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飛哥說的新朋友吧,長得真帥!」
昏暗的天色,大堆篝火在人群中心噼里啪啦的燃燒著,人們抱著各種花束和樂器載歌載舞。
墨非雖然臉上還帶著禮貌性的微笑,但半邊臉打著火光、半邊臉隱藏在黑暗中,看不清全部神情。
墨非有些糾結地看著烤串。
「飛哥,晚上好。」墨非的聲音依舊輕快。
「小顏你也不要太操心了嘛。」馬赫裝完了設備,抬頭寬慰鍾顏,「墨哥是個成熟的大人了,他只是去工作,我們只是去探班,能有什麼問題?」
正在烤翅的那姐們兒叼著煙撒孜然,煙灰都不知道會不會掉在烤串上。
大飛用力攬了他一把:「行了,沒事的,默默不是針對你,她對每個人都很兇的啦。」
馬赫嘿嘿地笑:「我們這是工作,也是驚喜,surprise!」
「這新人你很喜歡?」李默默上下打量著墨非,「瘦成這桿樣還挑食,能養活?」
「喏,www.hetubook•com.com
我們本來就是啊。」
鍾顏真是拿他們沒有辦法。
「但願不要變成驚嚇。」
他現在就挺煎熬的。
「小非換衣服了?」大飛看見了墨非,走上前熟稔地和他勾肩搭背。
「有嗎?」墨非深吸了一口氣,暫時壓制住一拳打死這個人渣的心,轉身過來看他,「大概是換了件外套看上去感覺就不一樣了吧。」
一伙人手裡拿著罐裝啤酒遠遠招呼他們:「飛哥,過來玩啊!」
默默姐走到墨非邊上抽走他手裡的烤串:「不愛吃就別吃,臉上的嫌棄都快溢出來了。」
姬行玉折起反光板,很無所謂:「我們本來就是啊。」
看見他回頭,李默默瞪了他一眼,凶相畢露。
鍾顏說不過他,只能搖搖頭。
「你是哪人啊,吃不吃辣?」一個小姑娘舉著烤串遞到他手上,「試試默默姐的手藝。」
「通俗點說,拍照的。」
勸又勸不動,和*圖*書
真是一群固執的男生。
墨非順著他的力道離開,回頭的時候看見李默默正在擦嘴。
「馬赫——」鍾顏無奈地搖頭,「就是因為有你們這種不懂禮貌的人存在,別人才會覺得我們藝術系都是一群怪咖。」
年輕小夥子小姑娘熱情地將墨非簇擁起來。
她盯著墨非狠狠咬下一塊肉:「不過什麼適合我不用你說,滾吧。」
他一邊說一邊帶著墨非往另一個方向走。
「什、什麼?」李默默吐出嘴裏的雞骨頭,一臉迷茫,「你說什麼?」
李默默皺起眉想了會:「變戲法?」
正在收拾裝備的短髮女生覺得這樣不太禮貌:「還沒有和人家打招呼誒。」
她大口大口地咬著雞翅,嘴邊全是辣椒粉。
他把手收回來,臉上表情收斂了一些:「我怎麼感覺……小非你給人感覺和白天不一樣了?」
大飛見情況不對,拍著墨非肩膀打哈哈:「哎呀,默默就是這個性格,人比較獨立自主,和圖書不過你那一手挺厲害的啊,來來來,我們聊聊。」
大飛也是不解地看著他。
他拍拍墨非的胳膊:「一起去玩啊,我介紹幾個朋友給你認識。」
這一次換了角度,篝火的光芒完全照在墨非臉上,顯得這個年輕人活力有朝氣。
不過話說這裏的東西能吃嗎?
「我們這樣過去真的好嗎?」
攝像師小心地裝好相機,叉著腰擺擺手:「小顏你就是想太多了,我早就和墨哥說過會抽空過去拍攝的嘛。」
馬赫攤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怪咖?」馬赫拎起攝影包,轉頭問姬行玉,「玉哥你怎麼看?」
大飛過來打圓場:「介紹一下,這位是李默默,我們這串烤的最好的姑娘。」
墨非看著手上紅艷艷的雞中翅,一時間不知道該先回答問題還是該先吃東西。
所有人都一口一個飛哥,猶如眾星捧月一樣將他圍在中央。
「不過拍照的,有用嗎?」李默默看向大飛。
墨非在和*圖*書
場的話八成會誇她一句感覺真准。
大飛說的晚上聚會就是篝火晚會。
人群一鬨而散聚集到餐桌邊。
他展示了一下:「紅桃a,和你很搭。」
「拍照的,這麼說就明白了。」李默默翻了個白眼,「扯那老些沒用的犢子。」
大飛笑眯眯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嘛,你有沒有什麼別的特殊技能?」
氣氛很歡樂,而墨非在一群歡樂的人中格格不入。
大飛朝他們招招手,撞了一下墨非:「走吧。」
墨非看著那張燃燒的撲克,沒有說話。
墨非心裏裝著事,再看大飛怎麼看怎麼想給他一拳。
「行了,你們這麼多問題也不怕把新人嚇跑。」端著烤盤叼著煙的女人把人群招呼過去,「來吃東西!」
鍾顏也只能不斷搖頭:「帶壞了,帶壞了,你把人家帶壞了。」
「一表人才啊,哥們你多大,做什麼的?」
那是一夥年輕人,最大的不會超過三十五,最小的看上去才剛成年。
墨非和_圖_書
反應了一下,回答道:「我就是從事一些人類動作轉換圖像集合表現工作,時間比較靈活。」
墨非思索了一會:「通過特殊技巧和視覺效果達到欺騙觀眾創造驚嘆的效果算嗎?」
雖然表面上沒有一點問題,可大飛多年累積下來的第六感告訴他很危險。
「對咯。」墨非打了個響指,手伸到她耳後晃了一下,憑空變出一張撲克牌。
邊境向來都不是什麼旅遊的好地方,更別說是緬部邊境。
惡意實在控制不住,大飛感覺背後發毛。
這一下兩個人都懂了。
「城裡人有點小潔癖很正常。」大飛笑著攬住墨非肩膀,「對了,我還沒問過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呢。」
大飛介紹這些人是朋友,在墨非眼裡,這些人基本就能算得上受害者了。
「六啊。」李默默接過那張撲克,反手丟進燃燒的炭爐中。
大飛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大概是吧。」
只是她心裏總覺得這一趟大概不會有預想之中的那麼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