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睡吧。」
她微微眯眼。
她輕聲呢喃。
體表穿著破破爛爛的特戰服，但因太過破爛，已經無法辨認。
「能自動抵禦攻擊，同化周圍環境，創造生存空間……這虛空物，至少得是月階下位。」
她剛剛開口，後半句話又沒能說出來。
入夜漸漸無聲。
這一頓分析下來，青年身份BUFF都快疊滿了。
秦小蝶深深吸氣，「他身上這件殘破的暗影衣服，怕是一件強大虛空物。能夠自動防禦，攻擊……」
「也對。」秦玉認同了她觀點。「每一尊戰神都登記在側，我還從未見過，這般過分年輕的戰神，不合常理。」
「阿姐？」秦小蝶愣在原地。
「姐……」秦小蝶面帶擔憂。
青年眉頭微皺，面色慘白。
像死了又像沒死，每隔好久才會心跳震動，宛如一種很新形式的假死。
就這麼在空中間僵持著。
「放心。」秦玉等待著床上青年的動作。
右手持刀，動作完全不像病弱之人。
剛才發生的一切在腦海中轉了一圈，最後目光放在青年身上。
她抿了抿唇角，掃了眼青年方向，心頭莫名有幾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神秘男子、男子神秘。
二女視線被交織的暗影絲線所牢牢吸引。
這男子身上殘破的外衣，爆射出一根根絲線，死死纏繞住刀尖。
「恩恩好。」
少女撓了撓手背。
思索良久，二人不斷分析著利弊，可以說是越想越頭疼。
秦玉開口。
整體看起來的確像是穿了一件特殊裝備。
相比于從「虛空」掉下來個人，她更願意相信男子是源火城，再不濟是其他哪座城的人。
哪怕「戰神」級別的強者，都無法踏足的恐怖地方！
「吶吶吶，就是這個！」
完全沒有死人應有的恐怖谷效應。
相比之下，所以她才有了自己的猜測。
不管秦玉是試探，還是真打算一刀捅下去，全和圖書都沒機會了。
「我倒希望你的能力別太強。」
床上，小蝶弱弱開口。
僵持數秒，秦小蝶正準備再次開口，就見秦玉爆發出了誇張速度！
好在空間還算大，躺下二人綽綽有餘。
整件事情事無巨細，全盤托出。
數秒，她動作緩慢，走到櫃檯邊，抽出一柄二三十厘米的彎刃斷刀。
秦小蝶腦海中回憶了一遍白日發生的事，確實太過莽撞。
秦小蝶鬆了口氣，「姐你別……」
「我也不知道怎麼，當時腦袋一熱，就把人帶了回來。」秦小蝶滿是自責。
隨著咔擦一聲。
除非像秦小蝶剛開始，乍一看才會被嚇一跳，仔細看去，就會發現一點都不恐怖。
可信息終究是太少了。
「有可能。」秦玉死死盯著對方。
「你平日心善，當時又沒時間思索太多，不怪你。」
「你想的太簡單了。」秦玉掙扎著起身。
一路上秦小蝶猜測了很多遍對方身份信息。
畢竟那可是虛空。
「阿和_圖_書
姐，我不是故意的。」
「你先別高興的太早了。」秦玉依舊冷靜，道，「他如果身份特殊，被人拋屍垃圾場，你此刻將他帶回來，有想過後果嗎？」
「一驚一乍。」她惱怒瞪妹妹一眼。
也唯有「至高戰神」，才可能在虛空中短暫停留一小段時間。
秦小蝶沒有回答。
一抹陰影在皮膚表面若隱若現，最後徹底黯淡下去。
秦小蝶冷不防出聲，給震駭中的秦玉嚇得一哆嗦。
「姐，這人我估計來頭不小。」
秦小蝶心頭狂跳，「我該不會是中了他的什麼能力吧？？」
好奇怪啊。
在這些破碎布料下，是布滿凹痕的暗影。
床上青年靜靜躺著，藉著昏黃燈光，看清男子面龐。
「不說這些了，還有幾天時間，你就要參加覺醒儀式，這陣子調整調整狀態吧。」
月色映襯下，蒼白面孔越發顯得憔悴。
再者說，虛空茫茫，各類種族多如繁星，怎麼就好巧不巧掉下了個人類，又好巧不巧被她
和*圖*書撞見。
「小蝶，你不是因為一點小錢，就願意承擔巨大風險的人。」秦玉忽然開口。
二人一同走到床邊。
「不是虛空物的話……會是能力嗎？」秦小蝶看向姐姐，問道，「阿姐，你看他都昏死成這樣子，總不可能……是戰神強者吧。」
秦小蝶面容一僵，有些支吾，「我……我看他拿了好多暗影結晶，我想他身份特殊，我們如果能救他一命，也許能夠……」
「抱歉阿姐。」秦小蝶聲音放小，攙扶著她坐下，解釋道，「我當時在垃圾場找東西，等我找到，準備拿走時……」
刀尖劃過一道圓弧，直奔青年心口！
秦小蝶後半句話卡在喉嚨，眼睜睜看著匕首：揚起—落下—定格！
她悄悄打量了一眼青年方向，沉沉睡去。
「如果你是清醒的，就請立刻蘇醒過來，不要裝睡，我不會留手。」
秦小蝶堅定點點頭，「我一定會覺醒出強大能力，然後加入城衛隊，就可以給阿姐治病了！」
「況且和-圖-書裝備這般殘破，興許功能都被削減了很多，難以想象全盛時期有多強大。」
「什麼？」
「你認為是他身上這暗影衣服造成的效果？」秦玉打量青年。
原本兩張床，其中一張被男子所佔，二人不得不在一張床上擠擠。
可若是再讓她重來一次……感覺還是會做出相同選擇。
小蝶連忙上前攙扶起她。
「我……我感覺他非常親切，不會害我……那種感官很難形容。」
只剩下光禿禿刀柄被秦玉握在手中，看起來極為滑稽。
實力未知，裝備強大，時不時還讓人感受到親切波動。
為什麼。
絲線迅速收回，刀身也跟著消失不見，化作飛灰。
——
「不急。」秦玉露出淺笑，目光透過窗子縫隙，瞧見外邊的彎鉤銀月。
緊接著她一個激靈。
秦玉眼中閃過幾分驚艷。
秦小蝶看著桌面上晶石，兩眼都快變成電燈泡。
秦玉嘆道，「我在城衛隊還有些熟人，看能不能想什麼辦法吧。不行的話，就拜託別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