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苦著臉：「奶奶，您有合適的人推薦嗎？我出錢幫忙清理一下唄。」
他們這個草台班子打眼一看就是拍爛片的，惠天心也興緻缺缺。
傍晚時候墨非找到老太婆家，這一次沒有爬窗檯，而是拎了一箱牛奶正兒八經地敲門。
文小姐表情這才緩和下來。
文小姐站在原地，聽不見腳步聲之後才轉身回家。
墨非在上門確認老太婆需要在家養病沒空找茬之後，就對著自家一片狼藉的大門犯起了愁。
不過下班對於墨非來說不是真的下班，他還有事情沒有忙完。
「那樣的話以後不許說，知道嗎？」文小姐朝她伸出小拇指，「以後這就是我們之間的秘密，拉鉤。」
文小姐聽到這句話之後臉色驟然嚴肅起來：「小文，月亮神仙不喜歡別人把他說出去，要是說出去了他就再也不會來了，還會把爸爸送回來，把媽媽變走。」
……
小文瞪著眼睛很惶恐：「媽媽——」
小文用力點頭。
勝利就在m.hetuｂｏｏk•ｃoｍ•coｍ眼前。
她圍著圍裙，看上去正在做飯。
墨非聽著沒覺得有什麼異常，就把手裡的牛奶遞給她：「這是給小文的，那孩子看起來太瘦了。」
算了算了，君子之交就挺好。
女人勉強笑笑：「您讓我下定了決心，已經幫了我很大一部分了。」
雖然和墨非相處確實給他帶來了不少靈感，可是總有一種自己在和惡魔做交易的感覺。
「我會照顧好她的。」女人得到認同，笑容真心了許多，「不知道怎麼稱呼恩人比較好？」
見到墨非出現，她眼睛微亮，搖頭示意墨非不要出聲之後才朝房間裏面喊：「媽，家裡油用完了，我去買一瓶。」
只是沒想到世界上真的會有人從月亮上下來幫助她們。
「病人是該這樣。」墨非贊同地點頭，「好好修養才對嘛。」
這要怎麼清理啊？
王導真的有些好奇外加很想問他是不是轉職成製片人了。
這話聽起來怪怪ｈetubook•coｍ•coｍ的，墨非滿面疑惑：「什麼決心？」
小錢請墨非吃了晚飯之後就宣布下班，明天再見。
「我也沒幫你什麼。」墨非搖搖頭。
在聽見片酬之後她稍微鬆了些口，表示要看劇本再決定要不要加入。
文小姐看他急匆匆的樣子，提醒道：「墨非先生，有電梯！」
「我婆婆諱病忌醫，不願意吃藥。」女人低著頭，看上去很溫順，「我一直不敢逼她，現在我才知道管好她，讓她好好吃藥才是對的。」
得到小錢的報價之後，墨非問王導要惠天心的聯繫方式。
小文幸福地眯起眼睛：「月亮神仙真好，把爸爸變沒了，還把奶奶變好了。」
家門口的紅油漆、堵死的鎖眼還有一地臟污都沒有解決。
「就是給媽餵了點葯。」女人手指都快擰打結了，「我婆婆睡眠質量不好，給她餵了一點安眠還有鎮定的葯。」
抓走壞人的都是神仙，對小文來說抓走爸爸的也是神仙。
王導給了，和*圖*書但他在想自己在墨非眼裡到底是個什麼鬼形象。
墨非腳步不停，揚聲回答：「鍛煉身體！」
小文趴在地上畫畫，見到牛奶很高興，上前抱住媽媽：「媽媽，是月亮神仙又來了嗎？」
墨非一愣：「處理？你怎麼處理的？」
「這怎麼好意思。」女人手足無措地接過，「您已經幫了我很多了，還要收東西，太不像話了。」
「是啊。」文小姐溫柔地摸著她的小腦袋，「月亮神仙說小文是最可愛最聽話的孩子，讓媽媽好好養你長大。」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同時笑起來。
墨非倒是在問資源，但全都不是演員該問的資源。
文小姐，不是李夫人，太好了。
墨非和小錢湊在一塊措半天辭，最後還是由小錢打了電話。
墨非很奇怪老太婆怎麼沒有動靜。
張奶奶比了個OK的手勢：「我昨天還怕你要留著這個現場賣慘報警沒敢動，就等你這句話呢。」
毒菌子的事情一出，他還是覺得墨非這個人有點邪和_圖_書性。
她求的不多，只想帶著孩子平安長大而已。
張奶奶從樓下慢悠悠爬上來，見到墨非還笑了一下：「小非回來了，我昨天就想找你的，看看你家這大門。」
「文小姐。」墨非有點不適應她這麼恭敬，總感覺怪怪的，指著樓道說，「我還有點事情沒處理完，先告辭了。」
但王導還是忍住了。
這對於墨非和小錢來說，就相當於半確定了人啊！
後面的演員面試要順利很多。
在惠天心面前他們都是後生晚輩，小錢說話很謙虛恭敬。
惠天心也是紫荊人，很多年前就拿到了影后桂冠，但後來人生經歷比較坎坷，還曾經因為抑鬱症差點自殺。
文小姐哼著小曲煲湯，小藥片在砂鍋里翻滾融化，白色的藥瓶已經見底。
「墨非先生。」女人輕輕鞠了一躬，「我姓文。」
她想著確實不多，也就一餐兩種、一種五顆、一日四餐而已，這個量短時間還吃不死人，只是讓婆婆安靜一點，別鬧了。
她把牛奶放到小文的和-圖-書房間。
最重要最難解決的搞定了，其他只要發揮在及格線上都沒有問題。
一般來說演員找導演不都是套近乎，然後或者是試探性、或者是直接問有沒有資源嗎？
「你是為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來的吧？」她有些局促靦腆，「不要緊的，我都處理好了。」
「我叫墨非，就住在咱們小區另一個單元。」
像是用什麼人身安全交換靈感之類的。
女人從門裡閃身出來，和墨非走到樓梯轉角處談話。
她是需要好片子拍的，要是墨非的片酬或者劇本有一個突出，她都不會拒絕。
丈夫進監獄之後，小文問爸爸去什麼地方了，她就給小文編了一個月亮神仙的故事。
她臉上是輕鬆的笑意。
開門的是這家精神狀態看上去不太好的女人。
一大一小兩根小指勾在一起，互為依靠。
她說完，過了好一會房間裏面才傳來沉悶地應答聲。
王導也想推一把老鄉嘛。
他就是裝神弄鬼而已，要是老太婆不找事情，也不會為難人家家裡無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