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身體驟然定住，他表情僵硬，眼珠子距離樹榦僅剩幾厘米。
幾人點頭。
女子攙扶起他，注視著方向陽背影，「還好有他在，方戰將果然和傳聞中一樣，他好像一尊神明……」
沙石瓦礫繞著周身旋轉。
少年驚魂未定，「那個人看著有點眼熟……我是不是眼花了。」
聽到方向陽描述，幾人確實傻了眼。
恩，腳尖離地僅僅三五厘米。
他細細感悟著這種變化。
若是撞上去，最好的狀況也是鼻樑骨折！
「方戰將。」
行駛而過的車輛，竊竊私語的人群，還有樹葉上，正在蠕動的蟲子。
方向陽畢竟是無能力者。
葉松柏呼喊。
肚子咕咕直叫，方向陽沒有選擇在巡夜司食堂吃飯，揮別助理，他換上普通便服，走在北都街道上。
如此景象持續數秒。
情侶打鬧聲由遠及近，少年咧著嘴笑，時不時向後看去，「來啊，來追我。」
「啟源石很重要，六階的路，能否真正突破到六階，怕是還要依靠它。」
一眼望去，簡和圖書直是plus版本的火子江游！
往好了說，他的晉陞為大周增添了一份力量。
可那難以形容的氣勢，做不了假。
再配上這四周崩碎的鋼板，殘破建築……
「一個稱呼而已。」方向陽掩去尷尬神色，「因為這是我能想到最貼切的描述詞語。」
「人體孱弱，難以承受過量污染。可若是意志與體魄同樣覺醒，六階並非不可展望。」
一名司主點點頭。
絕非尋常五階能模擬！
隨著距離拉近，抗拒感也在迅速提高。在到達距離方向陽五十米範圍時，這種抗拒達到頂峰。
他保持著這一姿勢，巋然不動。
葉松柏沉聲開口。
寸寸崩裂，揚起大塊大塊的土渣碎屑。
「呼……」
可說句不好聽的，他這例子能具備普及性嗎？
「當時葉司主連同其他幾位巡夜使應當注意到了。」
他女朋友終於追了上來，喘著粗氣連連道歉。
「方戰將，可否再仔細講述一下你的體悟。」
「應當如此。」
「那好像……是方ｈｔtｐs://ｍ•ｈｅtuｂｏok•ｃｏm.ｃoｍ戰將？」
在幾人注視下，沉默良久。
「這是什麼玄幻小說嗎，方戰將你莫要開玩笑。」
少年腦子一空，本能想停下，身子在慣性作用下哪那麼容易剎住車。
方向陽繼續道，「先前我曾說領域不應作為五階研究方向。」
兩團灰白焰火自掌心升騰，這縷焰火很快向身上蔓延，直至燒遍全身。
在這之前，五階超凡通常被認為分成兩個階段：覺醒、領域。
「在我尚未完全散去力量時，靠近我一定範圍，便會感到一陣強大阻力。」
「喂你小心點，要撞到人了！」
葉松柏下達命令，眾人迅速靠近。
稍加沉吟，方向陽開口，「先前我的想法過於絕對。」
待到一切散盡，赤|裸上身的方向陽直立起身。
後來因為種種事項，領域被取消。
幾位司主若有所思。
什麼？
在對方融合超位禁物后，和此刻方向陽便有幾分相似！
忽然之間，氣勢收放，緩緩消散。
「在當時重壓下，我體內力量和圖書被充分調動，隱約窺探到了五階之上的道路。」
幾人沒有催促，只是神情愈發凝重，幾名巡夜使已經快要忍不住擺出戰鬥架勢。
「方戰將，怎樣？」
然而下一秒，這路人好似背後長眼，向右撤步，直接閃了開來。
這一刻，令葉司主想起了魏山河，昔日的第一戰將。
「下次注意些。」
「哈哈哈，來追我啊。」
——
幾人繼續開口討論，片刻，問道，「方戰將，你曾言大周走上了一條錯誤的路，以現在的你來看，是否如此。」
會議持續很久，方向陽盡量將自己體悟和收穫說出，等到離開會議室出來時，已經是晚上七八點。
就這麼一落，剎那間，十余米範圍內的地面轟的一聲凹陷。
就在下一秒。
如果從他上空向下看，就會發現方向陽即便懸浮空中，身體逸散的氣浪亦吹開平地，向遠處輻射。
嗡——
「我現在的狀態，尚未完全突破成為六階，也絕非尋常五階可比。」
白光散去，浮現瞳孔，閃爍著几絲茫然。
這人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閃，他前面剩下了一棵大樹！
縱然一切特效都消散不見，可方向陽此刻依舊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感官。
「半步六階？這是什麼稱呼？」
雙目中瞳孔消散，勢火熊熊燃起。
少年匆匆回頭，一道背影出現眼中，距離僅剩半米！
方向陽露出笑容，將其放下，自己則向前走遠。
方向陽衣擺恢復正常，身上火焰也消退九成。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嚇我一跳。」
「現在看來的確如此。五階就是專攻能力覺醒的階段，此時領域，只是能力的展開，絕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領域。」
轟隆——！
雙眸中光澤流轉，一旁幾名巡夜使也立刻投來注意力。
肌肉稜角分明，驚人力量在被束縛在軀體內。
超凡階段本就慢慢摸索，有所修訂很正常。
他輕輕吐著氣息。
感官被放大數倍，且細膩無比。
赤|裸上身，雙目被純白充斥，仔細看還會發現腳尖離地數厘米。
好在時間推移，方向陽雙目中漸漸恢復神智。
這等場景，要說其他五和-圖-書階放開了手，也不是不能做到。
沒發生戰鬥，勝似大戰一場。
在身體表面兩道風柱環繞，捲起那些細碎之物。
「可以理解。」
牽引著身體的那股力道緩慢消失，他身體下降。
完了！
虛擬投影，顯出幾名司主精彩各異的表情。
啪！
聽到這詞，幾位老頭更加集中注意力。
「這是種難以形容的狀態，在我的力場領域內，掌控度近乎翻倍，能清晰察覺到每一粒塵埃，半分力量，能夠發揮出十二分效果。」
沒有回應。
啪嗒一聲，雙腳落地。
「大致就是這些，抱歉，我還需要時間體悟，恕我無法具體形容。」
少年眼睛一點點張大，表情難以置信。
「過去看看。」
「五階覺醒，而六階，我認為可以稱之為力場，或者換個更熟悉的名詞：領域。」
「你給我站住！」
方向陽正色，緩緩開口。
氣浪層層擴散，碎石砂礫簌簌落下。
幾名巡夜使面色微變，動用能力將揚起席捲而來的聲浪止住。
方向陽終於露出絲微笑，「不算成功，卻也說不上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