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寶哥仨對著狍子汪汪汪的叫了一陣。
「來，韓教授，坐會兒。」
中間留下的過道空間很大，還有鐵爐子。
「注意腳底下。」
「真是你養的，我相信了。」
說是客廳，其實說是卧室更貼切些。
否則早就扒了。
「是嗎？我覺得走了很遠了。」
韓川有些好奇。
三人穿過了林子，眼前猛地一下開闊起來。
一提起暖氣老百姓就有千言萬語，韓川和魏開然也是一樣。
韓川一眼就認出，這是野生藍莓。
盧昌華伸手摸了摸它們的頭。
「魏同學，你背著饅頭吧，這就是咱們的午飯。」
聽完盧昌華的介紹，韓川點點頭。
當初老孫跟著他來找藍莓的時候，可不知道前面還有藍莓。如果真有，那就是自己的幸運了。
「都說是傻狍子嘛，它們不知道怕。」
車子一路向北，來到了耕地的盡頭。
雖然河面上的還覆蓋著積雪，可依然可以看出，這是一條小河。
魏同學找到了話題，說道。
韓川二話不說，沿著山坡往下走，然後就收不住腳了，變成了跑，最後變成了滾。
「農場以前可是兵團，是半軍事化管理，職工都是戰士！」
山脊下竟然也是一個空曠的山谷。
盧昌華找了個乾爽的地方，坐下，喘口氣。
再往北就是低洼的草甸子了。
賓士車減緩了車速，緩緩的向前駛去。
那群狍子竟然也跟在他和圖書們的身後。
前幾天，盧昌華來的時候，這些灌木還是光禿禿的枝條，掛著些
一顆顆黑藍色的果子還掛在枝頭，上面一層白灰色的果粉。
一顆顆藍莓掛在枝頭，迎風搖擺。
「咱們要穿過山谷，藍莓在後面的山上呢。」
魏開然好奇的問。
「外面還有幾間房，是庫房，還有些是糧囤。」
「呃，這才出來啊。」
「滿意就好，野生藍莓離這兒還有段距離，得走一陣子呢。」
韓川說著話就站了起來。
盧昌華又拿出一個包來，自己背上。
「狍子是保護動物，咱們別傷害它們就行了。」
哪有閑心跟他親近。
車子橫穿家屬區，一路上都有行人與車子擦肩而過。
裏面就豁然開朗了。
韓川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了下來。
「你們這還在發工資？不是承包了嗎？」
墨寶和踏雪緊隨其後。
一眼望下去，一個開闊的山谷出現在眼前。
他們在哈市，住的宿舍是樓房，哪裡有條件盤火炕啊？都是集中供熱，也就是人們說的暖氣。
太陽越升越高，山谷中的積雪也有消融的跡象。
雪面上，幾行小巧的腳印橫穿河道，更顯得這裏充滿了生機。
盧昌華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韓川和魏開然已經氣喘吁吁了。
狍子們悠閑的啃食著藍莓果子。
裏面一南一北兩條大通鋪。
大家都跟著和_圖_書他。
他沒想到農場的管理是這樣的。
「呵，你們這的狍子都這麼不怕人嗎？」
盧昌華被韓川的判斷嚇了一跳。
魏開然又好奇起來。
魏開然見狀也要去摸。
盧昌華趕緊起身。
魏開然咧嘴一笑，「沒事，我也喜歡狗。」
果子。
韓川抬頭看看這裏的地勢。
誰知道昨晚一宿，兩人就把虧欠了一冬的熱量補充回來了，能不精神嗎？！
「不錯。這房子挺暖和，光線也好。」
盧昌華拍打了下一根廢棄的圍欄木頭，把上面的積雪掃掉，露出了原始的樹皮來。
「鹹菜和水，這些東西也不能少。」
韓教授還是關心藍莓的事。
「豁，空間夠大的！」
盧昌華家的地龍把室內的溫度提升的很高，火炕烙著後背極為舒服，第二天一早起來，韓教授和魏同學都精神抖擻，滿血復活了。
今天，這些灌木就已經長出了嫩綠的芽孢。
「藍莓，藍莓。」
魏開然把身上的背包放下，喘著粗氣坐下了。
走了一段，幾人爬上了山脊。
三人的鞋和褲腿都濕了。
山谷里到處都是狍子踩踏的腳印。
魏開然很不理解。
這片空曠的四周都是樹林。
這裏也有一大群狍子在吃著果子。
「這條路是后修的吧？」
韓川畢竟經歷的多，知道農場的歷史，他解釋了一句，讓魏同學心裏釋然了不少。
「好，我背。和圖書」
他尷尬的笑笑，不再說這個話題了。
「前面應該還有。咱們往前在走走。」
走出山谷，有走了好長一段路，終於見到前面的狍子群。
又看看積雪裡剛剛露頭的冒著綠芽的枝條。
「這些人都是機務隊的，車輛是承包了，可是他們還得聽連隊的指揮。馬上要春播了，他們這是去機務隊檢修農機。」
河岸邊挺立著些枯黃的雜草和一叢叢的低矮灌木。
熊寶哥仨很是不耐的看了魏同學一眼，它們正在嫌棄這小子佔了自己的位子呢。
魏開然望著這個大房間，有些驚訝。
「現在放生了，想跑就跑吧。」
「啊？還有？」
盧昌華當先領路，一路下坡，進入了山谷中。
「累了吧，喘口氣，歇歇再走。」
待眾人來到山谷中。
「這是什麼動物？」
他關好車門，上了鎖，就在前面領路。
走到草甸子中間，一條蜿蜒宛如白色玉帶般的小河，由遠及近，穿過了土路，又伸向了遠方。
「上班啊。」
到處都是它們的糞便。
又推開了進客廳的房門。
車子停在了山坡上。
「穿過去就到了。」
身後的狍子疾跑奔了過去。
「哦。」
這條路原本就是機耕路，是大型農機具移場用的道路。
「嗯，矮叢藍莓。這是好東西啊。」
熊寶哥仨也累的夠嗆，嘿嘿嘿的噴著氣。
「還有多遠啊？」
三人吃了早點，盧昌華和-圖-書也把熊寶哥仨伺候了，這才一起往北山去。
三人下車，熊寶哥仨也竄出來。
顯然平時走車不多。
魏開然還在糾結這件事呢。
他幾步走過去，用手把灌木叢四周的積雪扒開，看了下高度。
盧昌華無奈的說道。
狍子竟然屁顛屁顛的圍攏過來。
小狍子躲閃了一下，而後才接受了這小子的撫摸。
盧昌華從車上拿下一個包來。
賓士車離開家屬區，一路向北，又折向西，拐上了一條向北的土路。
「不好意思啊，熊寶它們我去哪兒它們就跟到哪兒，放在家裡我也不放心。擠著魏同學了。」
「呵呵，這些狍子是我買回來養的。」
賓士的排氣管子噴吐著白色氣體，滴滴答答的滴落水滴，猶如尿不凈般，走一路滴一路。
這才發現，滿山谷的藍莓樹，窩在雪地里。
「它們不跑嗎？」
「這一大早的，他們這是幹啥去？」
這片空曠的雪地里，露出一叢叢的矮灌木。
魏同學不可置信的看著盧昌華，他覺得，這個盧同學不是一般的傻，比傻狍子傻多了。
「真的啊？」
「走。」
韓川問道。
當初，盧昌華跟二洪交待，房子要保留，這爐子和灶台鐵鍋就保留下來。
熊寶見主人往山坡上走，就知道要幹什麼，它搖頭擺尾的沖在了前面。
賓士駛上了一條墊高出來的土路。
過了河，盧昌華指著前面山坡上的土坯房說道：「ｗｗw•heｔｕbｏok.coｍ•cｏm哪裡就是我們農莊的房子，咱們在那兒下車。」
現在也成了去北山的必經之路。
往裡一走，廚房的光線有些暗。
「這裏以前是住工人的，能住幾十人吧。」
魏同學後頭看了看，遠處的房子還看得很清楚。
對突然闖進來的幾人無動於衷。
韓川極為興奮，開始丈量起這個山谷來。
「狍子。」
韓川和魏開然跟在後面。
「你背的是啥？」
「行，看看吧。」
那些狍子見有人來，都抬頭看著，竟然沒有一隻逃跑。
韓川見皚皚白雪中凸出來的這條路，路面上的積雪被壓出兩條深溝來。
盧昌華帶著韓川和魏開然沿著谷底往東走。
這回韓川走在了前面。
「走吧，別耽誤時間了。」
盧昌華也穿著粗氣。
「啊？你養的？」
韓川、魏開然在盧昌華家吃飽喝足后，就美美的睡下了。
「呵呵，修了好幾年了。這是北山的唯一條路，不修不行啊。」
說著話他伸手在熊寶身上揉了幾下。
有往前穿了一段，來到了山脊。
「先看看房子，沒準以後還要住在這兒呢。」
魏開然把這包饅頭背上。
盧昌華解釋了一句。
「那怎麼這就走吧。」
韓川看了看這一般在地下的地窨子說道。
十幾隻鹿樣的動物悠閑的吃著草。
魏開然不說話了。
靠南的大窗子矇著塑料布，可室內的光線依然很充足。
魏開然也興奮的跟在老師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