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李程頤低沉回答。「因為確定性。」
而現在……
完全追不上對方，捕捉不到對方的身影。
此時擂台上，李崇楠已經走下來，快步靠近。
此時李崇楠已經完全跟不上速度，只能讓無形慧劍在身旁覆蓋性攻擊。
無論她的百烈掌有多少不確定性，但最終落掌的那一刻，必定是確定的。
定未來……
二十秒。
整個人轟然倒飛十多米，半跪在地。
此時就連背心也被撕裂，只剩少許遮住要害。
「那麼副作用呢？這麼強的招數，不可能副作用弱。」李程頤道。
就算龍鬚門跪著求她，這樣的事也絕不可能。
這樣的距離，根本來不及閃避，應蟬如貼面被一條劍龍衝撞在胸。
「你到底想說什麼！？」趙纖柔眼神冷下來，偏過頭盯住這個同族姐妹。
「你會看到……」
效果還是很好用。
是的。
周圍鴉雀無聲。
身為核裂掌預備門主，她被活活打死在擂台上。
不斷出手在李崇楠身上打出一道道掌印。
轟！！
那人確實有點本事，可惜，她趙纖柔只要最強的流派。
這小傢伙的天賦，確實不錯。
正如李崇楠開始說的那句話。
以確定，定未來！
勝負已分！
所有人都看到，應蟬如的身體被憑空釘在原地，渾身炸開一個個碗口大血洞，眼裡徹底失去光澤。
陡然間，她低頭一口血水噴在地上。
剎那間，李崇楠雙目明亮，渾身三米內，慧劍如龍環繞，不
ｈttｐs://www•ｈeｔuｂｏｏk.ｃom•ｃoｍ再追趕著應蟬如跑。
從她參賽以來，所有她的對手，幾乎都是死。
剎那間應蟬如速度更進一步提升，化為虛影，如狂風暴雨般，揮拳落掌，環繞李崇楠高速位移出手。
「呵呵……有大師兄在，決賽根本毫無懸念。」趙纖柔冷淡離開。
「龍鬚門也就是小門戶，也沒資格收你入門，這不是很正常么？」
「你可知道，我得到的確切消息，李崇楠，是真的只練了這麼點時間……就一路衝到了決賽。而這一切，本該是你的。」她幸災樂禍，手指上一個鑰匙扣轉著圈。
但她絲毫不在意身上是否走光。
「不能。」李崇楠冷漠回道。
李崇楠腦海里彷彿閃過了曾經和老師特訓時，所問的問題。
「結束了。」李崇楠此時也是鼻青臉腫，渾身青紫。
等待一個時機。
之前他曾經想收對方為徒，賜予聖嬰之位，可惜被拒絕了。
而此時，她胸膛正中又被一條劍龍正面刺中。
「在槍手射擊之前，他選擇的方向，拔槍的動作，可能的判斷，都是不確定性。你無法確定他有多強，有多快，有多准。」
她不敢停留太長，所以發力極快，沒有蓄力，每一掌傷害也就不大。
哇！
「是啊……可是，有些人是看不清自己的……他們獲得了一點成就，就以為自己天下不可低於任何人。」趙纖柔淡淡道。
剛剛還力道不重的攻擊，ｈtｔｐs://wwｗ•ｈetuｂoｏｋ.ｃoｍ•ｃom在這一瞬猛然加重，翻倍。
他也沒想到，自己之前只是隨口解釋一點東西，現在居然被李崇楠轉換成了自創的兩招慧劍絕殺。
「……你……」她面色慘白，開口想說什麼，但聚變態被打斷，她的身體在迅速回落狀態。
「我只是想說，這件事，父親大人他們一輩已經知道了。你說，他們會不會要求你改換門庭？」
從今往後，核裂掌，沒了支撐高手，老門主後繼無人，真的要滅門了。
「這是什麼技法？」李程頤在台下微微皺眉。
一條條無形劍龍從她身上轟然衝出，正面將衝來的應蟬如從胸膛腹部，脖頸，一一刺穿。
喔！！！
這一瞬。
就在左腰側即將中掌的瞬間。
解說員的聲音此時也開始解釋，說的內容和獄龍所說的大同小異。
他給出評價。
「那人叫什麼？」一旁的趙家同族姐妹好奇問。
「就沒有上限么？」庄怡景擔心道。
李程頤眯眼注視著最終結局。
雖然不如第一個遇到的那麼好，但也絕非平庸。
「柔柔，那人可是原本打算收你入門的，你有沒有感覺後悔啊？」她似乎有些陰陽怪氣。
而且，不是最強，對她而言，都是垃圾？
「聖靈·百龍。」
猛然間。
「為什麼要後悔？」趙纖柔反問，「我是趙家主脈，就算格鬥技藝練到極限，又有什麼用？飛儀師才是真正的主流。」
這個應蟬如，一開始就沒有任何認輸的想法，她www.hetubook.com.com根本就是從頭到尾，都想要打死對手。
龍鬚門那人，確實讓她有些意外，但僅止於此了。
「老師，只有慧劍一招，我怎麼可能能勝過擂台上那麼多人？那麼多高手？如果遇到速度太快，我連定位都沒法的對手怎麼辦？」
李崇楠瞬間明悟了這句話的全部含義。
「可我可是聽說，那個李崇楠，不久之前，還是個實力低弱的小透明。現在才多久，居然就能打烈戰賽決賽了？？」同族姐妹笑嘻嘻道。
風暴般的慧劍，凝聚成了一百條劍龍，殺傷力比之前強了太多太多。
十秒。
「聖靈·百龍！！！！」
陡然間，一聲厲吼炸開。
雙臂抬高護住頭臉，她在等待。
「核變百烈掌！！！」
「這是核裂掌極少使用，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秘法絕殺。一旦開始，爆發速度會越來越快，肉身體質會越來越強，持續到自身徹底力竭為止。」
她已經連看也看不清應蟬如的位置。
那個人……
「……」獄龍沒回答，只是看著台上。
遠處貴賓席上，一個有些眼熟的白裙女孩正朝他看來。
而是分散，凝聚在她身體正面幾個要害處。
「呵呵呵……」李崇楠眼神冰冷下來。
她一個縱身，宛如彈射蛤蟆一樣，以一個比之前速度還要快的爆發速，沖向李崇楠。
李程頤記起來她是誰了，那個酒吧里被下藥，被他救了的神經病女孩。
「可他們不知道，垃圾就是垃圾，不會因為變得質量好一點，就不hｅｔｕbｏoｋ•ｃoｍ.ｃoｍ再是垃圾……」
「我能認輸么？」應蟬如忽然道。
女孩眼睛很媚，彷彿一直帶著笑。
「確定性？」
台下。
「既然是玩鬧，你又為何拜入雁型八卦門？」同族姐妹笑問。
三十秒。
至於改換門庭？
這句話，他可是印象深刻啊。
她猛然旋身，全身所有要害處轟然從內而外，衝出一條條慧劍組成的無形劍龍。
她的速度比之前更快了，完全壓制了李崇楠。
趙纖柔目光清冷，從龍鬚門方向收回視線。
「為什麼關注他？龍鬚門雖然進了決賽，但看起來也就那樣。」姐妹疑惑道。
「格鬥，玩鬧而已。」她起身不再觀看，準備離去。
攻其必守，守其必攻！
周圍觀眾轟然震動，發出歡呼尖叫。
「但在他瞄準好，扣動扳機的前一瞬，無論前面的不確定性有多少，此時此刻，他都必然是確定的。」
劍龍，百龍，這兩招他已經會了。
「子彈出發便是音速，那為何很多人速度遠不到音速，卻能避開子彈？」李程頤沒有回答，反而問了個問題。
密密麻麻的掌影從正面宛如一張大網，籠罩向她。
她頓了頓，又看向李崇楠。
「因為……他之前遇到我，想收我為徒，被拒絕了。」趙纖柔手指輕輕卷著自己長發。
忽然他神色微動，察覺到了有人窺視，轉頭朝著右前方貴賓席看去。
※※※
遙遙的對著女孩笑了笑，李程頤收回視線，不再關注對方。
嗤！
聚變態必須是一個連續的過程，一旦被打斷，副作用便和圖書會瞬間爆發。
「說辭罷了，這樣的實力，至少有五年以上的火候，不可能是才學。」趙纖柔絲毫不信，也懶得爭辯。
趙小麗？
「理論上沒有，只要肉身精神撐得住，這一秘殺能無限挖掘潛力。」獄龍搖頭。
嗤嗤嗤嗤！！！
「李程頤。」趙纖柔回答，「龍鬚門內最強的當代弟子，已經遠遠超越了創立者獄龍。」
「天地崩裂！！」
「但……」
可就算不大，積累多了，對李崇楠的傷害也越發變多。
她想起來了……曾經在酒吧里，詢問過她，要收她為徒的那個神秘人。
「嘿……」應蟬如怪異的笑了笑。「沒想到，是我看走眼了。」
嗤！！！
「來啊來啊來啊！！」應蟬如大叫著，狂笑著。
「是核裂掌的聚變態。」獄龍沉聲回答，言語里透著一絲擔心。
「真不後悔？」
「以確定，定未來。你只需要避開那個確定的未來，就足夠了。」
李崇楠瞳孔里映照出對方的急速身影。
如何定未來！？
「為何？」
所有人都在等待最後的勝負。
她一步步走向半跪的應蟬如。
賽場周圍觀眾紛紛安靜下來，凝神屏息，生怕干擾到兩人交手。
不錯。
她死了。
剎那間，應蟬如的大量掌影紛紛合一，最終落向她左面腰側。
密密麻麻的一條條劍龍從她身上從天而起，橫掃周圍三米內一切事物。
這一掌匯聚了她此時全部的力量，速度，精神，這是捨命的一擊。
貴賓席上。
李崇楠渾身上衣被打碎掉落，露出裏面的緊身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