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猶豫了半天，好像又找人商量了一下，這才說道：「要不你們拿點樣品來看看，要是合適的話，再說。」
當年滬海的九十八名共青團志願者，來到鄱陽湖畔墾荒。
他很驚訝的看著盧昌華。
「你就放心吧，我快去快回，不耽誤事。」
很快就拿著一件塑料防塵袋套著的羽絨服進來了。
「嫉妒吧？」
購買了去共青城的車票。
「羽絨服我先買幾件帶走。」
「好，好啊！」
「行，等你消息。」
這才說道：「天然鵝絨的價格太貴，我們要不起，鵝毛是可以加工成鵝絨的，我們給你的價格，你不划算拉來這裏。」
買了機票直飛南昌。
盧昌華打開了袋子。
「媽，真的太忙。我這就要走了，回來我就去。」
「可能有幾噸，沒稱過。」
他就想起那些羽絨服廠來。
這些人聽了，這才去把廠長找來。
「這是我們剛剛研發出來的產品，本來是專供歐洲的。我們按照一公斤鵝絨換三件，一公斤鵝毛換一件這樣的標準交換，咋樣？」
南昌向塘機場距離NC市區二十八公里。
「我是黑省北寧啊，我們有鵝絨鵝毛，你們要嗎？」
吳霞把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
「這就是為啥很少使用鵝絨的原因。」
老蘭一聽這話，眉毛一挑。
老廖也有點不好意思了。
他們這的方言是贛語，難怪他一句都聽不明白。
丫丫的標籤上有電話號碼。
「小盧，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們也不說買你的鵝絨鵝毛了，用羽絨服和*圖*書跟你換，行嗎？」
「我要個車皮。」
回去幹啥？混日子？
第二天才根據聯繫人留下的地址找了過去。
盧媽媽拉著王瑤非去醫院不可。
「我想想辦法吧。」
為了趕時間，盧昌華又原路返回了北寧。
非要王瑤脫下來讓她試試。
衣服上白花花的，沾著鵝絨，肩頭扛著兩袋鵝絨和鵝毛。
現在的盧昌華比農民還農民。
「嗯！」
安保也急的夠嗆。
「我們的鵝絨鵝毛自己處理不了，你們看看質量，再說要不要的事，咋樣？」
在公司里混了幾年的人，吃香的喝辣的習慣了，再回原單位清水衙門，待遇降低了不說，還勾心鬥角。
「哦？我還以為你們只做自己的產品呢。」
「這個……你等等。」
「鵝絨？有多少啊？」
「你把鵝絨鵝毛給我，我給你羽絨服。」
這些都是用鴨子的羽絨做填充物的，也不知道鵝毛要不要。
打定了主意，他去了第一百貨，找到黃主任。
「不行，必須打針，你這要是坐下病根可怎麼得了？！」
「行。」
「這款只有白色，是按照歐洲女人的身材生產的，只有三個尺碼。」
盧媽媽趕著去伺候月子。
「喂，請問你們是丫丫羽絨服廠嗎？」
一百公里的距離，綠皮車咣當了一下午。
盧昌華拿出一疊鈔票。
結果穿上都系不上扣子。
讓人把鵝絨鵝毛各裝了一袋，這些就是樣品了。
車皮這事不找他還真不行。
「明白，明白。」
這段時間，趙和-圖-書妍已經生了。
盧昌華二十萬買下了哈市肉聯廠的罐頭生產設備，由汪明偉在哈市負責裝車。
「鵝絨價錢太高，我們用鴨絨就行了，有自己的原料。」
「兒子，你嫂子坐月子，你也沒時間去看看，等你回來，趕緊回農場一趟。」
「嗯，注意安全。」
這會兒火車皮正是緊的時候，都忙著往黑河口岸運貨呢。
「不行。」
廖廠長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一張嘴，盧昌華就聽出自己聯繫的人就是他。
「行，我給你送來。運費咋算？」
跟王瑤說了要去送樣品的事。
她的性格也是大大咧咧的，怎麼能習慣得了。
這事讓眯縫眼去張羅。
盧昌華一琢磨怎麼也得幾噸吧？
他在一家旅社住下。
「這個，盧總啊，不是我老蘭不講究，而是車皮真緊，一時半會兒的沒有啊。」
「有……」
王瑤安慰她。
「也就是說，尺碼偏大？」
放下電話，盧昌華對老爸說道：「爸，魚庄你就多操心了，我要去趟江西。」
盧昌華下了飛機，直接去了四公裡外的向塘火車站。
他趕緊記了下來。
盧昌華也跟著勸。
說了半天，盧昌華也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主任，咱們衣帽櫃檯有羽絨服嗎？」
這幾天，她掛了吊針，好了很多，已經回來和吳霞一起張羅招商會的事了。
晚上才到了共青城。
這才想盡辦法處理。
他被保安攔住了。
「啥意思？」
一男一女，組成了一個好字。
幾個技術大拿都稱讚hetubook.com.com起鵝絨來。
一個路過的人操著半文半白的普通話，才跟盧昌華說明白。
王瑤這才放下手裡的事，去了第一人民醫院。
「有沒有廠家的聯繫方式？」
盧昌華又跟爸媽說了自己的去向。
就這樣，王瑤招呼她來幫忙，她就樂顛顛的來了。
大嫂坐月子，自己怎麼也得去看看。
「明白。」
她一陣的懊惱。
家裡有一個人在體制內就行了。
先不說安不安全的問題，這樣的處理方式肯定不行。
墾荒點被命名為共青社。
回車也拉滿了從老毛子那兒交易回來的貨物。
他一回來，王瑤就病倒了。
「運費一家一半。」
到了辦公室，聽說盧昌華是從東北來的，他們都很驚訝。
以前叫共青墾殖場。
當天下午，他坐著眯縫眼的吉普回了三分場。
其後共青社與金湖農場合併為德安國營共青綜合墾殖場。
雖然共青城名字叫城，可它的級別依然是一個墾殖場，和盧昌華所在的長水農場一樣。
「樣品帶來了？我看看。」
把連隊的膠輪車都動員起來，水庫堆放的鵝絨鵝毛裝車往罐頭廠拉。
當然盧昌華帶來的鵝絨樣品也就給他們留下了。
現在警用物資公司解散了，她也不打算回原單位了。
八八年的共青城，已經建設的初具規模，完全就是一個小城鎮的樣子。
老蘭見盧昌華帶來了幾箱魚罐頭，還有一箱茅台，就知道有事求他。
說著話，老廖對身旁的小伙說了幾句當地話，小伙就跑了出去。
看了鵝和-圖-書絨，又查看了鵝毛。
他笑呵呵的說道：「我們現在加工的羽絨除了本地的以外，還大量加工廣州滬海的，很多品牌都是我們代加工的，就是沒有東北的。」
「沒想到，你還真的來了！」
共青城八四年才正式命名。
「車皮？」
盧昌華帶著禮物去找了蘭副站長。
「我知道自己的情況，這輩子就這樣了。啊，啊，啊，我太羡慕你了！你咋那麼漂亮，那麼苗條呢！」
兩人相互交換了名片，說了好，隨時電話聯繫。
「呵呵，蘭站長，該走的程序咱都走，放心，按規矩來。」
後來用幾十件羽絨背心開拓出了羽絨產業。
宰殺大鵝剩下的羽絨堆在罐頭廠后的空地里，就跟個小山似的。
「價很高啊。」
「呵呵，我們自己的能有多少？代工產品更多。」
黃主任帶著盧昌華去了衣帽櫃檯，把羽絨服拿過來，翻找起標籤來。
把王瑤喜得小臉通紅。
後來，共青墾殖場的總部從金湖遷到南湖。
扔下北寧的一大攤子，他真不放心。
老蘭眉開眼笑的接過來，用手指捻了捻，這才說道：「我給局裡調度說說。」
他第二天騎摩托去了場部。
像江西的丫丫。
「買啥啊？送你幾件吧。」
老蘭伸出一根手指。
到了羽絨廠門口。
吳霞接替了王瑤的工作。
這是一件乳白色的女式長款羽絨服。
「哎呀，盧總啊，自己人，咋這麼客氣呢？！有啥事就說吧。」
他先趕回了北寧。
盧昌華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這麼說，你們還是hｔｔps://m•ｈeｔｕｂooｋ.ｃom•ｃｏｍ不要了？」
「嘿嘿，是這個意思。」
「昌華，這些鵝毛咋整？要不燒了？」
盧昌華才出了口氣。
我去！嫌太好了，不要？！
她有點不放心。
還時不時的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
共青墾殖場養殖板鴨，銷往港島市場，年產十萬隻。
他就是覺得這些鵝絨鵝毛扔了可惜。
「鵝絨幾噸，我們真要不了。」
「再高也得有個價嘛。」
老廖大手一揮，讓人拿來了三件。
「呃，這可不是我要啊，這局裡調度很辛苦的。」
「聽昌華說有三個尺碼，回頭讓他給你找件大的。」
於是他跟丈夫一商量，乾脆出來跟著王瑤一起干吧。
「沒注意，我帶你去問問。」
「是啊，你是哪裡？」
王瑤個高，穿著歐版羽絨服更顯高挑時尚。
他一回來，就給王瑤送去了白色羽絨服。
把吳霞羡慕的口水都流出來了。
把工作交代清楚，他就做火車去了哈市。
見對方沒把話說死，還留有餘地。
盧昌華就把事情的緣由說了一遍。
「減肥吧，別浪費你的漂亮臉蛋！」
「從技術指標上來說，鵝絨要比鴨絨好的多，無論是保暖性還是蓬鬆度都要更好，可成本也更高。」
「為啥啊？」
要說吳霞也是個能人。
見盧昌華很疑惑，老廖笑呵呵的說道：「這款羽絨服是歐洲客戶定製的產品，可是他們毀約了，數量不多，所以我們處理給你咋樣？」
老廖和幾個工程師都湊過來，伸手抓了一小把，仔細的看了起來。
「還真有幾件，聽說是出口轉內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