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長江衛士
第一百七十七章 「老牛吃嫩草」

韓渝苦著臉問:「去哪兒啊?」
韓向檸瞪了他一眼,嘀咕道:「我要是不喜歡你,能把你當親弟弟?」
「當然能啊,他既是沿江派出所的幹警也是南通水警。」
韓渝不想辜負領導和家人的一番良苦用心,更重要的是確實喜歡,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說:「很早就喜歡。」
「我把你當弟弟,你怎麼能喜歡我!」
就在眾人猜測兩個孩子會談出個什麼結果時,韓向檸正在一間沒人的包廂里,揪著韓渝的耳朵,咬牙切齒地問:「到底怎麼回事,你事先知不知道?」
「他們喜歡你,想招你做上門女婿。」
雖然帶著幾分稚氣,但已經是一個小男子漢了,並且給人的感覺很穩重。
「我知道,我現在長高了。」
韓向檸臉色一變,一把揪住他耳朵:「不許再提林小慧,也不許再給她打電話!」
爸媽一直想要個兒子,卻生了自己和檬檬兩個女兒。
「檸檸姐,你是說……」
但不管怎麼試點怎麼改革,都要緊著住在房子里的人先來。不可能就這麼把人家趕走,再把房子賣給別人。
「為什麼。」
韓樹群也很高興,從張江昆手中接過香煙,笑看向徐三野。
「什麼提不提乾的,港務局的幹部跟你們港監局的幹部不一樣,跟地方幹部也不一樣。等港務局劃歸地方,江昆他們不會受什麼影響,我們這些港口的民警肯定會受影響,市公安局甚至都不會要我們。」
對他自己很節儉,沒見過他買零食吃,也從不幫他自己買衣裳,可對自己這個假姐姐卻很大方,恨不得把他所有的好東西都拿出來。
「我配不上你。」
徐三野微笑著點點頭,抬起胳膊指指鹹魚:「檸檸,你覺得鹹魚怎麼樣。」
儘管覺得徐三野的提議很荒唐,她還是忍不住看向小學弟,想知道小學弟會怎麼說。
「我們分局的幹警都很年輕,都到了成家的年齡。我們的工資待遇又不高,維護水上治安還那麼辛苦,如果連房子都沒有,說句喪氣話,幹警們恐怕連對象都找不到。」
韓向檸見老爸老媽笑眯眯的看著自己,忍不住問:「徐所,王政委,你們打算給我介紹對象?」
看著姐夫給徐所、王政委和學姐的爸爸韓叔叔發煙,姐姐跟朱大姐、向阿姨和學姐談笑風生,小冬冬正忙著玩從青島帶回來的貝殼,韓渝渾渾噩噩,感覺一切是那麼地不真實。
韓渝心裏別提多難過,正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韓向檸放下胳膊,緊盯著他問:「你說你喜歡我,能不能證明是怎麼喜歡的?」
勝利油田在青島的油庫發生特大火災爆炸事故,韓寧其實早知道了。
韓渝苦思冥想了片刻,一臉不好意思地說:「我不喜歡別人喜歡你。」
韓向檸見過王政委說的這種情況,局裡的一個姐姐之前就遇上個人品很差的男人。
韓渝深吸口氣,說道:「我知道你把我當弟弟,知道你不喜歡我,等會兒我去跟徐所他們解釋。反正喜歡一個人又不https://m.hetubook.com.com一定要做男女朋友,只要你還把我當弟弟就行。」
「有沒有吃海鮮?」
「徐所……」
再想到小學弟除了年紀小其它方面真挺好的,不抽煙不喝酒不打牌,沒任何不良嗜好,一有時間就學習。
韓渝之前來海員俱樂部找姐姐的時候見過,但從來沒作為客人坐在這裏過。
徐三野哈哈一笑,指指大門:「張局要等會兒才能到,你們先出去轉轉,把該說的話說清楚。」
韓向檸越想越覺得這事荒唐,情不自禁地伸手摸著他的臉,幽幽地說:「三兒,我真是看著你長大的,在我心裏你就是個孩子。我認識你的時候,你就是個小不點,又矮又瘦,只有一點點大。」
「什麼意思?」
看著她精緻的臉龐,長長的睫毛,明亮清澈的大眼睛,韓渝一陣悸動,再次鼓起勇氣說:「檸檸姐,我是喜歡你,我也知道配不上你。」
「聚聚也用不著來這麼高級的地方。」
徐三野乾咳了一聲,笑看著韓向檸問:「你覺得鹹魚怎麼樣。」
韓渝頓了頓,接著道:「陳子坤和馬金濤他們也暗戀你,我心裏不舒服,就把他們的行李收拾好,找車送到南通,不讓他們再回躉船。」
徐三野正準備開口,韓向檸就噗嗤笑道:「你喜歡我,你不是喜歡林小慧嗎?」
那麼多人正等著回復呢,而且剛才鬼使神差地說了喜歡,韓渝猶豫了一下,低著頭嘟噥道:「喜歡。」
這個怎麼證明……
「說出來心裏舒服多了,我去跟徐所他們解釋。」
「放心,我們等你們回來再開席。」
韓向檸意識到這是一頓相親宴,頓時羞的面紅耳赤。
「牛濱暗戀你,我心裏不舒服,就把繳獲的煤氣灶搬進水房,在躉船上搞了個廚房,把錢叔從四中隊接過去,你就不用再去四中隊食堂吃飯,牛濱就沒機會再看到你了。」
「二十歲生日要好好操辦,在我們啟東,少說也要擺七八桌。」
「別可是了,給你們二十分鐘,我們等你們的回復。」
因為不喜歡那個混蛋,不願意跟那個混蛋談,結果那個混蛋三天兩頭跑到局裡鬧事,甚至無中生有說了很多下流話,名聲都差點被毀了。
「好吧。」
韓渝反應過來,也欣喜地問:「姐,到底是不是啊。」
韓向檸沒想到他會問這個,急忙道:「十九。」
見韓渝被韓向檸氣呼呼地揪了出去,眾人頓時一陣鬨笑。
「是先喜歡我,發現配不上我,再喜歡林小慧。不是被林小慧甩了,才喜歡我的?」
對韓向檸這個小娘,她非常滿意。
他們又都是半路出家做的水警,我們現在雖然沒像樣的執法船艇,但將來不可能也沒有。等把辦公樓和宿舍樓蓋起來,我們的工作就是加強水上執法裝備建設,到時候鹹魚就要發揮作用。」
「沒什麼事,主要是聚聚。」
她之所以問這些,只是找話題。
「這個問題是要說清楚。」和_圖_書
「也沒怎麼吃。」
韓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心翼翼地問:「你不怪我喜歡過林小慧?」
「分房也不可能,一是我們分局沒那個實力,而且也不符合現在的政策。」
徐三野哈哈笑道:「我怎麼可能不要你,更沒想過趕你走。主要是白龍港太小,北支航道的船太少,我們下那麼大決心送你去上海學習,不是讓你呆在白龍港陪我們養老的,你將來要執行更重要的任務,要為維護南通水域治安作出更大貢獻。」
先把房子拿到手,至於以後怎麼改革以後再說。
向帆從來沒見過這麼相親的,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而且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小夥子平時看著挺好,可相親被拒絕之後覺得傷了自尊,惱羞成怒,什麼話都說得出來,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韓渝愣了愣,也哭笑不得地說:「徐所,別開玩笑了……」
韓寧有些不放心,正準備追出去看看,卻被徐三野給叫住了。
韓向檸拉開門看看外面,確認徐三野和朱大姐他們沒跟過來,竊笑著問:「什麼時候喜歡的?」
晚上睡覺,總是夢見她。
「不許再叫我檸檸姐,以後叫我檸檸。不然不像是在談戀愛,搞得我像是在帶孩子。」
不止一次地想,如果她不是學姐,如果她是自己的女朋友多好啊。
剛剛過去的一個星期,韓向檸玩得樂不思蜀,見朱大姐和韓寧一臉羡慕,耐心地解釋道:「今年八月份,青島有個油庫發生火災,有近萬噸原油外溢,膠州灣海域被大面積污染了,死了好多魚,好多養殖場損失慘重,海里的魚蝦都不能吃。
「王政委,那你們打算怎麼安排?」向帆好奇地問。
「挺好的,徐所,你對三兒最了解,問我做什麼。」
見所有人都看向自己,韓渝尷尬的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向帆覺得水上分局的領導真好,回頭看看童養婿,追問道:「王政委,三兒能不能分一套宿舍?」
「是啊,用不著擔心。」向帆微微一笑,又忍不住看向童養婿。
「我腦子裡有點亂,我也不知道。」
聽說有些地方正在搞試點,要把單位分的房子賣給個人。
「我不知道,我剛才還以為徐所要把你介紹給別人呢。」
「嗯。」
海員俱樂部,望江廳。
「現在怎麼辦。」
「很早是什麼時候?」
韓向檸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覺得必須要跟小學弟說清楚,一把拉上韓渝:「走!」
「可徐所和你爸你媽他們正等著回復。」
「有什麼不合適的?」徐三野轉身指指韓寧兩口子,又指了指韓樹群和向帆,笑道:「檸檸,我跟你爸你媽溝通過,也跟鹹魚的姐姐姐夫溝通過,我們都覺得合適,現在就看你們兩個的意見。」
韓向檸猛然想起他之前的那些怪異舉動,指著他笑罵道:「三兒啊三兒,原來你人小鬼大,一肚子壞水!」
「他倆的關係好著呢,有什麼不放心的。」
幾個月沒見,又長高了一點。
韓向和_圖_書檸幾乎可以斷定,再也找不到比他更聽話,對自己更好的男生,猶豫了一下說:「大就大吧,只要你不嫌我大,我也不嫌你小。」
「這能證明我喜歡你。」
年紀小沒人權,連談戀愛都沒資格。
「嗯。」
王文宏不失時機地說:「領導同事幫著介紹也是一番好意,但對個人而言卻不是什麼好事。不去不好,去了發現不合適都不知道怎麼拒絕人家。
朱大姐同樣沒見過這樣的相親,禁不住笑道:「我們只是把話挑明了,讓兩個孩子自個兒談,比我們說好。」
「嗯。」
談對象這種事,對女孩子真不公平。
這是什麼邏輯,韓渝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你把小輕騎借給我,也是因為喜歡我?」
「徐所,我不是說吃飯,我是說這事不合適。」
她正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徐三野接著道:「檸檸,現在提倡自由戀愛,照理說我們不應該多事,可大家都生活在現實社會中,我們今天不幫你介紹,用不了幾天別人一樣會給你介紹,這種事躲是躲不過去的。」
「瞎說,我只是比你大。」
「出去,我有話要問你。」
在南通有房子,將來要調到南通工作,這孩子的姐姐姐夫又那麼明事理,向帆越想越高興,不禁看向愛人。
圓桌很大,是帶轉盤的,圍著大圓桌擺了十六張椅子,可供十六個人一起就餐。
「天這麼冷,怎麼下海。」
「我知道我爸我媽為什麼笑得那麼開心,為什麼在家時總是跟我問起你,為什麼對你那麼好了。」
生怕女方家長不相信,王文宏強調道:「韓工,向主任,我們分局的情況你們可能不太了解,我們現在是正式民警少,合同制民警多。除了幾個班子成員,就陳子坤、趙紅星兩個正式民警。
「過了年就二十了,幾月份的生日?」
「你上學時就暗戀我!」
韓向檸禁不住笑道:「徐所,我家沒那麼多親戚。」
韓向檸鬆開手,緊盯著他問:「你真喜歡我?」
韓寧正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王政委就回頭笑道:「韓寧又不是剛參加工作,需要轉什麼正,她是提干。」
這應該是實話,畢竟當年在學校也是校花。
「你們想給我介紹誰,我認不認識?」
「不是有機會,而是早晚的事。」
韓向檸回想起過去的一切,尤其他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苦著臉道:「我是你姐,我比你大兩歲,你怎麼能喜歡我。」
「韓寧姐,你提幹了,你現在是正式幹警!」
想到來了半個多小時也沒開席,是在等南通港公安局副局長兼白龍港派出所長張均彥,韓向檸禁不住笑問道:「韓寧姐,你是不是轉正了?」
被人喜歡是一件幸福的事,韓向檸心裏美滋滋的,想想又氣呼呼地說:「林小慧呢,既然喜歡我,為什麼還喜歡林小慧?三兒,真沒看出來,原來你也是陳世美!」
韓向檸相信他說的是心裡話,嘀咕道:「我剛回來的那些天也不習慣。」
而且油污一直蔓延到市區的海岸和*圖*書,衛生部門在岸邊豎起了好幾個警告牌,上面寫著『為了您的身體健康,請不要下海游泳,尤其是皮膚病患者』,你說我們哪敢下水,只能在岸上看看。」
韓渝蒙在鼓裡,韓向檸一樣不明所以,忍不住問:「韓寧姐,今天到底有什麼喜事?」
王文宏頓了頓,接著道:「可同志們調到分局來之前都是合同制民警,當然,現在也是。我是說他們以前的工資待遇更低,讓他們一下子捧近兩萬,誰拿得出來這麼多錢。」
「檸檸姐,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同意了,你願意做我女朋友?」
今天是代表水上分局來喝喜酒的,應該告訴他一個好消息,因為這個消息對接下來要談的事很重要……
「是啊,沒什麼不放心的。」
韓渝以為聽錯了,忍不住問:「徐所,你不要我了?」
雙方「家長」已經見了面,相互的情況都很了解,王瞎子又代表水上分局表了態,徐三野覺得沒必要再繞圈子,磕磕煙灰,笑問道:「檸檸,你今年多大?」
「我配不上你,只敢偷偷喜歡……」
「說劃歸地方說了好幾年,到現在依然是老樣子,哪有你想得那麼簡單。」朱大姐笑了笑,接著道:「再說就算把港務局劃歸市裡,對於人員怎麼安排,上級肯定會考慮到的。」
「怎麼不合適?」
韓渝很想說我爸我媽不管我,做你家的上門女婿也不是不行,但只敢在心裏想想,不敢蹬鼻子上臉說出來。
「不只是我,那會兒好多人暗戀。」
「對不起。」
「我們不合適,我們還是做姐弟吧。」
「二十歲就是大姑娘,該找對象。我跟我愛人是十六歲訂的婚,二十歲就結了婚。」
真是太尷尬了,可不老實交代又不行。
韓渝緩過神,緊盯著徐所,很想知道徐所想把學姐介紹給誰。心裏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兒。
剛剛過去的一個星期,什麼工作都不用做,也沒有自學,一心一意地陪她玩,每當看到她那甜甜的笑容,心裏就甜滋滋的。
徐三野看著韓向檸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緩不慢地說:「現在提倡晚婚晚育,但不影響談戀愛。我認為你該談一個了,早點把關係確定下來。省得這個介紹,那個喊你去相親的。」
王文宏指指笑而不語的徐三野,微笑著強調道:「安排鹹魚去上海學開大船,既是徐所的決定,也是我們分局黨委的決定。」
「……」
韓渝一臉不好意思地說:「如果房子蓋得太快,我的錢不夠。」
這種事我見多了,本來在單位幹得挺好的,就因為去相親了最後沒成,跟幫著介紹的領導或同事的關係變得很尷尬。
他們肯定不想斷了香火,可招女婿談何容易,檬檬又不聽話,不能讓他們失望。
「先回答我的問題。」
「在學校的時候就喜歡。」
韓渝想了想,又一臉尷尬地說:「檸檸姐,我喜歡跟你在一起,我做夢都夢到你。你調回南通的那些天,你不在躉船上,我很不習慣,做什麼都心不在焉。有一hetubook.com.com次修機器,差點把手指夾斷。」
這是一個豪華包廂,不但有空調、有彩電,而且能唱卡拉OK。
為了體現男方對這件事的重視,狠下心來老單位擺宴席,老單位領導很幫忙,安排了最好的包廂,等會兒吃完飯結賬時還會給優惠。
俗話說長姐如母,爸媽在外面跑船,涉及到弟弟的終身大事,她這個長姐必須承擔起責任,一接到張局的電話,就提出這頓飯必須由她來請。
韓向檸知道小學弟擔心沒錢交集資款,急切地問:「王政委,不是集資建房,那是什麼?」
「檸檸,青島有海,你們有沒有下海游泳。」
韓渝不知道向阿姨在看自己,心裏一直想著集資建房的事,見徐所和王政委心情不錯,忍不住問:「王政委,分局的住宅樓是不是年底要開工。」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徐三野指指韓向檸,緊盯著韓渝問:「你告訴我,你跟我說實話,喜不喜歡檸檸。」
「你說跟我在一個房間睡不著覺,是不是因為喜歡我?」
「別總是嗯,能不能好好說話!」
王文宏跟徐三野對視了一眼,又看了看韓樹群兩口子,微笑著說:「我們分局是要蓋一棟住宅樓,並且打算下個月開工,但考慮到方方面面的原因,這個工程不再是集資建房。」
「徐所,三兒不會說話,我不放心。」
港務局一樣有油庫,經常有油輪運油過來,甚至有卸油的輸油管道,只要其它地方發生與油輪、油庫有關的安全事故,港務局和南通港公安局就要開展安全大檢查。
向帆笑問道:「這麼說三兒將來有機會調到南通工作?」
王文宏從張江昆手中接過煙,解釋道:「我們向市局彙報過,也找過房管局,經上級同意先以宿舍樓的名義蓋,等蓋好之後一個幹警一套,住進去之後每個月象徵性|交點房租,水電費、衛生費肯定是要自理的。」
「二月份的生日,正好趕著過年。」
王文宏深以為然,跟說相聲似的補充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都快二十了,現在談也不算早。」
「疼!」
「解釋什麼。」
韓寧急了,提醒道:「三兒,徐所問你呢!」
韓向檸下意識回頭看向正目瞪口呆的小學弟,隨即捂著嘴笑道:「徐所,你真會開玩笑。我是他姐,我比他大兩歲,我是看著他長大的,而且我們都姓韓!」
「分房,不要錢!」
「那麼多人都希望我們談,走到這一步不談都不行。」
這跟分房差不多。
「可你才十七,過完年才成年。我過完年都二十了,我要是跟你談,那不成老牛吃嫩草了么!」
「可是……」
韓渝漲紅著臉,撓著脖子說:「喜歡……喜歡是喜歡,可我配不上檸檸姐,徐所,我們說點別的吧。」
都已經相親了,姐姐姐夫甚至花大錢在如此高級的海員俱樂部擺了一大桌,並且都在等著回復。
王文宏笑看著他問:「鹹魚,你是擔心集資款吧?」
韓渝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道:「嗯。」
「那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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