暝向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忙碌的採集者問詢問。
「幾乎？也就是說，並不是全部？」那個提問的採集者繼續求證確認。
提問的採集者本能地覺得這種行為不靠譜，它會這樣想也很正常，因為採集者的勞動完全是遵循著『義務』，而非『工作』，兩者存在著本質上的不同。
這塊牌子並不是採集者們掛的唯一一塊，類似的還有很多，在這座建立在暝上的城市裡，到處都掛有牌子，只不過市中心的這塊牌子是最大的那個。
「這樣啊，我知道了。」
【什麼事情？】暝問。
「感覺好礙眼，瑟琳人在自己居住場所掛這些多餘的東西，究竟有什麼用？」
【沒印象，靈域很神奇，如果有那我一定會記得很清楚。】
「沒錯，像諸如利用數據積累得到元首職位、將軍軍銜這些是不被允許，有些機密工具帝國也是嚴禁用數據積累進行交換。」
採集者們雖然能力很出眾，可這種事情是第一次，可以說是極其生疏，和圖書並不能很好地按照暝的指示完成工作，反反覆復的想要將這塊巨大的牌子掛好。
不過它的疑問，很快就得到了解釋。
【咦？霍古。】
「暝，這邊的物件都擺完了，還有哪裡需要擺嗎？」
瀏覽完市中心這塊巨大牌子上的內容信息，儘管每一個字都能理解，可連在一起后，絕大多數的採集者思維里都浮現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聽到這個答案后，霍古深思了一會，覺得是自己的語言表達不清晰，修整了一會話語后，又繼續詢問。
【嗯——總感覺還是有點歪。】
耗費了好一會功夫，這才結束一切。
【誒誒誒，快停下！左過頭了，稍微再往右邊一點……對對對，就是這樣。】
「讀讀看不就知道了。」
「那你在回憶一下，就是當初你還沒有冷卻，整體仍然是熔融狀態的時候，有那麼一批外星人搭乘著金屬體落入地表，直到最後一個人死亡前，他們有沒有發揮出靈域的力量？」
「也許和-圖-書他們是擔心自己記憶遺失，所以專門在居住場所懸挂擺放這些東西？」
數量龐大的採集者們慢慢散開，從高空上看，就猶如散開的涌潮……
【不對，不對，左邊一點。】
【你們怎麼覺得呢？】
【好了，都不要聊，你們是來幫忙，別一直在聊天啊。】
採集者們仰首觀察，不明所以的觀察著那塊大牌子，說實話瑟琳人的東西它們都欣賞不來，從三觀上就不太一樣。
對於霍古的到來，暝有些意外，它之前可是從霍古那裡知道，霍古準備花費些時間瀏覽研究陣之書，怎麼忽然來找它了呢？這麼快就研究完了？
暝調整到不同角度，觀察掛在市中心標誌性建築物上的這塊巨大牌子，沉思起來。
【沒見過。】
「……如果是這樣，那豈不是很奇怪？撰寫者說明了自己能存活下來，並不是那個毀滅輝文明的東西手下留情，而是靈域在發揮作用，可他們並沒有展現出靈域的力量，至少在暝看來是這樣和*圖*書，暝輕易地就用熔岩抹殺了他們，僅剩下最後一個人苟活。」
短暫的沉寂回憶后，暝肯定的回答。
「是關於靈域的事情，你也是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在瑟琳人以前，你有沒有見過類似的情況？」
採集者們由衷地發起感嘆，不知道地獄這個詞彙，但不妨礙它們理解這種概念，在它們看來，瑟琳人就彷彿是生活在地獄里一般凄慘，雖然在瑟琳人看來，採集者們也同樣是生活在地獄。
「連朝聖者首腦都可以藉助靈域跟帝國玩捉迷藏，到處空間位移，為什麼暝上的輝人，這些締造靈域的高等文明生物卻沒有這麼做？這邏輯上說不通。」
不，不是像，確實就是涌潮，只不過這些涌潮是有機生物體構成。
問題在生命場頻道里公布，沒過多久它們就很快得到答案。
「總感覺很怪，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其他採集者如此在頻道里吐著槽。
一大群採集者，按照暝的指示，在新建立起來的市和*圖*書中心廣場，吊著一塊巨大的牌子在半空中左右橫移。
「不知道，他們的思考模式和背叛者相似，我們理解不來。」
【還有很多，尤其是各建築的內飾，要到建築物裏面去。】
可轉念一想，霍古又覺得有哪裡不太對。
霍古想了想，作出回答。
霍古心中瞭然，看來暝和那個導致了輝文明毀滅的東西沒關係，如果有關係，那它應該是在那個時候就知道靈域才對，輝文明的人在使用靈域的力量對抗未知的東西。
「誒？好麻煩啊，那如果因為受了重傷，傷還沒好就耗盡了累積數據的話，該怎麼辦？豈不是要病死？」
「暝，有空嗎？我有些事情想找你確認一下。」霍古問。
「讓我看看，呃……清爽皮膚，清潔汗孔，清神醒腦，三清聚合你值得擁有，不用以後不用拮据，現在商場將持續三天的八折優惠大促銷？」
「那些瑟琳人真是可憐。」
「很正常，瑟琳人不像我們這樣團結，他們可是很小氣，不喜歡無償的和圖書給自己同族做事情，會因為自己個體的利益得失而斤斤計較，就像那些背叛者一樣只想著自己，不過沒有背叛者那麼極端，所以只能靠著『金錢』來把分散的種群捆綁在一起。」
「是金錢，瑟琳人文明裡，勞動者都會得到一種數據積累，通過交換這種數據積累，就可以從他們文明中獲得幾乎任何資源，像醫療救助，食物，各種工具等等。」
「這個倒不會，帝國有補助政策，這樣的情況會由帝國方面貸款醫療，傷患甚至可以享受最好的醫療服務，不過傷好后要重新工作，慢慢把這部分墊上的累積數據還給帝國，還不完的話就由直系後代來還，直到還清為止。」
聽聞暝的催促，採集者們開始反饋信息詢問。
「什麼意思？」有採集者問。
有採集者提議閱讀牌子上的內容，這個提議得到了採集者們的一致贊同，到現在為止，它們都在為了忙碌著搬動物品裝點暝的這座城市，城市裡的細節內容它們還觀覽過。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