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蓉眨眨眼，「你們沒吃早餐啊？」
芝麻燒餅看著太干，
陳陽有點無語，「都到門口了不會按門鈴？電話費不要錢啊！」
光溜溜的白楊樹下，陳陽和鄒蓉站成一排，正盯著攤子上的烙餅，
老張和老李相視一眼，幾百萬而已，對陳陽來說還真只是小錢，虧了也無所謂，便不再多說，繼續推杯換盞。
比起單純的做廣告，把觸角深入這個行業裏面，能夠獲取更大的影響力，這點張總應該深有體會。」
然後碰上迎出來的鄒蓉，立刻張開雙臂，「蓉蓉，好久不見，給我抱抱！」
黃珊將帽子摘下來，又將大衣的扣子解開，沒好氣地說道，「你買個那麼大的院子改造成會所，讓我們去那邊住，裏面卻一個人都沒有，
靜等十幾秒，再將麵餅又翻了個面，煎上幾秒后，再翻過來，
然後又跟老李碰了一杯，
隨後起身走進房間，出來時手裡多了一隻手包，還有一把車鑰匙，
感覺越解釋越糊塗，老張乾脆不說了，
沒辦法，眼下就是這個價，等再過兩年就要漲到三十萬，然後逐漸回落到十五萬到二十萬，也不算虧，
車牌都是找人買的金A牌照，二十萬一塊，可以全城通行，
川菜館很小，容不下太多人，今天這頓也算是私宴，老張和老李都沒帶人來，便只有六個人，
拿起來一看，是黃珊，
陳陽滿臉無語地把大門關上，拎起兩隻行李箱，這才往裡走，同時吐槽，「那邊辣么大的地方你們不住，非要過來湊什麼熱鬧。」
但攤主推薦的豆汁兒和鹹菜絲就敬謝不敏了，
老李眼神微動，笑著握手，「弟妹花容月貌，難怪能拴住陳總這等才俊啊！」
麵茶？
有炸焦圈兒的，跟江城一款小吃有點像，但風味各有不同，兩人一人一個，拿著啃，
老張放下酒杯，詫異地問道，「你該不會是想……？」
鄒蓉雖然不太會交際，但這點情商還是有的，「張哥說笑了，早就聽陳陽說過，你們的關係很好，之前我還不相信，張總那麼大的大人物，他那麼說不是給自htｔｐs://m.ｈｅｔｕｂｏoｋ.ｃom•ｃｏｍ己臉上貼金嗎，今天一看，原來他沒有吹牛啊！」
整體來說，就是四房兩廳三衛一廚，再加中間的小花園，和可停三輛車的車庫，這麼一個格局，
所以兩人今天決定，誰都不找，就自己出來找吃的，
車庫裡面，停了兩輛車，一輛賓士一輛寶馬，加上廣洲那輛奧迪，奔寶奧就全了，
陳陽眨眨眼睛，不敢吭聲了，轉身拎著行李去了東廂，「哎，你們是住一間房，還是一人住一間房？」
外面除了黃珊，秦雨也理所當然地跟著。
於是，一人一個，
然後，黃珊放下筷子，笑著說道，「這是我們董事會的決定，主要是為了通過進軍傳媒業，擴大公司旗下各大品牌的影響力，
啪地一下掛斷，走出去開門。
所以我車買多了是嗎？
回去的時候，路過一個賣豆腐腦的攤子，鄒蓉再次驚嘆，「豆腐腦裏面放醬油？」
鄒蓉瞪大眼睛，「饅頭？」
陳陽嘴角微抽，看來昨天晚上這兩位真嚇到了，
正屋中堂里，陳陽窩在躺椅上，悠哉悠哉地搖了兩下，鄒蓉蜷在沙發上打了個哈欠，有點像懶洋洋的小貓咪，將頭枕在扶手上，眯著眼睛問道，「你不是說出差嗎，怎麼都沒見你工作啊？」
然後，再看見有賣驢肉火燒、煎餅果子和肉夾饃的，又忍不住，還是一人一個，
眼下就是為了第一個試水項目來的，我們投幾百萬，跟央視合作個小項目，成固可喜，失敗了就當交學費了。」
所以兩人順利地碰上一個賣加糖的豆漿攤子，拯救了一把乾渴的嗓子，
色澤金黃，焦香四溢，看著就很有胃口，
陳陽搖頭笑道，「有用得著兩位的時候，我肯定不會手軟，不過這次真不是，我打算進軍傳媒行業，這次過來是探探路。」
老李放下酒杯，笑著問道，「你這次來北金，是有什麼重大業務要做？」
還好，這年頭哪怕是老城區，外地人也都多了起來，飲食上自然不能再只顧著四九城的老人，
老張順勢而為，「需不和*圖*書需要老哥搭把手？」
屋頂的瓦片翻新補齊，色澤如一，屋檐下的雕欄畫棟重新上漆，屋子裡面動作更大，
這不就發現驚喜了么。
老李也點頭說道，「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演藝這個圈子，裏面的門道更是多得離譜，稍有不慎就會跌入深坑，陳總要進這一行，需要萬分謹慎才好。」
攤主將一個麵糰擱到鐵板上，拿鏟子那麼一碾，瞬間響起油炸的吱吱聲，香氣瀰漫四溢，麵糰也變成了麵餅，
陳陽掏出手機晃了晃，「有人請客，去北五環。」
至少三位女士都多少有點臉紅。
五環外一片普通的民居，按照老張給的地址，找到一家川菜館。
反正以他的臉皮，也沒什麼。
自然敬謝不敏，趕緊溜走。
鄒蓉晃晃腦袋，又咬了一大口灌餅，酥脆的麵皮與香軟嫩滑的雞蛋融為一體，眼睛都情不自禁地眯起來了，整個人被陳陽帶著才能往前走。
三月十六日，農曆二月初九，星期日，
隨後拿起兩個雞蛋，磕破打到碗里，筷子迅速攪動，
到了最後，看到其他美食，就只能望而興嘆了。
「時機未到哇！」
伸手接過攤主遞來的雞蛋灌餅，輕輕咬了一口，哈出一口熱氣，「嗯，好吃，所以呢，不管雞蛋灌餅是江城的還是哪裡的，好吃就行，管他那麼多呢！」
因為北金限號啊！
然後找到個好東西，褡褳火燒！
要不是因為這個，我還不死活拉著老婆過來呢！
這套院子如果用來常住的話，應該是非常舒適的，
鄒蓉茫然地抬頭看他，「那有什麼？」
鄒蓉雙手捧著灌餅，美美地咬了一口，兩條眉毛瞬間彎了下來，
單雙號限行呢，不換著開還能咋地？！
就是老闆太過熱情，「你們得嘗嘗豆汁兒，那可是好東西，過癮！」
「唔，好吃！」
陳陽摟著她的肩膀，嘿嘿笑道，「海蘭只有文昌雞，海蘭雞飯是新加坡美食，是蔡嵐推薦后出名，然後被引進到海蘭的，
崇慶雞公煲的創始人是張崇慶，所以才叫崇慶雞公煲，跟那個直轄市沒有半毛錢關係和_圖_書，
北方的春天依然寒風料峭，枯黃的枝頭，只有少許嫩芽探出頭來，卻絲毫不起眼，
但始終擋不住老闆的熱心推薦，便合買了一小碗，然後兩人一起吃，
「到了到了，快出來開門。」
「就是因為太大才不習慣啊！」
咦，不敢想！
而且杭洲的小籠包跟外面的也不一樣，外面賣的基本上都是麵粉，就包了一點點肉餡，杭洲的小籠饅頭，那層麵皮比餃子皮還薄，裏面全是肉餡和汁水，完全不是一回事。」
對於意見，陳陽是虛心接受照單全收，
「原來是這樣，」老張也不覺尷尬，點頭笑道，「這倒是事實，自打我們開通了嗖虎視頻業務之後，跟演藝圈的聯繫也愈發緊密，很多事情都好談多了，從某種程度來說，確實是可以增加品牌影響力，」
刷刷地抹上甜麵醬，番茄醬，蓋上一片生菜葉，再將剛剛撕開的火腿腸用鏟子劈成兩半，擱到生菜上面，
這時候麵餅底下的那面也煎好了，攤主拿起一隻跟泥瓦匠用的那種差不多的鏟子，刷刷兩三下迅速將麵餅鏟起，翻了個面，然後用筷子夾起中間一塊空心的地方，將麵餅挑起來，麵餅頓時變成一個中空的袋子，
然後看向老公，「去哪裡吃飯？」
老張端著酒杯，拉著陳陽說悄悄話，「去年在廣洲，你盡把哥往巷子裡帶，這次你來北金，本來我是給你安排一條龍的，不過看在弟妹的面子上，放過你這次，下次可就沒這麼好運了啊！」
老李就正常多了，當先伸出右手，「陳總，好久不見！」
糖火燒和糖油餅看上去有點膩，兩人盯了一陣子，始終沒敢下手，
現場還有女士在呢。
可惜，兩人只是把這裏當做別院，偶爾過來住幾晚，有點浪費了。
白色牆面，帶地暖的實木地板，客廳在正屋中堂，幾間主卧都裝上了衛生間，西廂改成了廚房和餐廳，
「哇，好厲害！」
這套院子去年的時候請人重新裝修過，倒座房改成了車庫，其他地方從外面看變化不大，但進到裏面，卻是煥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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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半句又咽了回去，
太裝！
陳陽咂咂嘴，感覺就是豬雜湯，還是熬得很濃稠的那種，實在愛不起來，
我的大少爺，昨天晚上我們兩個都嚇慘了好嗎！」
見到陳陽，老張也不握手，先開嘲諷，「你說你，一個大老爺們兒，出來一趟還拖家帶口，我請你吃個飯吧，還得想半天哪兒合適！」
陳陽略過老張，跟老李握了握手，然後介紹，「黃總秦總，之前你們見過，這位是鄒蓉，我老婆。」
陳陽嘿嘿直笑，拿起杯子碰了一下，「走一個！」
不一會兒，秦雨突然拍拍腦袋，「哎呀，肚子餓了，我們沒吃早餐，這裡有什麼好吃的？」
鄒蓉深感震驚，愈發覺得中國美食文化博大精深，超乎想象！
那麼，江城沒有雞蛋灌餅，有什麼奇怪的！」
頓了一下，又說道，「不過，不管是做內容還是做渠道，都要有拿得出手的成績才行，否則的話，那些人，可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啊！」
炒肝那碗湯糊糊，也有點下不了嘴，
陳陽見怪不怪，摟著她往回走，「正常，還有放辣椒的呢！」
老張正等在門口，跟他一起的，還有千度的老李。
陳陽又搖了兩下躺椅，正想著下午去哪裡轉轉，這時候電話響起，
路過豆面丸子湯的時候，自然就沒了胃口，
順手拿起蛋碗，將蛋液都倒進去，筷子鬆開，一點點蛋液從開口處溢出來，
「對啊，」陳陽笑道，「在蘇杭一帶，吳語方言裏面，就沒有包子這個詞，所以呢，他們把有餡兒的、沒餡兒的統統成為饅頭，什麼肉饅頭、菜饅頭、生煎饅頭、小籠饅頭，其實都是包子，
老闆抬起頭笑笑，就不說話，繼續做下一份。
兩人一聽，頓時異口同聲，「一間！」
按下接聽鍵放到耳邊，「到了嗎？」
老張和老李都是一愣，
呵呵，不敢試，
不過還好，今天周日，不限行！
鄒蓉在一旁也在暗自慶幸，幸虧當時沒選那套五進的大院子做窩，否則的話，
三個女人一台戲，自打黃珊和秦雨過來，就把鄒蓉給搶走，三人湊到一塊兒和圖書嘰嘰喳喳個不停，也不知道有什麼好說的。
然後看了一眼攤子上面的招牌，對著攤主問道，「老闆，你這寫著江城雞蛋灌餅，可我在江城呆了四年，怎麼一直沒見過啊？」
一個雞蛋灌餅就做好了，全程用時不到兩分鐘！
當然，決定是不會該的，便端起酒杯笑道，「多謝二位老哥忠言，我們也不打算一開始就搞大刀闊斧，打算先準備一點小錢，搞幾個小項目試試水，
那豆汁兒的味道，喝了一口之後，大半天整個嘴巴都是酸的，吃啥啥沒味兒，老慘了，
這一片早餐店不少，攤子更多，他們也不往店裡走，專找攤子吃，
兩人直接扔下行李不管，就往裡走，秦雨還在左顧右盼，「喲喲，這是裝修了啊，確實比之前好看多了。」
一百來方的院子做了修剪，只保留兩大兩小四棵樹，其他花花草草全部被清理乾淨，然後都鋪上地磚，
菜式很正宗，食材也很正宗，陳老闆表示很滿意，
「弟妹見諒，我不是說你啊，我是……」
傳媒？
不過，他沒說出的話，在座的基本上都聽明白了，
老張就有點尷尬，剛才他還以為這位也是員工呢，
然後，鏟子筷子齊用，將麵餅捲起來，用紙袋子裝上，
蘭洲只有牛肉麵，拉麵是外地人的叫法，杭洲也只有小籠饅頭！」
為什麼要買兩塊牌子？
老張頓時精神大爽，拍著胸脯打包票，「以後弟妹來北金，沒得說，一個電話，你張哥全給辦妥！」
陳陽晃晃腦袋，開著寶馬X6，帶著三位美女從車庫裡出來，然後小心翼翼地穿過狹窄的雨兒衚衕，進到地安門東大街就寬敞了。
陳陽笑著拍拍小腦袋，「海蘭沒有海蘭雞飯、崇慶沒有崇慶雞公煲、蘭洲沒有蘭洲拉麵、杭洲也沒有杭洲小籠包，
什麼市場培育、消費引導的話，在辦公室里自己人面前說說也就算了，外人面前肯定是不好提的。
回到雨兒衚衕，已經接近晌午，
兩人前天晚上到的北金，昨天早上的時候，陳陽給那位金大爺打了個電話，請他推薦一家地道的老北金早餐店，結果就被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