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寶兒自然也感受到了這個鋼爪男子的深深惡意。
如果是別的時候,趙崖還真就聽勸,休息一天了。
他們疑惑的是,不清楚樓里到底想要幹什麼。
巫寶兒也不敢隱瞞,將整個過程事無巨細的講述了一遍。
對此趙崖也沒強求。
裏面坐著的正是柳明和葉尋歡。
「只要我傷勢痊癒,定能一雪前恥。」
因此這次他並未急躁,而是一點點的用水磨工夫來突破穴位。
面對他們的沉默,葉尋花微微一揚眉,冷聲問道。
可憑她現在的狀態,對上趙崖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死。
尤其對於巫寶兒和趙崖的戰鬥經過,他更是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
葉尋花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葉尋花又追問了一些細枝末節的問題,最終才點了點頭。
轉頭一看,正是那個鋼爪男子。
巫寶兒心裏咯噔一下,立即往旁退去。
「沒錯,所以樓里要是想對付這個趙崖的話,千萬不能等閑視之,一定要謹慎對待。」巫寶兒附和道。
「好啊,不過得晚點了,我今天的功夫還沒練呢。」趙崖說道。
但很快,她便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正在這時,巫寶兒突然感覺渾身汗毛直豎,好像有某種不可言說的危險存在出現在身邊一樣。
「我喜歡的是男人,不是這種不男不女的人妖。」
喝完蛇血之後,他隨手丟掉屍體,然後繼續大步前行。
如果可能的話,她真恨不得現在就將耳朵堵上。
在沒有了鋼影的威脅后,巫寶兒的心情好了許多,微笑著以唇語說道。
巫寶兒當和圖書然不願意跟這樣一個危險人物有任何接觸。
「沒事。」
驀地,他伸手從旁邊樹上揪下來一條足有小臂粗細的蟒蛇,乾脆利落的將頭擰斷,然後擱在嘴裏便開始用力吮吸起來。
所過之處,不管是飛禽還是走獸,幾乎都難逃一死。
但面對著葉尋花的問話,她又不敢實話實說,只能硬著頭皮道。
巫寶兒如釋重負。
「都看清楚了嗎?」趙崖演練了一遍大金剛拳,隨後問道。
因為葉尋花對柳明似乎有些過於熱情了。
「照你這樣說來,這個趙崖的心機倒是十分深沉,不但會用毒,身上還藏有機關宗出產的頂級手弩。」
田一新冒出頭來,滿臉笑意道:「師弟辛苦了,今天我去後山打了兩隻狍子,一隻獻給了師父,還有一隻我留下了,要不要嘗嘗野味?」
不管她怎麼躲閃,他都沒有放棄的意思,反而越靠越近。
「看不懂沒關係,先記住套路,然後再慢慢練著,什麼時候能將其練成你們的本能反應了,也就意味著這門拳法你們算是真正入門了。」
之前在開闢手太陰肺經時,趙崖便深有體會。
這時柳明也下車來到了她的身邊。
如果說想殺他們的話,直接動手就是,根本不用費這些周折。
趙崖也就獲得了一段時間的空閑。
聽完這句話,巫寶兒和柳明互相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些疑惑。
他正在外門之中教導金福等人習武。
即便是他們也得走個三五日才能到。
因為誰知道這個趙崖還有沒有底牌。
趙崖又囑咐和*圖*書了幾句,然後便轉身離開了練武場。
實際上不只是她,樓里幾乎所有人都對這個男子避之唯恐不及。
當嗅到從他身上傳來的那股濃烈到化不開的血腥味后,巫寶兒心中戰慄,然後一咬牙,默默調運起巫蛇真力來,準備應敵。
此時的趙崖,自然不知道有一群變態正在集結。
對於這個從不說話,永遠帶著面具,手拎鋼爪的男子,巫寶兒極為忌憚。
巫寶兒說道,而後看了眼前方那已經恢復平靜的車廂,悄悄以唇語問道。
趙崖也知道這點急不得,因此每天除了教一些武道經驗外,更多的還是讓他們自行修鍊。
不但經常找他談話,有時候還會主動幫助他。
如果敢拒絕的話,估計當場就得死。
馬車之中,葉尋花臉上略帶一絲紅暈,輕笑言道:「有意思,雖然長得不怎麼樣,但那股子味道可真是令人痴迷啊。」
巫寶兒一愣,旋即明白了葉尋花的意思。
足厥陰肝經,開闢成功。
可今天不同往日,趙崖的足厥陰肝經已經修鍊到了最關鍵時刻,眼見得只差一個穴位便能突破了,趙崖怎麼也不肯在這個關鍵時刻鬆懈。
「我看這位葉長老挺喜歡你的,要不你就乾脆從了他吧,這樣咱們就能解決眼前的困境了。」
金福等人看的似懂非懂。
因為他根本沒必要在這件事上說謊。
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跟在他身後的那個鋼爪男子對此卻很是失望,恨恨的瞪了柳明一眼,然後便憤憤離去了。
只見他近乎貪婪的注視著和圖書
巫寶兒,那模樣真恨不得一口將她吞下去。
沒辦法。
趙崖入定極快,幾乎是瞬間便進入了狀態。
他幾次靠近,巫寶兒都找機會躲閃開來。
沒想到柳明對此嗤之以鼻。
在夏繼業死後,清剿離別樓據點的事也隨之告一段落。
接下來就是水磨工夫了。
趙崖對此只是一笑。
這當然不是說申雲深打算放過離別樓了。
他死死盯著巫寶兒,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只等葉尋花一聲令下,他便要衝上前去,將其一點點蹂躪撕碎。
難道他們真以為憑著一群殺手便能跟南蒼龍放對?
正在這時,就聽馬車之中傳來葉尋花那輕描淡寫的聲音。
「你怎麼樣?」
「怎麼?不同意?」
這一路之上,巫寶兒規規矩矩,不敢有絲毫異動。
萬一要還有底牌的話,自己可就沒這次這麼幸運了。
「我也沒事。」柳明同樣以唇語回應。
比如現在,巫寶兒就滿臉古怪的看著前方那輛馬車。
巫寶兒躲藏的這處據點距離離別樓路程很遠。
其性情之殘暴嗜血,更是令這幫殺手都聞風喪膽。
所以如今蒼龍寺的後山已經成為趙崖的專屬練功地點了。
執刑者隸屬掌刑司,所以除了掌刑執事葉尋花外,他不聽任何人的命令。
到底是什麼驅使著他們這樣去做呢?
可今天這個鋼爪執刑者的狀態顯然有些不同尋常,呼吸十分粗重,一雙布滿血絲的眸子更是直勾勾的盯著巫寶兒。
這是他們唯一的活命機會。
緊接著趙崖便開始調運蒼龍真力,朝著足厥陰肝經最
www.hetubook.com.com後一個穴位,大敦穴衝去。
無奈之下,申雲深只能暫時停止。
再說了,樓里那些執事應該也沒這麼大的膽量吧。
先熱了熱身,而後趙崖便開始盤膝打坐。
每條經脈的最後一個穴位都是最難煉化的。
因為相比起秦建極來,還是趙崖教的東西更言簡意賅,也容易理解。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長達半個時辰的蓄力之後,蒼龍真力猛地一突,直接突破了大敦穴。
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練,這些招收進來的外門弟子也終於不負所望,全都入了門。
乍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被押解的犯人,反而像是一對多年的好友。
鋼影這才滿眼不甘的慢慢退了下去。
趙崖渾身一震,剎那間只覺一股暖流湧入雙腿之中,整個人都有一種輕飄飄之感。
巫寶兒甚至能聽到馬車之中傳來的談笑之聲。
就算如今的蒼龍寺已不是當年全盛時那個力壓化外所有宗門的頂尖存在,但畢竟底蘊還在,絕不是輕易便可擊倒的。
這次也不例外。
而巫寶兒的傷勢雖然還未徹底痊癒,但已不妨礙日常行走。
「鋼影,退下!她現在還有用,可不能讓你玩殘了,等回去后我賞你幾個女子,供你隨便發泄,如何?」
相比起練武場,還是寬敞的後山讓趙崖感覺更放鬆,也沒有拘束。
「好。」葉尋花微笑點頭,似乎對巫寶兒的回答很是滿意。
他們並沒有懷疑葉尋歡的意思。
「我們同意!」柳明當機立斷,趕緊表明了自己二人的態度。
雖然趙崖所練的已經是簡化之後的hetubook.com.com大金剛拳,但對於這些之前毫無武學基礎的寒門子弟來說,還是有些太深奧了。
「是,趙師兄!」金福等人心悅誠服的喊道。
在回去的路上,葉尋花仔細詢問了一遍經過。
甚至就算傷勢痊癒,實力也恢復巔峰狀態的話,巫寶兒的心裏依然沒底。
在這全員惡人之中,巫寶兒反倒顯得不那麼變態了。
「沒事吧。」
又閑聊幾句,約好晚上的時間后,趙崖轉身便去了後山。
因為他乃是離別樓中這一任的執刑者。
而是因為經過玉龍城一戰後,離別樓就此銷聲匿跡,除了知道他們很有可能跟北蒼龍有關係外,就再無任何線索了。
殺手的習慣就是重要的東西都帶在身上,以方便隨時轉移。
那種近乎瘋狂的暴戾令她也有些不寒而慄。
伴隨著這聲質問,那名一直站在葉尋花身後,手持鋼爪,頭戴面具的男子,眼眸之中陡然現出了一抹紅芒,嘴角更是流出了絲絲涎液。
柳明和巫寶兒都沒什麼行李可收拾。
田一新有些無奈,「師弟,你也不必將自己逼得這麼狠,你知道你這樣拚命,給師兄我多大壓力嗎,該放鬆就放鬆一下吧。」
葉尋花一笑,突然說道:「如果讓你再次對陣這個趙崖,你可有獲勝的把握?」
可越是如此,巫寶兒就越是覺得難受。
而鋼影則悶頭走在路旁的樹林之中,頭頂蒸騰著淡淡的霧氣,配合上他那連體的甲胄,好似一頭巨大的鋼鐵巨獸正在噴吐煙霧。
「很好,看來你倒是個識時務的,走吧,現在便回返樓里。」
今天自然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