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場葬禮也很麻煩的。
墨非本來也想跟上去幫忙，被呂春秋一個眼神定在原地。
有了決定之後，墨非發消息詢問地址：你在哪養傷，我去看看你。
「那戶人家你們不清楚，奶奶在這住了這麼多年還能不清楚？」張奶奶搖搖頭，一副大有秘密的表情。
「是個好事嘞。」張奶奶笑道。
「看，人家在養傷。」墨非把手機屏幕展示給一條縫看，「告訴那個傻狗別擔心了，盼人家點好吧。」
他又不是真的沒腦子，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自己心裏門清，只不過偶爾會給大腦放個假而已。
「喵！」
張奶奶搖搖頭，語氣里滿是惋惜。
最高配挖掘機，總不能說他失禮了吧！
「你說那戶人家老的病了？那可太好了。」張奶奶一拍手，「聽說她兒子也被抓起來了，難怪最近小區安靜不少。」
墨非吃飯從來不用催，已經端著碗準備開炫了。
「這可不是我說的，是那個小畜生說的。」張奶https://www.hetubook.com.com奶嘆了口氣，「那女人沒錢，什麼證件都在人家手裡，身份證、結婚證……後來還生了個女兒，日子更不好過了。」
『應該是吧』
一條縫邁著優雅的貓步從窗台上跳下，通體黑色的貓脖子上一顆天珠格外醒目。
墨非很認真地發信息：這是禮儀，禮儀！
「眼光很好的人類警官？」墨非想了想，「你是說徐警官吧。」
墨非：你沒逝吧？
手機震動了一下，小徐警官回消息了。
小徐警官：謝謝關心，處理狗場的事情時負了點小傷，過些天就能歸隊。［黃豆狗頭］
「我兒子那些狐朋狗友又來送菜了，我一個老人家給我送牛肉，真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張奶奶一邊往外端菜一邊招呼墨非，「多吃點，吃不完放著壞了也是浪費。」
呂春秋不解：「那她為什麼不離婚呢？」
吃完飯之後呂春秋和張奶奶一起收拾碗碟回樓下和*圖*書幫忙洗碗。
「送到了。」呂春秋邊洗手邊回答，「你說的還真不錯，那戶人家確實有點可憐。」
「大哥回來啦，玩得開心嗎。」墨非抱起一條縫給它擦腳。
『我回來了』
直接包紅包？
張奶奶似乎也看出了她在想什麼，搖頭勸道：「別想了，別說現在離婚這麼難，就算她離婚了沒被那個小畜生砍死，也逃不過被她娘家抓回去再賣一次的命。」
他雙手合十祈禱：「千萬別反過來了。」
呂春秋的氣焰在張奶奶面前也矮了一截，乖巧喊人：「張奶奶，你又來給小非送菜啊。」
呂春秋完成任務殺回墨非家時，張奶奶正在墨非家裡，手上還提著飯盒。
煙酒茶葉？
呂春秋看他們急匆匆的樣子，喊道：「上哪去啊？」
一條縫叫了一聲：『我也去』
小徐警官會被告受賄的吧……
一條縫沒出聲，轉過身子用屁股對著他。
『一般般吧，就是總有不懂事的小貓問我這麼大顆石頭和_圖_書是哪來的』
「有的人就像是水蛭一樣，一旦沾上就很難甩掉。」
總有一個辦法能把她救出來吧？
張奶奶一抬腦袋：「誰家？」
「離婚？」張奶奶冷笑一聲，「敢離婚就砍死她！」
「這樣看起來真的是一件好事啊。」呂春秋嘟囔道。
「不過現在好了。」張奶奶笑道，「既然她家男人進去了，老人又病了，就沒人壓得住她了。」
『它很擔心那個人是不是死掉了，讓我幫它找找』
「是啊。」張奶奶樂呵呵地招呼她，「你也過來一起吃，女娃娃可別減什麼肥，看那瘦樣。」
呂春秋瞪大了眼睛，詫異道：「這還好事？」
「就是後面三棟八樓那家。」呂春秋給自己盛了半碗飯坐下，「老人病了，小孩還那麼小。」
這事宜早不宜遲，墨非跳起來抓起外套就要往外走。
墨非也跟著點頭：「咱們華國這麼多年觀念下來，爹媽有問題是最難解決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能幫就幫，幫不了也沒和-圖-書辦法。」
墨非抓了抓腦袋，決定再去樓下買個挖掘機玩具。
墨非拍了拍胸口：「還好，能回消息，人沒事。」
小徐警官：好吧，那你直接來我家好了。
可是看望成年男性該帶點什麼呢？
「有段時間那女人被打得都出不了門，可憐呦。」
呂春秋聽完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戳著米飯試圖想招。
他去一趟張奶奶家裡的零食要少一半。
「養傷的話，出於人類社交禮儀，我是不是該去看看他？」墨非看著手機屏幕又陷入了思考。
墨非：不是，聽說你沒去上班，關心一下。
墨非回頭把它抄起來放在肩膀上：「行，咱哥倆一起去。」
『溜人』
小徐警官：［位置信息］
一條縫從不記人名，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翻了個身：『我去警局炫耀的時候碰到一個傻狗，它說有那麼個人工作之後好幾天沒來了』
小徐警官：錯別字？［黃豆疑惑］
看見呂春秋回來，他還抽得出精神問一句：「東西都送到了hetubook.com.com？」
呂春秋瞪他一眼：「吃你的飯去。」
他們從樓道下去的時候，正巧遇見上來的呂春秋。
「那家的媳婦娘家重男輕女，說是把她嫁過來，實際上就是賣了她換彩禮，她和娘家也算斷了。」張奶奶一邊回憶一邊說道，「那戶人家也不是什麼好人家，老的尖酸刻薄，做主的兒子還會打人。」
要是不知道還好說，知道了不去看看就太不夠朋友了。
八卦是人類的天性，呂春秋和墨非渴望知識的表情顯然讓張奶奶很受用。
小徐警官：一點小傷，不用。［黃豆OK］
「溜貓！」
一條縫愜意地眯起眼：『對了，告訴你一個壞消息，那個眼光很好的人類警官有好幾天沒上班了』
「說起來是有幾天沒見過徐警官了。」墨非點開手機給對方發消息，「上次還開玩笑說我死了有個人來收屍。」
「大好事，怪不得我看她前兩天買菜的時候精神頭好了一些。」張奶奶招呼他們，「不聊了，快吃飯。」
會不會太成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