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差誰沒抓到啊?」墨非一臉好奇插了一句,「娜塔麗?秦清?還是白天?」
半米的鎖鏈,就算他想躺在地上腦袋都挨不到地面。
趁此機會,墨非用力一頭往後捶過去,秦清終於是徹底鬆了手。
「不好意思啊,我沒看見這有人。」墨非真摯地道了歉。
「還有三個沒抓到。」
踩到人了。
墨非還被鎖著喉回答不了他,手肘一連往後撞了好幾下,根據手感應該是打中了。
白天咳了兩聲:「你是?」
地牢裏面已經躺著兩個人了,其中一個靠牆坐著,身上血跡斑斑。
秦清的狀況感覺比白天差很多,白天還能說話,秦清就只能發抖了。
要是白天像秦清那樣暴起襲擊他,按照對方的力氣,估計他是撐不到反擊的時候,一個照面腦瓜就能開花。
三面是岩石牆壁,一面是上下通頂間隔嚴密的鐵欄杆,唯一的鐵門用的還是機械鎖。
「這是第三個。」黑袍人戴著兜帽遮住全部
和*圖*書面容,發出低啞的男聲。
現在人到了他們的地盤上,哪怕沒辦法控制他,在他們眼裡墨非也沒有反抗的餘地了。
白天也被他說沉默了。
墨非介紹了一下自己:「醫療船,任務目標。」
墨非的手不知道碰到了什麼地方,秦清忽然跳起來抓住他的手往後掰,另一隻胳膊鎖住他的喉嚨不斷收緊。
「這才對了。」白天呼出一口氣,伴隨著鎖鏈聲大概是又坐了回去,「不知道他們對清做了什麼,他現在精神很不對勁。」
一片黑暗中,白天的聲音格外清晰:「你過來摸摸就知道了。」
黑袍人打開門把墨非推了進去:「不肯信仰我主,之後才是你的災難。」
墨非在黑暗中走動,腳下忽然踩到了什麼軟軟的東西。
「原來是你!」白天激動起來,金屬碰撞聲更加劇烈,「那個任務真是坑死我們了!」
下藥是一方面,飢餓也是喪失力氣的原因之一。
和-圖-書黑袍人站定,掏出一個散發著微光的小球。
「白天?」
「沒事。」墨非清了清嗓子,「我和他都沒事。」
「好吧,我一拳把他打暈了。」
三面牆壁都是實心的,沒有武器的情況下想從這裏面出去很難。
葯對墨非沒有作用,以撒有些意外,不過這種事情只能算一些無傷大雅的小細節。
秦清的情況本就不好,挨了幾下之後胳膊鬆了勁。
以撒冷漠地掃了一眼魯里教授,對黑袍人說道:「先把他關起來。」
對方的聲音完全啞得不像話,但這種特殊的外號墨非也就聽一個人說過。
「沒有問題。」以撒把手裡的槍交給黑袍人,「就算他是個頑固的異教徒也沒辦法抵抗子彈。」
藉著這一點微光,墨非看見眼前出現了類似地牢的存在。
在逆十字架前禱告的一個黑袍人聽見了他們的動靜,朝他們走了過來。
以撒從容輕笑:「他們都不是一般人,再說了,經過困難奮鬥得和圖書到的祭品更能體現我們的虔誠,不是嗎?」
話糙理不糙。
墨非深吸了口氣:「……他襲擊了我,我們纏鬥一番,經過激烈搏鬥我僥倖把他打暈了。」
墨非抓住秦清正面補了一拳,確定已經把人打暈過去之後才鬆手慢慢把人放在地上。
「邪教對一個人能幹什麼?不就是洗腦那套咯。」墨非在牆上摸索敲打著。
腳底下那個人沒出聲,另外一邊坐著的人倒是動了,帶著一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清?」
難怪這裏沒有火把,用的全是隱藏電路的電燈。
過了一會他才開口:「我身上有五道鎖鏈,脖頸上的那一道鎖鏈只有半米長。」
地牢中的黑暗是折磨人方式的一種,半米長的鎖鏈也是,把白天和失控的同伴關在一起也是。
白天沉默片刻:「我不信。」
「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兩個不會打起來了吧?」白天的問話聲中摻雜著金屬碰撞聲。
他是第三個,那三個新人還有一個沒被抓到?和圖書
墨非在心裏算了一下。
黑袍人沉默片刻:「希望如此。」
一聲悶哼從腳下吐出。
「他們在食物裏面加入了肌肉鬆弛劑,哪怕我的攝入量很少,現在也提不上力氣。」
魯里教授想了一下,壓著聲音回答他:「現在為止抓到的都是男性。」
這種見不得光的地方很難清理乾淨殘餘的汽油,一旦見火他們自己逃跑都是個問題。
黑袍人帶著墨非走進一扇拱門之中,在一片黑暗中下了六級台階,轉彎。
要是有條件,這個人就不會被關在這了。
「這我也沒想到嘛。」
他的聲音一直固定在一個位置,應該是被什麼東西拴住了,想過來卻沒有辦法。
黑袍人站在原地沒動:「他在問話?」
黑袍人手裡的槍對準墨非的時候,墨非很從心地舉起了手:「我配合,別走火。」
襲擊突如其來,墨非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但很快他就雙腳往後一蹬,憑藉自己目前良好的身體狀況往後壓。
「喂,你還https://m.hetubook•com.com在嗎?」白天的問話越來越焦急,「到底咋了說句話呀。」
在一片黑暗中,墨非說著帶歉意的話,彎下腰摸了摸腳底下的人。
他忽然插話讓黑袍人和以撒都沉默了。
如果這裏從前用汽油助燃燒過什麼東西就很合理了。
黑袍人帶著墨非走向另一道拱門,穿過石棺的時候,墨非感覺腳底有些黏滑,在濃重刺鼻的甜樟腦味中聞到了汽油的氣味。
兩人一齊往後倒,秦清直接撞在牆壁上,加上墨非的重量,他又發出一聲悶哼,但依舊沒有鬆開手。
墨非摸著鐵欄杆忽然想起來白天在船上怒拆艙門的離譜事迹,問道:「你這又咋了?」
娜塔麗沒被抓,果然很優秀。
說完,他鎖上門帶著唯一的光源走了。
白天聽到動靜不對,問道:「你們在幹什麼?」
墨非在原地站了會,還是誠實地說了:「我不敢。」
在一片死一般的黑暗中,布料摩擦的聲音格外明顯。
墨非瞭然。
「不信。」
他克制住了臉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