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彷彿回到了童年的樂園,自己坐在工坊的桌子後面玩著父親搞出來的小玩具,一抬頭就能看到不遠處母親的背影,陽光從窗外灑落進來,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他的睡眠一直都是保證充足的情況下,能睡多久睡多久。
這還是他們頭一次見厄運小姐的睡臉,倒是少了幾分嫵媚,多了幾分乖巧。
一次又一次,大火連天,殺人兇手囂張的笑聲,滿地的廢墟與屍體……
優爾娜見他果斷離去的背影,眸中閃過一抹無奈,還是慢慢坐回了床邊,伸手輕撫著莎拉的眉梢。
眼下她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覺,不去想那麼多事。
這一刻彷彿身體不受自己掌控了一樣。
莎拉跌進路奇的懷中,鮮紅的嘴唇張開,低喃般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走在前面的莎拉,停下腳步,等路奇並肩而行后緩緩說道。
路奇克制不住的打了個哈欠:「竟然睡到這麼晚嗎?」
沒人有知道,這麼多年來,她是如何一步步走來的。
「那我中午出門不就好了。」
所以這個時刻,雙槍離身後的危機感油然而生。
「行了,我換身衣服,你先出去。」
有一人看向路奇:「他們是誰?」
主打一個隨心所欲,想睡就睡,不想睡自然就醒。
「既然是船長的朋友,跟我來吧。」雷文聽到莎拉的話后,收起了戒備,轉身開始帶路。
他的聲音要大多了,響起的那一刻,整個酒館里都忽然陷入了一瞬的寂靜。
次日。
莎拉愣了愣,隨即朝這傢伙翻了白眼。
而這一切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現在這個,躺在床上,滿臉無辜的傢伙!
路奇見狀,不由得笑了一聲。他上前伸手在莎拉的太陽穴處輕輕撫過,一絲黑氣鑽入其中。
很快,路奇換好了一身衣服,走出了房間。便看到了靠在牆上的莎拉,隨口問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
下一刻,又重新恢復嘈雜,但伴隨著許許多多咬牙切齒之聲。
和-圖-書很快,他便帶路來到了莎拉的房間。
真該死啊。
「也好。」莎拉輕輕點了點頭。
而這也是莎拉敢於對抗普朗克的底氣。
而在這裏,一艘巨船矗立在海面之上,這是一艘足以容納幾百人的巨船。長有將近百米,至少三十多米寬,整體顯得十分巨大、寬厚。
路奇一睜開眼,就看到了坐在不遠處桌前的莎拉,紅髮小妞黑著臉,漂亮的眸子里的陰影彷彿生吞了路奇一樣。
從一個不諳世事的天真女孩,走到如今,令無數人忌憚的厄運小姐。
裏面的裝修頗為的精緻,像是一個富人家的卧室,牆上掛著壁畫,燭燈都是金色的。
「消消氣,我們現在怎麼說也算合作關係了。況且昨晚,我都說你要不然吐掉算了,是你硬要逞強。」
只知道,自己昨晚睡得很安心,很舒適。
這一晚,她久違的沒有再做噩夢,而是一個……很幸福的夢。
「儘是歪理!」莎拉不屑的輕哼一聲,而且這傢伙說的話也太氣人了。
她的兩把槍從未離過身,哪怕是睡覺的時候,都會放在一伸手就能夠到的地方。
很快,就迎面遇到了一個男子,約莫三十歲左右,黑色皮膚,身材精壯。
「她的確很會照顧人,不過這聲謝謝我想還是你自己說吧。」路奇笑了笑嗎,不準備替厄運小妞代勞。
「看來她蠻喜歡你的,挺好的,今晚你就在這裏睡吧,順便照顧她。」
路奇眨了眨眼:「話說這不是我的房間嗎?」
莎拉的小手此刻已經伸進路奇的衣服里,一通揩油后,終於摸到了自己的雙槍,她不客氣的拿走,這才感覺到安心下來。
你說這傢伙是德瑪西亞的皇子?
這會兒她腦子的確有點亂鬨哄的,她意識到自己醉了,但精神卻對抗不了這種酒精上涌的感覺。
莎拉吸了口氣,只感覺一股無名之火,霎時間湧上心頭,她咬牙切齒的道:「我火氣大的原因,hetubook•com•com難道不就是因為你嗎?」
從未喝醉過的莎拉並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失態,從她的眼角處滑落兩滴晶瑩的淚珠。
從一個特殊的小道穿過瀑布,避免被淋濕,就能看到瀑布內還藏有不小的空間。
看到優爾娜懷中躺靠著的莎拉,他立刻驚呼一聲,隨即眼神有些冰冷的看向路奇二人:「你們是什麼人?」
「船長?!」
路奇還是很無辜的說道。
現在船上的人們都知道,這間房裡睡著的,就是她的小白臉!
說完這些,她才徹底的兩眼一閉,昏迷般睡了過去。
桌上擺著她心愛的兩把手槍,閃爍著冰冷的光彩。
比爾吉沃特的街道錯綜複雜,就像是一個巨大化的迷宮,有著許許多多逃犯、通緝犯們的藏身之處。
路奇看她明明已經醉的不行了,卻還倔強的強撐著,不由得笑了笑:「別急,一會兒就給你。」
「為什麼?」
「一點都不好!」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都開始當著他們的面搞這一套了!
關於昨晚喝醉后的記憶,她完全斷片了,只有模糊的片段,其餘的完全想不起來。
船身之上共分有幾層,其中密布著一個個漆黑的小口,顯然是裝載火炮的地方。
「做個好夢吧,船長。」
他身上穿著的是真絲睡衣,看起來單薄,但卻十分舒適。正因如此,也輕而易舉的將他健碩身材勾勒了出來,而且這身睡衣的領口開的很低,只要一瞄,就能看到裏面恰到好處的胸肌。
而現在這個小白臉就躺在她的面前。
沒錯,她已經看明白了。
這讓優爾娜感到了一些困擾,她一時間站在那裡,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小子真該死啊!!
哪怕是在比爾吉沃特這種地方,能坐擁這麼一艘船的船長,恐怕也只在少數。
莎拉自然是一眼就瞧到了,該說不說這傢伙的身材的確不錯,而且顏值也確實很高。
「對待客人也太不客氣了。」路奇正面朝天,望m.hetubook•com.com著天花板,又道,「我觀你面紅目赤,嘴唇乾裂,眼袋發黑,顯然是火氣太大的表現,你現在這樣只會加重病情。」
「我的槍……」
這種船放在德瑪西亞,也算是實力雄厚了。
「我不知道自己喝醉后是什麼樣子的,但應該是醜態盡出吧。」莎拉倒也沒有扭捏,然後輕聲說道,「她照顧了我一晚,我應該和她道謝。」
多半個小時后,幾人已經來到了一處瀑布前。
儘管意識已經開始恍惚,但她始終記著這件事。
莎拉一時無法反駁,早知道自己會醉成那樣,在這傢伙露出醜態,她打死也不會強撐著。
「好嘞。」
外面現在謠言四起!
莎拉似乎是聽到了熟悉的聲音,用力的撐開眼,模糊的視線看清楚雷文的面龐后,醉醺醺的道:「雷文……他們是……我的朋友,帶回……船上。」
這艘船的確很大,走到這裏都用了不少步。
莎拉咬牙起身,一把將翻身的路奇又拽了回來,眸子冷冰冰的盯著他,「我們沒時間陪你在這睡懶覺了!」
你就活吧,誰能活的過你呢?
他的手伸向背後,似乎隨時準備動手。
說實話,他並沒有完全對路奇兩人放下戒心,但此刻還是先按照莎拉交代的。
而為了有朝一日,能夠對抗臭名昭著的普朗克,莎拉也特地尋找了這麼一處『庇護』之地。
路奇坐起身,又打了個哈欠后,示意莎拉出去。
但仔細一想,這傢伙是德瑪西亞的皇子,好像的確是生來就是巔峰了。
莎拉蹙著的眉頭很快鬆開了,呼吸均勻了起來,手依舊牢牢地抓著優爾娜。
雷文上船之後,便頓時有一眾人圍了過來,他看了一眼,說道:「船長喝多了,我們的計劃不變,今晚就對波羅卡的人動手。」
昨晚見過的雷文也在其中。
這種話,跟這個傢伙她當然說不出口!
「我就不進去了,麻煩兩位將她安頓好。」雷文在門口駐足,打開門后說道,「隔壁hetubook.com.com的兩間房也是空著的,今晚兩位可以睡在這裏,我稍後會送來被毯。」
「我印象中沒見過你這麼懶的德瑪西亞人。」
想了想,莎拉又悠悠的補了一句。
「你……」
但現在一切都為晚了,謠言現在已經傳遍了整個比爾吉沃特,風都吹到了她的船上。
「你這樣早晚會被揍的。」
一聽到厄運小姐喝多了,這些人也是露出古怪神色,不由得看了一眼優爾娜懷中熟睡的莎拉。
她朝前帶路,走起路來就像是走貓步的模特一樣,看起來的確有一種特別的女強人風範。
中間位置有一張大床,房間整體散發著一種好聞的香氣,就跟莎拉身上的一樣。
自己肯定對對方造成了困擾,但優爾娜對此並未多說什麼。
莎拉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做過這樣的美夢了,因為當年的陰影,通常只有噩夢才會光顧她的夢裡。
「憋了這麼久,總算可以動手了。」
她心中又補充一句,而且還是皇子。
而且做了一個很好的夢。
他一般沒有認床的壞習慣,走到哪都能睡得很舒服。
「他們說話不過腦,您見諒。」雷文表示了一下歉意,隨後繼續帶路,「船長的房間在這邊。」
她醒過來的時候,其實也已經不早了,然後就發現自己像是魷魚一樣抱在優爾娜身上,似乎很是依賴的樣子。
「我感覺有可能。」
優爾娜將她放在了大床之上,似乎是回到了熟悉的地方,莎拉自己就調整好了睡姿。
路奇微微點了點頭,倒也不客氣,直接邁步進了莎拉的閨房。
路奇打了個哈欠,說完便翻了個身,打算再睡一會兒。
「對了,待會兒替我跟你的女僕說聲謝謝。」
什麼叫更早一步的生在終點?
「這不會是船長養在外面的小白臉吧?」
「早上好啊。」
他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醉成這樣,自從自己認識她后,她從來沒有這樣喝的酩酊大醉過。
路奇坦然的笑了笑,絲毫不在意。
人們都說她厄運小姐找hetubook.com.com了小白臉,昨晚上快活了一夜,名花已然有主。
莎拉沒好氣的看他一眼:「快到中午了。」
莎拉張了張口,卻一時頓住了。
路奇此時微微一笑道:「所以你也聽到了。」
「這是我的船!」莎拉一字一句用力的強調道。
「我又怎麼了?」路奇奇怪的反問一句。
路奇侃侃而談,振振有詞的說著,「一睜眼就有飯吃,想睡到什麼時候就睡到什麼時候,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儘管方式不同,可每個人都在朝著這個方向努力。我只是比你們,更早一步的生在了終點罷了。」
她無憂無慮,開心快樂。
就在優爾娜準備離開之際,莎拉忽然又伸出手,拽住了她的衣袖,眉頭不安的蹙起,嘴裏喃喃的道:「媽媽……別離開我……」
「多謝。」
她沒好氣道:「走了,我的船員們已經在會議廳等著了。」
莎拉冷笑了聲,勾起嘴唇的樣子自帶一種天然的嫵媚。
此時路奇重新將莎拉交給了優爾娜,優爾娜一把將莎拉公主般的抱起,然後二人帶著她離開了酒館。
但是她用屁股想都能猜出來,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又看了一眼,她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兩把手槍,便向外走去。
僅他一個人,現在已經顛覆了莎拉對德瑪西亞的所有印象!
「船長的朋友。」雷文簡短的介紹了一下,「我會把他們安置好,你們立即行動。」
關於為什麼她們會睡在一張床上,她完全不記得了。
推開門后,就能看到裏面已經坐著不少人了。
路奇問道。
隨後,他揚了個懶腰,自顧自的離開了。
她甚至都有將錯就錯的念頭閃過了,雖然只是那麼一瞬,但的確產生了這種想法。
此時,二人已經走到了會議廳的門口。
「懶是上天賜予人類的特權,或者說所有人類一直努力奮鬥的方向,就是可以這樣懶。」
這些人也不顧忌,還沒走遠,就已經議論起來。
以這傢伙的性格,以後走在街上,早晚會有被人揍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