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當一聲。
江先驅再度舉起拳頭，江游連忙縮了縮身子。
「意識體進入此地，意志力越強，力量越強，你還嫩了些。」江先驅輕笑。
「生物情感越發缺失，生命維度產生改變，最後成為神明類種族。」
二人對視一眼。
「是啊。」江游點頭。
江游詫異。
江游笑了笑，「你是上任處刑者，我是現任，見你死的不明不白，我多少有點兔死狐悲。」
江游愣住。
「別烏鴉嘴。」
二人再度探討起來。
「我還真沒想到，你能整出來這東西。」江先驅開口，「信仰是把雙刃劍，一般文明發現不了，要麼發現，也是走上神眷者道路。」
「虛空戰場？」江先驅詫異，「我知道些。」
「就是這樣。」江先驅點頭，「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或者又想問什麼事情？」
「算了，打你浪費我力氣。」江先驅將手放下，「某種程度上來說，我確實死了，現在跟你對話的，只是生前留下的小部分意hｔtps://ｍ•ｈetuｂoｏk.ｃｏm•ｃoｍ識罷了。」
這般交談下來，解決了部分疑問，反而又生出些新的疑問。
「等等……」江游詢問道，「既然戰場再度開啟，又是在虛空……那會不會波及大周？」
江先驅無奈笑道，「你如果想聽這些歷史，等有機會可以去殿堂問問莫老，他活了不知多少紀元，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你用信仰強化自身……我也不確定這能不能成，也許我本體知道更多。反正我建議是短時間缺力量的話，可以利用。千萬不要沉溺其中，神明側力量，絕不簡單。」
江先驅眉頭皺起陷入沉默，顯然這個消息沒有那麼簡單。
「都說人族之前強，我也沒見過到底有多強，反正現在是挺落寞的。」
精神方面的疲憊到現在還有殘餘。
「利用暗影發展眷族，次眷族也能實現，如果達成一定的條件，鑄造精神支柱……還真能誕生信仰。」
「你變異了？？」ｈttps://ｍ.ｈｅtｕｂｏoｋ•ｃｏm.cｏm江先驅狐疑。
江游倒吸一口涼氣，能抗導彈的腦瓜子在此刻嗡嗡作響。
那第4點信仰剛加上去時，他好懸背過氣去。
「你不是死了嗎……」
江游看看四周，大致明白了，「所以，我沉睡時，又來到了位格核心處，所以又見到了你？」
「不過這東西……很危險，尋常生物長期接觸信仰，初期可能實力提升迅速，後面就會發覺到自身改變。」
江游肅然。
「生命階層不說了，咱很屌。」
「虛空戰場存在許久，戰事波及最廣時，萬千種族接連覆滅，整個虛空都為之戰慄，那時候人族甚至有『恐怖』種族之稱，是絕對的強族之一。」
「你怎麼這麼強？」緩了好一會他才緩過來。
「我知道了。」江游應聲，稍加遲疑，開口問道，「都是自下而上的崇拜，異種沒有發展出神明道路么？」
很難想象，這要是將來繼續加點會變成怎樣。
他看向江游，表情越發難以捉摸。
江游則是直接開口詢問，「老哥知道信仰么？」
阿江給了他腦瓜子一拳。
「沒多少力量了。」江先驅指了指身旁火焰般燃燒的處刑者位格，「我一介殘魂，一旦離開位格，就會不斷消耗力量。」
江先驅點點頭，「那沒錯了，這種情況的確能誕生信仰。其他六階或許沒有提取手段，對於你而言卻不算什麼難事。」
「好吧。」
「你階位太低，加上沒有引路人，自然信息匱乏，等階位提升上去，很多事情都能了解清楚。」
江先驅翻了個白眼。
江先驅愣住，沉思。
江先驅伸了個懶腰，打個長長的哈欠，「還有事情么，沒有的話，我要繼續沉睡了。」
「那之前我蘇醒的時候你怎麼沒影了。」
「你會因為這種事難過？」江先驅詫異。
江遊了然，而後問道，「那人族呢？」
「我其實也沒想到。」江游無奈。
或許真就只能被迫「切割」情感，朝能容和*圖*書納更多「信仰」的方向進行轉變，也就是成為所謂「神明」。
江先驅忽然緊皺眉頭，「對啊，暗影屬於污染體系，按理說誕生不了信仰……我尋思你這聽起來哪裡不對勁呢。」
「整個文明飛躍，需要的資源自然十分龐大，如今虛空戰場爆發，其實能理解。」
「後來戰事暫停，也不知怎麼人族越發勢弱，我巔峰期持續時間太短，沒空探尋這些。反正我死去之時，虛空戰場僅有小範圍摩擦，整體尚算穩定。」
江游問道。
「如果向上追溯，按照陣營來說，基本是神明陣營對戰深淵陣營，外加一些智慧種族。」
「嘿嘿，還是您老人家懂我。」江遊樂呵道。
「……」
停頓片刻，留給江游消化時間。
「？」
「繼續說啊倒是。」江游忍不住問道。
他自然察覺到了這種變化。
他搖搖頭，不再糾結這些，轉而問道虛空戰場相關。
「污染體系是另一條路，誕生不了信仰，或者說，誕生的東西不叫信仰。」
「足夠標hｔtｐs://ｍ.heｔｕｂｏoｋ•ｃｏｍ.ｃｏｍ準的生命階層、接近同源的力量、堅定的信念。」
他將自己所做之事盡數說出。
「神明體系的基礎。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江先驅一頓，驚疑不定看向他，「你依靠暗影接觸到了？」
半晌，緩緩開口道。
「這？」
江先驅再度開口，更詳細描述起戰場，「戰場，其實就是虛空中一些重要的戰略點，各族去爭奪，打上頭后，再去對方老家把對方給滅掉，然後搶奪資源。」
他聲音停頓。
「信仰，一般需要具備幾個條件才能產生。」
接著搖搖頭，「不會的，我選擇的那片空間多重偽裝，除非你倒霉到在陷落時，空間波動被某些文明捕捉到……」
淚花不受控的湧現，天暈地旋后整個人倒在地上。
江游心頭鬱悶，開口道，「先前我蘇醒，一直喊你沒有回答，我都以為你消散了，當時給我難過壞了。」
「你知道的已經很多了，我是真正兩眼一抹黑。」江游舒了口氣，接著豎起大拇指齜牙樂道，「不愧人形百科全書，夠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