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紀輕輕的現在還不想高血壓心臟病啊。
張拾久:……??
他身體不是不好嗎,這麼喝沒問題?
墨非搬了個板凳往邊上一坐,試圖融入他們。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有些微妙的不安。
「誒?」張拾久傻眼了,「我就喝一次啊。」
海邊的口味就是清淡,幾天吃下來嘴裏都要淡出鳥了。
被訓了一番,墨非也只能縮著頭當鵪鶉。
他這種無辣不歡的人就要窒息了。
這裏的辣椒居然是甜的!
吃完飯他就混在一夥群眾演員里坐著發獃,木槿被打發去補充小零食裝備下午茶了。
呂春秋是拎著他后衣領子說的話:「你撿一次撈個頭,撿兩次上個熱搜,再多來幾次你直接去海里撈我好了!」
張拾久看著木槿清澈乾淨的眼睛,感受到了純粹的關心,笑了笑:「我主要是心肺功能受損嚴重,按理來說是不能酗酒,不過偶爾喝一次也不要緊。」
說著,那人打量了一下黑瘦男人:「你和圖書是誰介紹過來的?之前怎麼沒見過你?」
他有些哭笑不得。
「你倆咋了?」墨非合理猜測,「該不會是你喝酒沒喝過他吧?」
墨非看了眼還在鬱悶的娜塔麗,還是往小錢那邊走過去。
被無辜掃射的小錢和姬行玉看著他們,也沒辦法反駁。
那人接了,把煙夾在耳朵上:「這樣啊,好像是在本地找了些群演。」
希望張拾久不記仇。
想起那天拼酒的場景,娜塔麗一開始以為自己是勝券在握欺負小孩,沒想到張拾久坐著輪椅斯斯文文地一杯一杯喝下去,臉紅得很快,但一絲醉酒的跡象都沒有。
表演型人格竟是我自己?!
因為之前唱個歌上了熱搜,現在他最大的休閑活動都被禁止了。
張拾久合上劇本:「纖維和材料,研究生。」
張拾久正在小錢那邊看劇本,看得津津有味,時不時還給出自己的評價。
這一下墨非也陷入了自我懷疑,完全忘了自己一開始hetubook.com.com來找張拾久是想問什麼。
被剝奪業餘愛好的墨非滿心八卦,權衡之下選擇從娜塔麗下手開始問。
墨非對這個結局也是毫不意外。
幸好墨非帶上帽子往人群里一坐誰也認不出來他,要不然他也不會挑戰呂春秋的血壓溜出來。
娜塔麗悶悶地應了一聲:「嗯吶。」
墨非兩眼放空的時候,忽然聽見了自己的名字。
墨非大學學的也不是表演,怎麼後來演起來那麼順手呢?
邊上一位黑黑瘦瘦樣貌普通的群眾演員低聲說道:「下午有主角的戲份嗎?這個墨非不會耍大牌吧?」
把這件事情捅出去的墨非和木槿對視一眼,默默遠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墨非還不知道有個大驚喜正在騎馬趕來的路上。
當時已經半醉得娜塔麗只想把果盤扣他腦門上。
娜塔麗和張拾久一起去過酒吧之後,再次一起出現,兩個人之間氣氛都有些怪怪的。
只不過墨非也沒有想到他那麼能喝。
和_圖_書「如果有那麼一天,你一定要把自己的故事寫下來。」墨非由衷感嘆,「山路十八彎都沒有這麼彎的。」
小錢跟姬行玉兩個人就在邊上邊聽邊做筆記。
「難道說你大學學的就是表演?」
聽了一會之後他就發現張拾久在講一些繪畫細節和劇情節奏場景布局等雜七雜八的東西。
「他倆一個雕塑一個油畫,現在還不是做了導演和燈光?」
能給毛妹造成打擊的估計也就是這個了。
「有一就有二,控制不住就再三再四了。」小錢在這方面意外的堅持,掏出手機就開始撥電話,「以前是班長你照顧我們,我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墮落。」
「你到底是學什麼的?」
群眾演員之間能八卦的除了主角和工作人員之外就是上面派活的小頭頭了。
黑瘦男人嘿嘿笑了兩聲:「我不是以為那是傳說嗎?外面名聲和實際作風兩個樣子的還少?」
「他這是什麼做的胃啊?我都灌不倒他。」
說完一段之後,www.hetubook•com•com張拾久看向墨非,臉上帶著好奇:「你也來聽課?」
墨非的表情空白了一瞬間,在心裏默默盤算起來。
墨非思索著搖頭:「我確實有一個問題。」
因為在當地連著上了兩次熱搜的關係,在附近的粉絲明顯多起來了。
兩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墨非聽了一會,都是很正常的內容。
以前從軍的人多少都會喝酒,張拾久家三代從軍,代代累積下來家裡酒瓶估計都能砌牆了。
這說得是人話??
不管怎麼說都是一片好心嘛,哈哈……
「喝個酒而已,和墮落扯不上邊吧?」
遺傳這種東西很不好說,但在這種環境下成長起來的張拾久大概率是能喝的。
「那倒也是。」另一個人應道,「不過這裏沒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做好自己的事情,好待得很。」
墨非覺得這裏應該是小徐警官那種不吃辣星人的天堂。
另一個群眾演員笑他:「你是第一次來?這個組出了名的好福利開拍準時,想擠www•hetubook•com•com
進來的群演多了去了,你能進來不知道這個?」
整個場面就跟補習一樣。
「按理來說就是不能吧。」小錢用不贊同的眼神看著張拾久,「我要告狀了。」
媽媽家裡倒騰古董,爸爸從軍,身邊圍了一群學藝術的同學,自己研究纖維材料,然後去戰亂區拍照了……
張拾久不以為意:「學習的專業和就業方向不同是一種很普遍的現象,或者說大學學的東西在以後統統用不上才是正常現象吧?」
張拾久說的確實是事實。
木槿跟在墨非後面,他還記得他們過來是幹什麼的,一記直球打出去:「你身體還好嗎?能喝酒嗎?」
這麼能喝之前裝啥純情大尾巴狼呢?
拍完上午的戲份,午休的時候,墨非帶著木槿在劇組周圍打野食。
「千里之堤潰於蟻穴,別掙扎了,接受審判吧!」
「我是老王介紹的,剛來沒兩天。」黑瘦男人遞了根煙過去。
喝完了之後娜塔麗還聽見他在那感慨,說什麼家裡管得嚴,好久沒喝得這麼過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