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媽媽見兒子抱回來兩隻小狗,埋怨了一句,「家裡養這麼多狗,哪有地方放啊!」
「沒問題啊。」
盧昌華把兩隻小黑狗送回了家。
把篩子立起來,盧昌華抄起鐵鍬就把沙子往篩子上揚。
把細沙倒在客廳的水泥地上。
頂棚安裝好吊燈,壁燈安裝到位,新房的感覺就出來。
眯著眼睛看看屋頂的牆縫,極為自信的用抹子在托泥板上來回的倒了幾下灰,猛然往牆上甩了一抹子灰,而後用鐵抹子使勁兒的在牆面一抹,一片薄薄的灰就抹在了牆上。
直接上漆。
他坐在架子上,指著地上的灰堆說道:「小盧,照我的樣子拌。」
「煙囪冒煙了,還不錯。」
青煙直冒,一股燒烤味就充斥起來。
「在哪兒呢?」
盧昌中忙著洗鍋,老盧把另一口灶也點燃了。
篩子後面已經篩出了百十斤的細沙。
「沒事,不會學么,怕啥?!」
這活兒老陸熟悉。
院里已經有人送來了河沙。
客廳里的地龍很快就熱了起來。
他推著手推車,裏面拉著兩口鐵鍋。
他用鐵抹子敲打了一下托泥板,還颳了兩下,這才彎腰用抹子挑了三抹子灰,甩在托泥板上。
用同樣的方法,把鍋開好了。
瓦匠師傅招呼了一聲,老盧拎著柳條筐就去裝沙子。
很快地龍和火炕就冒出了股股的嗆人黑煙。
「我在食堂吃過了,你們吃吧。」
盧昌華拎起鐵鍬給皮桶里裝了三鍬灰。
幾人把地龍打開,掏了掏裏面的陳年老灰,單這個https://m.hetubook.com.com灰就裝了五六個編織袋。
盧昌華掏出香煙來,遞給老盧和瓦匠師傅,又給他們點上火。
老盧從屋外進來。
瓦匠師傅贊道。
「呵呵,我還是跟著你們一起忙活吧。」
「好,我去。」
這兩天晚上,老盧和瓦匠師傅就跟盧昌中一起擠宿舍,盧昌華來了也得跟著擠,沒辦法,也沒那個必要一直開招待所啊。
白灰在地龍和火炕的烘烤下,很快就幹了。
這些都完成了,所有東西都搬出了新房,開始給地面刷漆。
「放裡屋了。」
說是板皮,老賈能真給他板皮嗎?而是把一些不成材的木料鋸成燒柴,給送來了。
「看樣子,以前的師傅也是個高手,活乾的不錯。」
很快火苗把松木枝舔燃,小火苗騰騰的在木枝間蔓延,松油滋滋的冒著氣泡,一股股的青煙在爐膛里繚繞。
這會兒雖然天氣寒冷,可無風無雪,陽光依舊溫暖,半個小時,盧昌華就出了一身臭汗。
說完,他進了裡屋,查看起買的東西來。
老盧用一根木棍杵著肉皮在鍋里轉著圓圈,豬油在泛紅的鍋底匯聚,走過豬油的地方開始泛藍。
很快客廳的牆面就抹完了灰,陣地轉移到了裡間卧室。
很快鐵爐圈就變的通紅了。
「師傅,我怕拌不好,耽誤你的事。」
盧昌中接過飯盒,兩人一起走了進來。
盧昌華把煙給師傅點上,出去和老爸一起把細沙抬進來,這才在瓦匠師傅的指點下,www.hetubook.com.com有樣學樣的拌了起來。
他又去了趟水庫,把推冰場的事交代給胡大貴,讓他連帶著出租冰鞋,反正冬天閑著也是閑著。
除濕的這幾天,木材廠的師傅來了,把幾個房間的門框和房門也換了。
三人正忙活的時候,盧昌中來了。
「先拌上。」
他把鐵鍋拿進廚房,坐進了灶眼裡,這才出來幫忙。
「行。」
「隨你吧,看你的工作情況,如果耽誤工作就別來。」
嗞啦~~
這會兒工夫,瓦匠師傅已經叼上了煙捲,煙頭明明滅滅,一股青煙瀰漫開來。
見火勢旺盛,盧昌中抱來了一塊老榆木。
老盧進來跟著拌灰,盧昌華上灰。
三間房牆面抹灰找平就用了兩天時間。
「大哥,你忙就別來了,現在人手多了也用不上。」
「嫂子,你也吃點唄?」
老盧在外面篩沙子,還要把篩出來的粗石子倒在一邊,細沙單獨一堆。
三人也不客氣,吃了飯,拾掇一下,就關閉電燈,鎖門走了。
別的活他也不會幹,就接過篩沙子的工作。
松香味很快就瀰漫了整個廚房。
卧室的火炕也扒開,把裏面灰也清理了。
熊寶就趴在邊上看著。
老盧點點頭說道:「不錯,抽力很大,火力也足。」
「爸,明天我就請假吧,反正也沒事,我來幫把手。」
地龍火炕和牆面排除了濕氣,逐漸乾燥了。
不過,咱不怕,不是買了油漆了嘛。
「小盧你買回來的東西很新潮啊,咋用我還不太清楚呢。和圖書」
帶了幾個飯盒來。
新房這兒沒有燒柴,盧昌中恬著臉去了木材廠,要了兩車板皮來當燒柴。
要知道,現在才十二月底,到他們結婚還有小半年呢。
兩人把這塊硬木疙瘩劈成了兩半,這才從爐頂放進去。
盧昌中的新房裡,老盧和瓦匠師傅正在處理牆面,兩人都一身的灰塵。
瓦匠師傅趕緊端灰處理,該補的補,該抹的抹。
老盧把準備好的肉皮扔進鍋里。
老盧說道:「兒子,東西送來了,你看看少了沒有。」
爐子在地下,爐膛里紅紅火火,發出了隆隆聲。
可有一樣,就是不能靠。
只要盧昌華抱著,它倆就安穩了,撒手就叫,很是急迫。
明天就要抹灰找平了。
他去找了趟老陸,讓他像去年一樣,推出個冰場來。
有了上一鍋的經驗,這鍋拌的就好多了。
多了一個人,分工細緻了,幹活的效率就高了很多。
「燒下鍋。」
熊寶見到這兩個小傢伙,很好奇。
爐子一連燒了三天,屋內已經不能用溫暖來形容,而是像桑拿房一般。
屋子刷上白灰,看著乾淨,亮堂。
這就可以刷白灰了。
房間里空空蕩蕩,也沒有桌椅,只能把飯盒放在窗台上,幾人圍著吃了起來。
油漆的味道大,對身體有害,只要通風時間夠長,氣味散了,就沒什麼問題。
老盧指揮道。
「抽支煙歇歇。」
盧昌華搶過筐來,用鐵鍬裝了大半,兩人一左右抬進了屋裡。
人家還專門送來了不少松木邊角料。
「嗯,我知道。」https://www.hetubook.com•com
「竟瞎操心。」
房門一直開著透氣,地龍就沒停過。
「爸,我來。」
盧昌華第二天下午才坐著客車去了場部。
第二天盧昌中去單位請假,老盧帶著瓦匠和盧昌華先去新房。
盧昌中去隔壁要了一抱豆秸,燒了起來。
剛蓋上的蓋板和潮濕的地面升起了濕氣。
剩下的就是出力的事。
待整口鍋都被豬皮擦過,青煙熄滅之後老盧這才說道:「可以了,用水洗洗。」
他指著下邊的輪胎桶說道:「上灰。」
這是把他當成媽媽了。
見風塵僕僕的盧昌華進來。
嘴上這樣說著,還是出去要了一小瓶羊奶來,給這兩個小傢伙餵食。
把鐵鍬插在灰里,拎起皮桶,雙手一使勁兒,把皮桶甩上馬架子。
這兩天,趙妍中午和晚上都來送飯,雖然是食堂打的餐食,可心意到了。
瓦匠師傅沒再停手,很快就抹了半面牆出來,光滑平整。
盧昌中哪好意思真的什麼都不管啊?!
不過,他還是把這鍋砂灰用了。
直起腰身,嘴角噴出一股青煙來。
地面和火炕找來報紙和紙箱子鋪上,就施工了。
上灰之後,師傅說道:
這活就是靠人工。
咖啡色連刷了三遍。
圍著它倆轉來轉去。
晚上,盧昌中回來,看到三個屋的牆面都已經處理了,牆上鏟下來的牆皮和砂灰已經裝了十幾個編織袋,堆在了院子里。
在牆上拉一根腰線,腰線之上刷白油漆,腰線之下刷綠油漆。
拌好了,他拉過馬架子,拿著托泥板和鐵抹子站了上去。和圖書
這一收拾,新房煥然一新。
瓦匠師傅把門框的邊角縫隙補了補。
還用嘴巴拱了拱,聞了聞它們身上的氣味。
火頭被這一壓,瞬間黑煙就翻滾起來。
很快鐵鍋就冒起了青煙,鍋底泛紅了。
不出錢,多少也得出點力才行,不然怎麼說得過去?!
趙妍也不能同意。
「媽,我明天去場部了,小狗就交給你了。」
「沒事,一說你就明白,簡單的很。」
一靠就掉灰,衣服就粘上白灰了。
三間房刷了兩天。
盧昌華出來笑呵呵的說道。
火炕也逐漸的熱了。
馬架子下的盧昌華忙得不亦樂乎。
由他親自掌鍬,掌握火候分寸。
連他都佩服這地龍火炕的手藝。
瓦匠師傅搬進一袋水泥來,用鐵鍬砍破牛皮紙袋,搓了幾鍬,倒在細沙里,拌了起來。
幾人正說著,趙妍騎著自行車回來了。
「這回不錯。」
可能是聞到了盧昌華的味道,它在倆狗面前蹦來跳去,異常興奮。
這會兒就體現出年輕人的實力了。
第一天來到家裡,兩個小傢伙還有點不適應,不停的在地上爬來爬去,尋找著那個曾經溫暖的懷抱。
廚房灶台上方的瓷磚鏟下來,重新貼新磚。
盧昌華趕緊把爐圈蓋上。
哥倆把松木劈成筷子大小的細枝,先放進了爐子,拿舊報紙引火,從爐眼塞進去。
粗粒的沙子就留在了篩底,細沙則堆積在了篩子後面。
「沒少,也沒壞。」
拌好的灰用完了,馬架子上的師傅這才停手。
拌勻后才倒水。
「拌的不均,比例就不對,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