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定在初三回成都，主要是初二有傳統項目，到姨媽家吃飯。

此時電視上一個每年都出來的女歌手正在高歌：「陽光浸透我們甜蜜的笑聲，真情編織我們共同的憧憬。」

「明天怎麼安排的？」楊舒力問道。

看了一陣節目，心思沒在上面，不知道唱的什麼，說的什麼，還是回到屋裡上了一會網。

「早上起來吃湯圓，然後出去走走，青羊宮燒香？」冉麗娟回道。看來她心情還不錯。

「人太多的地方注意，現在南方有一種呼吸道傳染病，很厲害。」楊舒力寫道。

秦華玉姐妹倆出生於上個世紀五十年代後期，而春晚今年整整20載，是從1983年開始的，她倆接觸春晚時，已經是20多歲了。

就這樣上一會網又到客廳晃一晃，來來回回的，秦華玉還問他：「你覺得今年不好看啊？」因為去年他基本是看完了的。

看完老趙的節目，可以歇息了。躺在床上，心情有點複雜，羊年可能不平靜啊，想早點到成都去。

「好，好，我就是問一下，兩個美女大學生哦，還是哥你厲害……這件事我和*圖*書沒有給我媽說。」他小聲說道。

這些年，國內流行「推|油」娛樂活動，這個詞其實有兩種含意，一種是精油按摩，另一種是擦邊球，男人都懂的。

拿出手機給冉麗娟發簡訊，剛才已經問過了，她正在吃餃子，說味道還可以。

「不花錢是不可能的。」楊舒力表情已經有了點不悅。

這些文字完全不及物，甜蜜的笑聲是表演的，而憧憬從來沒有共同過。

「在歲月的長河中，人好比天上的流星，來匆匆，去匆匆，唰，說沒就沒啊。」

秦華玉似乎不想談這個話題，說還是順其自然。

楊舒力想到了那天足浴時看到的一幕，那種隆起彷彿在向上天無言地訴說，挺讓人震驚，所以他一直在琢磨一件事。

1月31日，除夕，也幹不了別的，吃完餃子看春晚。

國外不少地區有這種做法，男青年到一定年齡，家裡的長輩或好友會帶他到某種場所，讓他體驗一回，往好處說是消除神秘感，和無謂的幻想，進入實際生活，往壞處說，有可能影響他的這方面的態度。

「一年和*圖*書又一年，歲月它不老，一年又一年，生活將更美好。」

第一個小品節目《馬路情歌》，一個女主持人穿著制服，一個相聲演員扮的哥，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對話非常油膩，而且台下領掌叫好的太明顯，很讓人齣戲。

這也是實話，雖然他不去也沒問題，開車回去的路上，楊舒力不由感嘆薛琪說得對，之所以這麼早往成都跑，還是因為美女。

「咱就說人為什麼活著，好，這個話題好，人，為什麼活著呢，簡單說一個字，為了一個情，兄弟，你就活錯啦，3千塊錢獎金你就能抽過去，你不覺得這小風抽得該有如此荒誕嗎？」

成都有不少這種場所，便宜的一百多，貴的三四百，帶薛琪到真刀真槍的場所肯定是不能的，但是推|油應該可以吧？

「不存在好不好看，都差不多。」楊舒力說道。

楊舒力瞪了他一眼：「你做什麼夢。」

「哥，那天那兩個女的，是……純友誼不？」楊舒力在屋裡四處轉轉，薛琪瞅了個機會，湊過來小聲問道，臉上帶著曖昧和好奇的笑容。

薛遠江在廚房忙活，楊heｔuboｏk•com•ｃｏm升元也去幫忙，秦華玉姐妹倆在沙發上聊春晚，也就是今年的節目哪個好看，對比往年如何等等。

「嘿嘿，一切皆有可能。」薛琪腦袋湊過來，在楊舒力耳旁小聲問道：「哥，是……花錢的不？」

「反正關係還可以。」楊舒力回答。

薛琪眼珠子骨碌碌轉，似乎很想說出成都看到的事，但又不能說出，顯得有點難受的樣子。

這樣做到底是好是壞，楊舒力心裏也沒底。

薛琪今年18歲，臉上長點粉刺，心裏也成天想著那事，他有個想法，想帶薛琪去開開眼界，緩解一下情緒。

以國內的環境，薛遠江肯定不會做那種事，只有他楊舒力來做，但這樣做到底好不好呢？

楊舒力有點想到房間上網，但晚會剛開始，離開的話有點掃興，秦華玉看得可高興了。

幾個主持人出來也是一個勁地嚷，楊舒力眉頭皺起來，感覺前兩年春晚新世紀帶來的那點清新氣息已經沒了，又變得油膩了。

「想開吧，說人生在世屈指算，一共3萬6千天，家有房屋千萬所，睡覺就需三尺寬，總結起來四句話，人好www.hetubook.com.com比盆中鮮花，生活好比一團亂麻，房子修得再好，那是個臨時住所，這個小盒才是你永久的家。」

不得不承認，老趙的節目就是奇特，從一開始就能吸引人看下去，而不覺得油膩，看來春晚劇組的策略就是如此，讓這個節目拖一大堆油膩節目。

楊舒力感覺薛琪越說越離譜，就沒理他，到沙發旁看電視了。

很多人除夕在沙發上坐幾個小時，都是在等老趙的節目，楊升元就是這樣。

老趙一說完，老范又抽抽起來，楊升元和秦華玉都笑起來。

直到老趙的節目開始，楊舒力才完整地看完了。

前些年等老陳和老朱，老陳和春晚鬧掰之後，現在就看老趙了。

聽著她倆聊天，楊舒力意識到，春晚劇組總的說來是五十年代出生人的視角。

對她們來講，春晚就是好日子的象徵，因為前後對比太明顯了，但80年一代就沒這種感覺，他們一出生就看春晚，沒有其他參照物。

開場大歌舞也不知怎的，來了兩撥人，前面一組女歌手表達了日子越來越好的意思，後面一組是一個大漢領著幾個女的，表達的還是這個意思。https://www.hetubook.com.com

「是兩個都……還是一個……」薛琪笑眯眯問道。

「好的。不燒香了，我到浣花溪公園走走。」

「說了以後就不要來成都找我了。」楊舒力冷冷地說道。

「不會不會，我是和你站一邊的。」薛琪說道，「哥，我曉得你為啥子要往成都跑了，那邊大學生多，大學都是十幾所，重慶就一所大學，好多女生還是農村來的……」

大年初三，楊舒力對秦華玉說，年前積累的工作較多，初四公司就要開工，他得回成都。

今年又有新的變化，薛琪參加工作，沒有壓歲錢了。

這個小品還真厲害，兩人至少笑了七八回，楊舒力也從頭看到尾，最後老趙聽說自己也分得1百萬，抽抽過去時，楊舒力笑了，覺得這個《心病》比前兩年的賣拐好。

「紅紅的喜事一天天地鬧，紅紅的日子一年年地好。」

吃飯時，姨媽說今年舒力滿22歲，相當於大學畢業，可以考慮那方面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