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囧著臉，果斷低頭認錯，「七爺爺，我剛才說錯了，不是展覽，是有個朋友要用！」

陳陽嘻嘻哈哈的，握著手機說道，「您看看，上個月我才讓外婆請您來北金看奧運會，您又不來，現在還這麼說我，是不是太不應該了！」

陳陽點頭笑道，「對啊，就是來北金，扎一批紙紮人，當然，除了……」

我先去跟他商量一下，回頭再給你電話。」

陳陽自無不可，點點頭笑道，「行啊，不耽誤你們工作吧？」

「哼，」

但現在一看，老闆又是找老師傅，又是請專家、設計師，後面還有一大堆的工作要做，

「挺急，還多？」

就在汪七爺膽戰心驚的時候，陳陽說話了，

嘟嘟嘟……

唔，哪怕偶爾誤近墓園，也沒有發現，否則也不會不知不覺地靠近墓園，現在那些墓園弄得跟公園似的，一點氛圍都沒有。

「七爺爺好啊，今天當然刮的是東南風嘛，」

陳陽趕緊笑道，「要得挺急的，而且量還多，最好是能請杜爺爺過來一趟，這邊材料多，也更方便，您說是吧。」

夏雨蒙和劉洪波齊齊一愣，先是相視一眼，然後詫異地看向他。

這時汪七爺說道，「行吧，既然是個大生意，那老杜應該會動一動，這一單夠他吃一年的，

剛才打賭的時候，她還不覺得，

陳陽依然點頭，這個名字不怎麼出名，不過，後來她嫁的老公名氣卻不小，

「你小子少扯鬼話，你要老老實實說，我還去給你找老杜，要是還扯什麼亂七八糟的，鬼才理你！」

隨後看向夏雨蒙，笑道，「夏總，能不能把艾米拉進公司，就要看你的了，接下來你要安排好幾件事。」

行，你那個朋友什麼時候要，我去給你找他。」

而這麼多事情，卻只是為了一個賭約，在她看來，確實有點過了。

隨後也很無奈地歪歪頭，「雖然我認識很多藝術家，但真不認識扎紙人！」

夏雨蒙還在繼續說著，「一個叫辛月，這姑娘年紀挺小的，今年才二十歲，不過基本功非常好，之前還收到了人藝的錄和圖書取通知，

「有事有事，當然有事，」

他來了北金好多次，新城老城也不知道逛過多少回，說起來，還真沒發現有這種店面，

但杜爺爺嘛，雖然也是同村人，卻不是本家，請他扎紙人沒問題，可要請他出馬，就必須找個說客，此人自然非汪七爺莫屬。

陳陽眨著眼睛想了想，又覺得七爺說的有點道理，

「扎啊，他扎了一輩子紙人，不扎紙能幹嘛，不過，你問這個幹嘛？」

又不是什麼大明星，說個名字就知道的。

無奈地笑了笑，劉洪波便轉過話題，說道，「陳總，您上次過來，這裏還在裝修，現在已經裝修完了，要不我帶您參觀一下。」

聽到夏雨蒙的話，陳陽咧嘴笑了笑，他看了看劉洪波，隨後說道，

收好手機，回過頭來，發現鄒蓉三人正眼巴巴地望著他，

陳陽又仔細交代，「一定要艾米這種，審美觀不能跑偏的。」

掏出電話撥了出去，幾分鐘后，搞定！

就在這時，鄒蓉略帶猶豫地說道，「要不，你問問金大爺？」

老杜在南江鎮這一片，雖然算是德高望重，可正常情況下，真沒人願意找他，

陳陽點點頭，好奇地問道，「都有誰啊？」

那裡達官貴人多，要求也高，未必北金城裡還找不出幾個能做紙紮人的來？」

鄒蓉在一旁默默捅刀，「以前你跟我打賭就沒贏過！」

汪七爺聞言愣了愣，遲疑了一下，才說道，

陳陽右手輕抬，做了個手勢，正想解釋，卻又搖了搖頭，看著兩人笑道，「你們現在不明白沒關係，用不了多久，你們就會知道了！」

不過，東西有點多，他肯定要找幾個幫手，還有木匠篾匠都要找幾個，

將手機收好，陳陽對著鄒蓉笑道，「還好你提醒我，金大爺還真知道幾位老師傅，等他先跟人打聲招呼，就把電話發給我。」

擱一百年前，確實是老北金的達官貴人多啊，這種手藝人應該很多吧？

陳陽這時候問老杜，難不成是……？

如果是黃珊就沒問題，只不過，換成是黃珊和*圖*書，恐怕不需要自己過多解釋，只需要說幾個關鍵詞，她就能明白其中的真意。

陳陽笑著點頭，「對對，有錢，也挺孝順。」

「剛才老劉有句話說的沒錯，我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也！」

劉洪波猶豫了一下，問道，「陳總，難道，您還真打算贏下這個賭約啊？」

「明白，」

不過，陳陽摳摳鼻子，想了想說道，「北金應該是有，可我也不知道啊，人大城市禁放鞭炮，還不許燒紙，可能鋪子都沒了吧？」

晃了晃腦袋，知道他老人家是真敢掛電話，陳陽便趕緊說道，「我就想問一下，杜爺爺還在扎紙不？」

哪怕是紙紮品，也要講究與時俱進，否則就那紙人紙房子紙馬車的老三樣，真弄不出來幾樣能看的東西。

汪七爺愣了愣，「你那個朋友挺有錢的吧，唔，我是說挺孝順，給他先人燒這麼多東西！」

汪七爺是一點也不給面子，「你個小傢伙，要真心請我，就該自己過來，讓你外婆出面，那叫心不誠，心不誠的邀請，我才不去！」

別看這東西很普遍，全國哪裡都有得賣，但這手藝高低，卻不一定的，要說全國哪裡的紙紮人做得最好，絕對非……」

啊，對了，劉總，你是本地人嗎？」

隨後，電話里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小陽啊，今天刮的是什麼風，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來啦？！」

見老闆賣起了關子，兩人也沒辦法，

陳老闆遺憾地咂咂嘴，想著還有誰能認識本地人，看看能不能問到本地懂扎紙的老手藝人。

夏雨蒙點點頭，頓了一下，她又略帶猶豫地問道，

雖然這些都是明器，卻是給活人看，自然不能弄得陰森森，多少得講究一點美感。

說到這裏，汪七爺突然一愣，「不對啊，你要紙紮人，那最好的就在北金啊，當年好多老手藝人都愛往北金去，

剛才老闆打電話，他在旁邊也都聽見了，自然明白老闆問話的意思。

「陳總，就為了拉艾米入職，卻要費這麼大的功夫，是不是有些太浪費了？」

用作展覽的https://m.hetubook.com.com，怎麼都不能太少，否則幾眼就看沒了，稍微多一點，品種也更豐富些。

「這裏三層樓，我們做了比較大的改裝，主樓是辦公樓，其中一樓是展廳和接待室，二樓三樓都是辦公室和會議室，行政人事財務這些職能部門都在這邊，

陳老闆聳聳肩，傲然地抬起頭說道，「出去打聽打聽，我跟人打賭，什麼時候輸過？！」

原來是秋雅啊！

這是電話被掛了？

輕輕嘆了口氣，沒辦法，只能再撥過去。

夏雨蒙雖然總感覺心裏沒底，不過見老闆信心十足的樣子，還是輕輕點了點頭，「您說。」

夏雨蒙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我說有誰，難道你還認識不成？

回頭等展覽完，把這些東西都燒了，就當是自己孝順了，

就是去年介紹買房的那位金大爺，幾個月前，自己請央台的台長吃飯，還是請他找的廚子，這位老爺子說不定真知道，

完球，

但仔細想想陳陽的話，又懵圈了，「扎一批東西展覽？還去北金？」

聽到陳陽的話，汪七爺一想也對，惋惜地嘆了口氣，「老祖宗的手藝，好多都沒咯。」

我是用了五年五部戲約，而且至少是女三號，才把她挖過來。」

在南江鎮那個地方，也算是個傳奇人物。

還有這種事？

「哦，是這樣，我想請他扎一批東西用作展覽，方便的話，最好是能來一趟北金，麻煩您幫我跟他說說唄。」

陳陽頓時覺得比竇娥還冤，「除了自家的親戚，我就只請了您老人家，這還不算心誠啊？！」

陳陽說道，「一個是，你去找幾位民俗文化專家，再找幾個設計師，請他們互相配合，設計一批全新圖案和款式的紙紮品出來。」

對了，婭婭就是中戲的，正好今年畢業，其中有幾個就是她的同學。」

「好，」

陳陽臉色僵住，獃獃地將手機拿到眼前看了看，

默默盤算自己認識的人，想了一圈，總感覺沒哪個會認識這種人，

「要不然呢？！」

陳陽臉色微僵，又迅速恢復自然，「我是說現在，以前的事就和*圖*書不提了！

就是不知道，在巴黎燒的話，先人們能不能收得到呢？

中戲的同學？

我跟你說，你那個朋友要紙紮人，找老杜就對了，

兩地隔了一萬多公里呢！

主要是這件事的後續安排，跟他們兩個關係不大，也就沒了解釋的必要，否則的話，要讓他們弄明白，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的，

汪七爺眉頭微皺，「你給個準話，急是多急，多又是有多多？」

其他的功能廳呢，都放在副樓，東邊的副樓，則主要是藝人部，夏總就是在那邊坐鎮，」

汪七爺頓時滿意了，「有人要用就有人要用，扯什麼展覽，那不鬼扯蛋嗎，

劉洪波立刻搖頭，「不是，我也不認識扎紙的！」

陳老闆神情木然，好久沒被人掛電話，今天被人掛了兩次，真有點不適應。

陳陽先是一愣，隨即拍拍腦袋，想起來了，

也不知道這回兩人做不成同事，還能不能做夫妻？

掏出手機打電話，沒響幾聲，電話就已經接通，

不過，他倒是有點好奇，「怎麼都是女的，就沒有男的嗎？」

倒是老家那邊，不管是縣城還是鎮上，紙紮店的生意就一直沒停過，而且似乎生意還不錯的樣子，

夏雨蒙沒看到陳老闆的表情，領著人繼續往前走，嘴裏還說著話，「還有方慧和顧璇，也都是很不錯的好苗子，」

劉洪波的想象力不錯，分析的也很有道理，

「沒有沒有，」劉洪波伸出右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邊走邊笑著說道，

一聽這個名字，陳陽便恍然地眨眨眼，

陳陽笑道，「另一個就是要提前準備場地和材料，等這些老師傅一到，就全力開工，最好是能用兩個月的時間完工，然後將作品發去巴黎。」

陳陽暗暗咧嘴，七爺爺是怎麼知道自己還請了好些人的？！

連老家的老師傅都請出山，陳老闆這是要動真格？

夏雨蒙笑了笑，「明白，我會親自審核，最基本的審美感我還是有的。」

嗯，這兩位陳陽就真不熟悉了，

頓了兩秒，又大聲笑道，「沒事沒事，找不到北金的老師傅，找老杜也一樣，那個https://m.hetubook.com.com老傢伙，從七八歲就跟他爹學扎紙，扎了六七十年，手藝絕對沒的說，

說完不等陳陽說話，就把電話給掛了。

凡是要找他的，絕對是家裡出了事，要請全村人吃飯的那種，

而且他還推陳出新，這幾年還紮起了汽車、電腦，不管人家老闆要什麼新東西，他都能琢磨出來，

就在夏雨蒙和鄒蓉認同地緩緩點頭的時候，陳陽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們那只是想象！

因為他就是傳說中的扎紙人，早些年還沒提倡移風易俗的時候，凡是哪家出了白事，都得勞煩他出面張羅，

「喲，這倒有可能，」

但很可惜，

「我怎麼心不誠啦，」

夏雨蒙會心地點點頭，接著話題說道，「藝人部這邊的話，除了最開始招募的三位藝人，後來我們也去中戲和北影挑了一些好苗子，

就是用法不一樣而已，展覽用也是用吧！

不僅是扎紙，整個一套流程，他老人家都門清，而且很多環節一般人還搭不上手，只能由他獨自完成，

夏雨蒙點頭，「嗯，明白。」

夏雨蒙輕輕搖頭，「不是，我家是SJZ的，北漂十幾年了。」

「喲，這麼多啊？」

電話那頭，汪七爺剛鬆了口氣，覺得只要不是要開席就好，

金大爺？

陳陽又看向夏雨蒙，「夏總，你是老北金人嗎？」

汪七爺一聲冷哼，「鬼曉得你請了幾個人，廢話少說，有事說事，沒事我還要下田呢。」

那便是于震，兩人都是人藝的演員，

兩聲后電話接通，響起汪七爺蒼老而洪亮的聲音，

不管城裡禁不禁，反正村裡是不會管的。

說著看了夏雨蒙一眼，

陳陽站在窗戶邊，看著窗外院子里艾米正在上車的身影，見她回頭張望，輕輕揮了揮手，

不過還是說道，「一個叫王智，去年在一部電視劇中飾演過一個小配角，就是一個護士……」

陳陽算了算時間，隨即說道，「最好是兩個月左右能完成，多的話，估計得有好幾百上千件。」

艾米也揮手致意，這才上車離開。

「呸，」

汪七爺是汪家的本家長輩，算是外婆的堂弟，有什麼事直接跟他說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