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道門!道門!
第19章 只有你能練

召將瑤壇,赤日影搖紅瑪瑙。
張存義點了點頭,倒是有些欣慰,隨後這位年歲過百的老天師衝著張瀟眨了眨眼睛:
「哦……」怎麼能不喪氣,道法多帥啊,多好用啊!可能是沒有魔法方便,但中國人誰不想會道法呢……
「瀟瀟啊,你也不用喪氣,其實還是有東西你能學的。」
鶴生丹頂,龜長綠毛。
沐浴完畢,張瀟伸手拿起架子上的衣服。
這深沉的夜幕中,一點一點的星光忽然亮了起來,只是瞬間便形成了無比燦爛的星空,如同自己看到的幻象一樣。
為龍虎山行走,允其出山!」
原來品級是在重大場合站隊用的!
而是他們搞起來一般人承受不住。
張承道用食指撓了撓臉頰,搖搖頭,顯然也有些疑惑:
「瀟瀟!」李清姝沖他招了招手,還舉起了小茶杯示意他過來一起喝。
隨後便化作了一道流光直衝天際。
第二天一大早,張瀟早早的便起身。
「《八九玄功——七十二變》!」
可你爺爺卻突然提高了授籙的標準,還說紛亂將至……
咱們修道之人,問題積攢多了,終究不是什麼好事。
「爺爺!」
張瀟估摸著一下,好像跟西方死亡三聖器有點類似,說起來都是傳說。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想知道為什麼沒聽說過你爸會這個對不對?」
人一緊張就忍不住會胡思亂想。
「瀟瀟,我聽聞西方有變化之術,可以變成動物,咱們道門的變化之術……你要不要學?
靸履頂冠,南極老人伏龍虎。
繞過了上清宮,經過了玉皇殿,走到一處佔地不大普普通通的院子,這裏就是天師的住所。
只是忽然間心有所感,抬頭看去。
「那爺爺,為什麼我不能學習道法?授籙了也不能學?我這還算龍虎山的弟子么?」
「咱們龍虎山的根本便是金光咒,那些法啊咒啊,就像是建在金光咒上的樓閣,其實都是虛的,只有金光咒才是根本。」
「爺爺,您為什麼一定要讓我去西方?咱們道門不是挺好的么?」
你說的那些東西,我怎麼都沒有?」
怪不得之前不覺得道門的品級有啥用,自己老爹的品級算是很高了,但平時遇到其他人。
樹梢頭獻果蒼猿,莎草內m.hetubook.com.com銜芝白鹿。
虛皇壇畔,依稀垂柳名花;煉藥爐邊,掩映蒼松老檜。
錄——七品神霄五雷便宜行司,太極始祖御前神霄玉府九天採訪使!
「果真嗎爺爺?」
獻香台砌,彩霞光射碧琉璃;
四聖堂前,敲玉磬真人禮斗。
早來門外祥雲現,疑是天師送老君。
「那是因為,這個東西……只有你能練。」
我沒有什麼可抱怨的。」
這是一件戒衣,顏色為藍色,也稱為『得羅』。
「這我的確不知,感覺這次整個授籙都透著點古怪,授籙最重要的其實代表你獲得了認可,可以獨自下山去處理一些事情。
浪里迷人本性因貪嗔痴愛墮落輪迴清靜門中煉三寶可逃生死劫數,既秉真心而出世敢請冠巾以揚范竊念。
如果你學了咱們道門完整的道法,瀟瀟你知道會怎麼樣么?」
等張瀟走上了山路,一路奔著上清宮來時,才終於第一次見到了龍虎山不是不會搞氣派。
這本漫畫雜誌可以說是中國漫畫的開山鼻祖級存在了,好像還沒發售吧?也不知道爺爺從哪搞到的,也給自己弄一本啊。
天空的異象來得快去的也快,等張瀟終於從那種神秘悠遠中抽離出來時,卻發現廣場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散了。
看著幾乎快要跳起來的孫子,張存義揮了揮手,示意他坐好:
前排二十八宿星君,后列三十二帝天子。
好吧,那就換個問題!
「其實爸爸媽媽已經做的夠好的了,無論怎麼樣,他們從來沒有對我少過一絲半點的關心,他們是稱職的父母。
寬闊的通道之上,張瀟腳步沉穩,慢慢的走著。
九梁巾是帽子前面有似屋脊一樣的九條縫。
要不是老天師夠強,道門的傷亡至少還要擴大三成。
院內並不大,一角里種著一些翠竹,青磚鋪的地面,院中有一個小小的石桌,老天師正坐在石桌旁捧著一本花花綠綠的書津津有味的看著。
(摘自水滸傳)
……
「對,差點忘了,你先去吧。」
「算,怎麼不算?金光咒你不是會了么,用的還挺好。」張存義清癯的臉上帶著笑意,嘆到:
所以在這些道門弟子的心裏,只有一個念頭——天師越www.hetubook•com.com強越好!
張存義笑了一會,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
九為最大數,又為陽數,代表天。
這些星星好像又變成了一個個面無表情的男男女女,有著跨越時間場合的亘古悠遠。
張瀟規規矩矩的走過去,偷偷的瞄了一眼雜質,嚯,居然還是《畫王》!
張瀟猛地抬起了頭,便看到了自己爺爺臉上帶著高深莫測的表情,衝著自己輕輕的吐出了幾個字。
那就是我的位置?
大考之時,瞬息符現,虛空成符的事迹到現在依然在龍虎山上流傳。
等張瀟坐下后,張存義沉吟了一下,緩緩的說道:
張瀟站在原地,心裏除了終於授籙的激動外,還在琢磨著自己封了什麼官。
他就這麼站在原地,抬起頭怔怔的看著天空,就像一尊雕像。
張存義笑眯眯的放下了雜誌,不像是天師,倒像是看到自己孫子開心的老人。
張瀟沉默了一會兒,展顏笑道:
不是說還有法壇,兵馬,文牒之類的東西么?
所以問題又回到了原點,為什麼一定要讓自己去西方學習。
「張瀟,授太上三五都功職籙,斬妖一頭,累功一品,授太上北極伏魔神咒秘籙,于符之道開拓,再計一品,授太上盟威秘籙。
上奏為祈祖師慧光普照恩澤頻彰闔會,太乙雷聲普化稽功察過牒移
張瀟板著臉走過去,拿起茶壺咕嘟咕嘟的先喝個水飽,然後才納悶的說道:
張瀟低下頭悶悶不樂的答應了一聲,隨後便聽見了張存義『神秘兮兮』的聲音:
鴻蒙始判陰陽肇分﹐混沌初開太初宰制三界十方咸沾造化人居三才之中性受五行。
更多的人卻是帶著期望和憧憬,道門的人壽命較長,很多人經歷過38年的那場令道門痛徹心扉的戰鬥。
總之按張承道的話說:
老天師看著他,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緩緩的說道:
「不錯,正是如此。」
右勢下玉女金童,簇捧定紫微大帝。
卻是道門舉辦儀軌前必須要過一遭的『香湯』,也就是齋戒沐浴,不沾葷腥。
「瀟瀟,你爺爺讓你單獨去他,有什麼問題直接問,不用藏著掖著。」
爺爺保證,絕對比西方的還要厲害!」
此時的廣場上已經充滿了莊嚴肅穆的感和圖書覺。
「它的確可以七十二般變化,只是以目前的天地來看,想要修成七十二變沒有千年以上的時間都很難。
按正一的典儀規範,需要經過劄土地、請水、安司命、申文、迎神、掛榜、拔表、誦經、拜懺、施食、安神、迎駕、傳度、謝師回將、送神等十幾個步驟。
三元三品三官大帝三宮九府應感天尊座下……」
「先跟你說好,它的名字的確叫八九玄功,不過只有變化之術,其他的並沒有,而且……目前你恐怕只能選一個變化來練。」
原本還是陽光艷艷的白天,此刻就像黑夜一般,無邊的夜幕籠罩在龍虎山之上。
「瀟瀟啊,坐。」
只見那個巨大的廣場之上已經來了很多的道門弟子。
有些事情在腦子裡,爺爺還真不能說,不過該來的終究回來,等到了那一天,你自然就知道了。」
在鏡子面子看了看自己的樣子,張瀟忍不住笑了起來。
匆匆的朝著天師小院趕去。
他伸出手輕輕的一點桌上的露水,在桌面上畫出了一個太極。
這是只有授籙的籙子才有資格穿的衣服,隨後又拿起了九梁巾。
李清姝倒是看得開,娟秀的眉毛挑了挑,若有所思的說道:
果然,張瀟還是忍不住問道:
帶著宏大與神秘,冷漠的注視著世間。
左壁廂天丁力士,參隨著太乙真君;
這可不是普通人,大多數都是已經授籙的弟子,修行有成,說是目光如電有點誇張。
袖子寬大,取袖長乾坤之意。
而且這麼多年,爺爺也沒有盡到責任,倒是想借這個機會好好的跟你聊聊。」
所以戴九梁巾,有類似於『天人合一』的感覺,也有『觀天之道,執天之行』的思想在裏面。
張瀟突然覺得上面的一個星星好像跟自己有了莫名的聯繫,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明悟在心裏升起。
就在這時,忽然聽見老天師的聲音:
「誒,你看看你,就跟個猴急的猢猻一樣。」
日暉輝煥,金映流真,結化含秀,苞凝玄神……
這次可沒有爸媽一起帶著了,作為少天師,張承道得早早的前往主持大局,李清姝自然也跟著去了。
張瀟卻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壓力。
……
但張瀟覺得多半是不看的,因為根據自己幾次與和圖書【天庭】對視的經驗。
……
往年走在這個通道上的至少都有幾十位弟子,即使是不自在,好歹有同伴幫忙分擔一下注意力。
聽人說和自己親眼見到可是兩碼事,萬一現場看到了就對自己有什麼啟發呢?
「帥氣!出發!」
終究是個相當重要的儀式,連穿的道袍也不一樣。
張瀟按捺住心裏的激動,怎麼可能不急,這可是八九玄功!八九玄功啊!
好讓你知道自己站在哪,不至於亂糟糟的一窩蜂。
這疏文極其的佶屈聱牙,晦澀難辨,也不知道【天庭】的諸位上仙到底看不看。
話音剛落,只聽周圍鼓樂齊奏,聲音大作,老天師將手中的疏文點燃,只見那疏文燃燒的極快,幾乎只是瞬間便燃燒殆盡。
我操!!!!
「老爸,結束的怎麼這麼快?
「你老老實實的站在那,剩下的交給天師。」
整個儀軌爸媽前天晚上都大概的說了下,比起下龍虎山的傳度授籙典儀來說,屬實是簡化了許多。
實際上早就有人拿在手裡了。
大多數都是樂呵呵的尊稱一句少天師便頂天了,更多的就像是相熟的朋友,壓根沒有什麼其他的禮節和尊重。
很多沒有去看熱鬧的門人捶胸頓足,懊惱後悔自己沒去圍觀。
「瀟瀟,看這個陰陽魚,金光咒就是魚眼,其他的部分便是道門其他的東西。
現在整個道門都在猜測是不是要出什麼事情了,可你爺爺又偏偏不說。」
「可惜啊,這個問題我還真就回答不了你,天師度的事情你應該也聽你爸爸說過了。
老天師站在最前端,穿著一身紫色的道袍,老爹昨晚悄悄說過,那是八卦紫綬仙衣。
鳴鐘擊鼓,香花燈燭,幢幡寶蓋,一派仙樂。
階砌下流水潺湲,牆院后好山環繞。
青松屈曲,翠柏陰森。門懸敕額金書,戶列靈符玉篆。
那上清宮也不愧為龍虎山的主殿,端的是仙家氣象。但見:
他覺得【天庭】更像是一個沒有感情沒有思維的……處理器。
這就是今年唯一一個授籙的弟子,也是道門千年以來年齡最小的授籙弟子!
張瀟抿了抿嘴,摸出一粒辟穀丸,囫圇吞棗一般咀嚼了兩下便咽了下去。
誒,說起西方也不知道那群小夥伴都怎麼樣了,離開這麼久和圖書倒是挺想念他們的。
張存義微微點頭,溫潤的雙目看著張瀟,靜靜地等待著他下面的說的話。
靜靜地看著他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
披髮仗劍,北方真武踏龜蛇;
張瀟急忙點頭,要是真有這麼厲害的東西,沒道理老爸不會啊。
張瀟輕聲的說道:「我可能……就學不了魔法了。」
道門的至寶之一,具體的作用除了天師誰也不知道。
張瀟嘆了口氣,就知道是這樣,雖然名字不一樣,但爺爺的做派和前世那個動漫里的老天師還真是差不多的做派。
但雙目神光內蘊卻絕對沒錯。
張瀟再次整肅了一下自己的衣物和帽子,深吸一口氣,踏入了中間特意留出來的通道。
老天師要見我?
「瀟瀟,我聽你爸說,這些年你似乎積攢了很多的問題,這些問題你爸也不知道答案,所以他一直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解釋。
便如同在他的心中炸響了幾道悶雷:
等回過神的時候,張瀟發現老天師都已經把授籙申奏的疏文念到最後了。
兩旁的龍虎山門人皆將目光投注在他身上。
「哈哈哈哈哈哈,你小子,第一個問題就讓爺爺下不來台,存心的吧?」
這就完了?
他們身穿只有科儀時才穿的法衣,按照各自的品級分散站在通往上清宮的兩旁。
可當一萬余道門弟子齊齊看向自己時。
……
那就是它們的儀式性。
只有張承道和李清姝坐在遠處喝著茶等著自己。
另一處廂房內早已擺上了一個巨大的木桶,水汽氤氳升騰,在燭火的微黃光芒下顯得有些朦朧。
三清殿上,擊金鐘道士步虛;
張存義沒有賣關子,而是繼續說道:
張瀟站在門口剛想敲門,卻見院門『吱呀』一聲,自己打開。
咱們道門和西方就像這陰陽魚,道門的法和咒,以及你想要的法壇,它們都帶著一種可能你沒注意的東西。
「上清高聖太上大道君者,蓋二晨之精氣,廣雲之紫煙。
快十四的少年倒是更長開了一些,眉宇之間既有張承道的帥氣洒脫,也有李清姝的輕靈雋秀。
弟子生身下土忝列玄門每芝,洗滌之功時多障礙之孽戰競惶悚正深迷懷今有善士(童)瀟善根夙,種志在皈玄欲禮弟子為師弟子學疏德淺暢懷引領善緣眾聖群真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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