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兒雙手捂上小臉。
「你都和我說些什麼呀！」
路滿放下小淑慧，讓她在紙板上先自己玩。
「說了你也聽不懂。」
路滿推脫道：「你自己留著扎頭髮多好看，下次我記得還給你。」
「你先別壓我……」
「就不。」
她剛剛查了下durex是個什麼東西，當百度顯示出這東西的商品名稱時，顧嘉兒幾乎要把滑鼠扔出去……
路滿一想，這東西早年都是工作人員上門宣傳強行塞給每家每戶的，估計是聞藝掩護得很好，沒有讓她見過。
「很劣質的小皮筋，來路可能不正經的……」
「呃……」路滿回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他起身離開沙發，想去看護下趙家小雙胞胎。
顧嘉兒搖頭。
顧嘉兒撲到沙發上，伸手去掏他的口袋：「把其他的剪一下，看看是不是……」
她的杏眼瞪得大大的，甩起小胳膊，拳頭攥著，往路滿胳膊上開掄。
一會兒保准用得到。
顧嘉兒被驚得說不出話。
「呼——」
顧嘉兒拽拽自己的頭髮，她把手伸到腦後，三下五除二解下小皮筋。
「哥哥！」
「你搜一下吧hｔｔps://ｗｗｗ•hｅtｕbook•ｃoｍ•coｍ，我不說了。」
「還好，兩個加起來不到四十元。」
顧嘉兒跺跺腳：「哪有你這樣的嘛。」
「你去哪兒？」路滿叫住她。
顧嘉兒又忍著羞死了的心情，把皮筋和計生用品這種小保護傘的關鍵詞，一起輸入進去搜索框。
顧嘉兒撇撇嘴：「你去剪開……我……我不碰這東西……」
「……」
顧嘉兒嘻嘻一笑，指指書房：「我今天帶著電腦，把之前剩的一些照片精修好啦。」
總感覺怪怪的……
但是眼睛從指縫裡，悄悄看結果。
路滿回身，點了下頭：「你問這個做什麼？」
「哼～你還欠我一個小皮筋，記得哦。」顧嘉兒哼了一聲，把皮筋往手腕上帶。
顧嘉兒微微仰著小臉，她的側臉，線條柔美分明，在陰雨天的稍暗室內光下，輪廓有些朦朦朧朧的。
「正經的橡膠原料貴，有些小廠家，為了圖省錢，進購的橡膠是報廢的計生用品……」
路滿無奈：「顧嘉兒你講不講理，你手上的不是完好的？為什麼還要再買。」
「你這個色狼！ｈｔｔｐs://wｗw.hetuｂｏｏk.cｏm•coｍ」
接著，要找算賬的就是路滿。
估計比淑賢淑慧手裡的大恐龍玩具，都要貴吧。
皮筋抓在手裡，顧嘉兒臉上表情糾結，又羞又捨不得。
「不是那東西。」路滿把斷成兩截的皮筋展示給她看，「普通的彈力芯。」
說到這個，顧嘉兒自己就小自豪起來，起初她也不會PS精修照呀，但為了幫到路滿，她學得進步神速。
「你剛剛點頭答應了。」
顧嘉兒甩甩綁好的長馬尾：「我用你送給我的皮筋，扎的頭髮，你看你看～」
路滿有些頭疼：「頭繩還是不要用太低檔的了……貴點有貴點的好……」
「喏。」路滿摸出一根同款的小皮筋。
「嘉兒，你……」路滿眼睛動了動，語氣放輕了些，「今天我們都休息休息，不用趕得那麼緊張的……」
「真貴……」路滿嘟囔，只是兩個小玩意兒而已，居然賣得價格還不低。
過了兩分鐘。
「沒什麼……你回去自己百度一下吧。」
顧嘉兒抓著頭髮往後梳攏，側側身子，給路滿看：「高點好看，還是低點好看？」
「裏面有橡膠和*圖*書的材料呀。」顧嘉兒理所當然地說。
「不要那個！」顧嘉兒瞪他一眼，「哥哥，這種黑色的皮筋，是幾個在一起賣的吧？」
「不嘛，哥哥你留著。」
「什麼呀？」
顧嘉兒嗒嗒嗒地小跑出來，臉上布滿紅暈，簡直要滴出血來。
「呃……計生委沒給你們家發過這種東西么？」
他心裏有些不舒服的滋味。
「那啥，我一大老爺們，帶這種可愛風的，也太不搭調了。」
顧嘉兒長舒氣，路滿送她的皮筋，可以保住了。
「你……以後再送我一個新的……好一些的。」
女孩子高頻率使用的東西，居然用那種東西來製作。
「哥哥，你講下嘛，吊起人家好奇心又只講一半。」
顧嘉兒又一甩頭，馬尾隨著輕巧地晃動，顯得清純元氣。
「真麻煩……隨便……」
路滿拿起抱枕一擋。
「咳咳——」路滿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住。
完美格擋。
剩下的詞條新聞，都是幾家廠家作坊被曝用報廢的計生品製作頭皮筋內芯的爆料。
路滿無奈，為了讓顧嘉兒別把他送的皮筋太當寶貝，只能祭出大招了。
顧嘉兒給他一個白眼。
「哥哥和-圖-書，你們今天拍好的照片，有沒有拷貝到U盤裡？」顧嘉兒重新紮好馬尾，出聲詢問。
顧嘉兒急著知道真相，頭也不回：「我的筆記本電腦在書房裡充電。」
顧嘉兒半個身子俯到路滿身上：「快點嘛。」
他走到顧嘉兒近前，壓低聲音，確保只讓他們兩個聽得到：「我問你，這東西的彈性是哪裡來的？」
「嗯？」顧嘉兒一臉「你在騙我」的懷疑神色，「小皮筋這麼普通的東西，還會有什麼不正經的？」
「不知道，但我可以學的嘛！」
顧嘉兒眨眨大眼睛，一臉純潔的表情。
路滿一怔：「你帶電腦來這裏，是為了這個？」
路滿目送這姑娘進書房后，他找了處沙發坐下。
「路小滿！」
沙發上還有幾個抱枕，路滿順手摟過幾個來，放在腿上和肚子前。
茶几上的針線筐里，有貝麗娜剪線頭的小剪刀，路滿看到了就拿過來，當著顧嘉兒的面，剪開小皮筋。
路滿往她的馬尾看去，束住頭髮的，就是那根廉價的黑色小皮筋。
什麼破黑心廠商！
「什麼用品？」顧嘉兒一臉不懂，路滿說得不直白，她反倒好奇起來。
「你口袋裡肯定還hｔｔｐs://wｗw•ｈｅtｕｂｏｏｋ.ｃｏｍ.cｏm有其他的。」
開心。
路滿一笑，這姑娘知道真相後會後悔的：「不是看不起你，但是……你知道Durex是什麼東西么？」
自己隨手給的東西，而且是很不值錢的，卻被她重視起來，好好地隨身戴著。
「這兩隻小恐龍，不便宜吧？」
跳出來幾個詞條和報道，除了第一條的新聞，今年一月份，某套公司喪心病狂地把「中央一套」註冊成了商標……
「不然呢？」顧嘉兒沖他勾勾小手，「把U盤裡的照片也拷貝給我一點兒吧，到晚餐之前，我現在還能再修一些。」
路滿馬上點頭：「我把那隻小恐龍的還給你。」
不確定裏面是不是那種東西，是的話，顧嘉兒想扔掉，不是的話，肯定又想留下……
顧嘉兒的好奇心，現在就像被貓爪子撓一樣，她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她為了扎頭髮，挺了挺胸，短袖頓時貼身，衣服下的窈窕曲線柔和畢現。
「你小看我？」顧嘉兒略微大聲。
路滿趕緊退到沙發另一頭，這姑娘頭髮散著，這麼一鬧，衣服有些凌亂，短裙的裙邊都掀起來一點，穿著膚色褲|襪的大腿若隱若現。
路滿乾咳兩聲，不自然地移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