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獸宗既然能名列老牌魔教,並且這麼多年來都不為世人所知,肯定有其獨特之處。
正當他驚愕之時,趙崖將這顆解毒珠以及其他東西都收了起來,然後目光幽深的盯著黎德。
這還是被斬斷手筋腳筋身受重傷的緣故。
至於投喂這些毒蟲,應該都是黎德和向貴所為。
而在下面的幾層樓中卻堆滿了鐵籠子,裏面關著的都是各式各樣的毒蟲。
「趙少俠,大恩不言謝,日後我們二人一定去燕都城登門致謝。」
黎德卻是半路出家,在證道五境之後才因機緣巧合拜入了馭獸宗。
可想而知蘭唐的震驚。
「一!」
就比如這五毒教,叢波就是名義上的教主,而黎德則是於此鎮守的大護法。
等回到麵館,進到屋中之後,醉兒還沒睡下,而是坐在桌前等待著。
此時這個傢伙依舊昏迷不醒。
而據黎德所說,這五毒教還不是新近崛起的勢力,而是由馭獸宗創立出來的下屬宗門,在萬壽郡那邊已經存在了很長時間。
趙崖又詳細詢問了一番具體細節,並且是隨機抽查的,這樣就能最大限度的避免被黎德所矇騙。
趙崖這才鬆了口氣,然後暗道僥倖。
「不好啦,走水啦!」
不過她理會錯了蘭唐的意思。
宋霖清走在路上,一邊盤算著今年葯田的收成,一邊跟來往的客商打著招呼。
黎德倒也光棍,隨即便將自己所知道的都合盤托出。
黎德聞言苦笑道:「我雖然拜入了馭獸宗,但因為半路出家,馭獸宗根本就不信任和*圖*書我,所以連宗門都沒讓我去,只是派來一個內門長老意思了下而已。」
「嗯,好!」
而後趙崖便也拱手言道:「祝你們一路順風,告辭!」
醉兒自然很開心,不過她可看不上這個荷包的模樣,但此時也來不及做了,只能先帶在身上,等後面再縫製個自己喜歡的香包出來。
「那這個叢波又是什麼樣的人?實力如何?」
龐大的人口以及巨額的貿易都給這座小鎮添了許多光彩。
來到莊園外面后,趙崖從草叢中翻出向貴。
沿著官道走了一段后,趙崖拐入山林,讓醉兒趴在自己背上,披上斗篷,然後便提縱身形,大步朝著萬壽郡奔去。
趙崖也沒客氣,就在問完話后,那麻痹神經的藥物便已經悄無聲息的施展開來。
江湖兒女本就是如此,聚散匆匆,也沒甚離愁別緒,雙方就此別過。
這些都是五毒教用來提煉毒粉所用。
所以儘管叢波年紀比他小,實力也不如他,但許多事還是以他為主。
趙崖還沒什麼,醉兒的臉卻有些紅了。
「此人極擅言辭,而且偽裝能力十分強,我就曾親眼見過他喬裝改扮,簡直惟妙惟肖,因此他雖然實力不高,但卻很得馭獸宗看重,特意派他來都城這裏發展下線。」
但值得慶幸的一點是,這麻痹毒粉對五境武者依然有效,只是需要的劑量要大許多而已。
一時間,整個莊園都為之震動起來。
就在趙崖全力趕路之時,在數千里之外的萬壽郡中,巍峨高聳的萬獸www.hetubook.com.com山脈之前,矗立著一座小鎮。
因此趙崖也就沒動他們,而是直接點了一把火。
趙崖一笑,「好,不過得等一兩個月之後了。」
等問完之後,黎德眼中十分罕見的浮現出一抹哀求之色,可畢竟是五境級的強者,這點臉面還是要的,最終沒有真的開口求饒。
這五毒樓大部分都是木質結構,再加上趙崖加了點助燃物,所以很快大火便熊熊燃燒起來。
「至於叢波的師父,我也僅見過一次,其人相貌奇特,威勢極強,但除此之外我甚至連他叫什麼名字,以及在馭獸宗中擔任什麼職務都不知道。」
結果趙崖連頭髮都沒掉一根,似乎整晚都在屋中睡覺一樣,全無半點異常。
說著趙崖掏出那個荷包遞了過去,「喏,這個給你。」
趙崖靜靜的看著,大概一盞茶的時間之後,黎德便徹底絕氣身亡,死的不能再死了。
「睡覺吧。」趙崖說道。
叢波,以及這黎德都是馭獸宗的外門弟子,所不同的是叢波從一開始就是馭獸宗的弟子,其師父更是馭獸宗內門的一個大佬。
通過向貴以及黎德二人的口供,趙崖知道這些底層教眾基本都是些普通武者,基本都沒犯過什麼惡。
魔教果然就是魔教。
相信等這些人衝進樓中,發現黎德等人早已經死了后,自會散去。
「是向貴那個混蛋告訴你的吧。」黎德怒道。
一夜無話。
等做完這一切,趙崖回頭望了一眼莊園中那棟正在熊熊燃燒的五毒樓。
所和圖書以他早上才會親自過來送飯,一是表示尊敬,二也是看看趙崖是否有事。
「這是什麼?」醉兒有些好奇的伸手接過來。
不然的話,可能這點劑量依然要不了黎德的命。
因為住在這裏的,不是種植葯田的葯農就是進山的山客,還有就是想來這裏淘換藥材以及購買便宜肉田的武者。
當見到趙崖平安歸來之後,醉兒這才鬆了口氣,然後十分開心的站起身來。
這裏距離萬壽郡郡城大概二百多里路程,但因為道路崎嶇,所以一般人至少得需要三天才能抵達。
「嗯?怎麼會,你不是也拜入了馭獸宗嗎,怎麼可能不知道馭獸宗的宗門在什麼地方?」
黎德搖了搖頭,「你問的這兩個問題我真不知道。」
更何況經過這一打岔,本來萌生死志的黎德又不想死了。
這些屍體被分割成了許多塊,以供毒蟲之用。
他昨晚一晚上沒睡,雖然以他的實力,根本聽不到半點響動,但隱約間他見趙崖屋裡的燈直到深夜時分才熄,就知道趙崖肯定回來的很晚。
而在沒有了解毒珠后,黎德很快便感覺渾身發麻,並迅速往內延伸。
至於去幹什麼了,不問可知。
趙崖也沒忍心再喊醒他,乾脆一掌拍落,讓他十分幸福的,在睡夢中直接做了鬼。
此時有那見機快的庄丁教眾已經開始悄然散去了。
這種行事隱秘以及不信任任何人的作風應該就是其中之一。
趙崖便徑直轉身,往山林之外奔去。
次日,趙崖和醉兒早早的便起了床,待洗漱和_圖_書
完畢后,蘭唐已經命人做好了早飯,並親自送到了屋中。
由此可見自己剛才在窗外用出的毒粉根本就不夠,哪怕這個黎德沒有解毒珠,最多也就是行動稍有不便而已。
哪怕是其下屬的宗門,行事作風也是一樣。
徹底僵硬的肌肉令他全身再也無法動彈分毫,只能眼睜睜的感受著自己被一點點的憋死過去。
但等趙崖看清這些毒蟲所食用的餌料后,先是一愣,旋即臉上便浮現出一抹深沉的殺意。
「我說!」
趙崖先在各個樓層之中都布置好放火點,等做完這些之後,外面的守衛對樓中所發生的事依然一無所知。
黎德臉上現出絕望之色,但很快他就連這種神情都保持不住了。
趙崖暗暗記下這個劑量,然後又將屋中那三個人身上的東西洗劫一空,這才下了樓。
「這裏面是顆解毒珠,佩戴在身上后,可以抵禦大部分的毒粉。」趙崖笑著說道。
有被一刀抹了脖子,痛痛快快的死,也有身中劇毒,遭受酷刑而死。
「你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我現在只給你三個數的時間考慮說還是不活。」
很快,他的呼吸就變得急促起來。
趙崖自然也看出了他眼神中的情緒變化,於是開口道。
趙崖自然也猜出了蘭唐的意思,但他也沒在意,只是笑著敷衍了幾句。
雙方並不同路,因此便在麵館門前分別。
醉兒很乖的吹滅蠟燭,偎依著趙崖躺下了……
只是前兩年才來到這都城附近發展罷了。
趙崖倒也不奇怪。
「趙少俠也是一樣,和-圖-書告辭!」
趙崖深吸一口氣,強自按捺下心頭的怒火。
原來這五毒教真的跟馭獸宗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這麼多新鮮的屍體絕不是從外面撿來的,至於怎麼得來的,一想可知。
黎德被他看的心裏發毛。
「不用那麼麻煩了,待會我吃根肉乾就行。」
蘭唐當然不是過來調侃她的,他也沒那麼大的膽子。
剛才他用的毒粉幾乎是平時的三倍,即便如此,這黎德依然掙扎了許久才斷氣。
臨別之時,蘭唐和蘭青山爺孫二人再次拱手。
雖然在落入趙崖手中后,他就沒想著能活,可死跟死也不一樣。
從第一眼看到這玩意的時候,趙崖就覺得將它給醉兒用簡直再合適不過。
「昨夜休息的可還好嗎?」蘭唐笑道。
「告訴我,你們這五毒教跟馭獸宗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可以給你個痛快。」
等用罷早飯後,蘭青山跟蘭家鏢局眾鏢師趟子手們也都已經收拾妥當,準備出發了。
「快救火!」
小鎮不大,但五臟俱全。
「叢波的師父是誰?馭獸宗的宗門又在什麼地方嗎?」趙崖問道。
人們亂做一團。
畢竟自己不可能每時每刻都守在醉兒身邊,有了這個也算是多了一份保障。
趙崖之前是在最上面的六樓,乃是黎德休息和議事之所在。
因為這些毒蟲的餌料用的居然是屍體。
趙崖則趁這個時機悄然離開了莊園。
可即便如此,這座小鎮依然十分繁華。
「小崖哥,你回來啦,餓不餓,咱們還有隨身帶著的乾糧,要不我去給你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