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自己進軍二龍山勢在必行了。
肯定不會。
「媳婦兒啊,你說,會不會,張翠萍跟張全會之間是什麼親戚啊?」
「哦,這就對了,張全會就是二龍山水庫的主任,這麼說,你們認識啊?」
他沒招,只能想著承包給別人,這樣他們還能落下承包費呢。
張主任探出半個身子來,手上拿著一張卡片。
「要不這樣吧,你跟我去看看,然後再做決定。」
當年水庫那麼乾淨,自己都沒幹,現在亂成一鍋粥了,讓我去接手?
探知了身份,王瑤又聊了一陣,這才掛斷電話。
張翠萍,張全會,怎麼看也不挨著啊。
承包就承包唄?
就在盧昌華帶著孩子在北山瘋跑的時候,他接到了一個電話。
盧昌華一聽,什麼?承包?
這個張主任好奇怪。
「哎呀,你說我這榆木腦袋,到現在我都不知道張主任的名字,還得人家提醒我,真是罪過啊!」
兩項收入相加,他們不但扭虧為盈,還有了利潤。
「媳婦兒,你跟張翠萍側面打聽一下。」
張主任起身,對著盧昌華抱抱拳,轉身走了。
他早就想調走,可是人家就是奔他來的,咋能讓他走呢?
他很歉疚的把張主任送上車。
你說一次兩次行,時間一長了,誰都受不了。
他招呼這仨老頭上車回家。
看著張主任一臉決絕的樣子,盧昌華心裏一抖,他不會是想不開吧?和*圖*書
跟他揮手告別。
王瑤掛上電話,琢磨了一陣,這才給哈市的張翠萍打去了電話。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有用意的。
一聽這話,盧昌華就有點懵。
東方不亮西方亮,總能把損失補回來。
不!
不行,不行。
怎麼又回來了?
已經遠去的吉普車又掉頭回來了。
鎮上的領導這幾年可沒少咔哧他們水庫。
盧昌華一個勁兒的抱歉。
盧昌華在電話里懺悔了幾句,然後問道:「現在咋辦?」
張主任窩囊了幾年,實在是扛不住了。
心裏正嘀咕,張主任把手裡的煙頭掐滅在煙灰缸里。
王瑤的話,猶如醍醐灌頂,把盧昌華打的渾身一激靈。
「哎呀,是我表舅啊!你看看,嬸你不提,我都不知道。」
最後在垃圾桶里找到了一張揉成一團的紙片。
原來,張主任在二龍山水庫幹了好些年了。
這裡有事吧?
一連三天,盧昌華都帶著他們往北山跑。
跟沈洋是啥關係啊?
「你應該見過啊,他說認識你,你們關係還不錯呢。」
這麼想著,盧昌華一拍腦袋。
「領導啊,什麼邀請函啊?」
反正是有了成績是大夥的,有了虧空是你的。
掙不掙錢重要嗎?
這件事被盧昌華扔在了腦後。
當盧昌華確定了張全會的身份后,反而心安了。
他趕緊撿回來,在茶几上展平。
「那就承包唄?能用www.hetubook.com•com幾個錢?你還真以為承包水庫能掙錢啊?!」
張全會?
「張全會?是我表哥,他可是我親表哥,這麼多年,一直在下面,可吃了不少的苦。」
「收到就行,你按時參加吧。」
「你不認識?不對啊,他們二龍山不是離你很近么?」
「我讓張全會送給你的,你沒收到?」
「認識就好辦了,他跟我說,你收到請柬?」
盧昌華心裏直嘀咕,不應該啊,這樣的會議能不直接邀請我?還需要通過二龍山水庫?
一個小小的水庫,副主任就八個。
「嬸,張全會是咱們家什麼親戚啊?很多人我都不認識,怕有什麼誤會。」
當年水庫由於水勢的原因,打撈不出魚來。
好傢夥,張主任撂挑子,不幹了。
是啊!
張主任把邀請函塞進了盧昌華的手裡,在前面掉了個頭,又一搖一顛的向著西邊竄了出去。
「看樣子,我只能走最後一步了。」
「哎。」
「不行,不行。」
「糯米,胡樂,回家了。」
有工人看見盧昌華送客人出來,就低聲的嘀咕,說著老闆迎來送往的閑嗑。
「小盧啊,有一張漁業論壇的邀請函你收到沒有啊?」
「盧總啊,你是能人,你得救救我。」
當年沒走成的那步棋,今年說什麼都得走了!
聽到轟鳴聲,盧昌華好奇的看著去而復返的吉普車,他心裏琢磨,這個張主任和*圖*書是怎麼回事?
我去!不會這麼巧吧?
不說別的,那些偷魚的我就惹不起,說起來都是坐地戶,我咋整?
「我不認識什麼張全會啊。」
「嬸,是我,王瑤啊。」
盧昌華腦子裡轉了幾圈。
本來好好的盈利單位,硬是給咔哧成了賠錢貨。
養老院已經建起了磚牆,木匠師傅們正在院子里做著門窗。
盧昌華這才找起那張請柬。
後來,盧昌華另闢蹊徑,搞起了罐頭廠,二龍山水庫下大決心,開始打撈,終於跟罐頭廠合作成功了。
「我忘件事,這是邀請函,請你去參加一個活動,去不去你看著辦。」
張全會,張……
「我提前病退吧,這個爛攤子就那麼扔著吧。」
「你現在就去二龍山,去張主任家去拜訪一下,看看有啥需要幫忙的。」
自己有幾斤幾兩他心裏門清。
「還咋辦?涼拌。」
「主任啊,你是好人,你還是救救我吧。」
盧昌華是人不是神。
「認識啊。」
他可不認為自己有這個能耐。
誰知道,盧昌華不上當,根本就不稀罕。
沈洋的這通電話,把盧昌華搞得心神不寧。
兩人拉拉扯扯的好半天,這才把張主任拉起來。
因此也來找過盧昌華,希望他能挑起大樑。
「嘿,你這人……」
第二天,他又帶著他們去釣魚。
水庫能掙錢了,很多人都把眼睛盯在這上。
「不好意思啊,張主任。不好https://m.hetubook.com.com意思。」
車子一路疾馳,很快就到了家。
「這不是明擺著么,他要我承包水庫啊。」
盧昌華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這人是誰。
既然沈洋要求自己去,就一定有事。
盧昌華眨眨眼,看看走遠的車子,再看看手裡的卡片,他一陣懵逼。
啊,你自己被人吸血扛不住了,你想起我來了,再說了,我承包水庫能有啥好處啊?
連續幾年成為當地的盈利單位。
北絨廠建成,他們也跟著養起了大鵝。
這讓他很驚訝。
王瑤嘆了口氣。
沈洋肯定不會說。
猛然,他一下想到了沈洋他老婆,她不就是姓張么!
嘎吱一腳剎車,車子停在了他的面前。
張全會,這名字取的!
「領導,我倒是認識一個水庫的主任,他也姓張。」
「領導,張全會是誰啊?我見過嗎?」
這不是坑人么。
張主任這才抹了把鼻涕,說起了原委。
盧昌華見他已經走了,就看了看對面的工地。
沈洋一提二龍山,盧昌華一下想到了水庫的張主任。
明天還得靠這張紙說話呢。
什麼招待費,辦公費都往他們這報銷。
當他打開邀請函,竟然是黑省漁業發展研討會。
「你倒是說啊,咋回事?」
盧昌華趕緊給王瑤打了個電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被逼無奈,他又想到了承包。
作為領導,他會輕易的提人名嗎?
「啊……」
盧昌華拉著張主任,讓和-圖-書他起身。
作為水庫的一把對手,他算是徹底的心涼了。
下午,他又去了趟北山,把老人和孩子們都接了回來。
盧昌華一個勁兒的推辭。
「不用了,水庫我也去過好幾次,也知道咋回事。主任,這事我是真的幫不上忙。」
要說,九十年代最多的就是騙子,皮包公司滿地跑。
老頭們各自拎著魚桶回家,讓老伴燉上,小酒也燙上。
盧昌華把這個邀請卡拿著,走進了客廳,直接扔在了茶几上。
王瑤跟張翠萍聊了一陣家常,這才旁敲側擊起來。
「你呀你呀。」
現在成了幹活的少,吃飯的多。
「哎呀,你真是個傻子。」
根本沒啥用處。
「呃,這個嘛……」
不僅如此,領導家的親屬子女都往水庫里塞。
「這也不怪你,你可能也沒轉過來。」
盧昌華一想,心裏也是一咯噔。
王瑤停了一下,繼續說道:「要是沒關係,沈洋會主動提出張全會的名字嗎?你想想?」
張主任一個勁兒的哀求。
在他想來,這樣的野雞論壇到處都是,就是騙錢的。
仨老頭釣魚倒是有了癮頭,小糯米和胡樂則被盧昌華帶著去了藍莓谷和狍子溝。
人家本地人都擺不平的事,自己能行?
盧昌華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是不是神經有點不正常?!
把人家惹急了,扔水裡幾桶農藥不是要我的命嗎?!
吉普車往前一躥,走出去一百多米。
就因為盈利了,這才壞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