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渠道。
「你們看，胡大貴，他走的是什麼路？」
「可不就是你嘛！」
「就你這腦子，要是沒我在後面分析著，早晚壞事。」
就在盧昌華在黑河接受藝術品的時候，遠在水庫飼料廠的眯縫眼，正在奮筆疾書，把他的想法一一落實在紙上。
「那說明，現在他有了當廠長的條件，才任命他的。」
娘倆一臉疑惑的看著老楊頭。
直到雞叫頭遍，他才強迫自己迷迷糊糊的睡去。
他開始分析，過去一年，大洪是怎麼乾的。
「死老頭，你發什麼瘋啊。」
望著大洪騎著摩托絕塵而去，眯縫眼心裏升起一股羡慕來。
大洪他們是通過什麼渠道銷售呢？
大洪支支吾吾的說，這是老闆給他的，每噸一滴，多了不行，浪費。
眯縫眼陪著爸媽吃了晚飯，就進屋思考了。
老楊頭暗中苦笑啊！
現在呢？
眯縫眼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工人們都來上班了，見廠長像是魔障了一般，也不敢問，都各自忙去。
他從辦公室的柜子里，拿出這個小瓶，來到攪拌大鍋前，往裡滴了一滴。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去了飼料廠。
「大洪呢？他走的是什麼路啊？」
「你們啊，就是目光短淺！」
紅色的磚瓦庫房已經初具規模。
他到底年輕，思維活躍，想法天馬行空。
對，自己應該好好想想，怎麼干能比大洪乾的好！
「啊，什麼路啊？」
他曾問這是啥？
楊嬸琢磨了一下，點頭認和*圖*書可了這個說法。
見這兩個聽眾都等的焦急了，這才開口。
回到家，老媽喊他吃飯，他也不願意動彈，躺在炕上瞎琢磨。
待他放下筆，走出了飼料廠。
現在呢？
就是坐等客戶上門，是個地地道道的坐商。
這段時間，眯縫眼一直想不通，自己到底哪裡不如大洪，難道自己真有沒做到的地方？
「因為你也走上了被培養的道路，而且你的基礎比他好。他幹了一年的飼料廠，也沒讓他當廠長。你呢？一來就直接任命了。你說，你跟大洪誰的基礎條件好？！」
要眯縫眼嚴格執行。
自己能這麼幹嗎？
「你想想，水庫那麼多人，為啥讓你接了大洪的班？那還不是看好你么？！」
「嗯，爸，放心，我好好考慮一下，怎麼幹才能幹出成績。」
至少也得省內銷售吧？
眯縫眼突然覺得自己心裏好踏實，這就是自己騰飛的地方。
抻了一個多月才來。
「大洪都不幹的活，讓咱兒子接班，真是的，要不說咱兒子委屈呢！」
車間里機器轟鳴。
「不過，做事不能盲目，有什麼想法回來給我們商量商量，再做決定。」
「嗯。」
對啊！自己在這兒瞎想啥呢？
在庫房裡圍著這些飼料走來走去。
「老頭子，你倒是一天高高興興的，沒見兒子有心事啊？」
眯縫眼見老爸要講書了，也趕緊去拿酒杯。
「哈哈，我正想跟他好好聊聊呢。」
被老爸這麼一和-圖-書點撥，眯縫眼立馬覺得眼前一片光明！
「你呀，頭髮長見識短啊！那麼大一個家業，他能隨便就交到別人手裡嗎？他得觀察，他得考驗！」
這樣一想，眯縫眼的思路一下就打通了。
「直到去了場部才正式任命了他，這說明什麼？！」
「嗚～」
近處，飼料廠里機器隆隆。
大半夜的他激動的睡不著覺，失眠了。
這才一邊嚼著菜，一邊放下筷子。
不行。必須走出去，設立銷售點或者經銷商。
他心裏暗恨，當初盧昌華來找自己的時候，咋就沒有答應呢？
自己得想辦法找找報紙電視，上上廣告或者搞搞新聞採訪啥的。
「只要你把飼料廠干好了，你要麼去場部繼續接大洪的班，要麼就直接另起爐灶了。」
機器開動了，大鐵鍋開始了旋轉。
眯縫眼見老爸一臉的笑容，心裏不舒服，背過身去，臉朝著牆出神。
「哎，這就給你拿。」
「來了。」
老楊頭把外衣脫了，掛了起來。
「楊廠長，要攪拌了。」
「也是哈？！」
楊嬸趕緊給老頭子滿上酒。
「啥路？」
「呃，我？」
「哦，這麼說，兒子去飼料廠也是考驗嘍？」
「大洪一開始他的能力也就是個領頭幹活的，乾著乾著，盧昌華髮現他的某些品質不錯，能力也在逐步的提高，正好有這個機會，才讓他去的。」
「他養魚乾雜活時間看著不短，直到飼料廠開起來，他到走的時候也沒被任命為飼料廠ｈｔtps://ｍ.ｈｅｔuｂooｋ•ｃｏｍ•ｃoｍ廠長，是不是？」
見兒子滿面紅光，自信心又回來了。
「不僅是考驗，還有信任！」
遇到想不通的，就越過去。
待老楊頭美美的喝了一口老白乾，又夾了一筷子大白菜。
眯縫眼轉身進了辦公室。
娘倆都點頭稱是。
目的就是鼓勵兒子勇往直前，不能失去信心。
眯縫眼不解的說道。
他現在鑽進了牛角尖，認為這是盧昌華對自己的懲罰。
不然，怎麼可能不用自己用大洪呢？
一定要擴大銷售範圍。
眯縫眼也跟著點點頭，想想還真是這麼回事。
「這就對嘍！考慮清楚了再行動，這就是穩重，你要在這方面好好練練。」
「密封攪拌。」
唉，廢物啊！
「啊，說明啥啊？」
最後他總結出了幾條。
思路越捋越順暢。
工人趕緊把大鍋的鐵蓋子蓋好鎖死。
對，把想法寫下來，再一一的捋順。
工人們正忙得熱火朝天。
他也知道，兒子跟大洪比起來，這點差距就是致命的。
自己這個兒子哪兒都好，就是性格不穩。
老太太是合格的捧哏，遞話遞的穩准狠。
老闆給了這麼好的一個平台，要是不作出成績，既對不起這次機會，也對不起老闆的信任。
「我看你們才發瘋呢！」
楊嬸嘀嘀咕咕的不高興。
而這些問題，他都會一一去思考。
老楊頭一聲比一聲高。
「楊廠長，該攪拌了。」
大洪的時候有什麼宣傳嗎？
眯縫眼的眼睛又成了和*圖*書一條縫。
準確的說，大洪就比眯縫眼早來了半年。
遙望著南邊兩公裡外的建築工地。
老楊頭見桌子上炒了兩個菜，就說道：「老伴啊，把我的酒拿來。」
可是畢竟過了一個春節，說早來一個年頭也對。
「兒子，知道我為啥替你高興嗎？」
過去，飼料廠以自給自足為目的，保證水庫和周邊客戶的需求。
「這話怎麼講啊？」
這樣，就確定了他的戰略目標了。
「他是老實本分，循序漸進。」
「好，馬上來。」
「你沒看見最近正在忙乎修庫房嗎？！那規模，那氣勢，絕對是大手筆啊！在這種時候，兒子你可千萬不能糊塗。不但要干，還要好好好乾，干出成績才行。你乾的越好，老闆才會越早的提拔你！」
他這幾天早就看出，兒子心情不好，於是他琢磨了幾天，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捋順了，這才唱了這齣戲。
沒有，就是口碑傳播，相互介紹。
工人們按部就班的生產著飼料。
「嗯。」
在工作上，眯縫眼也是不含糊的。
他的調門把老太太嚇了一跳。
「你說什麼？大洪不幹的活？咱兒子委屈了？！」
「老頭子，你說說，老闆為啥不直接讓兒子去場部呢？」
「嗯，知道了。」
老楊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還是以供應自己為主就不可能作出成績。
老楊頭哼著小曲回來了。
「兒子這是走上了仕途了！你們還迷糊呢？！」
他也不想想，早一個月晚一個月有那麼重要嗎？和圖書
眼睛也睜大了不少。
大洪臨走的時候，交接給他一個小瓶，讓他每噸飼料攪拌前放入一滴。
「老實本分說的是他的性格，人品。循序漸進，講的是他走的路子。」
「哦。」
知兒莫若父。
「這說明，大洪一直就不是一個合格的廠長！盧昌華一直就沒任命他。」
他把自己的想法一遍又一遍的捋順。
「嗯。」
眯縫眼豎著耳朵聽著，見老爸這麼說，他一下爬起身，一臉的疑惑。
見他倆還不明白，老楊頭再次說的直白些。
這才坐在炕沿上，樂呵呵的說道：「我還沒來得及恭喜你呢？當上飼料廠廠長了？！」
楊嬸眨眨眼問道。
「人家是從小一起光屁股長大的好朋友，跟著他一起單打獨鬥起家的，他是一步登天。」
一袋袋的飼料被碼放整齊。
「你呀你呀，咋就這麼木呢？！人家老闆不直接點破就是要看看你的悟性。」
他回到飼料廠。
兒子在想啥，他一清二楚。
「你們看，大洪原來就是豬號一個養豬的，後來去了水庫養魚，對吧？」
都說好記性不如爛筆頭。
自己要怎麼干？
「啥？仕途？」
老頭一閉眼睛。
見老伴小話遞的及時，正撓在他的痒痒肉上。
「爸，你這麼一分析，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
雖然只有十幾個人，可自己有信心，把它做成像罐頭廠那樣的企業！
眯縫眼意氣風發。
他談興大盛。
他把想法落到紙上，就發現了更多的問題。
「那不是現在任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