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爾貝庫斯也不知道，是怎樣的力量支撐著自己。
此刻那些關於古老與偉大的概念，在他的意識海中正翻湧著詭譎迷離的樂章。
而與此同時，地球柳城
隨後，下一瞬間，毫無預兆的，那照耀虛無之地的光輝離去了。
抵抗？
在那名為凱爾貝庫斯的凡物周圍，有洶湧的火焰瞬間燃起。
那此刻呈現出無比虛弱的嬌小靈魂，也許是某種魅魔的亞種。
因此即便現在火焰消失了，凱爾貝庫斯仍然能夠相對安然地在這片虛空活動。
但這種善意，並未讓對方陷入平靜。
在大巫的准許與認可之下，它予以了這兩個相互依存的靈魂以光明與溫暖。
那彷彿跨越維度的生命層次，讓他覺得自己難以理解對方的思緒。
在物質粒子全然處於虛無的狀態之下，尋常的力量似乎已然毫無意義。
大巫這般想到。
好在之前的燃燒，為這片虛無的空間提供了足夠多的秩序要素。
一個溫婉的聲音，在凱爾貝庫斯的ｈetｕbｏok.ｃｏm.cｏm耳邊出現。
他的那點殘存力量，猶如暮色下的幼蟲，孱弱而無力地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反而如同一位優雅的人類女士。
剛剛回歸的易夏，頗為意外地看著視網膜上刷新的提示信息。
周圍根本沒有任何受力的地方。
凱爾貝庫斯感覺自己彷彿被人類所注目的渺小飛蟲。
還欠缺一些勇氣……
凱爾貝庫斯低沉而溫柔地說道。
按照易夏在這方面的經驗來看。
只是現在，它已然孱弱地如同一個最為低等的劣魔……
那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所根本無法誕生的念頭。
大巫凝視著，那在虛無的界域中逐漸趨於虛弱的嬌小靈魂。
大巫這般想到。
也許會有凡物對此予以更為曼妙的遐想：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虛無的界域陡然被賦予了額外的色彩：
就像物質世界那沒入山頭的恆星，這片虛無之地回歸於它應有的「色彩」。
但顯然，這是一種盲目的臆想。
ｈttｐs://m.hetubｏoｋ.ｃoｍ.ｃｏm凱爾貝庫斯靜默地站在那裡。
易夏能夠看到，那些在血肉之下更為真實的流淌。
虛無的世界，沒有上下與左右的區分。
而此刻，在這虛無的界域。
如此，下一瞬間，隨著易夏的意志。
又或者，對於常規層面的絕大多數物質生命而言。
卻不再是之前那般的邪惡。
原本這片被虛無所籠罩的地界，陡然被予以了光明和熾烈的元素。
當然，這種知識儲備也有所限定與針對性之處……
它依偎在那更為雄偉的靈魂背上。
「不，我想不是的……」
那本該是適宜於魔鬼吮吸靈魂的動作，此刻卻成為了緊緊鏈接兩個迥異靈魂的渠道……
那讓大巫想起了一些久遠的記憶，那是屬於還是凡物的柔軟與青澀。
……
「一位偉大的存在，祂認可了你的意志……」
甚至是鮮血或死亡……
那些在凡物眼中的血肉，在大巫此刻為無盡光輝所包裹的眼眸下得以褪去ｈtｔｐs://ｗww•heｔｕboｏｋ.ｃｏm•ｃom塵世的偽裝。
凱爾貝庫斯聞言，卻是搖了搖頭。
而在其背後，一個更為嬌小的靈魂正依附其上。
看著狀態好轉卻陷入到更為茫然與驚慌的兩個靈魂，大巫不置可否地收回了注目。
那更像是星辰，並非只是其物質結構的層次，還有那難以描述的感觸……
他無法描繪自己此刻的感觸，只覺得他並非是在注視著一個血肉生靈的雙眸。
眾所周知，大巫在對於魔鬼與惡魔之類，向來有著頗為充實的知識儲備。
如同那樣宏偉的生命，其眼眸所透露的情緒與意志，應當有著更為清晰與宏觀的分割和表述。
鴿子與候鳥報社傳來訊息，有一個物質世界的凡人在尋找自己……
以贊詠？
「是我們……」
凱爾貝庫斯就這樣懸浮在這樣虛無的界域里。
那是對於另外一種純澈與執拗的認可……
在凡物所無法凝視的界域里，在這秩序與混沌接壤的虛無中。
這亦是燃燒的意志與力量……
這個時候，凱爾和-圖-書貝庫斯意識到也許對方之前是想要和他進行溝通。
「古神……」
雖然算不得多麼純粹的崇善者，倒也算有趣……
「是的，我的王。」
因此，對於這個並非東方譜系超凡文明，卻不是純粹崇善者的存在，大巫誕生了另外的善意。
凱爾貝庫斯知道，那是那位未知古神的注目……
那是一個在善良與邪惡之間搖曳的靈魂……
而那原本還在凱爾貝庫斯的周邊熾熱燃燒的火光，此時也隨之恢復了平靜。
以偉大？
當然，也可能有一些其他魔鬼的血脈？
那本該是帶著毀滅與暴虐的火光，在這虛無的地界中卻成為了另外一種概念的物質錨點。
而在另外一邊，易夏卻是頗為意外地注視著眼前的凱爾貝庫斯。
在大巫為無盡光輝所充斥的注目之下，能夠看到其更為清晰的細節：
而更像是，從「無」到「有」的賦予……
是生與死的雙生，是曾經誓言與情愫的貫穿——直至生與死的盡頭，也無法磨滅的倔強與依戀……
那些在原生位面hｅｔｕｂook•ｃoｍ.ｃｏm的時間概念中並不算遙遠的往事，此刻卻變得有些恍惚起來。
在其靈魂本質的額頭上，尚未徹底消弭的羊角與些許其他痕迹，證明了其曾經強大的下位面血脈。
兩個迥異的靈魂在靈性的維度完成了相擁……
那並非是如同晦暗的區域被照亮般的變化。
還是以恐懼或戰慄？
那曾經的古老往事，在這樣以史詩的篇章來描繪都尚且覺得蒼白的偉力之下。
亦或是其他更為複雜的要素？
以大巫在下位面的豐富冒險經驗來看，這應當是一個魔鬼。
是愛？
天穹亦或地面，都不再具備曾經的定義。
在這虛無的界域，凱爾貝庫斯隔著難以評定的虛無空間，凝視著那宏偉的擎天軀體。
……
該怎樣歌頌這般偉大？
當其進入了這樣的虛無界域，不會比凡物在毫無保護的情況下踏足太空有更好的結局。
但顯然，他無法承載這種彷彿跨越了維度的善意。
如果不是有著更為明晰而宏偉的錨定物的話，他恐怕甚至難以知曉自己是在運動亦或是處於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