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
無論是發工資的時候，還是現在承包。
「陳大爺，叫小盧。」
老頭趕緊給拿了過來，擺在櫃檯上，清點。
別人這些爛事跟他無關，還是關心關心自家的小麥吧。
一屋子人都盯著他。
果然是這樣。
自從長水農場開展了奶牛養殖，又建了乳品廠，各個分場和連隊都有奶牛養殖戶。
盧昌華也就當閑的問了一嘴。
每天一大早，他都會開著四輪子，拉著鮮奶罐，在指定地點收奶。
盧昌華不了解情況，對不知道的事，他是不信謠不傳謠的。
為啥？
老陳頭在貨櫃裏面站著，正在跟大夥說著話。
為啥？
這也是老頭心疼人，知道夫妻倆有段日子沒在一起了。
「你看見了咋的？」
「啥啊？」
胡大娘笑眯眯的問。
平時大家見面了還打招呼，這就是好人。
老陳頭笑眯眯的問。
兩口子有一個小男孩。
胡大娘嘖嘖兩聲。
盧昌華把自己需要的東西報了一下。
「啥事啊？」
「這不是播種機壞了，剛回來嘛。」
「錯車過去至少五秒鐘，我還看不清一個人？！」
他剛到家，就見胡大娘拉著老媽在嘀嘀咕咕。
盧家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畢竟誰不喜歡長得好看的？
盧昌華問道。
他跟老陳頭打聲招呼，又對其他人點點頭，拎著東西出了門。
那仨人則坐在凳子上，抽著煙。
怎麼會有這種傳言呢？
關於獨家開發礦泉的事，有沒有可行性，還需要集體決定。
「陳大爺，你可ｗww.ｈeｔubｏoｋ.ｃｏm•cｏm別這麼叫，叫我昌華，小盧都行，我買點東西。」
乳品廠是給這些人發工資的。
正值春播，盧昌華還是得回去。
「擦，一個娘們正抱著那小子啃呢！」
可這個郭福林和龐老二媳婦兒咋能湊一塊去呢？
後來，各連隊鮮奶產量上來了，乳品廠的生產也進入了正軌，乳品廠就才用的承包制。
「你啥時候來的？」
路過有人在家的院子，還主動的打打招呼。
而一直以來，三分場的收奶送奶動作都是郭福林在做。
他當老媽說了聲，就往家屬區里走。
據說，送奶三年，他家的存款也近十萬了。
每月的月底就會把奶錢發給大家。
開始他只收三分場的鮮奶。
那人狠狠的吸了一口煙。
不但農場連隊幹啥都記賬，就連職工的吃喝拉撒也記賬。
「那你看清了嗎？一瞬間的事。」
一個結果香煙，塞進嘴裏。
還不能全給你，能支取50％就不錯了。
人長得很漂亮，身材也好，個子還高。
怎麼辦？
農場在外面調運種子化肥配件油料也是賒賬的，分配到職工手裡也是賒賬，只有年底買了糧食，農場結算了，才能知道自己賠了賺了。
學習的主觀能動性很強，是個學霸型的人才。
胡大娘往跟前湊了湊，壓低聲音說道：「送奶的郭福林！」
難道是肉吃多了，想吃點青菜？
「啥事啊？」
盧媽媽嗔道：「女人說話，你問啥？」
胡大娘卻說：「也不ｍ•hetuboｏｋ•coｍ.cｏｍ是啥秘密，問就問唄。」
這人個子也就一米七，清瘦，太五官端正。
哪個投資商不提條件？
有了獨立意識。
「在一錯車的功夫，我往奶車上一瞟，你猜我看見了啥？」
盧昌華跟奔分場的人其實沒有太深的交道。
條件？
那人拍拍手說道：「前幾天，我從場部回來，坐的膠輪車後車廂。」
到家后，把東西放進了車裡，這才一腳油門的去了六號地。
「你們兩口子是真不容易，來回跑也是夠累的。」
還有一段時間，連丁字路口南邊的十二隊的鮮奶也收過一段時間。
這些食雜店不怕人跑了嗎？
「你們仨不去春播，擱著幹啥？」
而這就誕生了一個新職業，送奶工。
回到北崗，兩人難免又是一場你來我往的交流，直到精疲力竭。
「啊？不能吧？」
畢竟主家有人沒人可真不一樣。
「我也是別老楊太太說的，真的假的不知道。」
「早就來了，跟大哥見個面，就到這了。」
一聽到這個名字，盧昌華還是有印象的。
看著很有男人味。
老陳頭算盤一打，這些就買了六百多塊。
其他人伸脖子問。
至少沒有拒絕。
可這賠了也是掛賬，賺了還是掛賬。
那人得意的噴出一口煙來。
他不僅掙的是運費，還有代辦費。
盧昌華這回知道，謠言恐怕是真的。
「嘿，我跟你說，撒謊王八犢子！我就看見了！」
另一人也接過煙，突然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麼一句。
還真https://m.hetubook.com.com不怕。
「媽，胡大娘，我回來了。」
怎麼也得先民主，後集中吧？！
日子過的挺美滿。
兩口子跟孩子一起在這兒吃了晚飯。
不過，個頭不高，還有點胖。
這年頭，農場形成了一股風氣。
既然公家不給錢，盈利了都不給。
他甩了甩頭，把這些烏七八糟的念頭甩掉，又一臉堆笑的往家走。
家裡也沒存貨了。
王德江老兩口現在跟著糯米住在一塊。
要說以前，二洪媳婦兒跟小湯勾搭上了，還是因為小湯長得帥，也就是好看，二洪長相一般。
屋裡或站或坐有四個人。
「郭福林？」
「嗯，去看看孩子。」
農場把職工個人的盈利款拿走周轉去了。
「又是謠言。」
長相是個小團臉。
他平時里的煙酒糖茶，油鹽醬醋也沒錢付。
龐老二媳婦兒，盧昌華也眼熟。
這也難免引起了他的好奇。
有關係和有本事的，就能拿著賬本去場部支錢。
看著糯米睡著了，王德江就把兩人攆走了。
糯米現在跟爸爸媽媽也不起膩了。
這不是送奶的嗎？
把一個連隊的收奶送奶工作承包給一戶，由他專門干這個工作。
都是職工，都有地。
事不關己，盧昌華也不會放在心上。
相互都認識幾十年了，你能跑哪兒去？！
「嘿嘿，小盧啊，你行。」
在農場想做這個生意的，就得記賬，到了年底在相互轉賬。轉的可不是銀行卡里的錢，而是連隊財務室在賬本上的數字。
春播的工人很辛苦，盧www.hetubook.com.com昌華也得買點煙酒去慰問一下。
王瑤一進門，進丈夫在家就是一愣。
又看了看還在櫃檯跟老陳頭一起拾搗東西的盧昌華。
後來，十四隊的奶量也上來了，他就順手也收了。
「再說了，一個分場住著，誰不認識誰啊？！」
「胡大娘，這種事還是不要信。有些人看人家過得好，眼紅吧？」
不知道真假。
「播著呢。」
乳品廠每天都要收購鮮奶。
因為所有人都是本地人。
「擦，我這是為他好！」
當然，一欠欠一年，所以價格方便就不便宜，這裏邊也是有巨大利潤的。
畢竟孩子晚上起夜啥的有人照顧著好些。
盧昌華是分場的名人，誰不知道他啊？
「嗨，現在都在傳呢，說是他跟龐老二媳婦兒！」
「行。大哥，你剛到任，這事也不能太急。」
她倆這麼一說，反而激起了盧昌華的好奇心。
盧昌華從櫃檯上抓起一包煙來，撕開了封口，給那三人散了煙。
這種事也不是盧昌中一人可以決定的。
「在路上，正看見奶車。」
原本是可以在城裡享福的，可人家偏偏回來了。
剛開始的時候，由於產奶量較少。
因為沒有現錢。
也許是習慣，也許是他家的貨品全，反正盧昌華願意來這買東西。
然後問道：「我給你記賬？」
要不說，職工庫呢！
他的老臉堆出的笑容更是燦爛了。
「別記賬了，你也得周轉。」
老陳頭停下手裡的動作，說道：「你可別瞎咧咧，容易出事。」
場區里有好幾家小賣店，他一m.hetubook.com.com般去水房附近了陳家。
「你們也回去休息吧，明天還上班呢。」
「看孩子去了？」
難怪都說，村頭的歪脖子樹和村裡的小賣店都是情報彙集中心。
「你們說啥呢？這麼神秘？」
可那人明顯在八卦龐老二，難道是胡大娘說的事？
見成功引起了盧昌華的注意。
「我跟你說啊……」
後來供銷社承包個人了，也就被陳家繼承了下來。
「盧總，你可真爺們。」
盧昌華認識郭福林的老婆。
「你說龐老二知道不？」
兄弟倆又聊了一陣。
最大的特點就是滿臉的絡腮鬍子。
這是為啥啊？
「郭福林咋的了？」
見盧昌華進來，所有人都跟他打招呼。
「我回去要開會商議，等有了結果我再聯繫你。」
盧昌中對老弟的態度還是滿意的。
乳品廠在每個連隊都選擇一家有車的，願意干送奶這份職業的人，專門送奶。
只有家裡有了急事，急需要用現金了，還得申請，才能去場部財務科支取。
這裏就是以前三分場的老供銷社。
當天，盧昌華沒有回農場，而是先去看了糯米，又跟老丈人丈母娘聊了一陣。
相當於農場內部形成了賬單制，啥交易都記賬。
這不，剛剛盧昌華還認為是謠言的事，在小賣店被徹底澄清了。
又不記賬。
盧昌華跟大哥談了投資的條件。
「別瞎說，小心老二揍你。」
每家送來的鮮奶經過現場的檢驗，合格后稱重，並記錄下來。
「盧總，今天咋有空來我這小店呢？」
「啊？」
他倆勾搭在一起大家也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