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畢竟是幾大國主,沒有確定有惡意之前,該有的禮節不能丟。
「打開西南方的退路后,便能甩開膀子和那大秦好好拼一拼!」
「並不是針對你哀牢國!」
那將士卻是笑道。
旬義滿臉興奮的馳騁在一望無際的平坦草原之上。
嬴軒正在查看馬廄。
可現實擺在這裏,大秦明明就是要攻打哀牢,還想把他當傻子一樣糊弄。
他們始終覺得,新的哀牢王太過盲目推崇大秦。
他回身看向哀牢國。
有著這些人嚮往的生活,只要稍加宣傳,文化精神便會流入。
好似現在才搞清楚了狀況,不確定的說道。
「這樣才能無後顧之憂的把路修通。」
「旬義,你慢點,後面跟不上了!」
話語落下,哀牢國主立刻心領神會。
當大秦兩個字開始深入人心,開始讓他們以身為其中一員而感到榮幸。
「我等可先行出擊,先打下那三萬人。」
句町國主的話,讓哀牢國主猛然愣住。
旬義十分忐忑,不停的幻想,公子看到自己時的表情,是開心還是暴怒。
「國主,對方不過是七萬人而已,我們害怕了他不成?」
這些事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可夜郎國主此刻卻是小聲說道。
怎麼突然出現在哀牢西方?
他皺眉審視著山體,腦中不斷還原當時火光衝破雲層的模樣。
「自治?」
「小心防備西側大軍偷襲。」
在他坐下,是一匹灰白色的駿馬,身材高大健碩。
激的附近幾方將士們劍拔弩張,差點就沖了上去營救自家國主。
旬義笑了笑。
急忙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一旦開戰我們這幾十萬人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不就是為了讓我大秦子民吃飽穿暖嗎?」
二牛繼續表面上不動聲色,回身看向交趾方向。
嘆了口氣。
旬義一聽,臉上的笑容頓時消散了不少。
他回身看向站在二牛身邊的巴郡郡丞,眨了眨眼睛。
更何況當時可是連雨天!
微微有些糾結的嘆了口氣。
大秦還真就是打下了周邊所有地盤,來疏通道路的。
總是喜歡吹噓,怎麼可能有三千萬人數的國度。
……
那些人都是傻子嗎?
「我就說,誰也不是傻子!」
哀牢國主卻是眉頭緊皺,如此反常的一幕,讓他實在想不出對方到底要做什麼。
「不是我不敢打!」
巴郡郡丞那是百口莫辯可他知道。
哀牢國主不禁咽了咽口水。
「而占族要做的只要獻出多餘的占城稻,分發給大秦各郡。」
「所以,你猜我們為什麼建議你只帶了幾十人過來?」
「那東面又逼近的四萬大軍是作何?」
可夜https://m.hetubook•com.com郎國主卻是顧不得給他們緩衝時間了。
亭子里終是安靜下來。
……
可同樣,那也失去了獨立性,他回身看向身後的數十名各族的王。
嬴軒生怕它們一不小心就嗝屁了。
他挑著眉頭興奮數道。
「你們還想打!」
「此刻已經過了滄瀾江了!」
此話說出,夜郎國主與句町國主頓時眨了眨眼睛。
「我們此行前來,是因為有個好事!」
「就連南方百越,那麼多的部族都被大秦滅了。」
「此舉只是為了疏通道路?」
殿上的各族王也是滿臉疑惑,幾大國主親自來此?
可一旁的夜郎國主卻是皺眉說道。
「這就相當於,我們什麼都不用付出,就可以受到大秦的保護,大秦對自己子民的政策,各種糧食種子的普及,技藝的教導。」
「但我已經知道了啊!」
「否則西方大軍早就打進來了,還等到現在?」
就在這時,殿外忽然傳來稟報。
那會需要多大的疆域才行!
一日過後,二牛幾人終於在一處亭子下與哀牢國主接上了頭。
「必須要在統籌大局上,再精進一些,莫要等見了長公子而被嫌棄啊!」
嬴軒嘆氣,無奈擺手喊人去通知哀牢國主,要明日前來面談。
那陽山關破的莫名其妙,龍川被燒的也毫無理由。
話雖是如此,可旬義是窮苦出身從未做過如此大的決定。
老國主在自己繼位時也說過,必須要努力平衡各族勢力,這個聯盟才能穩定下去。
「是啊!可若是不答應對方,他們就只願意換數百匹而已。」
「絕不是我等將士能夠應對的!」
「你打的過嗎?」
「你們是說,大秦已經徹底拿下了百越,甚至是攻下了更南方的交趾等地?」
都比的上他們一半人口了!
將士看著旬義為難的表情,開口安慰道。
也終於理解了,那旬義為何要自己一路,看過公子事迹之後,再去面見長公子。
二十八萬大軍!
看來,大秦還是有緩和的餘地的。
「怎麼可能?」
大秦在東方,其勢力延伸一直抵達南方百越。
「不僅給了占族與大秦子民同等的地位,允許和大秦內陸通商,還許諾占族永遠受到大秦的保護!」
「所以,我們才必須有一個讓長公子不得不答應的理由!」
「你說,若是我們四國互相征戰不停,那還會願意被一條道路連在一起嗎?」
恐怕是打穿了整個南方,一路繞了過來。
哀牢國主眨了眨眼睛,再次回身看向身後的各族王。
「不然怎麼會不遠千里,去占族找占城稻?
和-圖-書」
「只希望等見了那哀牢國主,對方提的要求不要太過分吧!」
事實證明哪怕是雨季已經過去好幾月的現在,想要在如此潮濕的地方造成大火也是很難的。
「那大秦長公子,在占族的時候,將佔族收為了大秦第一個少數民族!」
五嶺中那滿被淤泥碎石掩埋的橫浦道,看著更是凄慘。
成為大秦的一郡確有好處。
二牛眼神微眯,憨厚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可這不過是你我的一廂情願!」
可接著,哀牢國主就說道。
「公子賞賜時,必定會帶上你們。」
不然以自己傲然的個性,必然會被公子掃地出門。
此刻,哀牢國西側的嬴軒已經是徹底不耐煩了。
夜郎國主的話,讓其餘幾人都是皺眉,不解其意。
「打什麼打!就知道打!」
哀牢國主嘆氣,可若不同意,這下不止是惹了大秦,還惹了周邊的這些鄰居。
數百馬匹,這幾日狀態都十分的萎靡。
「在那長公子面前,演一場深仇大恨的戲?」
「重點是,那公子允許我們自治,只會派些監督的官員!」
「恐怕將東西立刻送來,他們也不會讓我們帶走如此數量的駿馬。」
現在可算明白了,原來是大秦盯上了哀牢國。
「報!東側秦人大軍停在了國境外。」
這些人此刻也是焦急的探討著。
馬怎麼先不行了?
「其餘人,隨我前去大理,見見幾位國主到底是何用意!」
此刻,遠在潦東郡東北方向,百裡外的白夷(今吉林長春附近)。
沒錯,這就是他倆的一廂情願。
此刻揭陽西北方。
「當然不會,兄弟們跟我一同吃了這麼多苦,好不容易換來了這些寶貝。」
公子曾經說過只要他們投了大秦。
可一旁的二牛卻是插了句嘴。
既然公子的意思是要開闢道路,自己沒帶回消息前,就絕對不會直接攻打!
「招安了這幾個小國,等見了公子一定可以討個媳婦!」
銀川三峰又是怎麼被燒成這樣的?
話雖如此,但旬義還是減慢了速度,讓後方將士速追上。
頓時忍不住整齊的抽動嘴角。
可夜郎國主卻是指著二牛說道。
「這大秦的長公子就這麼仁慈嗎?」
渾身的肌肉緊繃,馱著旬義絲毫不費力氣。
韓信從背後包袱中再次拿出兵書,有些忐忑的不停研讀。
直到又聽了一遍,才確認如此。
可烘烤了半天,也只是冒出滾滾黑煙。
在他的身後,是百名將士,護送著兩千五百匹馬匹在快速南下。
一旁的二牛這時忽然插了一句嘴。
「郡丞這傢伙不會真的敢跑了吧?」
「莫要狡和圖書辯了,你們不是要打下我哀牢國,又怎麼會不遠千里的率軍圍困?」
他看向一旁負責餵養的將士。
可接著,將士又是一句話,讓他再次把心提了起來。
「就想著,你們願意歸於大秦,公子應該也會同意吧!」
一個不好甚至可能引起兩國紛爭,雖然對方是個小國,但那也是國啊!
一匹比坐下更加健碩,更加俊朗的雪白頭馬輕鬆的跟了上來。
可知道的越多,他越是不解。
韓信忍不住納悶,他沿著廬江郡、長沙郡、陽山關一路南行,見到了越來越多的公子事迹。
「如此完全是空手套白狼之舉!」
若是半路被人一窩端了,他們國內豈不大亂,群龍無首?
「長公子最大的目的,就是道路連通!」
夜郎國主回頭輕噫了一聲。
這時,哀牢國主也明白了,忍不住眼前一亮。
「那是!長公子自出生不久,其仁慈良善之名便傳遍了大秦。」
「屬下也不知為何,這些時日馬匹總是十分虛弱。」
這時,夜郎國主等人,以為他被兩面大軍嚇到了。
「打通這些道路本就麻煩,這下好了,最熟悉情況的人自己還沒能拿捏住!」
「更別說這五百白馬了!」
這裏離五尺道的驛站,可還遠著呢。
哀牢國卻是猛然回頭,盯著郡丞質問道。
國主還真是沒騙他們啊。
除了廬江誅殺郭家還算正常。
韓信並不這麼認為一切都像表面上那麼簡單。
還安慰道。
他發現自己離開東海郡時的想法正在被徹底扭轉。
哀牢國國主面色驚愕。
只見句町國主跟著說道。
「好保證你們之間的和平!」
這郡丞去了一天了還沒回來,是不是事情辦砸了已經跑了?
……
哀牢國國都。
原本有將士回報,西南方向忽然出現大秦的將士,就讓他十分納悶。
「這是我們親眼看到的。」
其中有脾氣較為火爆的,立刻就站起表態。
「任囂將軍啊!不是我搶你功勞,實在是這幾位國主加入大秦的心思太過急切,這個功勞我就替你領了啊!嘿嘿!」
「我看,你不是怕公子不喜歡白馬,你是怕公子因為你私自答應白夷的條件,會生氣吧!」
「最多我們把族內的特產,拿出去獻給大秦,就和占族的占城稻一樣。」
自己一直希望五尺道能修到哀牢國附近,就是因為知道,只有聯通了中原之地,自己的族人才能看到外界的廣闊天地,才能在日後走出這群山。
「其餘東西,只怕人家也看不上!」
可隨著一陣嘀咕聲落下。
哀牢國主都有些不敢相信,大秦為何要幫助自己。
哀牢國主的話語沒有讓一眾
hetubook.com.com部族王信服。
「旬義,這次你立了大功,回去肯定會被公子大賞。」
「不針對我們?難不成大秦已經將我哀牢周四周圍領土,全部拿下了?」
「就是不知道,公子喜不喜歡白馬!」
稍作幾息,他嘗試用火把點燃附近一片樹下的枯枝爛葉。
「對大秦來說,數百匹完全就是杯水車薪。」
那麼他們就再也分不開了!
「沒錯!我聽了一路,也算是聽出來了,那大秦長公子根本就沒有說過讓我等成為一郡。」
帶跟上外界的改變。
將士們都還沒什麼感覺呢!
夜郎國主嘿嘿一笑。
自己的氣話竟然真猜對了。
這次,就連滇國國主也是點頭。
「此話說出,你自己信不信?」
「夜郎國主、句町國主、滇國國主和大秦主將一同前來!」
「你是想用這個辦法,讓公子不得不收攏你們為一郡。」
嬴軒不禁皺起了眉頭,這裏已經算是在雲貴高原境內了,可海拔也不高啊!
「就勞煩將軍,在這多等等了!」
夜郎國主的話,讓哀牢國主陷入了沉思。
韓信現在已經不再考慮,長公子是否配得上自己全力輔佐了。
回首派人圍困了二牛。
這傢伙看起來傻傻的,竟然這麼快就猜對了!
「大秦子民三千多萬,將士近百萬,拿什麼打?」
他眼睛一轉繼續說道。
焦黑的龍川三峰山腳下。
其餘沒有一件事是合理的。
哀牢國主焦急的不斷渡步,其實他多希望郡丞說的是真的。
二牛卻忽然在背後哦~了一聲。
嬴軒有些不耐煩,讓麾下將士們前去哀牢國國度打探消息。
「我親眼見過大秦平定六國,其大軍威勢駭人,衝殺起來勢不可擋!」
哀牢是一個聯盟,並非是自己的一言堂。
「看來,必須要儘快去隴西找馬了!」
一邊繼續向西方追尋,一邊想。
「不用擔心,有頭馬在領路,後面的不會散亂的!」
「等我們談好了,就算是公子知道真相,也不可能再食言了!」
臉上露思索的神色。
看著夜郎國那滿是自信的樣子。
「我們所說的結果都建立在他同意的基礎上。」
「這麼聽,似乎是好事啊!」
可這三萬大軍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而是在心憂,他能不能看的上自己的才能。
幸好當時巴郡郡丞被自己請來做客,可以前去試探一番。
陽山關如此險境,就那樣輕易被背後襲擊了?
「現在最大的關鍵,並非是我們願不願意。」
長公子當時面對的場景一定是極其複雜的,否則也不會用各種離奇的手段。
就哀牢國主為難之際,一旁的句町國主卻是忍不住嫌棄夜郎國主和*圖*書。
那人微微搖頭。
旬義哈哈大笑,回身向左側看去。
作為一郡遲早會被大秦子民慢慢同化。
頓時,這下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二牛。
大殿下方,數十名各族的王皆以到來。
「你說什麼?」
巴郡郡丞回來后,還帶了個好消息。
可誰知,此話說出便被哀牢國主怒斥。
「吃苦的始終是子民啊。」
哀牢國主一揮手。
他們瘋了嗎?
「他只是想把我們國境內的道路打通而已。」
說是大秦願意再修建一條馳道,專門連通哀牢國。
人性是趨利避害的,只要大秦一直穩定繁榮。
哀牢國主焦急不已。
剛一見面,夜郎國主幾人便上前圍住了哀牢國主。
這話說出,頓時讓幾位國主更加沒自信了。
南方的大軍是怎麼渡的河?他們都不知道反抗的嗎?
話音說完,旬義卻是有些擔心的說道。
「放心,這隻是大秦南下的二十八萬大軍中零碎的幾支,是奉命前來疏通道路的。」
韓信已經有些麻木了。
哀牢國主的話,讓數十名各族的王都有些不滿。
夜郎國主猛然露出了笑容,終於懂了。
哀牢國主卻是冷哼一聲。
此刻的哀牢國西側。
「而且,現在是正巧碰上他們跟高夷打仗,若是和平時期來。」
他有些惱怒。
「到時候,可別忘了兄弟!」
這還沒打呢,國主先慫了。
「不完全算,他都同意了!」
「而是那長公子願不願意在多收幾個少數民族,畢竟這可是相當於給大秦多了好幾個累贅啊!」
二牛擺出一副呆愣的模樣眨了眨眼睛。
這句話也讓身後的數十名哀牢各族的王聽到了。
嬴軒嘆了口氣。
這些小國,想的真簡單。
「你的意思是,我們要演一場戲!」
一個少年緩步走來。
若是自己說出歸降的話,只怕會立刻被不滿的那些部族退下國主之位。
哀牢國主一聽,頓時沒好氣。
夜郎國主用力點頭。
「這五百匹最精壯的皆是白馬,若是公子不喜其顏色,到時候就有些難辦了!」
哀牢國主吸了口氣,他猛然明白西方那三萬大軍是哪來的了。
如此消息,讓哀牢國主頓時大鬆口氣。
「重點!你每次都不先說重點。」
「我見公子收攏占族的時候,挺開心的!」
「放心吧,你又沒有答應給強弩,只是給他們一批銅矛銅劍而已,換取來這麼多的駿馬,後續還能跟白夷繼續換,公子一定不會怪罪於你的!」
「西方大軍,乃是秘密行動,並非是針對哀牢啊!」
「國主啊!我大秦的將士絕不是來進攻的!」
二牛嘴角抽搐,這一路都太順了,以至於他還真沒想到,自己會被控制住。