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江你回來了。」水銀先生結束打轉，「恢復如何……我去，你怎麼一副要死的樣子？」
「我怎麼看到的？」
「沒事……你給我站那！！！」
得，這下是真的「一滴」都沒有了。
親自多去屠六七階種族，壽命能夠疊加起來，眼下這三位數的流逝速度，還不至於說立刻要了小命。
魅神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舉起掌中之物。
「當然有。」水銀先生看向身前，語氣中滿是敬畏，「我發現，這片空間它並非真實存在，也並非幻想存在，而是介於……虛實之間。」
只能看到重重疊疊，不斷晃動的各項黑影。
看著他背影遠去，魅神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此刻顯現的黑色空間並沒有他「鬥雞眼」狀態下那麼清晰。
「多半如此。」魅神提前開口道，「先說好，我幫不上什麼忙，我連這空間都一點不了解。」
「神奇，實在是太神奇了……」
隔著大老遠，他就聽見水銀先生在那止不住的倒吸涼氣，瘋狂感嘆。
魅神面容ｈtｔｐs://ｗｗw•hｅtｕｂook•cｏｍ•coｍ嚴峻，看向深淵之眼方向，「嚴格來說，現在只有深淵與虛空兩個大位面，至於現界與陷落層，已經同大位面產生交接，如今幾乎無法算作獨立位面。」
魅神下意識開口后發現不對，瞬間嗓音拔高几十度。
「說什麼都沒用了，殿堂的隱秘歷史已經全部用來砍星輝了。」
「行吧。」江游萬般無奈只能化作一聲嘆息。
魅神多少有點慌了。
要想活命的話，其實也不是不行。
「嚴格來說應該是位面吧。面積很大，具體我不了解。這有什麼區別？」江游詫異。
回想起剛才從那陰影裂縫中窺探到的無數身形，江游心頭有些沉重。
魅神詫異，「這位面若隱若現，放大感知就能看到啊，那到底是什麼，還有你說的遙遙是誰？」
「算是吧，你是怎麼看到的？」
長時間或許會落入下風，但短時間內頂住肯定沒問題。
魅神討要啟源星核。
至高們狀態可謂非常差。
hetubook.com.com「眼下這黑色位面在混亂之源影響下，進一步發生了變化？我也不知道，該死，太多信息都被封印在了隱秘歷史當中，人族歷史殿堂內肯定有所記載！」
「我妻子，她落入了那片空間。」
「我發現這處空間實在是神奇無比，它所蘊藏的信息素，簡直聞所未聞，每一次細微感知，我都好像要升華了！」
站立在深淵之眼外側，他凝視著此處暴動之地。
「是啊！」
江游沒有解釋太多，他正嘗試進入鬥雞眼狀態，不知雙重疊加之下能否看的更加清晰。
「你妻子落入的空間……是一小片特殊區域嗎？」她問道。
「知道為什麼位面這麼少嗎，你猜猜混亂之源裏面有什麼？為什麼它被稱為『混亂』？那是因為裏面除了禁忌之物，還包含了無數破碎界域！」
一段時間穿行結束，江游從空間通道內走出。
「水銀先生。」
至少他現在能夠清楚察覺到深淵污染濃度的提高，自己這半廢皇者都有明顯變強，更遑論和圖書其他皇者。
江游仔細打量著四周。
魅神瞬間反應過來，「你早就知道這黑色空間？」
它難掩激動，「收到你消息之前我就一直在觀察了，你說和遙遙有關后，我更是觀察的非常仔細。」
江游擺擺手，沒有在這話題多做糾纏，「你剛才在看什麼？那處死亡空間？」
眼下不是十一皇，是十點五皇！
江游收到了其他皇者傳來的信息，六至高真的是拿命殺海皇。
——
「區別大了去！」
仗著身體恢復了些力量，他徑直返回蒼焰域內。
眼下封印都撕開一角，所以即便缺了一皇，貌似也能接受？
只見原本還忽明忽滅的璀璨星核，現在是徹底沒了顏色，僅剩下格外零星的粒子遊離飄蕩。
「下次見。」
江游嘴角微抽，「水銀先生有什麼特別的發現么？」
「東西呢？？啟源呢？！」
「這什麼情況？」
江游背對著她揮手。
「什麼事？」江游向外跑去。
江游觀察無果，此刻死亡空間正如魅神所說，正在發生一場巨大變化，「說ｈｅｔｕboｏｋ•ｃｏｍ•ｃom到底還是混亂之源導致的？」
他這副模樣實在有點滑稽，不過重點不在這。
江游這半殘傢伙，根本沒辦法當個完整戰力。
唯獨他這個活不了幾年的老東西萬分迷茫。
看來水銀先生是真感興趣。
「應該不算小。」
實在忍不了，她揮手凝聚粉紅色氣流，不斷朝江游攻擊，被他一一閃開。
如此一來……兩大勢力，深淵佔據上風？
相隔位面，他能夠做到的事情實在太少。
但海皇臨死前的所作所為，多少把局勢挽回來了些。
就這點量，放在七八階文明人家都得猶豫要不要拿在手裡了——不拿著吧，好歹是個啟源造物，拿著吧，你這點量夠幹啥的？
本源跟不要錢一樣瘋狂傾瀉，其他皇者趁機刷了很多傷害。
「好你個江游，遲早有一天弄死你。」
以往，兩三隻皇者才能與一尊至高纏鬥，現在而言，深淵環境中，皇者興許能單對單與至高進行戰鬥。
「混亂之源啊……」
「到底是空間還是位面？具體有多大，中小型星系，還是說https://m.hetubook.com.com
類似深淵與虛空這種？」魅神追問。
她自然知曉混亂之源的殺傷性，認為初步解封會大幅提高深淵力量，卻沒想到事態似乎朝著另外的方向發展。
說到這，水銀先生打轉速度又加快了幾分。
「給你，多謝了。」
「若這黑暗空間為獨立位面，就意味著在『位面』方面，已經出現了新的變數！」
「暫時死不了。」
深淵之眼附近是真的「混亂不堪」，他感知能力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放開感知，他感覺自己都要被捲入其中。
十二皇變成十一皇，對皇者們而言絕不是什麼好事。
「不說這些了，把東西還給我。」
視線彷彿加了層磨砂玻璃，什麼都看不清。
不管如何，江游現在腦子真的有些混亂。
不對。
是的，「鬥雞眼」已經夠模糊了，現在更是糊中糊。
江游不得不離開附近範圍。
十二皇的存在是為了與深淵之眼進行共鳴，提高強度。
原本有些傾倒的局勢，這下再次變的看不清晰。
皇者們狂歡新世界的到來；神明們緊鑼密鼓準備消滅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