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小說網站的機制更有效率，圖書公司的選擇機制沒法跟人競爭。

晚上和黃敬蜀交流，得知秦華玉也問過她，她的回答和楊舒力一樣，接受命運的安排。

楊舒力說，植物生食他沒有忌諱，但動物生食是拒絕的。日本的生魚片、韓國的生牛肉他都不吃，即便是吃烤牛排，他盡量要熟的。

現實灰暗憋屈？你可以跟隨主角穿越到另一個世界，擁有超人一等的金手指，諸事順遂，讓平凡的人生散發出魅力，走向人生巔峰。

「敬蜀她媽方便，可以做個B超。」

晚上10點半，看完美股的開盤，又瀏覽了一下新聞，心滿意足地關掉電腦，來到衛生間洗漱，準備睡覺。

如果沒有妮妮，他當然是想要個女孩，但有了妮妮，很難想象再來一個女兒。

雖然一直讓妮妮自己吃飯，但也有一些時候大人要喂，以前誰喂都可以，現在她要挑人了，何筱芹去喂她搖頭，楊舒力去喂，她就開心吃下。

不過，對未生公司影響不大，校園青春小說勢頭減緩，官場小說又起來了，隨著《沙場》的成功出版，很多作者跟未生公司聯繫，得到了一批稿htｔps://ｍ.hetｕｂooｋ.coｍ•cｏm子。

「聽到楊叔叔的話沒有，不要吃生魚片。」柳瑛對瀟瀟和棟棟說道。

官場小說題材取之不竭，讀者眾多，暫時能頂一陣子，反正公司打算在2008年關門，用不著為之擔憂。

「沒有什麼中層，就是錢多一點，但很不穩定。要驗證自己處於什麼層級，很簡單，去打一場官司就知道了。」楊舒力說道。

這種小說未生公司已經做了兩年，收穫頗豐，眼下的形勢發生變化，很多作者選擇到網站發表，由網站運營出版發行，圖書公司拿到這方面的好小說的機會在降低。

權貴和資本的合作，形成新的上層，在權力和資本上擁有無盡的資源，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爸爸，我要爸爸，嗚嗚嗚。」妮妮仍在傷傷心心地哭著。

「我是順便說一句哈，還是兒女雙全好些，一般女兒對爸爸好些，好多家庭都是這樣。」秦華玉說道。

網路小說這兩年勢頭似乎起來了，大家有說不會，有說會，有說兩條腿走路，顯然，這個問題找不到答案。

何筱芹把手機湊近妮妮，說道：「來，ｈｅｔｕbooｋ.cｏm.ｃom妮妮接電話，爸爸跟你說幾句。」

郎越仍然不能確定是否成行，看來是「凶多吉少」，如他不能成行，費用更要由楊舒力包幹了，不然賬怎麼算？

圖書市場上出現了一本言情小說《會有天使替我愛你》，銷售很火，屬於校園愛情小說。但它是從網路小說轉過來的。

「日本人吃生魚片也是承擔了風險的，也就是說他選擇了口感而放棄了安全，雖然被寄生蟲侵襲的幾率不大，但我覺得還是選擇安全為上。」楊舒力說道。這次日本行他不會讓大家嘗試生魚片、海膽之類的生食。

自從塗藝說刀郎的歌「苦大仇深」后，就很少在開車時放他的碟片，買了些老外的碟片，唱些什麼反正聽不懂，反而覺得旋律和節奏更好。

回到家裡，黃敬蜀還沒有回來，秦華玉湊過來小聲問道：「舒力，你是想要個男的女的？」

「聽到了。」兩個小孩齊聲答道。

「妮妮一直在哭，你跟她說幾句可能會好些。」何筱芹說道。

「妮妮，是我。」楊舒力說道，也不知她是否聽到。

秦華玉在卧室看電視，客廳只有楊升元，關上衛生間的門和-圖-書，站在窗前，撥通何筱芹電話，小聲說道：「什麼事？」

妮妮也能吃點火鍋食物，但要洗一下，以免太辣。

內容上的區別也是巨大的，需要注意的是，國內網路小說的紅火有其特殊性，反映了社會分層的加速。

當然，這是楊舒力在場的情況，如果楊舒力沒在場，何筱芹喂她還是要張口。

單看小說，圖書公司似乎是跟在網路小說後面撿飯吃，從海量的網路小說中撈取有暢銷可能的小說進入出版發行階段，對出版行業帶來了巨大的衝擊。

涮著火鍋，柳瑛說起日本的生魚片等生食，她問楊舒力怎麼看。

正在用牙線，褲兜裏手機抖了一下。

「以後小說會不會全部轉向網路？」吃飯的時候，鄒凱提出這個問題。

「是的，但我還是接受命運的安排，不去想這些，生下來什麼就是什麼。」楊舒力說道。

日本行的計劃在推進中，這是為棟棟和瀟瀟準備的修學旅行，兩個小孩已經進入狀態，見面就聚在一起討論日本，說要去爬富士山。

「沒必要，都可以哈。」楊舒力說道。

「都可以，我沒想這些。」楊舒力說道。

何筱芹知道他在家裡，www.hetubook.com.com很少這個時候跟他聯繫，肯定是有什麼事。

至於下層，上升之路被阻隔，寒門再難出貴子，只有趁眼下世貿紅利拚命打工多賺些錢，隨著時間推移，資源越來越少，下層的生活愈加艱難，但他們還要活下去啊，靠什麼娛樂自己呢？

星期五，由於郎越又出差，楊舒力事先和柳瑛聯繫，讓她不要準備晚餐，大家一起去吃火鍋。

車出高速收費站，下車和妮妮告別，妮妮意識到要分開了，明顯不悅，但還是繃著沒有哭，感覺她又成熟一點了，楊舒力感到欣慰。

而且寫小說的大都是吃了上頓愁下頓的主，他們能寫出什麼？可能今年2月才從周公子那裡聽說私人飛機和拉菲。

所以，網路小說的終極目的是在社會快速分層的時代，滿足下層需求，是一種宣洩方式，與經典文學無關，也不會取代經典文學。

兩天時間愉快地過去，星期天下午，兩輛車一起把棟棟送到學校，再返回重慶。

妮妮的哭聲清晰地傳來，「爸爸，我要爸爸，嗚嗚嗚，我要爸爸，嗚嗚嗚。」

聽筒里傳來妮妮的哭聲。

是何筱芹發來的簡訊：「舒力，打電話方便不？」

楊舒力和_圖_書也作出了自己的分析，目前很多實體書的確從網上找來，因為這些網路小說和出版小說區別不大，而未來的網路小說發展，會跟出版小說有很大區別。

網路小說來了，幾分錢一千字的廉價消費，滿足了下層的想象和情感，階層上升無望？小說里可以升級，你只要跟隨主角不斷修鍊，就可以獲得法力，升級成為大神，睥睨世界。

對上層而言，可玩的東西太多了，看小說？誰有那個閑心。

網路小說有技術上的變化，一個是電子閱讀，一個是紙張閱讀，電子閱讀是大趨勢，但不會完全取代紙張閱讀，所以小說圖書的出版會一直存在下去。

兩人商定，無論是什麼，就要兩個，估計是剖腹產，因為黃敬蜀媽媽表露過這個意思，那就生產時順便結紮，免得以後還要買套子什麼的，擔驚受怕。

講完對網路小說的見解，大家關心起上層和下層的問題，顯然，在座的都不是上層，那麼，是不是中層呢？現在媒體上不是說中產階層在迅速擴大嗎？

楊舒力皺著眉頭，張了張口想說點什麼，但沒說出來，突然感到鼻子一酸，眼皮眨了兩下，沒有攔住，眼淚像破閘的泉水一樣湧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