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了關係，規則就無所謂了，贏家通吃，天天都是好日子。

他們家的房子雖然不是電梯房，但是很寬敞，環境也不錯，而且是單位的集資房，大家住在一起，是比較好的選擇，難道要搬到世紀龍庭？

接下來兩天，楊舒力都在看韓作家的書稿。

冉麗娟年級的同學已經開始聯繫學校，美、英、日、歐都有，美國還是佔大多數。

這次來聽濤苑，又帶來不少碟片，有很多最近幾年出的好電影，楊舒力告訴冉麗娟，劉蕾如果要來看影碟，兩人一起做飯吃，隨便來，不用給他說。

中午，楊舒力給韓作家打電話，說已經看完稿子，他準備出這本書，但有些地方需要修改一下，修改的地方會及時傳給韓作家，不會傷筋動骨。

楊舒力以前利用市場經濟的豁口賺錢，不需要什麼關係，但現在遇到事了。

修改完后，奇迹出現，又可以寫下去了。

韓作家講述了寫作歷程，剛開始比較慢，有點畏首畏尾，大概到七八萬字后，感覺寫順了，每天坐到桌前，文思泉湧，下筆千言。

「八十年代出生的人hｅｔｕｂｏｏｋ•com.ｃｏｍ進入最幸福的時刻，當然，這個時間窗口不會太長，要抓住機會。」楊舒力對冉麗娟說道。

楊舒力每次來聽濤苑都會提前聯繫，劉蕾提前退場就行，冉麗娟也需要朋友陪伴，在這件事他不會表現得自私自利。

中午，楊舒力把稿子交給祁燕燕，讓她找一個兼職編輯再看看，然後自己坐大巴車到重慶。

或者是給黃敬蜀買的房子？如果是這樣，說明什麼呢？她的新房？

這段時間，重慶那邊的事開始佔據他的精力。

楊舒力談到，現在是最好的時代，要寫就儘快寫，不要怕把才華和素材用完，因為以後不能寫了，素材再多也沒有用。

那天看見黃敬蜀父親，跟旁邊的工人有說有笑的，表情輕鬆，應該是裝修進入尾聲了吧。

看了一天稿子，腦袋昏沉沉的，躺在床上，仍然想著書中的情節，小說寫了四五線城市的生存狀況，做什麼事情都需要關係。

劉蕾作為大城市女生，見得多，也許能理解。算了，他不想干預，由她說不說。

「權力、錢和性和-圖-書，是這類小說的基本內容，讀者看的也是這幾點，權力對錢和性資源的佔有會愈演愈烈，當達到一定程度，這類小說就不會被允許出現了。」楊舒力說道。

兩人還談論了書名，一致否定了以前定下的《Shiwei舒記》這個名字，要取個低調的書名。

從他們的路線看，和自己家不在同一棟樓，不然很可能在電梯里遇上了。

「那樣就會寫成一部可以上電視的作品了。」楊舒力說道。

這段時間，恐怕得多往重慶跑一跑，周末如果沒有其他事，不妨回去，也許事情有新的進展。

楊舒力保證會儘快看完，給韓作家一個明確答覆。

「對，對，就是這個感覺。」韓作家不住點頭。

還好他修改了錯誤，最終寫成自己想要的小說，而不是市面上那些常見的小說。

楊舒力深以為然，說電視劇和出版物會組成一個強大的場，把寫作者往裡ｍ.heｔubｏok.com.ｃｏｍ面吸，使得寫出來的作品失去個性，成為那些作品中的一員，如果中途能反省，補救過來，是相當不容易的。

1990年，美國出台《1990年移民法》，提高了入境移民的最高限額，每年增至約70萬人，且美國公民的近親親屬不受配額限制，被稱為是歷年來最寬鬆的移民政策，美方擺出加入全球人才爭奪戰的姿態。

韓作家雖然是陳海介紹的，但陳海現在工作量很大，他也表示只是牽個線，不參与編輯工作。

本想到外面請韓作家吃一頓飯，他沒有同意，在公司跟楊舒力一起吃盒飯。

但是到後半部分，又卡殼一陣，乾脆放著，思考自己為什麼寫不下去，結果覺得前半部分有些地方存在問題，重新去修改。

這屬於個人隱私，透露出去對楊舒力形象有影響，一般人也許會想，這姓楊的什麼德行，還要叫人按摩？有幾個錢了不起，當舊社會地主啊！

白天在公司看稿，晚上在家裡看稿，雖然精力旺盛，但看到夜裡11點鐘就感到需要休息，洗漱上床睡覺。

不過，她們兩人睡和_圖_書一張床上，難免會聊些私密話題，冉麗娟會不會把主僕遊戲透露給劉蕾。

「我寫的時候也總是在想，是不是寫得太明顯了，還是要再隱晦點，但隱晦太多，就等於沒了。」韓作家說道。

沒有關係，就得面對各種規則，這些規則通常很冷酷，讓人活得更艱難，比如計劃生育，很多發生的事情都是非常可怕的。

在何筱芹這件事上，錢不管用了，關係更重要。

本想和冉麗娟開車出去玩，暫時延後了。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寫作上的困難和反覆呢？韓作家說，一開始的出發點是對的，但寫著寫著，就會進入另一種狀態，人物就不知不覺高大全，臉譜化了。

趁著這個時間窗口實現夢想吧，上一代人，也就是下崗人員，短短几年時間，沒有人再提，像是被整體遺忘一樣，這世道，終究得靠自己救自己。

何筱芹的事還沒有頭緒，黃敬蜀那邊的動向也令人費解，他們家買世紀龍庭的房子給誰住呢？

沒辦法，以前喜歡用錢解決事情的楊舒力，現在也得找關係了。

至於稿酬，他給的條件是版稅12%。正規出版社給和-圖-書作家的稿費平均是8%，名作家會給得多一些，楊舒力這個條件很不錯了，韓作家表示接受。

因為這個名字比較引人注目，而內容有點火爆，人家以為是高大全的事迹，結果一看書……

星期二，楊舒力迎來了屬於自己的工作，韓邦傑送來了他的小說稿。

1998年以來，留學潮進一步擴大，新東方語言學校和留學中介機構迅速壯大，自費留學開始成為主流，不同於以往只能靠公派項目出國，出國時會被註銷戶口，還要交數額不小的培養費，不交就不給辦護照。現在可以自己聯繫學校，拿到Offer和獎學金資助，再去留學。

國內為避免人才外流，一度對當時想要出國的人員增加了限制措施。1994年，中央文件確立並肯定了「支持留學、鼓勵回國、來去自由」的出國留學工作方針，常態化的留學政策逐漸形成。出國政策逐漸鬆動。

第二天上午，也就是星期五上午，楊舒力早早起床，一直在家看稿子，沒有到公司去。

寫法很老到，事情很火爆，寫出了真實的一面，但用了春秋筆法，看起來就沒那麼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