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二看見墨非無聊的都在地上亂爬了，眉角微挑：「很閑？」
墨非一句「我倆不熟」卡在嗓子眼還沒吐出來，只能硬著頭皮點頭：「你好。」
姬行玉：……
他擺擺手，說話聲音低沉醇厚：「是我走神了，這位朋友沒事吧？」
惡魔形象的畫展，他不會真中獎了吧。
姬行玉今天穿著打扮也格外正式，一身裁剪合適的銀灰色西裝，長發用緞帶系在腦後，還搭配了藍寶石胸針，懷裡抱著黑貓，看起來就是優雅矜貴的公子。
但秉承著隊友之間最基本的信任，他還是沒有阻止這個在他看來完全就是浪費時間的計劃。
姬行玉搖搖頭：「他還有事，我帶你進去吧。」
等走到一處歐式建築外時，墨非看見了作為宣傳的海報。
想到自己那倒霉運氣，墨非果斷轉頭準備離開。
龍小隊的工作量不小，墨非在邊上除了玩手機、吃東西、喝水之外就只能無聊地來回溜達。
他倆用中文交流，和圖書魯里教授聽不懂也依舊保持著溫和的表情，等姬行玉說完才問他：「這是你的朋友？」
科學的計劃當然是通過數據對比找出有嫌疑的教授老師。
只是當他一看見兩列密密麻麻的數據，感覺眼都要瞎了。
魯里教授身材微胖，看上去就是個斯文儒雅的外國老頭。
捋順之後墨非低下頭接著往外走：「那啥，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這線索還是等他拉人過來再看吧，也不急這一會。
下次還是讓呂姐給他來個電話手錶吧，這樣下去早晚被自己坑死。
『犯蠢了』
「我、一個人出去玩、不帶你們？」
他指指海報：「我的、畢業展。」
「我也想問。」墨非看著他，舌頭抵著上顎，艱難發問，「How old are you怎麼老是你？」
墨非這樣的溜子非常不起眼，甚至有點過於普通。
但他又覺得不至於，大學的活動很多是正常的，哪有那麼走運，隨便碰heｔｕbｏｏｋ•ｃoｍ.com一個活動就和教會有關？
「你不知道這是我的展，所以你來做什麼？」姬行玉眼中帶著迷茫。
墨非低著頭走路，那個老頭似乎也在想事情沒注意他，一下撞了個正著。
但是安全屋就這麼大，他再怎麼溜達也就是在龍小隊跟前。
他們除了科學的計劃，還有玄學的計劃。
姬行玉點點頭：「是。」
從海報上的文字來看，這裏應該是要舉辦一個畫展。
他覺得這也太玄了，自己英明神武的大哥和三姐是不是也中邪了。
「感恩的心，感謝有你——」龍傲天做了個誇張的感謝手勢，「去吧。」
龍傲天接著埋頭工作。
墨非戴上鴨舌帽和兜帽就走出去了。
「那倒是也沒有那個必要。」龍二翻了頂鴨舌帽扣在他腦袋上，「可以去學校逛逛。」
他光明正大地進了藝術學院內，在這個校園裡隨時都有可能看到一些行為藝術和裝束前衛的人。
但剩下的他們還是要ｗｗｗ.hｅtｕbook.cｏm•com自己對比，以免出現誤差。
墨非在撞上他的時候聞到一股有點甜的樟腦味，又聽見好像配音員一樣的聲音，一下有點懵：「這是你老師？」
海報上是中世紀風格很濃厚的油畫，描繪著惡魔的景象。
「不想出去就留下來陪我們。」龍四在百忙之中抬頭懟他，「我們什麼時候說過你不能出去了？」
「一點點閑。」墨非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不過我能苟。」
墨非在自己身上摸了摸，卻沒掏出手機。
「你要是接著在室內表演奇怪的爬姿，我才真是要被你嚇死。」龍傲天沒好氣地翻白眼，「去唄去唄，真是活爹。」
姬行玉滿頭霧水，目送著他離開。
墨非又不是犯人。
聽不懂，但是聽上去不像好話。
「那我豈不是打擾了你們朋友聚會？」魯里教授擺擺手，「年輕人之間有話題，不用管我這個老頭。」
「魯里教授、墨非。」姬行玉幾步上前問候，「沒事吧？和-圖-書」
他發現有一些學生似乎是有組織的往一個方向靠攏，看上去像是要去參加什麼活動。
就當是給傷員和吉祥物的休息時間了。
墨非癱著臉跟著學生們往同一個方向走。
「我可以出去？」墨非又樂又不敢置信，「我還怕給你們添麻煩。」
墨非狗狗祟祟地出了門，稍微觀察一下之後帶著兩重帽子，脖子前傾脊背微彎，雙手插在兜里，完全融入了異國街溜子之中。
墨非抱著腦袋不可置信：「你說真的？」
這些天他們除了壓縮餅乾就是漢堡披薩，都要吃吐了。
「你不知道？」
「是來看你的畫展的吧？」魯里教授笑著招呼墨非，「要不要一起？」
撒旦教似乎也是需要宣傳的，說不定這個活動就有什麼古怪呢。
一條縫綠色的眼睛眯起：『兩個人都在犯蠢』
學藝術的就是精緻啊，又是噴香水又是練嗓子，優雅，真是優雅。
手機忘在安全屋了。
墨非有些不好意思：「那我回來的時候給你們https://www.hetubook.com.com打包點他們食堂的吃的。」
龍小隊默契地交換了一個眼神，龍二放下資料就跟上去了。
墨非覺得無聊極了，試圖上前幫忙。
反正龍二身上還有傷，也確實不適合一直坐在這裏跟他們查資料。
「墨非？」姬行玉迎面遇見墨非，表情詫異，「你怎麼來了？」
但墨非沒走出兩步又撞上一個穿著馬甲風衣，頭髮花白的精緻老頭。
墨非在腦子裡過了一遍，這個展是姬行玉的畢業展，姬行玉不是邪教徒但是作品和宗教有關，來參觀的還有很多同學老師，所以還是不能排除這個展有問題的嫌疑。
玄學的計劃就是放墨非出去，然後跟著他找人。
龍傲天編寫了一個簡單的數據碰撞程序，能初步篩掉一部分沒有嫌疑的教職人員。
姬行玉壓低聲音答道：「魯里教授是我們學校藝術史教授，我選修了他的專業，也算是我老師。」
對後面這個計劃能否成功，龍傲天持保留態度。
墨非站住了腳。
還是先搖人比較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