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新的征程
第二百七十八章 歡迎儀式(二)

「收費?」
領導參加會議活動,坐車來講個話、露個臉,拍個照、合個影,然後就乘車走了,下面人為組織會議活動要忙前忙后跑斷腿。
方政委反應過來,不禁笑問道:「收費標準呢?」
市委辦、政府辦、軍分區司令部、市雙擁辦、武警南通支隊、南通出入境邊防檢查站、武警南通消防支隊、120指揮中心、市公安局和南通港集團等單位都安排人員加入了指揮部。
爬高點俯拍出來的畫面是好看,可他們早做什麼去了?要知道那是幾十米高的鶴嘴吊,爬上爬下很危險,並且他們要帶著攝影器材上去。
最後,邀請華副省長講話。
楊部長正準備開口,軍分區李副參謀長便低聲道:「南通艦看上去不小,看站在甲板上的官兵就有六七十個。」
至於韓渝為何請水上分局抽調人,而不是直接從長航分局調人,很簡單,因為長航分局人少,並且都有任務,實在抽調不出更多人。
「起碼……起碼有兩千人,我問他們著什麼急,為什麼來這麼早,他們有的說家離得遠,有的說擔心下午人多擠不上公交車,不如早點來排隊。范局放心,我們正在努力維持秩序。」
「收到,注意引導。」
指揮部下設現場協調、安全保衛、交通、宣傳、醫療和消防六個小組,對講機的呼叫代號分別為洞三、洞四、洞五、洞六、洞拐。至於洞幺,那是秦副市長的代號,不過對講機好像不在秦副市長手裡,而是在秦副市長的秘書那兒。
「尊敬的華副省長,尊敬的各位來賓,同志們,小朋友們,在這個秋風送爽,丹桂飄香,碩果累累的金秋時節,我們歡聚在南通港4號碼頭,以無比激動的心情歡迎南通艦回家。」
鮑總看著正在往南通艦後面靠泊的825艇,一邊拚命的鼓掌一邊好奇地問:「葛總,不是說只有南通艦回南通嗎?」
「外面有沒有提前來的群眾?」
老革命、老同志和應邀出席歡迎儀式的各界人士跟領導們一樣站起身,看著正在靠泊的南通艦鼓掌。
「韓局,什麼事?」
陸書記和王市長跟三位老朋友老朋友握完手,在軍樂聲中把三位遠道而來的老朋友帶到省領導面前,把他們介紹給省領導。
「港調你好,我是中國海軍南通艦,我艦請求進港,我艦請求進港!」
1986年8月1日,海軍經中央軍委批准,以我們南通命名我身後的這艘軍艦,這是中國海軍南通元素的延續,是海軍對於南通雙擁工作的肯定,也是海軍給予南通人民的最高榮譽!
鮑總越想越激動,用帶著濃濃口音的普通話,感慨萬千地說:「徐生要是在南通就好了,徐生和*圖*書最愛國,可惜之前一直忙於生意,社會活動參加的少,不然也能做上港事顧問。」
「洞三收到,洞三收到!」
能清楚地看到錢世明和秦衛全等防救船大隊的預任官兵,正站在碼頭邊準備幫著帶纜系泊。
緊接著,秦副市長走到麥克風前,熱情洋溢地邀請眾人以最熱烈的掌聲歡迎南通艦回家,並邀請官兵們上岸。
正暗暗焦急,楊部長走過來笑道:「鹹魚,剛才陸書記提到啟東預備役營了。」
「原來如此,這有點像我們香港的輔警。」
儀式怎麼進行,早就跟艦艇軍政主官溝通過了。
「你是說後面的那艘小軍艦?」
……
要不……要不讓外面的同志,趕緊設置幾個後勤保障點,我通知後勤保障組趕緊去擺攤,讓他們先在外面為群眾服務。」
「報告范局,有,有好多。」
范局追問道:「支隊什麼級別?」
這差事不好乾,可為了接下來的生意必須干。
「交通組報告有很多市民騎自行車和開摩托車來的,外面都快停不下了。我剛請楊部長安排人去找停放車輛的地方,你趕緊安排幾個人過去收費。」
什麼是軍方背景,這就是!
「鹹魚,我們在這兒盯著,你下去看看。」
碼頭上也有一個小指揮部,隨著負責現場協調的市委副秘書長一聲令下,不知道從哪兒請來的軍樂隊立馬奏起歡快的進行曲。
「那是海關的緝私艇,因為艇上的執法人員都是南通海軍預備役防救船大隊的預備役官兵,所以在一些場合或者說在執行一些特殊任務時,也可以視作為海軍艦艇。」
韓渝想了想,笑道:「自行車五毛,摩托車一塊,群眾不會說什麼的。」
老葛不知道怎麼解釋,乾脆笑道:「我是防救船大隊專家組的人員,海軍防救船大隊就是我參与籌建的,等會兒參觀完南通艦,我再陪你去825艇上參觀參觀。」
正忙得焦頭爛額,電台里傳來南通艦的呼叫。
楊部長猛然反應過來:「陸書記認識南通艦的官兵?」
陸書記看了一眼講稿,抑揚頓挫地說:「我們南通是一塊紅色的土地,這裏曾經高揚『紅十四軍』的旗幟,這裏曾經亮起全民抗戰的刺刀,這裏曾經傳來『七戰七捷』的戰報,這裏曾經響起『角斜紅旗民兵團』和啟東預備役營艱苦訓練的嘹亮口號,這裏更是人民海軍的主要發源地,人民海軍的前身華東軍區海軍就是在我們南通成立的!
為迎接南通艦回家探親,市裡和軍分區聯合成立了「領導小組」,把4號碼頭調度室作為臨時指揮部。
韓渝時不時看手錶,時間超了,領導怎麼能「拖課」?和_圖_書
「是啊。」
副艦長在揮舞著鮮花的小朋友的歡迎下,組織官兵列隊上岸,然後整隊。
海軍進行曲再次響起。
楊部長很清楚他急著開放市民參觀,好讓他們防救船大隊的幾個合作單位進來做生意賺錢。
老師趕緊招呼小朋友們整隊,等會兒要揮舞鮮花喊「歡迎歡迎,熱烈歡迎」。武警南通支隊的官兵守在禮炮前,隨時準備鳴放禮炮。
「不少,很多,都快沒地方停放了。」
「馬上!」
「收到收到,范局請講。」
楊支隊長首先感謝南通黨政軍和南通市民多年來對南通艦、驅逐艦支隊乃至海軍上海艦隊的支持。
「南通艦你好,我是港調,同意進港,歡迎回家!」
范副局長不明所以,很直接地認為他是擔心市民按參觀門票上的時間來,到時候外面會人山人海、擁擠不堪,很容易出事,立馬舉起對講機:「交通組交通組,收到請回答!」
「同志們辛苦了,歡迎回家!」
「我下去做什麼?」
「是!」
鮑總從未經歷過這大場面,激動的熱淚盈眶。
餓了是要吃飯。
「知道了,我這就安排人趕緊掛上!」
軍樂聲響起,「串門」的老革命、老同志紛紛在工作人員提醒下回到各自的位置,領導們也顧不上再問候各界人士,回到最中間的涼棚等候南通艦到來。
韓渝笑道:「至少認識艦長、政委和副艦長等主要幹部。」
韓渝的代號是洞兩,他放下對講機回頭看看代表南通港集團加入指揮部的楊部長:「楊部長,宣傳組的呼叫你也聽到了,趕緊安排兩個職工陪電視台的工作人員上5號吊機拍攝,讓他們注意安全。」
「洞兩洞兩,我是洞拐,電視台記者想上5號吊機拍南通艦進港的鏡頭,讓不讓他們上去。」
有公安協助就好辦了,這停車費收的也理直氣壯。
已經來了那麼多群眾,看來只能啟動「第二套預案」。
值得一提的是,825艇不但也掛滿旗,而且全體艦員都換上了海軍制服,佩戴海軍預備役軍銜,跟南通艦的官兵們一樣在右舷站坡。要不是「中國海關」四個字太過醒目,搞不清楚的真以為825艇也是海軍艦艇。
銀灰色的艦艇,彷彿巨大的鋼鐵海鷹從大海深處飛來,隨著江浪輕輕的搖,舷邊站坡的水兵們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享受著家鄉人民的熱情和溫暖。站在艦艏的軍官更是遠遠地舉手敬禮向岸上的家鄉領導敬禮,激動高興之情溢於言表。
韓渝舉著望遠鏡看了一會兒,不禁笑道:「楊部長,范局,市領導英明啊,要不有825艇襯托,南通艦看上去肯定沒現在這麼大。」
「謝謝。m.hetubook.com.com
「洞兩洞兩,我是洞三,3號吊機上的大條幅掉下來,也不知道是風太大還是上面沒系好。」
領導們的講稿太長了,講的太慢。
「海軍幾個艦隊都是下設驅逐艦支隊,驅逐艦支隊下面設驅逐艦大隊和護衛艦大隊,不存在護衛艦支隊。」
「這個收費標準是沒什麼問題,關鍵我這邊不是現役官兵就是預任官兵,我們出面收費合適嗎?」
防救船大隊的幾個共建單位正等著進場擺攤,現場也要重新布置,這些都需要時間。如果再拖下去,等領導、老革命、社會各界人士和參加歡迎儀式的軍樂隊成員、小朋友們都上艦參觀完,起碼要等到下午三點半才能對市民開放。
韓渝把對講機交還給范局,隨即走出調度室,掏出手機撥打起方政委的電話。
同志們,朋友們,如果說1986年8月1日的命名,讓我們南通和人民海軍幾十年的風雨同舟得到了延續。那麼,今天南通艦回家鄉探親,就是開啟了我們南通與人民海軍與時俱進的新篇章……」
渴了是要喝水。
他是陸軍,沒怎麼跟海軍打過交道,也沒怎麼見過海軍艦艇,有此感覺很正常。
南通艦靠上了碼頭。
鮑總回頭看看身後,好奇地問:「別人能上825艇參觀嗎?」
不然秦副市長指定別人指揮,那接下來幾天防救船大隊的幾個共建單位怎麼服務群眾?
老葛說的輕描淡寫,鮑總聽得暗暗心驚。
「南通艦呢?」
同一個名字,是城市人民與戰艦官兵產生共情的紐帶。南通是南通艦官兵的第二故鄉,南通艦是南通人民的家鄉艦。城艦越走越近、越走越親,軍政軍民團結的基礎就會越來越牢固。
「你是海軍預任軍官,南通艦能回來探親又是你促成的,你不要下去幫領導們介紹介紹?」楊部長一直把韓渝當子侄,不想錯過這個讓韓渝露臉的機會。
舷梯車上的「中國民航」四個字太過煞風景,昨晚就被重新塗裝成了「中國海軍」。
長江引航中心的引水員早走了,正在南通艦上引航的是南通港的引水員。
「洞兩洞兩,省領導車隊進場!」
方政委正在陪同干休所的老前輩,急忙跑到一邊接聽。
韓渝實在不知道該說那些記者什麼好,站在調度室窗邊看了一眼5號吊機方向,舉起對講機:「讓他們上去,但要安排兩個人陪他們上去。」
市公安局范副局長俯身看了看,忍俊不禁地說:「對比很鮮明,跟南通艦一比,緝私艇就是條小巡邏艇。」
正閑聊著,南通艦已緩緩靠向碼頭。
韓渝不假思索地說:「陸書記、王市長和王司令他們每年都去慰問,每次去都會上艦,驅和圖書逐艦支隊的領導也都會接待陪同,他們跟人家熟著呢,哪用得著我下去介紹。」
「脫掉軍裝換上便服不就行了,我在指揮部說話做事不方便,你先抓緊時間安排,我這就給王局打電話,請王局抽調兩個民警去停車區維持秩序。」
駕駛著最先進的海關緝私艇,跟曾服役過的南通艦以及老部隊的領導戰友們一起接受「家鄉人民」的檢閱,這是多麼激動人心的事。
韓渝權衡了一番,憂心忡忡地說:「范局,4號碼頭跟客運碼頭不一樣,外面連個小商店都沒有,這麼熱的天,很容易出汗,出汗就要喝水,肚子餓了要吃飯,不然會暈倒的。
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來了,至少對碼頭上的領導們而言是這樣的。
此時此刻,他真正感受到作為一個中國人的驕傲自豪,因為有一個強大的祖國!
一陣熱烈的掌聲過後,秦副市長進行了簡短的持續開展同名城艦交流共建,促進相互了解、相互支持,一定能更好發揮戰艦的國防教育功能,繪就軍地一體、城艦同心美麗畫卷的總結,號召眾人以熱烈的掌聲歡迎楊南飛支隊長講話。
考慮到上下艦不太方便,專門從南通機場借來一輛舷梯車。司機等候已久,在現場協調組工作人員的指揮下,立即把舷梯車開了過去。
有葛先生出任公司副總,公司在南通今後真沒什麼好擔心的。
隨著負責安全保衛的范副局長一聲令下,在碼頭上執勤的公安幹警和武警官兵齊刷刷向南通艦敬禮,有的舉手敬禮,全副武裝的武警戰士則緊抱鋼槍行注目禮。
「有我在,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儘管準備了那麼久,關鍵時刻依然不是出這個問題就是遇到那樣的事。韓渝暗嘆口氣,急忙安排人「補救」。
韓渝放下高頻電台通話器,走到窗邊俯瞰著下面再次舉起對講機:「洞三洞三,我是洞兩,南通艦已從海輪錨地起錨,即將進港,南通艦即將進港!」
市公安局范副局長也好奇地問:「鹹魚,南通艦不是導彈護衛艦嗎,怎麼歸驅逐艦支隊管?」
「好像是正團,也可能是副團。」
「下午才開放參觀,這會兒外面就來了兩千多人,那麼多人、那麼多自行車和摩托車,萬一丟了怎麼辦?安排專人幫著看車,收點費很正常。」
韓渝不想打擊大傢伙的激|情,畢竟南通艦是南通的,誰不說自個兒家的艦艇好,乾脆把望遠鏡放到一邊,笑道:「接下來應該沒我們什麼事了。」
對於一座城市來說,命名戰艦是一種榮光,不僅能增強市民的自豪感,也能形成承載愛國之情的有效載體。接下來幾天,我們將把南通艦作為國防教育基地,對市民開放。同時邀請南通m.hetubook.com•com艦官兵走進大、中、小學和廠礦企業,了解南通的歷史文化和新時代發展風貌,傳承南通的紅色基因。
范局覺得有道理,正準備同意,韓渝想想又搶過范局的對講機,問道:「交通組交通組,騎自行車和開摩托車來的市民多不多?」
「書記同志,南通艦及全艦官兵奉命回南通休整,請指示!中國人民解放軍海軍上海艦隊驅逐艦支隊支隊長楊南飛。」
韓渝頓了頓,接著道:「只有護衛艦的護衛艦大隊現在也很少,一般都是混編的,跟驅逐艦混編叫驅護大隊,如果跟獵潛艇混編就叫獵護大隊。總之,海軍的編製跟陸軍不太一樣,都是根據作戰需要進行混編。」
緊接著,深情地說對他們而言,艦艇命名帶來的不僅僅是「榮譽市民」的身份,更意味著牽挂、責任和鞭策。他們會珍惜這次回家的機會,傳承南通這座英雄城市的紅色基因,不負家鄉人民的期望,爭當先鋒、爭做英雄,在萬裏海疆開闢新航程。
秦副市長是「領導小組」的組長,軍分區司令員和市委秘書長兼副組長,可三位領導全在下面陪同更大的領導,韓渝就這麼在秦副市長的要求下成了歡迎儀式實際上的現場總指揮。
軍樂聲雄壯激昂,鑼鼓聲和禮炮聲喧天。
「各位注意,各單位注意,全體都有,向南通艦敬禮!」
最激動的當屬江勝奇!
「別人當然不行,他們只能參觀南通艦。」
陸書記在省領導的再三謙讓下,跟王市長一起迎了上去。
香港的輔警不就是臨時工么,用輔警來形容好像不太合適。
「提啟東預備役營有什麼用,關鍵是時間。」
南通公安002、南通公安003今天不但升了國旗,而且掛了滿旗,閃爍著警燈,跟同樣彩旗招展的海巡48一起,在江面上給南通艦「開道」!
小001由於船齡太高,船型也不是很漂亮,把南通艦一路護航到海輪錨地就功成身退返回白龍港了。
事實上南通艦真的很小,以至於艦面上「堆滿」了武器裝備,看上去一點都不簡潔,隱身效果可想而知,雷達在老遠就能發現它,跟深圳艦無法相提並論。
秦副市長繼續主持,先隆重介紹出席歡迎儀式的領導,然後邀請陸書記講話。
考慮到南通艦也不大,只有一艘南通艦顯得太過「單薄」,韓渝在市領導的要求下請老單位出動了中國海關825艇,與南通艦組成了一個臨時編隊。
「這怎麼好意思呢。」
「好多是多少?把話說清楚點!」
「支隊是正師級單位。」
「我這就請楊部長安排人去找停放自行車和摩托車的地方。」
正說著,帶隊的海軍驅逐艦支隊領導率領南通艦的艦長、政委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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