嘲諷起來。
也是這時,坐在前排看了一眼便記住內容的克蘭·索倫斯,跟隨者主持人的嗓音一同低誦:
況且,在一件做了許久的工程上突然停工,那就意味著否認之前的所有功績,正視自己犯下的錯誤。
不知抱著怎樣的m.hetubook.com.com複雜心情,從頭到尾聽完這首美得令人窒息的詩歌,溫斯特小姐眼眶裡遍布著晶瑩。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愛你,而是想你痛徹心扉,卻只能深埋心底。」
三人同時發出一聲嘆息,也不知是為強國夢還是首富夢的破碎而惋惜。
轉眼之間,挑戰杯第二輪的比賽便來到了尾聲。
即便是首相不受寵的小兒子,那也是二代圈子裡最頂層的人物,實在不是他們能斗得過的大人物。
克蘭·索倫斯聽到他的話后皺起眉頭,不輕不重的給了句口頭警告。
那本來只是開胃菜的詩詞鑒賞,到現在這二十分竟變得十分珍貴,尤其還有十分能通過本校學生來拉動。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樹與樹的距離,而是同根生長的樹枝,卻無法在風中相依。
連七校聯盟的評委聽到這樣詩詞,不管多少遍,總是讓人眼前一亮。
但顯然,威廉二世絕不是有這種魄力的君王。
其實從凃夫站上台開始,這輪比賽便沒什麼懸念了。
或許到時經濟發展起來,便不用像之前那樣砸鍋賣鐵準備軍備競賽。
「凃夫,我們之前商定的協議還作數嗎?我說是電燈的事。」
即便倒時他真醒悟過來發起電氣革命,也不知道需要多久。
那一瞬間,無數哥大新生仇視的目光在他身上徘徊,這混蛋如果光是炫耀自己的作品也就夠了。
魏瑪家的小姐艾琳娜,不管聽多少遍這句詞都心有所感,一股悲痛情緒頓時湧上心頭,她全然不知道詩詞中的寓意是否將也是自己的命運。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星星之間的軌跡,而是縱然軌跡交匯,卻在轉瞬間無處尋覓。」www•hetubook.com.com
「剛剛是誰開的香檳。」
……
凃夫全然不在意這個,報之以微笑離開。
「只是單純看不慣他們囂張的樣子,而且作為一名密大的學子,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夏奇拉·巴雷拉則一臉興奮的點評道:「哇哦,聽名字不像是有關愛情題材的詩歌。」
「哥大的同學們,請務必別給密大投票。」
這件發明一旦批量生產,絕對能搶佔下照明源市場,屆時北大陸各國都面臨著需求,那可是幾千萬上億的單子,能讓一個小商販瞬間成為壟斷市場的巨頭。
「不會有人在比賽前開香檳吧,真是有夠丟人現眼。
不知道還追得上上北大陸各國嗎?
「你在說什麼。」
那位叫做古蒂的公子哥,臉色既憤慨又羞愧,彷彿已經預料到大事不妙,追責起到底是誰先開的香檳。
多好的詞語,多簡樸的語言,
兩人說話的功夫,台上的主持人已經念誦了七、八首詩歌,這下也終於輪到了密大人文社科院遞交的那首詩。
他們小組的女士貝拉小姐也接著主持人第二句一同朗誦:「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愛到痴迷,卻不能說我愛你。」
更讓他們疑惑。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飛鳥與魚,一個翱翔天際,一個卻深潛海底。」
那台上的主持人這樣說著,也讓蘇菲恍然一驚,她瞪大眼睛看著前排的座位席。
也直到這時,對面機械院的古蒂和幾個學生才想起這位的身份。
這會兒後台那群哥大機械院的學生,也全然沒有了之前勝券在握的樣子。
一首名是艾琳娜·魏瑪小姐的《一滴淚》,這首懷著少女心思的詩詞極美,從主持人和-圖-書念誦后便贏了不少人的誇讚。
這會兒也輪到了在場學生們的投票環節,每個學院僅有兩首詩歌入選,由專人在台上念誦,學生們根據喜好和專業度來投票,最終按照到場學生的投票比例給分。
克蘭看向凃夫的眼神有些幽怨,不知凃夫為何這樣做的目的。
已經返回台下的凃夫不知想到了什麼,苦澀一笑。
至於手中那束紅艷的花朵,拿著也不是,扔掉也不是。
實在尷尬極了。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想你,而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又是多真摯熱情才寫得出這樣的詞。
也是這時他們才注意到凃夫還隱藏了這樣毒舌的一面。
大家族的子女,婚姻從來都不是自己能做主。
「電燈」的發明無論是商業性還是想象力,都碾壓哥大展示出來的發明一大截。
「索倫斯先生,我為剛剛的魯莽而道歉,但你們必須知道評選還沒結束呢,挑戰杯的比賽可是有兩輪,更別忘了這可是哥大的主場。」
「唉。」
剩下能拿出手的作品頂多是幾個學校自然科學院的學生,也只是在許多機器的基礎上加以改進,論起震撼效果甚至不如古蒂的蒸汽抽水機。
「別在意他的話,這也是個玩笑。」幸好克蘭在前攔住了對方,而更重要的是戴維即使上前連捂帶拉制止了凃夫的作為。
這樣難得的好詩詞讓她已經克制不住她自己。
這正是那種能真正改變這個時代科技的產物,能讓千家萬戶,人人都能享受到夜生活的偉大、跨世紀的創造。
公子哥古蒂英俊的面龐扭曲成一團,像個快要爆炸的炸藥桶。
即便凃夫的分數很高,可他的作品分數也絕不會低太多,兩者差距最多在十分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