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姑娘心理素質很好啊。」

最後宋詞道：「等會你把另外兩位被害人的信息給我，我看有沒有其他線索，另外當年那位被霸凌，而選擇自殺的學生信息也給我一份。」

不過也終究沒抵擋住時代的洪流，當年紅極一時的鋼鐵廠終究倒閉，無數的下崗工人分散到了江州市各個行業，而那些破敗的工廠，有的早已被推倒重建，有的至今依舊矗立在風雨之中，破敗不堪。

「原來還沒刷牙啊，怪不得臭臭的。」宋詞趕忙抱著她向洗漱間走去。

「在他們那一屆，有一位學生，因為長期受到同學的霸凌，最後不堪負重，選擇了跳樓自殺……」

一方面是兇手具有很強的反偵察意識，幾乎沒留下什麼有用的線索。

肉嘟嘟的臉蛋，似乎發出「Duang」的聲音，又Q又彈。

就在這時，宋詞感覺有人從屋內走了出來，轉頭看去，見到暖暖躡手躡腳的小模樣。

「才不臭，香香的。」

說到這事，雲萬里也覺得頭痛，當時還成立了專案組，畢竟這件案子太過惡劣了，可最終也沒能偵破這起hetuboｏk•ｃｏｍ•ｃom案件。

「都是年輕人，兩男一女，最小的是其中一位今年才十三歲，最大也才十七歲，其中唯一的女孩十五歲。」

「所以，你到底遇到了哪一位受害者，或者說三位你都遇見了？」

「而三位被害人被殺的現場，也都是鋼鐵廠的廢棄廠房……」

「暖暖，你跑哪裡去了，快過來刷牙。」就在這時，雲楚遙喊道。

說完又在宋詞臉上拽了一把，可惜太硬了，沒拽動。

江州鋼鐵廠當年是江州市最大的鋼鐵廠，也是唯一的鋼鐵廠，佔地面積極大，廠房也極多，不但有屬於自己的學校、還有醫院、影院、體育場等等。

說完抱著她走進屋內。

「所以當年那位學生跳樓自殺以後，學校為了避免影響，對家屬賠償了一筆錢以後，這件案子也就不了了之……」

「那她有說兇手是誰嗎？」雲萬里有些驚喜追問道。

「幾年以後，這位自殺學生的家長因為下崗，選擇下海做生意，全家搬離了江州市，之前他們也是我們重點懷疑對象，可是很hｔｔps://wwｗ•ｈｅｔｕｂoｏk•cｏｍ.ｃoｍ快就排除了嫌疑，因為他們年紀都已經六十多，有個幾乎長期卧病在床……」

接著一臉天真地問道：「爸爸，你在曬月亮嗎？」

宋詞把剛才洪永熙告訴他的，都跟雲萬里說了一遍。

「三位中的那位女孩，叫洪永熙的小姑娘……」

「你們有什麼具體線索嗎？」宋詞有些好奇問道。

「等等，我還有事要問你呢。」宋詞趕忙道。

可是他的話一出，輪到宋詞感到吃驚了。

暖暖說著，就張嘴衝著宋詞鼻子哈氣。

她雖然沒看到兇手，但是兇手從背後捂住她的口鼻，那麼她後背一定會觸碰到兇手的身體，人除了眼睛外，皮膚其實也能「看」到東西的。

這還不算，她噘嘴就往宋詞臉上一頓亂親，沾得他滿臉口水。

另外一方面兇手都是選擇在雨天作案，雨水同樣幫助他掩蓋了不少的痕迹。

「她也不知道，唯一的線索就是兇手身上有一股血腥味……」

「行，那就先這樣說。」雲萬里一口答應，然後就要掛電話。

剛才洪永熙跑得太急，宋詞都沒和_圖_書來得及詢問她兇手的體型和身高。

不過也沒關係，明天再找她問問，正好順便也看看另外兩個被害人，是不是也還逗留在人間。

「瞎說，軟軟的才暖和，你看羽絨服，是不是軟軟的，它最暖和，而且你還叫暖暖，應該更暖和才對。」

而現在竟然能逼得警方只能從她身邊排查，可見這小姑娘的心理素質是極好的。

雲萬里對這件案子很是熟悉，畢竟是連環殺人案，一直是他們重點偵破對象。

「我的肉肉都是軟軟的，你的肉肉都是硬硬的，我的不暖和，你的才暖和。」

「對，我在曬月亮，你要和我一起曬嗎？」宋詞抬頭望向天空，今晚的月色的確很好。

「那行，那你先忙，我這邊要是有新的線索，我再告訴你。」

宋詞一把把她抱起：「你這麼多肉，還怕冷？」

「完全沒有，要是有，這件案子也不至於拖到現在還沒破案，你可能不知道，二十多年前的學校，不像現在這樣人性化，校園霸凌似乎都成為了常態，根本就沒人關注這些，別說學生霸凌學生，就是老師打學生也是常有的事，有的時候https://m.hetubook.com.com真的是往死里揍，連家長都覺得老師打孩子是應該的，甚至支持這種做法……」

大概想要嚇嚇他，見他發現，立刻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搞笑模樣。

「對，這起案件，一共有三位受害人。」雲萬里道。

而江州市鋼鐵廠中學早已關停，前些年倒是有人租下來辦了個培訓學校，後來大概是因為招生困難，早已關停，成為了一所廢棄學校。

暖暖縮了縮肉嘟嘟的脖子，十二月份的江州，夜晚格外地寒冷，小傢伙都已經穿上了棉衣，肉嘟嘟圓滾滾，像是一隻小熊，很是可愛。

暖暖感覺自己小腦瓜不夠用。

「割喉案，你怎麼知道的？好吧，你是遇到哪位受害人了？」雲萬里先是有些驚訝，接著反應過來。

原來她剛才帶著兩個小傢伙去洗漱間刷牙，暖暖趁著她給小麻圓弄牙膏的時候，悄悄溜了。

說真心話，小孩子的嘴巴是一點不臭的，甚至還有點淡淡的奶香味。

而雲萬里聞言之後，也得到了和宋詞類似的推測，不管如何，現在最起碼有了個調查的方向。

「才不要，外面好冷的。」

「而我們也排查了當和*圖*書年的一些當事人，同樣也並未發現什麼線索……」

「那你們有掌握什麼嫌疑線索嗎？」

「是這樣？」

雲萬里知道宋詞肯定是想要問無頭案的事情，於是直接道：「目前程啟發已經承認人不是他殺，我們同樣也審訊了朱秀艷的女兒，可是她一口咬定，她也不知道兇手是誰，所以案件一時陷入焦灼，我們只能先從她身邊的同學和朋友慢慢排查……」

「什麼意思？割喉案還有其他受害人？」

「何止是好……怎麼說呢……我辦案這麼多年，都沒見過有幾個像她這樣的，算了，下次見面我跟你詳聊，我這邊還忙著呢。」

可是宋詞一邊嫌臭，一邊卻哈哈大笑，這也許就是有孩子的快樂。

「三位，多大年紀，是男是女？」

「根據我們掌握的線索，推測此案應該跟二十多年前的一樁校園霸凌案有關，這三位受害人的父母之中，有三位是江州市鋼鐵廠中學的學生……」

暖暖在自己肉肉的小臉上拽了一把。

一般小姑娘，進入審訊室，恐怕早就失聲痛哭，把什麼都交代出來。

而且從兇手胳膊抬起的位置，一般也能判斷出兇手的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