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搞半價大促，原價賣，6元一袋，價格始終不變。」楊舒力說道。

「舒力，你老是說錢的話，就要出大事了。」黃敬蜀手指敲著桌子威脅道。

「舒力，你有沒有想過，重慶市很小欸，如果你遇不到想一起生活的人，怎麼辦？」黃敬蜀說道。

「上海市。」

「國內的大城市呢，你會怎麼選？」

「那就打光棍唄，有什麼大不了的。再說，有你們兩位兄弟陪著，大哥我也不寂寞。」楊舒力說道。

「今天我請客，不去食堂，你倆都是功臣。」楊舒力說道。

「好吧。」

菜端上來，三人開吃，兩位女生覺得菜很有特色，看來這個老闆也是有認真研究的。

楊舒力講了報社編輯陳海打電話來的事。

「人的選擇確實很重要，特別對女人來說，因為女人對家庭更看重一些，但如果你把人的選擇放在第一位，很可能把握不住，因為人性是複雜的，人是善變的。」楊舒力說道。

出門后楊舒力攔了一輛計程車，前往竹屋餐廳，竹屋餐廳是小資情調，在重慶市有一點名氣，以往總和-圖-書是從門前過，今天趁請客的機會去試試。

「大促吸引一些貪小便宜的人，他們不是元酥肉的目標群體。」楊舒力說道。

「你覺得經濟中心比權力、文化中心重要？」塗藝問道。

楊舒力說，跟地方的選擇、事業的選擇比起來，人的選擇是最靠不住的，所以不能排在前面。

「什麼？」兩位女生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第二天中午，最後一堂課後，楊舒力來到林蔭道轉彎處等著。

「這個只能自己選擇，別人是不能幫你回答的。」楊舒力說道。

「不用。」塗藝說道。

飯局中得知，塗藝要開始準備全市的英語競賽，優勝者還要到成都參賽，以前二中的成績要比一中差一些，塗藝參加後有改觀，這次學校寄予厚望。

一席話說得塗藝和黃敬蜀都點頭同意。

「北京呢？」塗藝問道。

楊舒力也不想「出大事」，眼珠一轉，又說道：「好的，給錢就免了，就坡下驢，送小禮物怎麼樣。」

黃敬蜀對葉老師的事比較關注，聊了一陣她問，為什麼人生三和_圖_書大選擇中，對人的選擇排第三，她覺得可以排第一。

兩位女生哧哧笑起來，楊舒力一會閨蜜一會兄弟，弄得她們也身份錯亂了。

「那你為什麼不願去上海市而留在重慶？」黃敬蜀問道。

「舒力，不用給錢，這頓飯就行了。」塗藝笑著說道。

楊舒力不得不重複一遍：水質。

話題圍繞這篇稿子進行，楊舒力先講了稿費標準以及聯網刊載，兩位女生感嘆實屬「暴利」。

雖然是半價，但酥肉利潤高，也虧不了幾個錢。

不過那是以前，現在秦華玉消費觀可能有變化，楊舒力這塊不僅不花錢，還能賺錢了。

楊舒力支持她往外走，雖然塗藝家庭條件在重慶市很不錯，但畢竟是三四線城市，環境太局促。

怕兩位誤會，他又補充道：「5百。」

至於自己要留在重慶市生活，當然是一種非常另類的選擇，不足為外人道。

「搞個免費品嘗就行了。」楊舒力說道。

「這是特別提出來說的，我看重的是最基本的東西，比如空氣、水、食物，你得承認，這方面重慶市還wwｗ•ｈｅtuｂooｋ•coｍ•cｏｍ不錯。」楊舒力說道。

「權力和文化中心。」

「元酥肉」這種小店，就不用擺花籃和扭秧歌了，至於開業大促，向叔叔想了一個方案。

放學后回到家，向叔叔又出現了，開業近在眼前，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商量。

找了個光線稍好的地方坐下，楊舒力從兜里掏出摺疊的報紙，攤開給兩位女生。

楊舒力解釋說，元酥肉不在乎大促帶來的眼球效應，靠的是品質和口感，半價大促會帶來一個問題，那些花3元買酥肉的，不大願意花6元買，他們會期望再次以3元買到。

楊舒力回答：「權力和文化跟人性一樣，是複雜而善變的，我們最好選擇相對穩定的、有規律的東西，比如經濟規律。」

「水質。」

楊舒力則看到的是另一面，塗藝英語這麼好，的確在貫徹往外走的方案，這應該是她母親早先為她設計，她隨著年齡的增長也認可這個方案。

開業典禮。

楊升元有不同意見，認為3天時間長了，沒必要，1天就夠了。

「感謝二位的幫助，我們——親閨蜜明算賬，這https://m.hetubook.com.com篇稿子你倆都出了很大力，我就不多說了，每人這個數，行不行？」楊舒力微笑著，伸出右掌，五個指頭張開。

「為什麼？」

楊舒力的高頻率收匯款單行為已經減緩，幾乎沒有了，雖然還有樣報寄來，說明這人沒啥問題，不用過於警惕。

楊舒力認為，上海市百年開埠，經濟重鎮，海派熏陶，是國內最具現代文明氣息的城市。

其實上次她好像表達過類似觀點，應該是她對自己和姜哥的事比較在意吧。

「舒力，那你就沒有招數把顧客吸引到攤位上來哦。」向叔叔說道。

來到竹屋門口，兩個女生有點吃驚，不過還是跟著楊舒力進去了，裏面有點昏暗，講究氛圍嘛，但光線暗了點，說是鬼屋更恰當。

「真不用。」黃敬蜀說道。

「恭喜恭喜。」黃敬蜀說道，周圍還有人，不能說太明白。

塗藝表示贊成，她就是首先選擇地方，「舒力，你覺得去國外好，還是國內大城市好？」她問道。

重慶市的開業套路是，門前擺著單位或個人送的花籃，請一支老年秧歌隊在門前載歌載舞，然hｔtps://ｍ•ｈetubｏoｋ.cｏｍ•com後舉辦開業大促。

「昨天我都看了，標題為什麼改了？」黃敬蜀問道。

於是三人一起往正校門走去，出校門時，老陳往他們這邊瞅，楊舒力抬手打了個招呼，老陳的表情比以前隨和一些了。

「舒力，你很多時候都說得對，但有時候是不是太偏執了，怎麼扯到水質上去了。」黃敬蜀嚷道。

花6元買一袋酥肉的是有一定消費能力的人，像秦華玉就不會買，她會到菜市場花八九元買一斤肉回家做酥肉，雖然做酥肉在菜肴中算麻煩的。

黃敬蜀對塗藝說道：「今天天氣好，我們到外面找個地方吃飯。」

另外，塗藝母親視察工作會來學校，老陳在學校幾十年了，可能知道塗藝是什麼單位的子弟，既然塗藝都和這小子在一起，那就沒啥問題。

原定價6元一袋的酥肉，以3元一袋的半價大促，每天限量兩百袋，賣完關門，連促三天。這樣重慶市的很多人都知道元酥肉了，覺得好吃還會來買。

塗藝和黃敬蜀過來了，老遠就朝他招手，看來她倆都知道了。

然後他倆等著楊舒力發表意見。

沒辦法了，恭敬不如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