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車上,疤哥一邊給自己繫上安全帶,一邊對著江河詢問道。在他看來,江河既然上了車了,恐怕也不打算在這裏繼續逗留了。
以目前的情況,僅憑著目前出現的這些領導,恐怕很難壓制下來了。
看到這,江河想了解的大致都已經了解清楚了。隨即向老者告了個罪,對著疤哥使了個眼色之後,便轉身向著車子走去。
本來在大家看來,只要堅持堅持,熬過這段時間,工廠就會重新有所起色,慢慢的好轉起來,可現在呢,工廠的破產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江老弟,接下來咱們要去哪?」
「大家都安靜一下,安靜一下,先聽我說!我剛剛跟廠子聊過了,關於大家的薪水,廠子絕對不會虧欠大家一分一毫……」
「江老弟,咱們不進去談了嗎?」
「談是肯定要談的,不過不能就這麼過去,「河圖」目前的形勢已經刻不容緩了,如果想要達成咱們的目的,那麼就得來點狠葯。」
「嗯?你不是這個廠子里的吧?」
這波操作直接給疤哥整懵了,他現在是徹底搞不和*圖*書懂江河的想法了。按理來說,如果要走的話,這個時候偷偷地掉頭才是最佳選擇吧?按喇叭的話,豈不是把人都給驚動了?
「是張工,張工出來了!」
看著前方重新開始喧鬧起來的那些工人們,江河的嘴角掛起了一抹微笑。
「各位,我老徐是個實在人,幹了活卻拿不到錢,我跟大傢伙一樣著急。但一碼歸一碼,咱做人也得憑良心!徐廠長往日里待大家如何,大家也都看在眼裡……」
「成!你說怎麼干,咱就怎麼干!」
「下來!都給我下來!這都成什麼樣子了!」
疤哥看著江河回到了車上,又轉身看了看身後重新喧鬧起來的人群,頭上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河圖」一直沒有人敢接手,恐怕也是李家私下裡對外放出了風聲,這才讓「河圖」陷入了如此的局面。
僅憑這一點就不難看出,這位張工,平日里在工廠就有著不小的人心和威懾力。
張俊生看到大家被自己勸住,也是欣慰的一笑,這些工人的本質都不壞,如果不是真的過不下去hetubook.com.com了,誰又願意鬧到這般地步呢?
工人們的苦衷,也讓張俊生重重地嘆了口氣。場面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江河此時好奇的向著老者詢問道。
「張工!什麼情況?」
江河的臉上掛著神秘的微笑,衝著虎頭奔的喇叭努了努嘴,示意疤哥按下去。
從目前了解的情況來看,這個徐廠長倒也是個不錯的人,而且為人方面也很不錯,頗受員工的愛戴。那麼接下來的事,便有的可談了。
「張工,您說的咱都懂,可拿不到錢,這家裡實在是揭不開鍋啊!」
這一下,老者總算是發現江河和疤哥二人並不是廠里的員工了。臉上也從一開始的和藹變得謹慎起來。
這位被稱作張工的中年人一出來,便被工人們團團地圍住,滿臉焦急地問道,就連那幾個站在高處的「刺頭」,此時也在張工注視下,灰溜溜地從高處爬了下來。
「哪都不去,按喇叭。」
張工先是安撫了一下在場所有人的情緒,然後便開始給大家講起了剛剛的談話內容。在聽到為了給大家發工資,徐https://www.hetubook.com.com
廠長已經在開始賣廠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低下了頭。
「張工,上面同意給咱們發工資了嗎?」
「張工……」
江河點了點頭,並沒有再問別的,他也想看看,這位張工,要怎麼處理這件事。
所以張俊生在眾人情緒稍微安穩一些之後,又開始帶領著大家回憶起廠長之前對大家的好來,也算是打打感情牌了。
「不瞞老哥哥,我們今天是來和貴廠談合作的,看到這個情景,就想著先來了解一下,得罪之處,還請老哥哥您別見怪。」
江河一邊說著,一邊又遞上了一根煙。
人群鬧騰的動靜越來越大,在這些挑事的「刺頭」鼓動之下,大家的情緒也漸漸地開始有了失控的跡象,看得江河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是啊是啊,張工,一家老小都等著我這錢過日子呢,我這,也是沒辦法啊!」
「李家,你們當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啊!只不過,這一次,你們的計劃,註定是要落空了。」
「他叫張俊生,是廠里的生產主管。這小夥子可真是不錯,技m.hetubook.com.com術了得,心也不錯,大家都比較服他,所以都叫他張工。」
其實現在的情景,江河看得比誰都透徹。「河圖」這麼大的家底,如果真的要賣,絕不會這麼麻煩。
估計再過些時日,等「河圖」徹底走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李家便會出手,以極低的價格,將「河圖」收入囊中了吧。
看到江河轉身向著車子走去,疤哥連忙跟上,輕聲地問道。
不是他們不願意與工廠共進退,實在是真的有心無力啊!畢竟只要是個人,總要先想辦法讓自己活下去不是嗎?
如果可以,誰都願意跟工廠一起扛下去,共渡難關。畢竟在這裏幹了這麼久,要說沒點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老哥哥,這位張工是?」
看著張俊生這一系列的操作,江河也不禁點了點頭,這人確實是個人才。
江河微微整理了一下衣服,臉上浮現出濃烈的自信。
想不通就不想,反正江河不會坑自己。疤哥把心一橫,右手對準虎頭奔的喇叭,重重地按了下去……
從李洛羽的行事風格來看,李家絕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對於昔日最大的競爭對和-圖-書手,李家絕不會讓「河圖」好過。
就在矛盾即將升級的時候,從辦公樓里,又走出了一個中年人。這人穿著與工人們一樣的制服,但渾身的氣質卻更加的突出。
可人終究是要吃飯的啊,工資拿不到,家裡的人都揭不開鍋,即便是他們的內心再不願意,也不得不走上這條討薪的道路。
心中的信念崩塌,這才讓大家的心都慌了起來。
「狠葯?」
江河並沒有解釋,反而微微一笑,重新坐回了車上。
等張俊生的話說完,大家也開始唉聲嘆氣地抱怨起來。兩個多月沒法拿工資,即便是鐵人,他也扛不住啊。
「按,按喇叭?」
那麼之所以出現這樣的情況,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李家在從中作梗。
「嗯,按吧!接下來,該輪到咱們,閃亮登場了!」
老者上下打量了一下江河和疤哥,看到對方確實不像是有什麼不良企圖的樣子,這才接過煙,緩緩地對著江河解釋道:
「張工,你倒是說話啊!」
「張工,你瞅瞅,這眼看就要過年了,家裡哪哪都要錢,再拿不回工資,我這怎麼跟家裡人交代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