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好意思。」
整個人好放鬆。
隨後忍不住啐了自己一口。
尺鳧眉頭越皺越緊。
笨拙但很熱烈。
「等一下叫人來送吧。」
「一大早去哪？」
「行。」謝潔姝笑著湊過去看：「你在幹什麼。」
大早上發什麼春。
把門關上，抓了抓亂糟糟的頭髮，下樓時發現王西樓已經拾掇得容光煥發，米色小飛袖上衣，下面一條寬腿的牛仔短褲，扎了個丸子頭，乾淨利索，正坐在門口穿鞋。
「我要帶他們出去玩。」
謝潔姝頓時臉色一黑。
先下載一個叫鐵路12306的APP。
看一下票，勾選，郡沙……到敦煌，日期，10月1號。
沒關係，還有很多個地方，換下一個。
衣服居然穿的也是他的，這什麼衣服那麼丑，她拎起衣領到鼻尖聞了聞，撲鼻而來的氣味讓她臉不禁發紅。
「現在怎麼辦。」
「你可別害我徒弟留檔案了，聽說以後找工作有影響的！」王西樓一臉警覺。
「桶里沒水了。」她拿著尺鳧的杯子站hetubook.com.com在飲水機前。
怎麼制定出完美的旅遊計劃——
謝潔姝：下次再來消費
謝潔姝戰略後仰。
她臉色難看地撓了撓頭，又瞪了他一眼，她此時耳朵已經紅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感覺自己像個神經病，但是此時心跳得好快，急切需要找什麼東西宣洩出來。
一字不漏地研究了起來。
昨晚好像喝到斷片，發生的事情在腦海里只剩下幾個斷續的畫面，現在早上天氣那麼好，她忽然覺得好放鬆，整個人的靈魂好像安逸了下來。
尺鳧店長扭頭看她一眼，好像有點不開心，說：「你昨晚三點多又吐了，是我給你收拾的，你還把我那件草莓睡衣吐髒了。」
「哦。」
隨後視線在手機屏幕和她滿臉嚴肅神情來回切換，尺鳧眼睛好大，黑白分明，她這個角度看去，尺鳧店長威嚴滿滿的小臉因為嬰兒肥還帶著一點弧度。
「……大姐，你該不會還沒醒酒吧？」
「談別的傷感情。」
尺鳧沒理她，還在m.hetubook.com.com忙著自己工作，看回手機，用一陽指在屏幕上笨拙地打字。
尺鳧眉頭皺緊了一點點。
謝潔姝：［微信轉賬200］
她姣好容顏頓時變得極度難看。
謝潔姝捧著杯子，獃獃看著她，或者說她起床之後都顯得獃獃的。
她下樓的動靜被注意到，鞋櫃旁的女人抬頭一看，和她打了聲招呼，隨後說：
尺鳧伸出一根手指，點在屏幕上，滑動，聚精會神地一條條瀏覽，然後抬起手指，戳進一個知乎帖子里。
實名認證，她身份證卡號是多少來著，一陣翻箱倒櫃，尺鳧店長終於把身份證填了上去，然後進入一個界面。
愣神，持久的愣神。
只是喝完水正準備回房繼續補覺的時候，她又看向旁邊房門。
謝潔姝狠狠看了他一眼：「我在你眼裡就只能談錢了是嗎？」
謝潔姝：體驗不錯
尺鳧還在看這個攻略，其實她已經從三點醒了后看到現在了，現在逐漸領悟到一點精髓。
「剛剛想過來獻炮，幸好懸崖勒馬了m.hetubook.com.com
。」她一臉好懸的語氣，拍著毫無起伏的胸脯鬆了口氣，但說出的儘是狼虎之詞。
頭好痛，嘶——
風無理只見一個氣急敗壞的銀髮精靈，黑著臉一步過來，抓著自己衣領，狠狠吻了下來。
店長一臉不開心，覺得不能輕易放過這人，但她覺得繼續追究下去會顯得自己不夠成熟，就說：「那衣服被吐了一身，你可得幫我洗了。」
全都沒票。
陽光從二樓的窗蔓延了進來，一路爬到她足背上，照耀了一截腳踝，她扭頭看了一眼窗戶的陽光，折射的光線剛好晃到她眼睛。
她暫定選了好幾個地方，敦煌，XSBN，西安，黃山——全是網上推薦的旅遊城市。
有一個成語很好，叫鬼使神差。
「你看這個幹什麼。」
「要不要親一口。」
很有鄉下妹妹的感覺，帶著點土氣同時又很鄰家，應該扎兩條麻花辮然後帶著一籃土雞蛋。
「對了，冰箱里有牛奶，要不要喝？你肚子肯定不舒服吧，喝點牛奶好點。」
謝潔姝撓了撓頭，起身出去和圖書打水喝。
所以她現在穿的是奶牛睡衣，長衫長褲款式，謝潔姝覺得自己小時候簡直不要太可愛，看著尺鳧彷彿都能聞到這妹妹身上的奶香味了，特別一張包子臉，讓人想捏一下。
王西樓感覺自己像個老媽子，怎麼一大家子人有事就問她怎麼辦，沒水喝不會燒嗎，她一邊去給謝潔姝燒水，一邊嘴裏叨叨沒停下來數落他們一個兩個都懶得很。
有點像蠟筆小新的側臉。
瀏覽器彈出一堆信息。
「我可沒錢，大早上的讓我再睡會兒，你去找尺鳧他們玩吧。」他搗鼓搗鼓被子，準備繼續睡。
「聽說你昨晚進派出所了？」
風無理不知道這臭妹妹又犯了什麼病，他看了看手機才七點，他現在已經習慣每天晚上通宵修仙，太陽起來回去補三四個小時覺的習慣，現在才補了兩個小時不到。
……
「出去玩。」
忽然，他枕頭邊的手機響了，一瞥看到是謝潔姝發的消息，拿過來一看——
——第一次帶全家人旅遊，我是這樣制定計劃的，老公狠狠誇，老婆真能幹
https://m.hetubook.com.com「那麼早。」她發現自己聲音有點啞。
「上班啊，不用工作一樣。」她低頭系鞋帶。
好像還欠了不少錢——
謝潔姝插上吸管，喝完一整瓶金典，想著的都是昨晚的事，破碎的畫面連慣起來后，才意識到昨晚貌似做了不少傻事。
她把趴在自己身上的魄奴推開，準備起床，看到旁邊手機亮光，發現尺鳧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拿個枕頭墊在胸口，趴在旁邊玩著手機。
「唔，你要出去玩。」
摸了摸嘴唇。
風無理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旁邊有人，睜了睜眼，霎時間精神：「嚇一跳！你站我床頭幹嘛？」
推門而出時，明亮的光讓她不太適應，才發現外邊已經那麼亮了，她下意識抬手擋在眼前，適應了光線後有些茫然。
七點不到，口乾得厲害，床上的銀髮美人做了很長的思想鬥爭，才決定起來喝口水。
「我去店裡了。」
風無理還在愣神。
一雙洗的泛黃的小白鞋，套上船襪的腳丫子秀氣可愛。
以至於沒看清哪扇門是哪扇門。
兩分鐘后，房門砰一聲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