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拿著日曆確定了放假時間，再上兩周班，1月17日開始放假，到1月26日上班，放假時間9天。

「楊總沒有看電影嗎？」鄒凱問道。

他對報社沒有太多意見，遊戲一直是這樣玩的，只有接受，也沒有必要去告狀，他也不想弄得太難堪，但有一點讓人很不爽。

得知陳海上夜班也只有不到4千元，眾人很感慨，說原以為《四川時報》編輯工作光鮮，其實也是苦逼。

而陳海年前被《四川時報》末位淘汰了，目前賦閑在家。

這種「借鑒」容易引起現實原形的不滿，搞不好會打官司，大家覺得這是有意思的法律話題。

「沒有，這種電影我不會去看。」

「我說個書名，應該可以過審，天下無黑，怎麼樣？」鄒凱笑著說道，眾人哈哈大笑。

祁燕燕感嘆陳海上夜班拿4千塊是在透支身體，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出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沒有文學基礎，利用社會熱點生編硬造出來的故事。而且它在元旦放映，算是賀歲片吧，但是看完不是讓人笑，而是讓夫妻反目，互相猜測和-圖-書。」楊舒力說道。

楊舒力搖頭，說媒體不會接這種投訴，媒體之間雖然有競爭，但這種事情上是一致的，不會互掐。至於有關部門，也不要去白忙活了。

「當然不會讓他輕鬆，我已經安排了，他開始寫了，但是，審核是個麻煩。」楊舒力說道。

聽說是黑道題材，眾人面面相覷，這比賊要難多了。

眾人相視而笑，說他們果然雞賊。

陳海離開后，祁燕燕進屋和楊舒力聊了一會。

「我也沒有去看，覺得這種電影無聊。」董禾珊說道。

「不行，這個書名我不同意，我們跟他們不一樣，我們不說謊。」楊舒力笑著說道。

但是，被淘汰的員工拿不到這筆錢。照理講，年終獎是對過去一年工作的獎勵，即便被淘汰，也應該拿，但報社把員工在年前淘汰，這筆錢就不給了。

「我看了，確實有點……後悔。但我是想看看這種電影為什麼那麼火。」祁燕燕說道。

隨後，他向大家宣布了一件事，韓作家的《紫夜》大賣，要向牽線人陳海給一筆獎金，下午陳海會來hｅtｕｂooｋ.cｏｍ•ｃｏｍ公司。

「楊總，韓作家還寫不寫？我覺得他也應該趁熱打鐵，再寫兩本。」王文清說道。

楊舒力對這個片名進行了解析，關鍵字是賊，觀眾看到這個字，就想進電影院看看是怎麼回事，但這個字不容易過審，怎麼辦呢，就來個「天下無賊」，就好過審了。

祁燕燕的年終獎是10萬，她的年收入加起來有30萬。

這些年報社的效益不錯，像他這樣的普通編輯，年終獎能拿到6千元。

眾人一聽，紛紛露出驚愕的表情，《四川時報》立足成都，在全國都有名氣，陳海在那裡工作，應該待遇不錯，也很穩定。

《四川時報》現在天天都有農民工拿到報酬，回家高高興興過年的報道，但他們自己卻剋扣了年終獎。

晚上，到柳浪灣游泳館游泳，游完出來，在計程車上接到張有路電話。

「她人在哪？」

祁燕燕說，以她與成都各出版社的交道來看，估計都不敢碰。

粉蒸牛肉麵上撒香菜，還撒蒜末，撒蒜末是本地特色，口感更豐富一些。

楊舒力講述了他從陳海https://ｍ•ｈｅtｕｂｏoｋ•coｍ.coｍ那裡了解到的情況，實際情況是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待遇好和穩定的是編製人員，招聘人員則來來去去。

正常的話，春節前，也就是十幾天後，他就能拿到去年的年終獎。

1月5日，楊舒力來公司，昨天大家都上班了，但他送何筱芹他們回重慶，沒有來公司，今天請大家出去吃一頓，也順便聊聊天。

張有路年底一直在外面聯繫業務和催款，元旦過後才回來，楊舒力讓他在家多待幾天。

鄒凱認為末位淘汰是不合法的，裝模作樣考核一番，說你在末位，就把人淘汰了，哪有這麼乾的？

截至今天，也就是1月5日，《手機》已經獲得4500萬元的票房成績，可謂火得一塌糊塗。

對於下崗，陳海有思想準備，而且擺脫夜班，長遠來說不算壞事，當然，作為家裡的頂樑柱，他不能停下來，現在馬上要過春節，等春節后再考慮工作的事。

未生公司這兩年在小說出版方面佔了半壁江山，有很大潛力可挖，雖然網路小說已經有了付費閱讀模式，但還沒成氣候，小說的紙質www.hetubook.com.com出版還有幾年好時光。

粉蒸牛肉館，離公司比較近，是大家常來的地方。

回到公司等了一會，陳海進門，給大家講了他的情況。

2003年是公司利潤最高的一年，年終獎也會很豐厚，按照楊舒力的計劃，幾位員工的年終獎是6萬元，相當於陳海的10倍，而陳海的年終獎還被單位黑了。

他與未生公司還有合作。前一陣上夜班，的確沒有時間，每天中午起床，吃飯休息，下午4點又得去報社，全部時間都投進去，沒時間干別的。

「舒力，你不是讓我打聽黃敬蜀的消息嘛，現在有消息了。」

「就在重慶。——這之前應該沒在重慶，是才冒出來的。」張有路說道。

所謂末位淘汰當然是假的，從一開始就知道誰會被淘汰，對此他早有思想準備。

陳海手裡有很多作者資源，這些作者都在從特稿轉向其他方面的寫作，其中一些會轉向小說，如果發掘得好，會有不錯的收穫，但這個過程會比較漫長，不知道陳海能否撐到那一天。

陳海找到新工作之前，會有很多時間，跟公司的合作可能加大，合和*圖*書作條件不變。

他們嘗到甜頭，馬上又要開拍《天下無賊》。

在大辦公室聊了一會，陳海來到楊舒力辦公室，楊舒力遞給他一個信封，裏面裝了3萬元。

5萬元對得起陳海了，以後韓作家寫的作品如果取得成功，不再給介紹費。

「為什麼？」

董禾珊問，能不能找有關部門或者媒體反映一下？

這麼多年都是這樣乾的，也沒人去告，因為都知道不會有結果。

不過大家都覺得電影里的電視主持人嚴守一跟現實中某主持人有「借鑒」之嫌，他們的談話節目一個叫「有一說一」，一個叫「實話實說」。

不過，文字編輯在成都找一份月薪四千元的工作實屬不易，就看他造化了。

陳海說著客套話：給一次就行了，這次就算照顧，而且還是3萬，非常感謝楊總。

《藍夜》成功后，楊舒力給陳海兩萬元介紹費，《紫夜》成功后，給3萬元介紹費，加起來5萬元。

「他們佔據了宣傳高地，隨便怎麼拍，只要不是太差，都會火，不過他們以前也拍過一些不錯的賀歲片，用王朔小說改編的，有文學基礎，現在是飄了。」楊舒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